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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ta终于疯了
余熵微笑着和身前的几人交谈着,他的心思却一直不在这些人身上。
直到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目标人物从不远处的桌边走过,余熵才停止了与眼前人的周旋。
那几人见余熵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便纷纷碰杯离开。
沈青巍原本正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余熵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忽然就闯进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看着来人脸上的微笑以及轻轻举杯的动作,不禁扯了下嘴皮,发出了一声怪怪的嗤笑。
“余二少这是吹的哪阵风,怎么突然想到上我这儿来了?”
沈青巍,A市三大豪门,作为沈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在沈氏集团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同时也是商圈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沈氏集团的接班人的男人。
因为据说沈青巍的早年成长环境不太好,亲生父亲过于废物,不得沈老先生的喜欢,所以地位不高,总是被同辈的兄弟姐妹排挤,所以造成了他现在火铳一样的脾气。
不过外人听到的永远都只是猜测更多一些,事实的真相往往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能把沈青巍逼成那样一副模样来,他那些糟心的兄弟姐妹绝对功不可没。
余氏和沈氏在项目上的往来不少,但余熵却很少见到这位,通常都是余霄负责那些环节,因此余熵其实和这人不太熟。
当然,不熟不代表他不能现在开始熟,沈余两家的合作关系那么密切,从前段日子在以往资料上查到的痕迹来看,余家和沈家还真是“亲密”得不得了。
余熵打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座可以跟余氏平起平坐的大山,沈老先生没来算是预料之中,但沈青巍能来却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沈老先生怎么说也是活了八十多年的老怪物了,余熵并不想干出直接上去拔老虎须子的蠢事,倒是沈青巍,算是他的半个同辈,还能找到个下手的缺口。
“沈公子,您这话说得可太有敌意了,难得有机会和您谈生意外的事。”
余熵的心思藏得实在太好,见面便行云流水地打了个招呼,光从表情和动作来看,根本就猜不出他真正想干的究竟是什么。
沈青巍浓密的眉毛横在眉骨上,看上去生气了,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们的手里还攥着那么多的合作单子,客套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沈青巍能被指为继承人,其自身条件一定过硬,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商业天才。
虽然明面上看上去不太好惹,但每个与沈青巍合作过的业界人士,在事后对其都是褒奖更多,可见在正事上,这位的口碑还是极好的。
“生意外的事?”沈青巍似是没想到余熵会提到这个,不过闻言后,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私事?”
余熵点了点头,补充道:“一些小事,您知道的,我父亲年纪大了,需要逐渐把大梁放在两个儿子的身上。
我现在虽然已经熟练了,但有些时候看得并不透彻,所以想来请教一下您的想法。”
沈青巍挑了挑眉,一张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通常这种朴实无华的长相都是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的,但在余熵眼里,这种朴实却是对方最好的伪装衣。
正因为大家都把沈青巍当成了靠谱的合作伙伴,所以大家才总是忽略那些细枝末节的小地方。
“哦?你是在问我?教这种事我觉得你的父亲和大哥已经足够了。”
沈青巍拒绝的意思明显,毕竟在他眼里,比自己小上一轮的余熵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他根本就没有兴趣给余家带孩子。
余熵眨了眨眼,沈青巍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这个问题您更适合解答。”
沈青巍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上去触霉头,但是余熵并不介意。
因为他是余氏的二少爷,就地位而言,他完全不怕沈家还没正式掌权的准继承人。
余熵走上前,距离沈青巍极近。
沈青巍差点就笑出了声,“呵,这种小把戏……”
余熵的声音悄悄的响在沈青巍的耳边,短短的一句话,让沈青巍到嘴的话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余熵说完后,便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沈青巍表面看上去只是愣了一下,似乎是被余熵的大胆惊到了,但他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并且改变了对待余熵的态度。
“你觉得这样做,对长辈尊重吗?”
