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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小,内心之大
神晃再次搭上了飞船离开了烙阳。
不过家里没人知道,离开前,偲芳曾单独和他说了些什么。
日子又回归往常,不过某天偲芳心血来潮,看着抱着木柴走进院子里的神威时突然冲上前就是一个飞踢过去。
神威吓了一跳,抱着柴没留神,晚了一秒,就没能躲过去这一脚。
从地上爬起来的神威看着散落满地的东西,不禁气道:“你做什么啊偲芳!”
偲芳收回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反应太慢,速度太慢。神威,你跟着我天天晨跑但好像除了体力之外没什么长进啊。”
经不起她这嘲讽的话,神威冲上前就和偲芳打了起来。
当然,结果自然是神威干脆利落地被撂倒。
不甘心地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偲芳,神威不禁有些失落。
自己和偲芳差距很大……难道他真的这么弱吗。
其实这孩子真的委屈了……长这么大除了老爹就和偲芳这么一个夜兔打过架,便误解了全族的战斗水平。
星海坊主和徨安之主的基因,以神威的素质来讲,他这个年龄绝对不弱了。
只是偲芳更变态一些而已……
伸手拉起神威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最后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在神威疑惑的目光中,偲芳对他说道:
“神威,再变强一些吧。”
她才能放心地离开。
……
某天,出去买东西回来的神威回家时衣服脏脏皱皱,嘴角也破了皮。
偲芳低头看向他缠上了绷带的手指。
“打架?”
神威低着头没说话,手却背在身后藏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不给他逃避躲闪的机会,偲芳一把扶住他的脸强势地迫使他抬头。神威因她的动作牵动到嘴角,不禁倒吸口气:“嘶……”
偲芳连忙松开手,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小伤口,然后拉着他进了房间。
神威乖乖坐在床边,偲芳正在给他上药,一边的小神乐还在那里抱着弹力球玩耍。
“说吧,怎么回事。”偲芳看着他,“你不说我就只好找江华了。”
“别告诉妈妈!”一听这话神威就激动地喊道,然后又垂了垂眼。
偲芳就坐在那里抱着胳膊等他开口。
“……是他们说妈妈的坏话的。”神威默默开口声音仍有几分愤怒,“他们说妈妈有病,说妈妈是病原体,说我们家是灾难……”
偲芳默默放下了胳膊,目光依旧平淡如水。
“是谁说的。”
……
烙阳星难得晴天,没有下雨的日子。
可街上走过一个撑着紫色大伞的女孩,显得是那么突兀。
街边的人走过时有人会好奇地回头多看一眼便匆匆走过,除了腹诽一句奇怪的小孩外,便抛之脑后。
偲芳慢慢悠悠地走着,似是闲逛一般。
随手捡起地上的几个小石头,她悠闲地拐进了巷子里。
那里,几个常驻在这里的小混混们正蹲在地上进行着他们的娱乐,不知道是棋牌游戏还是赌博游戏。
但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偲芳她也不感兴趣。
因为,很快他们就玩不下去了。
几人这才注意到有人朝他们走近,抬头一看竟然是个女孩,穿着乳白色绣金边的旗袍,橘粉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雪白无暇的皮肤和精致可爱的五官,顿时让几个心思不正经的家伙邪笑起来。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呀?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咯。”
“是要找哥哥们一起玩耍吗?哈哈……”
偲芳只是面无表情地在他们面前驻足,冷眼扫过面前几个人。
“就是你们吗。”她缓缓收起了伞搭在肩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掂着小石头。
“啊嗯?你这小妞说啥呢?”几人看出她来者不善的模样,也就收起了玩笑,为首的人一个眼神,几人便散开了围住她。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偲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依旧掂着小石头,似乎那小小的接抛游戏非常好玩一般。
突然,那群人同时冲过来扑向她。
石子最后一次下落回偲芳手心,这一次她没有再抛出去,而是一把收紧拳头抬手猛地一挥,小小的石子以巨大的动能射出,一颗都没有浪费地全数砸在了面前半圈人的脸上。抛出的同时偲芳旋身抬腿就是一个横扫,把身后半圈的人一脚直接踢到墙上,叠罗汉似的倒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两个同时的动作,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全部倒地。
扛着伞一下下地敲在自己肩上,偲芳依旧是迈着闲缓的步子走到那堆人面前,低头默默看了两眼,突然抬脚就又是一扫,一脚踢飞。
“骂我的姐姐,打我的弟弟,你们可真是有勇气。”
低头,偲芳冰冷的目光一个个扫过这群人的脸,平缓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再乱讲话,你们的舌头就都别想要了。”
说着,她嘴角轻扯,脸上露出令人冷到骨里的笑容。
“到时候我会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灾难。”
地上那些已经爬不起来的小混混被吓得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偲芳挑眉看着他们,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嗯,我看到你们点头了,同意就好。”
一群小混混吓得出不了声,心说他们不是在点头只是单纯在发抖好吗!
偲芳才不管他们心声在说什么,只是对于如此简单双方就达成了共识这一结果很是满意(……),转身走出巷子,又撑起大伞逛起街来。
从此,这条街上的混混们再见到偲芳和神威上街时不是吓得顿时原地站好就是反应快些地直接绕道就走。
神威一头雾水地拉了拉偲芳。
“他们怎么了?之前见到我嚣张得要跑过来跟我打架,怎么现在都……”
偲芳眼都没抬一下:“啊,大概是幡然醒悟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吧。”
神威:“……哈啊?”
那些人明显都是一副被惊吓的模样好吗!哪里来的幡然醒悟!
