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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13)
张思琪一时没反应过来,冲着秦忆梵离开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你跑哪儿去啊?”,立刻引起了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柳树人赶紧低着头、拉了拉旁边的张思琪坐下,略显难堪地低声提醒张思琪:“你小点儿声!”
不远处的许特和陈雅兰也寻声望过来,看着一脸尴尬的张思琪和柳树人。而秦忆梵一路落荒而逃的落寞,透过阅览室的玻璃墙、在两人面前展露无遗。
四人隔空相视一笑,纷纷摇了摇手打招呼。张思琪和柳树人自知做贼心虚,笑容略显尴尬僵硬。倒是陈雅兰比以往的从容更多了一份自信,仿佛凯旋一样。
许特独自一人向柳树人和张思琪走过去,扬起手中的书拍在柳树人的肩上:“来图书馆干嘛?”
柳树人对许特独特的打招呼方式防不胜防,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肩膀和图书馆八字不合,短短几分钟之内竟接连遭殃。他恼怒地揉搓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肩:“我靠!痛啊!他妈的别碰我!”
许特和张思琪不约而同的偷偷坏笑起来。许特赶紧温柔地抚摸柳树人受伤的肩膀,不忘和张思琪调侃:“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们的树人从小长的娇弱。哥给你揉揉,不许回家向妈妈告状哦!”
柳树人一直都很嫌弃许特偶尔贱兮兮的样子,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不羞不臊,虽然能经常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柳树人只是假装嫌弃许特:“滚!老子的金枝玉叶,岂是你们能碰的!”
许特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而问张思琪:“秦忆梵怎么走了呀?”
这个问题,张思琪也纳闷:“不知道啊!刚才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许特隐隐担心,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许特四人回到教室时,秦忆梵已经开始处理老师布置的作业了。他依旧笑嘻嘻地凑过来搭讪:“今天去图书馆借了什么书啊?”
秦忆梵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害怕许特看出自己的不悦,只是低着头盯着书本淡淡道:“嗯——没借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干嘛不告诉我呀?”许特依旧笑嘻嘻。秦忆梵不明白此时许特的用意是什么,也不敢轻易说话,生怕自己内心的小九九跳跃而出,被人嘲笑小气。她索性不理许特,埋头做题。
许特得不到秦忆梵的回应,突然有点害怕秦忆梵的一声不吭,便顺手抽出秦忆梵笔下的习题册:“写什么写得这么入神啊?”
秦忆梵没想到他特会来这一招,急忙去抢自己的习题册。许特心想终于又回到以前两个人打打闹闹抢东西的状态,便开心的站起来将习题册高举,躲避秦忆梵的偷袭。
许特接近一米八的高个儿,秦忆梵伸手一连抢了几次都抢不到。看着许特如此开心地“欺负自己”,她突然觉得,也许以前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和许特关系亲密。
于是索性不和许特抢,她直接拿出另一本作业本开始写作业。秦忆梵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在许特面前表现得没有破绽。
许特见秦忆梵一反常态,心中也没了底。虽然秦忆梵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盛怒的情绪,但是她生气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许特不敢再继续招惹,只好乖乖地把她的习题册放回去、没趣的转回去、开始晚自习。
没耐住几分钟,许特又转过来,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团,戏谑地瞄准秦忆梵的额头扔过去,好像刚才的争执是不存在一样。
有时候,也许许特的记忆只是一只金鱼,从不记仇。
秦忆梵顺手将桌面飞来的小纸团扔进自己桌腿的小垃圾袋、依旧低头不理。许特只好小声对秦忆梵:“明天周五放假,还是和以前一样,放学了一起走!”
“嗯,到时候再说。”秦忆梵依然冷冷地回复,依旧不肯抬头。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呀!这个事情现在就得说好,你不骑车送我去城南车站,我怎么回西湾镇啊!同学之间,能不能多点团结友爱?全班就那么五六个走读生,你不送我谁送我啊……”
秦忆梵唯恐打扰到其他同学的学习,对许特的喋喋不休唯有缴械投降:“行行行,我知道了!”
