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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英受挫,婉妹胡言得斥
公主府内,康平喝着珍珠熬的鱼汤,余光地在旁拿着手绢给她擦汗,公主放下碗,笑着说:“你别忙了,今天部里还有事,就先回去吧。”
余光地站在床边,轻声说:“没什么,等你消了汗,我再回去。”
公主听他这样说,只好点了点头。看看只有珍珠一人在门口站着,便问:“婉英呢?又去练箭啦?”
珍珠笑着过来回话:“可不是,太子说婉英是女中豪杰,非要和她一比高下不可,硬是拉她到西院去了。”
余光地正想说些什么,门被一脚踢开,婉英气呼呼地进来,往窗前椅子上一坐,也不打招呼,撅着嘴,瞪着眼,谁也不理。
太子灰头土脸地跟着进来,也不好意思,又见婉英瞪了他一眼,本想坐在窗前,只好就势来到姐姐跟前,探问病情。公主微微一笑,“我没事了,你和余大人一块儿去吃饭吧,折腾了半天,一定饿了。珍珠已经做好,在东花厅呢。”
太子答应了,又说:“那一会儿我再来看你。”说着看了婉英一眼。婉英把头一扭。公主看在眼里,笑了笑,“吃完饭也别过来了。直接回去,别让父皇母后着急。余大人平日里也够忙的。”
见两人答应出去了,公主才问婉英:“太子惹你生气了?”
婉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噼里啪啦全倒了出来:“你这什么弟弟呀!跟你一点也不像。又是射箭又是吟诗,我不愿意,还生拉硬扯。这是我,换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也不知谁教的,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公主开始还带笑听着,见后面说的不像了,脸一沉,说:“我弟弟不好,你只说我弟弟,牵扯我家人做什么?平日里你犯什么错,我也折腾你家里人吗?”
婉英话一出口,便自知失言,见公主动怒,既怕她伤了身子,还不敢十分分辨,急得直拿眼来看珍珠。珍珠也怕公主气大伤身。走上来劝解:“殿下息怒!英子也是一时气急,才胡乱说的。您看她平日里,待人接物,干脆大方,谁不喜欢?就是您,不也夸过她好几回嘛!”
婉英也忙赔不是,“殿下,我错了,不该说那样的话。您别生气。”
公主缓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平心而论,我们家都不是刻薄下人的。皇帝皇后自不必说,就是从前的太子夫妻,也是有口皆碑。看这府里,别说你出身大家,就是别人,我也轻易不给他们冷脸看。可你说的太不像话。太子对你是有些过分,可据我所知,他在宫里也是循规蹈矩,这在宫人里头,也是众所周知的。更何况,太子尚未立妃,见到同龄女孩儿,多说几句话,就是在明间,也没什么不当的。你若不喜欢,郑重其事地回绝,我就不信,他还会再去纠缠你?”
婉英一听这话,立时哭了出来,跪在地下,口里道:“殿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跟您一辈子,伺候您,报答您对我家的大恩,我不嫁人,我只跟着您。”
康平公主看了看珍珠,命她扶起婉英,缓和了语气,说:“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不羡富贵,也是难得。若打定了主意,我就不说什么了。还有你,珍珠,以后要是想出门了,跟我说一声,前头有小玉的例子,我也不会委屈你们的。”
二人都是青春年华,听了这话,脸都一红,也不好谢恩,便低头站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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