笑死，谁搞代餐[余生，请多指教]

　　虽然四个人一起来的，可只有我和淮影被展云野叫进了办公室，展云野拿着口供递给淮影:“没想到他这么晚过来自首，我正好今天住宿舍，直接审了，没来得及通知你。”
　　“嫌疑人的证词只承认了自己作案的过程，他们师徒是因为一时的口角，导致冲动行凶，然后又把尸体藏在了冷库里面，后来抛尸。”
　　“不是为了仪式感又为什么插入冰锥呢？”我忍不住提出疑问。
　　“据嫌疑人说，他一开始是把死者放在了冷库里面，等待时机抛尸。但是第二次去查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冰锥。齐仲玄的痕检报告显示冰锥上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纹。”
　　“师父说有可能颈部虽然是致命伤，但是并不会马上死亡，死因归结还是失血过多。也就是说，死者很可能是自己……对自己下手的？为什么死之前要这么做呢？”我摇摇头，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死的更有仪式感？连环凶案的凶手总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理由。”淮影挠挠头，显然不理解。
　　展云野把证词从淮影手里面抽出来:“你们觉得可以定性成激情犯罪吗？”
　　“我总觉得这案子透着股诡异，好像有点儿刻意，在把我们往八年前的712案上面引导。”淮影看了看我，“感觉从许耀言收到娃娃开始，我们就进了一个局，精心布置好，用来挑战我们的一次比赛，此人的目的，我尚且一无所知。我的建议是暂时不要马上结案，但是要放出口风，我们就要结案了，看看对方怎么接招。”
　　“可是……如果布局的人就是死者自己呢？这也许本身就是他以自己性命布下的死局，我们没办法解开它，只能按照他设定好的那样，承认八年前的凶手如今被意外手刃，大快人心，尤其是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更能成为佐证，媒体必然会大肆宣传，我们最后的定案方向只会是他预期的那样。但事实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不是祝西楼，而是他的前妻杜□□。”我努力理清思路。
　　“可这么做他女儿……不会受她父亲的声誉影响吗？”展云野疑惑，“他不会不考虑到女儿吧？虽然是一直没怎么管过她，是什么需要他做到这个程度？”
　　“除非他女儿，他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孩子其实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她和我一样的情况，本来就是我爸最大的竞争对手岳哲的私生女，像岳哲那种人外面养的情人几乎都见报的，连三线艺人都靠和他传绯闻抢资源的。”我也不想承认剧情这么狗血，“目前来看岳家如果接纳了这个孩子，不管是亲生，还是他们愿意为这个孩子负责，对于他们来说都不算是坏主意，也可能是大善之举，甚至可以借此炒作。你们不知道，商战的时候这些舆论战都是没有下限的，任何人都可以是牺牲品，更何况岳家早就入股了舆论平台，掌握了营销号的口舌，这件事处理好了会给他们带来暴利。”
　　“也不是没可能，这孩子和岳哲确实走的近了些，目前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展云野点点头，“淮影，叫苏岁年进来。”
　　苏岁年把岳哲和杜□□的资料履历全调了出来，发现俩人的确实都是华清大学还是同届，只是岳哲因为家境优渥，大二就出国留学了，杜□□也是大二下学期就直接休学了，是在与祝西楼结婚之后生了孩子，才通过成人教育拿到的临床心理学证。
　　祝西楼也是这个学校的，只是比他们大一届，他一开始是个记者，在八年前712案后与杜□□离婚，只身前往叙利亚采访，在撤侨之后去了法国，改行帮厨，与另外两人再无交集。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想过杜□□会和岳哲有关系，因为杜□□自焚是三个月之前了，那么会是这对夫妻知道了岳哲的什么秘密吗？一起被灭口了吗？
　　“许耀言，你师父之前检查过，杜□□是死前自己服用了大量致幻药物，精神不清才进行自焚的。”展云野皱眉。
　　我那天没有出现场，是我师父检查的，我只是后续做了结案报告:“对，现场勘察确实是自杀，起火时间也和目击证人对应上，也没有欲盖弥彰的遗书，而且高浠也说过杜□□一开始因为状态不好推脱过给顾魏问诊。但是她口碑属实是不错，治疗过的病人都说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性格也是相当好。”