虽然是质问的话语,但是却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余熵:“不,我只把您当成是一个出色的同辈而已。”
沈青巍:“可惜,有些事你还是太嫩了,大人说的话可不能全信。”
余熵察觉了对方暗地里悄悄加强的警惕心。
“当然,大人说的话不可全信,但至少有一半都是真理,我相信沈先生这个大人的话,未来一定能带着沈氏走到更高的位置。”
沈青巍一口把玻璃杯里的红酒饮尽,骂道:“差不多得了小兔崽子,你客套起来比你哥还要晃眼。”
余熵对此只是笑笑。
沈青巍比余熵想象中要好接触一些,和传闻有些出入,因此余熵在沈青巍这里停滞将近半小时的时间。
因为像现在这样,能名正言顺的接近他打探消息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靠着桌角,望着余熵离开的背影,沈青巍原本不耐烦的神色忽地悉数消失,眼底平静地吓人。
背对着沈青巍的余熵同样收敛起了淡淡的笑容,那表情好像在说,也不过就是年纪大了点罢了。
至于沈家对余家有没有异心,这点还很难说,不过余熵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
另一边,休息室内,冯凯正在帘子后面哼歌。
听着跑调的歌声,江若寒侧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敢唱的再难听点吗?
而且这人已经进去三分钟了,还没出来,贵公子一丝不苟的要求,在这时竟显得非常矫情。
那个酒瓶就在头顶,江若寒试着撞了一下桌角,发现桌子能撞动,不过撞桌子的声音不小,冯凯能听到。
冯凯拉开帘子看了一眼,发现猪好端端地躺在桌子下面,干脆就没理,反正最多不过是无谓的挣扎罢了。
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冯凯可不会认为,一只猪会有自己解开胶布的能力。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转门把手的声音,一个侍者匆忙地走了进来,从柜子抽屉里取走了一串钥匙。
冯凯正好拉开帘子走出来,与侍者撞了个正着。
当时冯凯的脑子可能还没转过弯,侍者愣了一秒,突然就凶了起来:“外面那么忙你居然在休息室偷懒?!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活儿需要干吗!”
侍者一把把钥匙塞进裤兜,拽着冯凯就要往外走。
冯凯:“等等等等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侍者的力气惊人地大,看着单薄高瘦,但因为一只跑来跑去搬东西的缘故,他搬起冯凯来也毫不费劲。
“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不过咱今天缺人手,你应该是李管家从外面雇的人吧。”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侍者哎你别拽了我刚捋出来的漂亮褶子乱了?!”
回答冯凯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昏暗的房间内,江若寒的眼睛突然“噌——”地睁大!
机会来了!
冯凯三两句话就能和那个侍者解释清楚,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他的动作一定要快。
江若寒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对着头顶的桌角猛的一撞!
“哐啷!”
嘶——
伴随着酒瓶摔碎在地上的炸裂声,江若寒也缩着脑袋痛呼出声。
真的超级痛,脑袋上起码鼓了一个大包。
江若寒在心里破口大骂,这金毛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未来别让他逮到!
眼下他只能先考虑脱身的问题,等他翻了个身后,果然看见一地的玻璃碎片和白色的酒液。
江若寒激动地蠕动了过去,想要把缠在自己蹄子上的胶布放上去。
地上的酒是白酒,江若寒一边挪,嘴角也沾上了不少。
他舔了一嘴,味道还不错,虽然很辣但他居然能尝到淡淡的回甜。
“嘭~”
一阵白烟散去,赤身裸体的江若寒呆呆的侧躺在原地。
江若寒:?
发生了什么。
有些时候,一间无人的屋子可以突然间出入很多人,人生的尴尬就是如此。
江若寒才变回人形,门把手居然又动了!
“咦?刚刚休息室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不知道,进去看看再说。”
江若寒听到门外的声音,脸都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帘子后面。
门外的女佣开门进来了后,发现了地上碎裂的酒瓶和被江若寒绷坏的胶布,但却没看见人。
“有人在吗?”
其中一位女佣问道。
没人是不可能没人的,这酒液还没来得及散开呢,一定是刚刚被人摔的。
见没人回答,那名女佣生气了,她叉腰道:“摔碎了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咱不能躲在这里偷懒,快出来。”
房间里依旧没动静,等了大概十多秒,一只手拉开了最后一间更衣室的帘子。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孩”,女佣们的心脏好似同时中了一箭。
江若寒神情麻木地站在那里,感觉双腿凉凉的。
没办法,那间更衣室的柜子里只有一条见鬼的女仆裙。
系统,也是有水逆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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