背上的小神乐:“哇哇~偲偲~哇啊~”
神威:“……神乐你别吵。”
偲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这对兄妹都这么没礼貌!
刚学会叫人的小神乐也是开口闭口就用她那不标准的小奶音直呼她的名字,真是气得她……
啊,所以当初太郎就是这样的心情吗。
于是,向来后知后觉的偲芳终于在此时顿悟了当年桂小太郎的暴躁。
……
小神乐两岁的时候,神晃从宇宙飞回来,陪着过了个生日。但只是在家停留了三两日,他便又准备要再次离开了。
靠着门站在那里的偲芳,看着正在做家务的神威。
直到终于抗不下去了,神威默默走了过来。
“偲芳,你一直这样盯着我很别扭。”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神威,偲芳突然发现自己不用怎么低头了,又一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前那个能被自己一手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如今也这么大了。
“神威,你几岁了。”
“啊?”神威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六岁啊。偲芳,你傻了吗。”
然后他就挨了偲芳一记拳头。
偲芳看着他点了点头:“当初你一岁,我开始带你的,那时我也是六岁。”
神威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偲芳目光直直注视着他:“所以,现在让你照顾好江华和小神乐,应该也可以了。”
说完,偲芳垂下眼帘,不想让神威看到她眼中愧疚的情绪。
抱歉,要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了。
但是她已经做了决定。
想要重要的人能一直好好地活下去,只是守着她是不够的。
即使是要离开,她也要找到救她的办法。
抬手环住神威,除了江华,这是偲芳第一次主动给予他人拥抱。与她平时的简单粗暴不同,这个拥抱很轻,她缓缓抱住神威纤瘦的身躯,还能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
“神威……对不起。”
神威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然后便松开了他,转身拿起包裹出了门。
就这么看着偲芳离开的背影,神威站在原地,什么也没问,任她跟着神晃离开了这个家。
……
站在宇宙飞船上,低头俯视已经可以一览无余的烙阳,偲芳突然捂住嘴扶着墙猛咳了起来,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手上地板上的血迹。
“果然,你和江华一样。”
神晃急忙走到她身旁,看到偲芳的样子时愣住了,喃喃道。
偲芳半晌才停歇下来,喘着粗气扭头看向他。
“你这两年一直逗留宇宙,有什么线索吗。”
神晃站直身:“刚开始的时候对江华的事情还没完全了解,没头没脑的去了很多地方也试了很多办法,但她不是生病,所以正常的医疗技术根本没用。后来……我现在有了大概的方向。”
“是什么?”
“阿尔塔纳的结晶石。”
这是偲芳第一次听说“阿尔塔纳”,也就是星球龙脉的说法,在神晃的解释下,她才明白具体是个什么,也对自身的存在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但这是你的推测,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对吧?”
“是。”神晃点头,“我上一趟在徨安找了半个月,但也没有一点发现。所以这次想去试试到别的星球寻找看看有没有用。”
偲芳若有所思:“说不好,我和江华到底是徨安所生,就算同是‘阿尔塔纳’的力量,不同星球之间有没有效果也说不好。”
神晃点头:“是的,所以我对这一方法很没有把握,但是……”
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有可能的办法了。
偲芳默默站起身,从一旁拿了纸巾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扔到垃圾桶。
“没关系,这次不同了。”
“嗯?”神晃疑惑地看向她。
偲芳轻抿嘴唇看着他:“这次不是还有我吗,有我这个和江华同等条件的存在,就方便多了。”
神晃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睁大了眼睛。
“偲芳,你……”
“别说废话,类人猿。”
神晃被堵得连喘几下才回过劲来:“江华要是知道我这么做,会杀了我的。”
偲芳竟是翘了翘嘴角:“那不是很完美。”
神晃:“……喂!”
就抱着这样不切实际又仿佛充满希望的计划,偲芳跟着神晃开始漫步宇宙的无尽头的日子。她从未在宇宙中飘过这么久,初次体验到这种没日没夜置身于无尽黑暗之中的感觉,就连偲芳都不禁心生畏惧,想到这么久以来神晃一直都是一个人做着这件事时,对这个男人又有了更新的认知。
他们踏遍一个又一个星球,有的星球小得他们一天就能走完,也有的星球像是野兽的天堂,遍地都是怪物,还有许多偲芳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出来的物种,聚居在各种各样的星球上。
从神晃手中拿过他们寻到的第一枚阿尔塔纳结晶石,偲芳看着掌心那枚不规则宝石一般的东西,心下划过异样的感觉。
完全没有头绪,要怎么用?
看向神晃,对方同样表示头大。
偲芳想了想,攥紧了那结晶石,然后毫不犹豫地用那尖锐的一端扎进自己的身体里。
“喂偲芳!”
神晃瞪大了眼睛伸手阻拦都来不及,只能看着面前还是个孩子的偲芳做着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自残行为。
偲芳眉头轻蹙,显然将异物硬生生扎进□□的疼痛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忍受,可她还是固执地强行用力。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大口血,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
神晃连忙凑上前扶住她。
“喂!偲芳!偲芳!偲芳你怎么了?偲芳……”
偲芳颤抖着抬起手把那结晶石从体内拔了出来,没握住便掉落在了地上,她侧头看向左胸前的伤口,还在一直流着血,没能像曾经一般快速愈合。
“这块……没用。”
偲芳闭了闭眼大喘着气,许久才平息下来,伤口渐渐愈合。
神晃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好让她能休息,然后捡起那块沾了血的石头,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
还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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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下章就回来= =
银魂卷(一)进入倒数,说实话比我计划还是多拖了好几章,原计划前二十章搞定的,现在看来要出一两章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宇宙之小,内心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