　　“会不会是人格分裂啊？”苏岁年眼睛转了转，“她其中一个人格是杀人魔？我随便说的……”
　　展云野转了一圈，来到了白板前，竟是拿起了角落里面的柴晗的照片，放到了杜□□照片旁边，这么看，她们两个是真的很像:“大火可以掩盖很多痕迹，包括死者的容貌，居然苏苏可以脑补是人格分裂，我们不如再大胆点猜测一下。”
　　“很像，但不一定是双胞胎，我和我哥差三岁，也非常像，如果我和他是姐妹，也许会更像。那……杜□□有姐妹么？”
　　“户口上面是独生女来着。”苏岁年看着杜□□的履历。
　　“展队。”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展云野让人进来，是他手下的小警员卫木六，兴冲冲地和他报告:“偷尸案的那个陈力医生撂了。”
　　“总算有点儿振奋人心的消息了。”淮影一拍手，“你就快出师了。”
　　“还早呢，你别瞎说。”展云野把淮影往一边扒拉，“你是他师父，还是我是他师父？”
　　“真是越老越板正，也不知道苏苏喜欢你什么。”淮影撇嘴。
　　“但是……队长，就是我们统计了一下尸体数现在对不上，缺了一具，应该是华清总院的一具女尸，叫柴昕。”
　　“什么？”苏岁年震惊，“这个柴昕是柴晗的姐姐，在三个月之前在华清医院就诊住院，然后是因为在酒吧误食过量致幻药剂去世的，后事就是柴晗料理的。”她看向展云野。
　　“按法医给出的结案报告看，杜□□在火燃烧引起自焚前已经确认死亡。”展云野显然有些郁闷，用舌头顶了顶腮。
　　“对，我后续和师父进行了实验确认无误。所以我们一直觉得，这场火没有那么简单。”
　　“苏苏你查一下，柴昕是华侨吗？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淮影凑到了苏岁年的电脑前。
　　“柴昕回国时间是半年前，柴晗是两个月后，华侨证明才在海关生效，还是柴昕去提供的证明，是她帮妹妹办的。”
　　“许耀言，或许你说的对。柴家跟你家一样，说不定在外面真的有一个孩子就是杜□□，不是双重人格而且是双重身份。苏岁年，联系大使馆进一步确认柴晗身份。柴晗是华侨，随时可以被引渡出国。小六，现在就动身，在她办好手续之前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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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绵绵，墓园中，顾魏站在我身后给我撑着伞，我把怀里面的花束摆在了宋爷爷的墓前，把帽子摘了下来，敬了个礼，这是我复职的三天，特地穿上了警服来看他。
　　“宋爷爷，案子破了。师父申请离职了，我以后就要继承你们的衣钵了。”我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眼中却含着泪。
　　顾魏搂住我的肩膀，我低头把眼泪擦掉，顾魏牵着我的手，往山下走。
　　“你不是说这个案子是起源一段畸形的爱恋么？”顾魏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是啊，说复杂是真复杂，可是重新复盘之下，还是有很多破绽的。”我们还要去看看我的养母，这是我背着老许偷偷修葺过的，毕竟还是养了我的人。
　　“杜□□被岳哲欺骗强迫怀孕，祝西楼为爱与杜□□隐婚，可杜□□却因为心理阴影对校园恋情都怀有仇恨，专门对情侣出手，祝西楼为了保护妻子，一直在帮她善后，包括补刀，甚至故意让我记住他的脸，来混淆警方判断，导致八年来都没有找到真凶。再后来就是自己用死亡引我入局，他比杜□□还会算计人心。而杜□□年少时跟我一样，与父母分开，被人贩子苛刻对待，直到遇到养父母也没有得到爱，嫉妒柴昕的一切。柴昕则是因为不愿意给弟弟做器官捐献跑出来的，当她得知了杜□□是自己亲生妹妹之后竟想牺牲她来代替自己，不惜代价给杜□□办了柴晗这个华侨身份，但还是成为了她脱罪的牺牲品，连尸体都成了杜□□死亡的证明。”
　　“还真的是蛮令人唏嘘的。”顾魏表情看得出来他心里面也是挺五味杂陈的。
　　“爱情，还真的是让盲目。”我冷笑道。
　　“不能因为这个案子就对爱情放弃啊。”顾魏低下头看我，清亮的眼眸里面满是爱意，能映出我的脸，“许耀言，你还有我。”
　　“你想说什么？”我抿着嘴看他。
　　“爱，是双向奔赴的。”顾魏认真道。
　　“嗯。”我点点头，抱住他。
　　在顾魏身后，阳光已穿透乌云，我指给他看——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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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林之校约定好的PK之日已到，她结束了与交响乐团的合作，如约来到了医院的中心花园广场上，我已经把琴摆好了。
