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钱养大侠[穿书]

作者:纸箱列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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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家主安康——”
      席上众人同时起身对其行礼,武腾执浅笑着展臂,让所有人入座。
      陈八宝见这场面座次,似乎也和宫宴无甚区别,便明白此地虽是辰国治下,却也保留了许多曾今是王城的习惯。

      入座后,武家二公子武桥正拱手恭敬道:“恭喜家主顺利出关。”
      除了武腾执,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之色看向他,陈八宝不知道他是炫富还是怎么的,拱手时,手上衔着血玉的虎头戒指十分现眼。

      武腾执着才说道:
      “正是如此,之前我练玄天功到了要紧处,恐有走火入魔之危,就先让桥正领兵严守,看来桥正是执行地有些过严了。”

      武桥安道:“原来如此,二哥也是瞒得紧,我今日才知戒严的用意。”
      武桥正神情肃然:“家主之事事关全族,不可掉以轻心。”

      武腾执环视一圈,问道:“老九怎么没来?”
      第二排座次中一肥头大耳的人站起身道:“怕是又把自己关在工图房了,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说罢炮弹一般弹射出去,和刚才的武腾执形成鲜明对比,看的陈八宝目瞪口呆,心想以后自己一定要保持身材,这大吨位的学了轻功,可不但不飘逸,还有些吓人。

      武腾执抚掌道:“罢了罢了,莫要让小子影响了气氛,今日乃是喜宴,双喜,一是我出关之喜,二是有朋自远方来——”
      他举杯对着客席,陈八宝立刻和孟寒岩一起举杯还礼。
      武腾执继续说:“这两位都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你们不可失礼。”

      又是一番交杯换盏,众人一一介绍,陈八宝这才明白,原来城中事务皆有特定人员管理,被称为家师,而席位上的这些人,就是管理事务的七位家师。
      刚才出去的肥胖男子叫朱琰,乃是管理城中建设的家师,其外还有管理城防军兵的苏瑜、负责城内秩序以及巡卫的谢尊、处理粮草辎重问题的福娘、管理户籍的金建、主司祭祀的先知武春归。
      那四肢短小的鼠目男人,则是处理一些特别事务的暗部头领,名唤徐阳。

      一一介绍后,武腾执才问道:“不知是什么风,把孟兄也吹到小城来了?”
      孟寒岩抱拳,豪爽道:“今年武林大会,少了武兄这一名强敌,我可打不痛快,特地前来拜访。”
      武腾执倚在座上,也笑得清朗:“孟兄痴武,多年来还是如此,只不过,唉,我便直说了吧,这一次练玄天功,若不是实在凶险,我也不会突然闭关。”

      他给自己斟了酒,继续说:
      “我毕竟不像孟兄,行走江湖无牵无挂,我关系着整个武家,此次遇险,我也看开了,人生一晃不过百年,名利皆虚,唯有武家,是我放不下的,今后,我会担负家主之责,不再多管江湖之事了。”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两名客人,就连其他参宴的人也都露出意外的神色。

      但随即,城防的大统领,同时也是二公子家师的苏瑜率先举杯道:“家主高义,此乃我族之幸也!”
      接着是三公子的家师,巡卫大统领谢尊,然后是其余所有人,都齐声道:“家主高义!”

      武腾执与其上朗声大笑,摆袖道:“好,好,既然诸位兴致如此高,我也唱一曲,给各位助兴。”
      说罢他纵身一跃,飘然来到大殿中央,丝竹奏响,一片哀婉之音。
      忙有人提醒道:“家主,今日是喜宴。”

      武腾执想了想,颔首道:“也罢,便换一曲吧。”
      说罢展开袍袖,翩翩起舞。

      陈八宝把头侧过去低声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孟寒岩面上鼓掌,对陈八宝偷偷一眨眼道:“习惯就好。”

      陈八宝觉得,这人扔现代估计就是一舞蹈艺术家,可在书里,估计得遭不少白眼。
      不,没人敢给他白眼,否则估计还不够一顿揍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陈八宝低声说:“这不还是幽怨的曲子吗?”
      “好过前一曲。”孟寒岩摇头笑道:“武家家主最喜闺怨曲,你且听着吧。”

      陈八宝看着,觉得虽然他是男子,但是舞动起来后,也就没人在意他的性别的,那腔儿又正,让不懂戏的他也有些被其所吸引。
      不料此时,一个肉球弹射进来,大叫道:“不好,九公子出事了!”

