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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轻见众小厮收拾过江湛的衣物后,退出了卧间。
整个卧间,瞬间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她有些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下,并未看到那在窗外站了许久的身影。
丁影来到江湛身边道:“少主,时辰到了。”
江湛负手转过身走出院落,“记得叫他们准时关窗。”
“是,少主。”
见一切准备妥当,江湛站在檀园门口下令,“出发。”
几辆马车在檀园门口启程去往景国。
看着离去的汉白玉马车,阮轻轻站在门口愣了许久。翠墨见阮轻轻站在风中,便为她披了件织金羽斗篷。
她小声嘟囔着,“少主也真是,若是回头瞧上一瞧,定能够看到小姐相送。”
江湛走后,一连几日,阮轻轻吃饭睡觉,皆不怎么言语。连到江婉琴跟前训话,回应都少了许多。
行事规矩与作息,也越来越靠向家规。
一转眼,夏至已到,繁花盛开。
阮轻轻这日正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打着盹,正迷糊着。
只感觉一片影子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懒散的睁一只眼一瞧,笑容便现在脸上。
严凤书一身紫衣薄雾轻纱,手持象牙罗扇,额尖点着莲花花钿,正笑着看她。
严凤书娇嗔道:“瞌睡虫,趁着阳光尚好,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阮轻轻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撒娇道:“若是书儿不扶我,我便不起。”
严凤书拿着罗扇轻掩着自己的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她扶起。
只见阮轻轻一扶起,软泥一样地趴在严凤书的肩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书儿,好困。”
严凤书则是拿着罗扇轻敲了一下阮轻轻的额头,“好你个瞌睡虫,竟敢框我。”
阮轻轻吃痛得捂着额头,“好书儿,轻轻不敢啦。”
阮轻轻笑着将严凤书拉倒自己的房中,准备换装出门。
严凤书是阮轻轻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严凤书比阮轻轻年岁稍长一些,同为商贾之家的小姐,阮轻轻觉得很多话更能够跟严凤书聊得开。
只是这几年,严凤书年岁见长,便袭了如意坊少坊主。如今明京城中的各大世家小姐夫人,若是想得什么好物,可都要仰仗这位少坊主。
严凤书看着阮轻轻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色流苏裙,又只简单半挽着发髻,上好的发丝如黑瀑一样垂下。
她轻轻一笑,“你还真是素净,从小到大你这衣服不是白就是蓝,从未见你换过别的颜色。”
严凤书上前,把阮轻轻凌乱地发别到身后,“依我看,你也试着学学其他家小姐,穿些嫣红,藕粉,说不定更衬你?”
阮轻轻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襦裙,“你也知我向来不在衣物首饰上下功夫,我只喜在寝卧上上心。”
严凤书掩面一笑,“都嫁人了,还这般任性。”
阮轻轻推着严凤书走,“快走吧,一会太阳可就大了。”
两人一起出了檀园,先去了趟如意坊,里面是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无数的世家公子,在这里一掷千金,或为自己或为家人拍得自己心仪的物件。
严凤书与阮轻轻带着围帽,低调地坐在二楼的包间当中。楼下的众位公子与夫人,皆都有些好奇,不知这两位身姿曼妙的少女是何家小姐,皆都想要上前打探,可是却都被拦了下来。
阮轻轻看着台上得掌柜,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物件被抬上来,众人纷纷叫着价。
她忽然想到,江湛应当就是他们大婚那日,在这处拍下的云中月吧,算算,她也当感谢他,若是没有他天价拍下的云中月,又怎能够挽救阮家于水火之中。
想来,那个人已经走了两月有余,他并未按照丁影所说,十日便回来。
呵,说话不算数。
阮轻轻面对嘈杂的环境感到烦闷,便拉着严凤书出了如意坊。两人又去逛了明京城的锦云轩,这是一家成衣店,也是出自严家产业。
明京城中皆知,严家大小姐最喜衣物首饰妆容,总能够及时引领明京城的审美,遂严家产业在严凤书的打理下发展得十分迅速。
严凤书为阮轻轻选了很多清丽又雅致的颜色衣服送给她。
直到阮轻轻换上了一身湘妃流苏百褶雪纺裙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整个锦云轩,从掌柜到小厮再到来选衣的小姐与夫人,统统停住了脚步。
众人见阮轻轻身入飞燕,肤如凝脂,明眸皓齿,莲步轻移,便是脚下生花一般。
严凤书又给阮轻轻额尖点了花钿,远远望上去,众人惊觉,这姑娘竟然比九天宫阙上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阮轻轻看着巨大铜镜前的自己,颇为满意地看着严凤书。
“还是你会打扮,怪不得锦云轩的生意这么好。”
严凤书上下为阮轻轻整理着衣裙道:“若不是你天生丽质,这衣服也穿不出这样的好看,看来我可要让轻轻来为我的店打样板才行。”
阮轻轻看着严凤道,“那我要你帮我搭一整年的衣饰。”
严凤书笑笑,“这又有何难,我自能够搭得衣饰,只怕还找不到想你这样貌美的人来呢?”
