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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跟老欧打听了那个白面书生的事情，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更别说小晖晖了。”
沙小伟私下老欧打听了一下郁萧的事情，本来老欧开始是不说的，但是沙小伟打着关爱同学的旗帜，并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说出去，老欧才透露了一二。
沙小伟还没来得及看谷立发给他的私信就看见耿晖在群里的发言，他脑残的发错了群，虽然已经第一时间撤销，但是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耿晖：“什么白面书生？”
沙小伟：“没什么，就是有一只受伤的小兔兔，我已经见义勇为的将它送到了动物医院，要是被你发现了，你肯定又要把他拎回家，这次就不劳您费心了。”
耿晖：“那关老欧什么事？小白兔还有故事？说，你们在打什么暗语。”
沙小伟大概忘了，耿晖的记忆力也是出了名的好。
沙小伟：“老欧，什么老欧？谷粒多，冲哥，小巴子我没说老欧吧。”
可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在群里装死，谁还不清楚耿晖过目不忘的本事。
群里寂静了三分钟.......沙小伟主动缴械投降。
“也没什么，就是跟老欧打听了一下郁萧的事情，听说他从小跟着舅舅长大，家里就他跟他舅舅还有表弟三个人。平时不上晚自习，是要去打工挣学费，这个是老欧默许了的。”
......
“这些事情你不是知道么？”@小晖
耿晖没有在群里回复，默默了看了一眼那个“飘”，当时他还说这个名字很文艺，现在才知道这个字里面蕴含了太多的意义。
“在干嘛？”耿晖给郁萧发了一个信息。
自从加了微信后，两人平时也没怎么联系，郁萧只是偶尔在耿晖的朋友圈点个赞，他自己从来不发朋友圈。
大概半个小时后郁萧才回复，“刚回来。有点累，准备洗洗睡了。”
耿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按照平时的时间，最晚十点左右就可以到的啊。
“好，如果周末有空，到我家吃饭！”说罢又加了一句，“我爸说让你好好尝尝他的手艺。”
其实这些话可以明天上课的时候在说，可是现在耿晖特别想跟他聊聊天。
二十分钟后，郁萧回了信息，“好，先谢谢叔叔。”
又没了回音。
耿晖无心再看试题，干脆躺床上发呆。如果这样的话，他那些古里古怪的脾气和行为都解释得通了，他在脑海里又把从省城遇见郁萧，以及后来的零零总总过了一遍。
郁萧并没有睡，正对着镜子擦药，明天脸上就是旧伤加新伤了，不过还好，只是颧骨这里有些淤青，带上帽子，应该可以挡住。
他今天下班后碰到了萧清华，想着舅舅说的话，便悄悄地跟了过去，想看看他这个表弟到底在做什么勾当。哪知道萧清华的出现只是个诱饵，把他诱到巷子里后就冲出来一拨人，将他用麻袋罩住，拳脚棍棒相加的将他揍了一顿。
郁萧总觉得萧清华的本质没那么坏，只不过这最后的一丝幻想被这一顿拳脚给揍没了。
“萧清华，你跟我回家。”这句话仿佛变成了郁萧的口头禅。
“郁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井水不犯河水。你老盯着着我干嘛？”
“舅舅还在家等你呢？”
“等我！等我回去喝西北风吗，我爸的脑子全部是让你给灌糊涂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今天是小惩大戒，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跟踪我，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萧清华已经变得比以前狠了，以前郁萧可以将他揍一顿再拎回去，可是现在他已经可以指挥别人来帮他了。
自己在舅舅耳边吹的风，从来都只是一阵风。所以萧清华才会这样一步步“成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处理完脸上的伤，郁萧把胳膊上、腿上各处的淤青也涂满了药，幸亏护住了脑袋，要不然那一群人下手真没个轻重。
躺在床上的郁萧并没有睡意，今天耿晖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只爱吃小鱼干的大壮，越来越壮，越来越胖。”他随手点了个赞。
“还没睡吗？”耿晖的消息马上过来了。
郁萧感觉有点意外，平时两人都不怎么聊天的。今天吹什么风了？“还没，有事？”
耿晖：“没事。明天不是要随堂测验英语吗？想问你准备的怎么样？”
郁萧：“看不出来啊，平时连笔记都不记的人，还以为你对考试无所畏惧呢，居然还有考前综合症？”
耿晖：“也不是，我准备的挺好的，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样？”