      乐声瞬间停止,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冲进来的朱琰身上。
      朱琰面色发白,大声道:“九、九公子在工图房,在工图房,人没了。”

      身着黑袍的武腾执转瞬消失在原地,接着剩下的人也都追过去,孟寒岩正要带上陈八宝,却见陈八宝的身影已经遥遥在远方了。
      孟寒岩急转跟上,在陈八宝耳后道:“什么时候学的?”
      陈八宝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和孟寒岩说自己学过神境通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便说:“回去和你说。”

      十几个身影穿过街道,落在一处院中,武腾执一把推开房门,便见到工图房中满是飞溅的鲜血,把满墙的卷轴都染红。
      陈八宝见着鲜血淋漓的惨状,才知道“没了”,不是失踪,而是......
      他的眼睛被孟寒岩用手遮住。

      武腾执双目赤红,转身扫视过所有人,除了孟寒岩,所有被他扫过的人都自觉低下头,而其中,武春归的态度尤为惶恐。
      “究竟是谁?!”
      武腾执低吼道。
      无人应答。

      “谢尊!”
      一长髯壮年男人依言上前,走进屋内查看,片刻后起身,小步走到武腾执身侧道:“利器从左肋穿胸,没有挣扎,事发距今两个时辰一刻到三刻。”

      “没有挣扎,老九年岁虽不大,但修习玄天功也有十年,若非绝顶高手,也不至于一击暴毙,恐怕,是熟悉之人所为。”武腾执说着,凶狠如毒蛇一般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叱问道:
      “申时的时候,你们都在何处?”

      “我在与五公子卜算祭祀之事。”
      “四公子与我在把所需的粮草入册。”
      “今日暗部的兵器有缺漏,我在和二公子确认。”
      ......

      众人皆说出了自己的所在,且似乎都能找到证人,现在戒严还未解除,外人想要进来动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谁知,忽然谢尊看向陈八宝二人,说道:“若是家主的客人前来,恐怕九公子也不会防备。”
      徐阳也道:“城中从未出过此事,家主的几位客人一来,就闹出如此事端,不知是巧合,还是.....?”

      陈八宝当时就有点炸毛:“我们老老实实的,怎么能这样甩锅?”
      谢尊说:“只是例行调查。”
      “你这哪像是例行.....”
      陈八宝还想说什么,孟寒岩却扶着他的肩膀,回答说:“八宝染了风寒,今日未时才醒,申时我在看顾昨晚密室中发现的人,其余人正在各自房中休息,一直到酉时才出门。”

      “孟足下可能证明,申时其余人都在自己房中没有出门?”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是......”
      “也就是说,足下无法证明,其余人没有离开过房间。”

      孟寒岩脸色微沉,正色道:“偏院中除了我,唯一会武的人也带了伤,行动不便,玄天功乃天下至强功法,试问伤者或从未习武之人,如何能取九公子性命?”
      徐阳冷哼一声道:“不会武?我看不见得,刚才陈公子的轻功可是使的巧,哪像是从未习武?”
      孟寒岩冷冷扫过去,把徐阳瞪得后退一步,氛围紧张起来。

      武腾执忽然怒喝一声:“够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武腾执看着孟寒岩,眼神中三分怀疑五分忌惮,之前的客气不过剩下一二分,他问:
      “时机说来也巧,只是不知孟兄如何看此事?”

      孟寒岩抱拳道:“孟某自认从未做过有违江湖道义之事。不过江湖中人本该守望相助,既然此事孟某看见了,必然也会帮助武兄查出真相。”

      武腾执直勾勾盯着他,对谢尊下令:“三日内把凶手抓进刑房,否则,你进刑房。”
      谢尊当即应是,面不改色,武春归却忽然跪下,请罪道:“家主赎罪。”

      武腾执冷冷注视着她,说:“你有何罪?”
      武春归道:“家主,在下昨夜问神,说是......”