阮轻轻听此,对着身边的紫玉与翠墨道:“听听,姐姐这是要人呐。”
身侧众人皆都掩面而笑。
两人又去挑了些头面首饰,入了夜,两人又来到明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此楼乃是江家产业,能够长火,因为雅间多,菜品好,几年下来被江家打理得有生有色。
阮轻轻与严凤书刚刚落了座,便看到隔壁最大的雅间中,坐着众位小姐,远远望去皆是一派的莺莺燕燕。有些阮轻轻认识,也有不认识的。
在那包间的台上,还坐着一位极美的女子正弹着琴,那琴声听上去极为动听。
众人见严凤书与阮轻轻在此,有些小姐起了拉拢之意,纷纷邀请二人来到她们的雅间中。
若是还有一些人,也想让她们加入,那便是为了。
攀比或者嘲笑?
若论京城的世家小姐,哪怕是名优清伶,在这明京城中能够有些名望。无论是家世、背景、容貌、才学、抑或者是品行,总是要有一样能够拿得出手。
但若有一点不如她人,那也很容易成为拉踩谈论的对向。
比如坐在正位的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刘萱萱,此女闺中礼仪规矩极好,颇有长辈缘,可此女眼光却很高,早已到了适婚年纪却还迟迟未定下婚事,被人嘲笑老姑娘
临窗坐着的那位杨侍郎的孙女杨玉雪,这姑娘容貌,才学,诗书文墨极通,就是身体不好,人称病西子。
而坐在杨玉雪身边的那位则是宋家的家主宋行的妹妹宋兰芝,这位小姐擅长画工,听闻画上一幅画能在明京城中拍上天价,只是这姑娘不善言语。
阮轻轻扫视一圈,却在众位小姐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江泠。只见她坐在一方角落,冷冷的,并未与她人多说什么。
众人见阮轻轻与严凤书落了座,却有人对江泠道:“呦,那不是泠泠的大嫂吗,今日你们大嫂与小姨巧坐一桌,可真是有缘分。”
阮轻轻见江泠在其中,似乎并不怎么受欢迎,她人对她说话也皆都是嘲讽之意甚多。
阮轻轻想起江婉琴的那句,说话、做事、想想你们背后还有一个江家。
若是江湛知道,自己的妹妹受委屈,恐怕心中也不会好受。
思及至此,阮轻轻起身,走到江泠身边,一把拉起江泠的手,一边走一边把她拉到自己身侧的空位,对着江泠笑道:“我刚才出府还在找妹妹,不曾想妹妹先到了。哦,对了,刚才我逛街的时候,看到你说上次喜欢的发簪,今日正巧有货了,就替你买下了。等回去,想着戴上,看看可还喜欢。”
众小姐看着大嫂与小姨姐妹情深的模样皆都瞪大了眼睛,谁人不知,江泠虽地位显赫,是江老夫人的掌心宠,可为人却不讨喜,总是冷冷冰冰,不喜言语,被人称为,“冰美人”,在众家小姐当中并不受欢迎。
江泠见阮轻轻如此说,情词恳切又似真情流露一般,心中一暖,起身对阮轻轻施礼道:“如此,那便谢谢大嫂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冰美人融化了?