今天陈雅兰值日,秦忆梵可不想在晚自习上说太多,总觉得陈雅兰会随时趁机将自己记在值日手册上。
“那我们说好了,放学了你在车库等我,我教室里打扫完卫生就去车库找你,周五我要打扫卫生。”
“知道了,话真多!”秦忆梵强行推了许特肩膀一把,许特才满意地回过头去。
——————
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秦忆梵早早从室外旋转楼梯下楼,如约站在楼梯口等许特。旋转楼梯的出口正对着旁边车库的大门,而且不会影响其他人的通行。秦忆梵早早选好最佳位置,安心等待。
熙熙攘攘的同学们接连从秦忆梵的身旁走过。涌动的人流刚过,高小迪蹦跶着下楼,自己作为班上少有的走读生,并且离城南车站近,觉得此刻放假送陈雅兰去车站是一个很好的拉拢关系的机会,没想到陈雅兰以回市区姑姑家为理由、轻易拒绝了高小迪。
此刻高小迪正愁自己一个人回家无伴,看见前面楼梯口站着的秦忆梵,十分兴奋的上前打招呼:“忆梵,怎么还没走啊?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在等人,你先走吧。”秦忆梵拍了拍肩上倚靠在柱子上时蹭下来的白灰,探头看了看四五米开外的自行车库门。
“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回家了。咱班就我们两住城南,能同路。”高小迪长着一双大眼睛、鹅蛋脸,本是十分标志的长相。但是此刻的高小迪说话间、黑眼珠咕噜一转、嘴角一撇,内心的小心思一览无遗,瞬间毫无美感可言。
“我今天真的等人,下次再一起走吧。我要送许特去城南车站,他今天要回西湾镇。”虽然秦忆梵素来不喜高小迪的为人作风,依然耐心、礼貌地向高小迪解释。
“许特早走啦!现在教室里人都走光了,你还等他干嘛!我们一起走啦。”高小迪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秦忆梵的衣袖、直往车库里拽。
高小迪想起自己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时,许特锁好门、便被班主任朱胖子叫去了办公室,此刻心中暗喜。
“你别拉我,我和许特约好了的,我要在这里等他。”面对高小迪的生拉硬拽,秦忆梵心生反感地将自己胳膊从她怀里抽了出来。秦忆梵不解,为什么高小迪对任何人总是有那么多亲昵而生硬的举动。
“不信你上楼去看啊。现在教室门都锁了!”秦忆梵的倔脾气,高小迪是见识过的。她见秦忆梵依然纹丝不动,便打消了念头,只是斜眼瞥了一眼秦忆梵,便无趣地走了。
高小迪的背影已经远去。秦忆梵盘算了下时间,确实已经超出了以往许特打扫卫生的时间。莫不是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
秦忆梵拔腿顺着旋转楼梯、一口气上了六楼,来不及喘口气便直奔高一五班的教室门口。门和窗户都已落锁,而里面空无一人。
她转身又冲到男生厕所门口,拦住一个刚从里面走出来的男生,脸红耳赤的低声说了几句,男生便折回厕所,半分钟后出来向秦忆梵报告情况:“同学,许特不在里面。”
秦忆梵道谢,完全没注意男生意味深长地偷笑着走开。
——————
许特在办公室虚心接受朱胖子的“关心”,和对方简单交代了最近自己的学习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朱胖子一时兴起,赶在周五放假时把许特叫到办公室摸底,是想评估许特接下来的期中考试能否考进全校前十名,自己能否多拿那一份奖金。听到许特的话,朱胖子心安了不少,便不再作挽留。
许特也恼班主任此刻找自己谈话、耽误了时间。从办公室走出来后,他找了条最近的逃生小楼梯一口气跑到了自行车库,只是并不见秦忆梵人影。
他往车库深处又走了一段,一眼望去,整个车库还是零零散散停了一大片,无法短时间内认出秦忆梵的车。
她真的还在气头上?
许特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又四处张望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正在焦急时,看见柳树人正抱着一堆书悠悠地从图书馆走出来。他赶紧冲过去拉住柳树人的胳膊:“哎,看见秦忆梵了吗?”
被许特用力一拽,柳树人怀里的书差点飞了出来:“我靠,能不能温柔点!”
“问你呢!看见她了吗?”许特无心于柳树人怀里的书,只想知道秦忆梵的去向。
柳树人仔细扫了一眼车库:“没见她啊。我刚从图书馆出来。你这个时候找她干嘛呀?估计她早回家了吧,都放学大半天了,你看除了高三党,其他人都走光了。”
柳树人努了努嘴唇,示意此刻出了高三党的自行车、早已空无一人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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