      “说了什么?”
      “卜文说,‘祥云来访,魔鬼现世’。”

      武腾执的手猛然握拳,瞪视着武春归道:“为何不与我说?”
      武春归诚惶诚恐:“在下因一时难解其意,今日又是家主设宴,故而没能及时告知,致使九公子横遭此劫,望家主责罚。”
      余下众人觉得武春归现在往枪口上撞,简直愚昧,却仍旧开始替武春归求情:

      “家主,此事谁也无法预料,并非先知之过。”
      “预言中常难以应验之事,若是此预言模棱两可,先知没有报备,也情有可原。”
      “此事还是先查明真凶,再追责不迟。”

      武春归也立刻表态说:“家主息怒,在下会以戴罪之身卜问先祖神明,协助谢先生找到真凶。”

      武腾执虽怒,到底还是没有丧失理智,正如他们所说,此事,查明真相最是要紧,他松开了手,手心中已经被指甲刺破一道口子。
      “最好如此。”
      说完,武腾执抖开袍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徐阳在他走后,才尖声道:“哪还需要卜问?你我皆看着九公子长大,九公子温良知礼,城中百姓无人不爱戴,又怎会对其下手?而城中戒严多日,皆是太平,外人一来,你就问出了结果,这不,还有一个绝顶高手。”

      陈八宝立即驳斥:“你张口指摘他人,怕不是想要转移他人注意,实则你自己便是那预言中的魔鬼,我且问你,既然城里戒严,四日前的夜里你又在城外十里地的林中作甚?运河下的暗室有和你有何干系?”

      徐阳立刻反唇相讥:“好一个血口喷人,你说我在城外,那我便在了?你说暗室和我有关,那便有关了?”
      陈八宝怒道:“你那日分明在林中和人说......”
      “八宝。”孟寒岩忽然打断,按着陈八宝的肩膀对其他人说:“在此处争论毫无意义,既然诸位怀疑我,我为了自证清白,也得在三日内查出真凶,给武兄一个交代。”

      说罢,拉着陈八宝就走。
      陈八宝还想和徐阳对线,被半拖半拽着拉走,有些委屈,孟寒岩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们此刻无凭无据,要是直接指着他们说,他们的家主被人调换了,恐怕立刻会被群起攻之。”

      陈八宝问:“那岩哥看出什么了吗?”
      孟寒岩道:“暂且看不出来,若是武腾执真被人掉包,也不会蠢到能让人一眼看出,否则幕后之人也不至于至今不露马脚。”
      他见陈八宝忧虑,又半玩笑补充道:“得打一架才能看出来。”

      陈八宝叹气道:“唉,也是,若不是那怪僧人突然传我功法,我又特地弄掉玉佩留下线索,加上松茸寻宝的鼻子,恐怕我们找到死,也找不到罗二姑娘,还真是运气好。”
      他那日是想抓掉身上最值钱的玉佩,给阿青阿巧留线索,可是一下子没扯断,幸亏那个佝偻人长得矮,以为自己在抓他的脸,怒抽了自己一下,否则自己恐怕会被关到死。

      孟寒岩皱眉道:“莫说些死啊活啊的,你说的那个怪僧,且和我描述一下。”
      陈八宝就把那一夜遇见血鬼僧的事情,和孟寒岩说了一遍,孟寒岩听完也表示从未听过此人,怕是之前灭佛后,幸存的隐世高人。

      两人边走边讨论,回了小院,又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和未出席的三人说了,顿时又是一番对武家家师的痛骂。
      云兴大骂:“肯定就是那鼠辈做的,因为我们撞破了他的事情,就想要嫁祸我们,三日后,那个谢尊为了不自己上刑房,肯定会把我们推出去,说到底,谢尊和假家主是不是一路的,还未可知。”

      陈八宝也说:“他们忌惮岩哥的实力,就打算用嫁祸的方式,让岩哥不得不俯首,我们一定要在三日内找出真凶,揭穿阴谋。”
      两人说着,肩并肩哥俩好地打算打坏人。

      孟寒岩看着好笑,陈八宝和云兴,说到底也不过是半大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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