晚宴开始,众家小姐说说笑笑,行诗词酒令。三旬过后,有些迷醉,皆都三五成群地说着体己悄悄话。
此时便是闲话最多的时候,阮轻轻与严凤书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夸了一晚上,也惹得了很多平日不喜她们的小姐红眼。
只听那张家小姐道:“别看她嫁得好,也不过就是商业联姻罢了。”
李家小姐说:“商业联姻,那岂不是并无感情可言?”
王家小姐插嘴,“利益交换各取所需罢了。”
张家小姐又说道,“听说两人,住都不住在一起。”
这时又一位好八卦的孙家小姐道,“你们听说了吗?她夫君成亲没多久,就去了青楼,当时就是这位台上的雪依依来伺候的,第二日才回家。”
此话一出众人讶然,
这时,一位新晋到明京城中的小姐圈子当中的赵家小姐颇为尖刻的嘲笑道:“商贾世家的少主,也不过如此,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对着自己联姻来的妻子,竟还不如对着一个烟花子女温存些。”
在台上一直弹奏古琴的雪依依,看着阮轻轻,姿色绝容,想不到却也只是空有夫妻虚名而已,想到这里,她心中竟觉得多了些喜悦与期冀。
阮轻轻听自己的八卦,一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今夜她喝了几杯葡萄酒,有些微醺,瓷白的脸上泛着红晕,更为娇艳可人。
诈听此一句,江泠与严凤书皆在一旁紧张地盯着阮轻轻。只见阮轻轻握紧手中的酒杯,起了身,来到那赵家小姐面前。
众小姐见此皆都未敢再言语,雪依依也停住了琴。
阮轻轻伴着酒劲,对着那赵家小姐问道:“不知姐姐贵姓,妹妹想好生认识一下。”
那赵家小姐不知阮轻轻身份,起身有些茫然地回到:“我乃是司礼侍郎之女,赵微微。”
阮轻轻恍然,“哦,原来是赵小姐,失礼失礼。我乃是阮家家主之妹,江家少主之妻阮轻轻。”
那赵家小姐一听阮轻轻如此身份,才恍然自己刚才言语冒犯,慌张地致歉:“不知姐姐身份,妹妹多有得罪,妹妹给姐姐见礼...”
说着,便给阮轻轻恭敬的施礼,欲求得原谅。
阮轻轻笑笑,“既然妹妹给我见礼。那我也给妹妹见见礼吧。”
说着,她举起手中的葡萄酒,一点点从上至下,洒在了那赵微微的头上。
众人见此,连大气都不敢出。各家有胆小的小姐皆都扭住手中的绢帕,或都靠在一起。
阮轻轻倒光手中的酒,将空酒杯潇洒地向后一扔。
阮轻轻拿出绢帕一边擦着手一边对那赵微微说道:“以后还请妹妹谨言慎行,在外多想想自己的家中。哦,对了,你说我可以,但是说我夫君,不行。他成日只知晓谈商事,挣银子,好供我买上好的天蚕丝锦被与里衣。”
正说着,阮轻轻好像听到有人在唤她。
“阮轻轻。”
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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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捧着自己的银子)媳妇,喜欢吗?
轻轻:打脸真爽。
江泠:大嫂,牛逼。
作者:刀子终于快发完了,累的肩膀疼,轻轻别再作了好吗?
呜呜~感冒了,可是还在拼命日万存稿,小天使们可以点收藏吗,看到你们的收藏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吖,爱你们哦,mua…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