　　我不知道顾魏怎么说服淮影去时宿那里给我借了一套汉服的，但是时宿的团队真的很专业，直接给我包了全套妆造，我照了照镜子，此刻真的跟敦煌石窟壁画上的飞天仙女似的。
　　林之校见到我的时候都属实惊艳了一下，拿着琴弓的手都抖了一下，直接拉出来一阵挠黑板似的滑弦颤音。
　　“准备好接受挑战了吗？”我自信地直视她，果然顾魏这个法子气势上就压了林之校一头，微风一吹过来，我臂上的飘带飞舞飘扬，就真的更仙气飘飘了。
　　顾魏满意地站在一棵树下笑着看我，我和对视一眼也莞尔一笑。
　　小杜和小薇都在他身后，小杜张着嘴吃惊:“我的天啊？还有这节目？法医小姐姐居然还会弹古筝？我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啊。”
　　“她不说话的时候还真的是很有气质啊。”小薇揪着高浠的袖口，咬着牙，“高医生，我还是觉得你和顾医生最配了，我没爬墙，be也很香的。”
　　“咳咳咳。”高浠掰开小薇的手，“不要乱嗑，圈地自萌，不要舞到正主面前来。”
　　林之校居然上来就给我来了个《野蜂飞舞》，我不甘示弱地跟上她的节奏，中途换成了《将军令》，肃杀之声顿时四起，古筝高亢的曲调，直接压制了大提琴的低音部，林之校险些跟不上，努力想把曲子换成《爱的礼赞》，却几次被我拉向《高山流水》，拉弓的手腕明显已经跟不上我的摇指了。
　　萧珊抓着顾肖胳膊替林之校捏了把汗，林之校马上就要撑不住了，这时候一个小提琴的高音阶强插了进来，抬了林之校一下。
　　《爱的礼赞》终于被赶来的邵江给接了过去，他和林之校完美配合，赢来了围观群众的一阵阵掌声。
　　这回轮到我这边的人着急了，淮影突然眼前一亮，因为还好顾魏有先见之明，让时宿等在一旁了，此刻时宿手上的玉箫在手上转了一圈，就吹出了《沧海一声笑》的前奏一袭白衣宛若画中仙，我见对面琴曲停顿，直接跟上时宿，果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之校的大提琴已经跟不上了，邵江勉勉强强能用小提琴一战，但还是很吃力。
　　终于这场对决在林之校一个滑音之后结束了，她的右手微微颤抖，几乎拿不住弓了，眼睛狠狠盯着我。
　　“你的手，不能再这么练了。”我指了指她的手腕，“过度练习容易影响你以后的职业生涯，你也不想在演出之前被换掉吧？我劝你还是挂个骨科看看吧。”
　　“用不着你关心，我敲三角铁也有人看。”林之校说完扛着大提琴就走了，邵江看了我一眼也走了。
　　大家都散了，顾魏走过来，撅着嘴，我捧着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他委屈道:“刚才她师兄盯着你看，我后悔让你穿这套了。怎么不光露胳膊还露肩啊？冷不冷？”他摸了摸我的胳膊，温暖的大手炙热地握住我不肯松手。
　　我摇摇头:“不冷。”然后冲他伸出手，“手机给我。”顾魏把电话递给我，我打开相机，拉给顾魏就来了个贴脸合照，满意地保存。
　　“不行，刚才没准备好，再来一张。”顾魏搂着我，拿过手机，自己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我踮脚跟他抢镜头，结果他突然袭击亲了我脸颊一口，按下了快门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冲我挑眉。
　　“给我看看，我肯定丑死了，你就……你就给我看看！”我动手去抢，他把手机举得老高，我急得值跳脚，“顾魏……求你了……”
　　顾魏正逗着我，那边淮影拉着时宿过来了，问顾魏:“顾医生，你到底答应时宿什么了？”
　　“我答应他……可以搬到我家来……我家空房间太多了，他也想分担房租。”顾魏笑着解释，把手机还是给了我。
　　我没心情看照片忙问他:“你不是洁癖吗？合租真的没问题吗？”
　　“我……应该可以吧……”顾魏挠了挠后颈。
　　“顾医生你怎么能答应呢？他……他……”淮影急得直结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个视频博主，他在哪儿不是住，非要住我们家楼下！他绝对不安好心！”
　　“逆徒，为师如何不安好心了？你可别污蔑为师啊。是顾医生答应我的，我今天晚上就会搬过去住。”时宿笑着看淮影，气定神闲。
　　“师父？”我吃惊，“你是淮哥的师父？”
　　时宿微微一笑:“嗯，在游戏里面，我们不仅是师徒，还是情缘呢。”
　　“快给我讲讲！我闻到了大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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