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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
“作数!当然作数!”野口生怕他跑了似的,赶紧问道,“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麻烦。”津司亿抬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物,“我在酒店楼下。”
野口这条线是津司亿三年前搭上的,那会他的咒术使用已经小有所成,加上异能力的配合,用五条悟的话来说:祓除区区一级咒灵,完全不在话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津司亿开始布局。
他先是拜托五条悟开了一个虚拟账户,又以“津司”的名字接一些总监会放出去的任务,不用辅助监督也从不公开露面,直到现在,除了五条悟和知情的柴生、入河以外,没有人知道自由咒术师津司,竟然是一只猫。
确保自己在咒术界小有名气后,津司亿有意搭上了野口这条线,话里话外都表现出自己是天元大人最忠实的信徒,可天元大人500年的重生涅槃在即,星浆体只是个肮脏的普通人,有什么资格和神明大人融合!
再者,这几年盘星教的信众被零零散散的其它教会分去不少,如果天元大人和星浆体融合,岂不是自甘堕落!
他们作为天元大人的拥护者,决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想法设法混入了咒术界,希望能在500年期限到来之时,为天元大人献出一份力量。
一开始野口并不信任他。头一两年,津司亿每次都能在收到的信件上发现诅咒的痕迹,更不用提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诅咒师。野口的态度很明确:盘星教欢迎朋友,但不欢迎连面都不敢露的老鼠,如果你没有办法以真面目示人,那我们就不用多谈。
津司亿的态度也很明确,收到这封信后,他就给野口送去了与盘星教不对盘的咒术总监会高层的丑闻,附在信件里,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恳切:
不是他不愿意露面,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天元大人的大业,他必须潜伏在咒术师里,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野口不知道有没有信,反正两人的拉扯持续了将近两年,津司亿收到过不少他的请求,都一一替他完成了。第三年,野口的态度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时不时询问津司亿会不会来东京,想为他引荐盘星教现任董事园田茂。
在津司亿原本的打算中,和盘星教的正式会面要更晚一些。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能从这些蛀虫身上薅些好处,他也不介意提前露面。
几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急切奔下楼,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会,很快锁定津司亿,眼睛一亮。
初次见面,碍于青年的气质,野口不自觉用上了敬语:“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津司亿笑了一下,没有让他换成平语:“园田先生呢?”
“在楼上准备呢,说要为您泡一壶最好的茶。”野口为他引路,试探的问,“您怎么会突然来东京?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出了些事。”津司亿语气沉沉,“需要和园田先生面谈。”
野口看他表情不对,一下子噤了声,一路将他护送到会客厅。
盘星教现任董事园田茂早就泡好了茶,看到津司亿时也不由得一愣,接着一笑,流露出成功人士的稳重:“野口和我说了许多你的事,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津司亿没有被他唬住,点了下头便单刀直入:“我需要盘星教的帮助。”
“噢?”园田茂用眼神询问野口,对方茫然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津司亿没在意他们的小动作,抄起茶杯仰头灌了一杯,擦了擦嘴:“你们知道六眼吗?”
混咒术界的,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六眼。
园田茂说:“继续。”
“他来东京了。”津司亿说。
园田茂:“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津司亿重复,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竟然说那又怎么样?”
“我问你,五条家根基在京都,他们为什么要派六眼来东京?还是在——”津司亿拉长了声音,“——这个关头?”
野口本来觉得这是两件牛马不及的事情,六眼和天元大人能有什么关系呢,但被津司亿这么一关联,也觉得有哪里不对起来:“是啊,为什么呢?”
五条家在京都发展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六眼来东京呢?
而且明年,就是天元大人重生的时间了!
他们在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园田茂沉声说:“或许只是巧合。”
“那如果不是呢?”津司亿盯着他,语调升高,表情疯狂,“是巧合当然最好,但如果不是——他可是能祓除特级诅咒的六眼,万一他有什么行动,我们拦得下吗?”
“那你的意思是是?”园田茂问。
“给我一个干净的身份,我要混到六眼身边。”津司亿说。
混到六眼身边?
野口迟疑:“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他知道津司亿的能力,比他们养的所有诅咒师都厉害,但碰上六眼,万一被拆穿了身份......
野口还没有天真到觉得津司亿能打得过五条家那个宝贝疙瘩。
园田茂陷入思考。
诚然,他也不觉得六眼能和天元大人乃至盘星教起什么冲突,但就像这小子说的一样,万一呢?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尝试往六眼身边塞过多少人都无疾而终,要是他能顺利近身六眼......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园田茂眸光一动:“只要一个身份?”
津司亿顺着杆子往上爬:“还有一点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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