郁萧：“我？准备的挺充分的啊，及格没问题吧。”
耿晖：“要求这么低啊？”
郁萧：“要不然呢？”
也是，不上晚自习，没有属于自己的周末，要兼顾打工和学习。自己怎么还能问出那么愚蠢的话来。
耿晖发了一个满地打滚的动图。
郁萧笑了笑，他知道耿晖又被他怼卡壳了，“睡吧，很晚了。”
耿晖睡眠一直挺不好，一遇到事情就容易失眠，所以，今天，他又失眠了。郁萧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睡不着觉的他干脆又爬起来刷数学题，直到脑子转宕机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耿晖盯着黑眼圈进的教室，一脸疲惫。
郁萧正坐在座位上安静的看书。
“今天也没太阳啊，干嘛戴个帽子？”
“紫外线也挺重的，好吗？”
“你的好皮肤是这样保持的吗？”
“那倒不是。”
这一系列的对话，郁萧连头都没抬，而耿晖进去便趴在了桌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目养神。
“你真有考前综合征啊，还挺严重。”
“算是吧！”耿晖可没办法解释他失眠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郁萧会无端端地钻进他的脑子里，怎么都驱赶不出去。
从高二开始大概就是这个节奏了，上完一单元课程就得随堂测验一次。看着老师抱着试卷进教室，不少学生都抱怨的将书本收进了书桌。
“大家就当平时练习，以后考试都得这个心态，高考才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
见学生们一下没了生气，老师也只好做做心理辅导。
听力结束后，耿晖瞄了一下郁萧的答案，错的真是惨不忍睹。不过后面的题目好好发挥，拿个及格应该没问题，毕竟他的课堂笔记做的那么整齐，随堂测试的内容基本都是课本上的内容。
说实话，这个随堂测验的试题连耿晖平时刷的试题难度的一半都没有，作文一般难拿满分，姑且扣个两分吧，一百四十八分，耿晖做完题目，给自己的分也评出来了。
抽空他就瞄着隔壁郁萧做题，速度也没比他慢多少，可是答案，错的有点太离谱。
做题的模样倒是一本正经，耿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游移到郁萧的脸上。唉，不对，上次的淤青不是左脸吗，怎么右边的脸上也有一团淤青，比上次的颜色还要深。
“你这。”耿晖的爪子没控制住，伸了过去。
不知是痛还是被吓到了，郁萧反应的有点激烈，把老师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了，“注意考试纪律。”
耿晖吐了吐舌头，刚似乎忘了在考试。
郁萧拧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耿晖才消停了下来。
终于熬到下课交卷。“你的脸怎么了？不会又去打架了吧？”
“我说走路不小心撞的，你信么？”
耿晖摇了摇头。
“不信也没办法，就是走夜路不小心撞的。”
“啊，真的啊。”见郁萧说得那么一板一眼，耿晖真的信了。
“手机有电筒的，你下次注意点。”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了过去，好像戴着帽子也没必要。可是郁萧刚把帽子取下来，耿晖就在旁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就不能认真点走路么？被揍，那是没办法。走路都能摔到脸，你可真本事。”
“嗯，你可以试试。”郁萧快被耿晖蠢哭，为了不被他叨叨，只好又把帽子戴上。
沙小伟出去了一趟回来，磨磨唧唧的走到他们这边，“车亮，你上次不是约了五班的人打球么，什么时候再约着训练一次。”
“挑战书是你下的，接下来都得你负责了哦。”车亮见沙小伟终于主动担起了担子，也乐得把这一摊活给扔出去。
“那不是五班的人你熟一点嘛？”
“没事，我拉个群，到时你在群里说，我附和一下就没问题了。”
跟车亮说得一通都是废话，重点是跟郁萧连上线。
“那个，郁萧，听说你也会打篮球，要不要加入我们班队？”
破天荒的，这是沙小伟第一次主动过来跟郁萧打招呼。只有耿晖知道原因，他鄙视了沙小伟一眼。
“不会！”郁萧直接拒绝掉了，因为他是真的没时间。
“小晖，不是你说他会的吗？”沙小伟一急就把耿晖卖了。
耿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不过看在他是发小的份上，忍了。
“比赛都是上课专门安排时间打，不会占用课余时间，如果你加入的话，我们可以在体育课上训练。”
看，有时蠢萌蠢萌的耿晖这时多会说话，句句掐中要害，让郁萧没有拒绝的余地。
“如果能把篮球投进篮筐算会打篮球的话，那么我会。”
沙小伟激动得差点要去拉郁萧的手，不过看见郁萧那双深邃而又不可捉摸的眼神，顿时吓得缩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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