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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吃醋
闵允其一直想成为优秀的制作人,跟SURAN的《今日若醉》也算是第二次合作了。
他在kkt上如实地告诉风月这个合作的消息,对面很久没有回复,好在也没有已读,闵允其猜测风月应该是没空看手机。
过了半小时,手机屏幕亮起来,七人群里有人发消息。朴智旻说他刚才拆礼物,发现粉丝送了7个自制的bts手机壳,真的非常好看,他们刚好一人一个。
金泰亨和田柾国看了图片都说好。
【硕珍和六个崽】
JM:两分钟前号锡哥路过拿走了他的那一个
RM:给我留着,我回来拿
JM:号锡哥把珍哥的也拿走了
JM:@SUGA
JM:哥不是刚换了手机吗,刚好可以用啊
JM:不会连kkt都没下载吧
V:保险起见,你最好给他打个电话
JM:好吧~_~
SUGA:。
KakaoTalk——
JM:玧其哥快来拿走你的手机壳!
SUGA:先放你那儿
JM:好吧~_~
JM:大家约好明天一起换,还可以拍照po到推特上
SUGA:嗯
SUGA:为什么你看了我的消息,我这边没有显示已读
JM:⊙⊙!!十九个字啊哥!!!
【硕珍和六个崽】
JM:看!
JM:[截图:与SUGA的聊天记录]
JM:十字以上的消息
JK:大发
V:you win
Jin:呀,@SUGA,这种问题也可以来问哥哥我啊
JH:没有打开“消息已读回执”吧,设置一下就行
SUGA:ok
闵允其从设置选项里打开已读回执,发现发给风月的消息旁边有两个大大的“已读”字样。
情况好像有点不妙了,他想。
一直到晚上十点,风月的回信才姗姗来迟。
她先是解释了没回消息的原因,说自己今天下午有见面会,因为跟粉丝们相处太愉快,又推迟了结束时间;然后又说自己下午趁着上洗手间的空档看了眼消息,但因为休息时间太短就没回(其实给她半小时她也不知道回什么);最后又说希望欧巴跟SURAN合作愉快,制作出更好的作品。
语气官方得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情况真的不妙了。
在闵允其印象里的风月一直既温柔又包容,乖巧粘人的尺度把握得很好,是会撒娇的漂亮女孩,但从不会让闵允其感受到什么压力。深究起来,在这段关系里,她竟然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尽力地做好一个恰如其分恋人该有的样子。
在闵允其看来,风月是个很怕给他带来麻烦的人。她体贴地不公开,在公众场合避嫌,除了两个组合的成员和少部分工作人员之外,两人的恋爱消息从不对外透露,再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从不觉得委屈,唯一想配置的情侣款还是情侣头像。两个当红偶像团队的成员秘密恋爱,竟然就连D社都没挖出什么东西来。
闵允其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因为事业前途等原因提出分手,风月恐怕会立马答应,并且还会真心实意地祝他好,只是转头回了公司,不知道该哭成什么样子。
与风月相恋一年,两个人的恋爱不疾不徐地进行着。事实上,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风月。他想,他们两个人应该是一样的,起初因为早年相识所以会格外注意对方,额外的关注就是情愫的起源,稍有了解后发现长相性格各方面也很合拍,于是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
很平常的一场恋爱,但并非平淡如水,相处中也会有心动因子环绕,安稳的同时也很日常,是会结婚的模样。至于电影、电视剧和小说那些文学作品里锥心蚀骨刻骨铭心的爱情,大部分普通人应该一生都遇不到一次吧。
他觉得风月很好,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艺术家感性,他会在极少数时候产生一点点遗憾的感觉,但总的来说,他觉得风月很好。
并且经过他平日里对小姑娘的宠溺培养,终于在一年后,风月有了吃醋的意识。
这就更好了,更像爱情该有的样子。
说那么多,女朋友该哄还得哄。
闵允其给风月拨了一通电话,响了一分钟,最后无人接听。他猜测这时候风月应该是有事,在洗澡或是跟姐姐妹妹吃夜宵,手机应该放在卧室充电之类的。她会闹脾气,但男友跟一个女歌手合作应该还没有让她醋到不接电话的地步。
果然,没过多久,风月就回拨了视频通话过来。
她还是先笑着跟闵允其打了招呼,刚洗完澡,头发吹到七成干,乌黑亮直一大片在身后的枕头上铺开。
架在床头的自拍杆把手机固定在半空中,风月不需要用手握着跟闵允其聊天,她就两手抱膝把自己缩在床头,头搁在膝盖上,看起来很累,没什么精神地跟闵允其搭话。
这种时候,闵允其就会相对多说一点,叮嘱她注意身体,还提醒她例假就是这几天,给她寄过去的姜糖记得喝,买的布洛芬也要吃,但别吃太多以免产生赖药性。
风月即使素颜也很好看,但没化妆显得很幼齿,闵允其看久了总有一种自己在养女儿的既视感。
聊了半个小时,闵允其一看也快到睡觉时间了,正想晚安道别,一晚上都又累又闷闷不乐的人突然隔着屏幕异常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
“谢谢欧巴哄我。”
闵允其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其实我有点吃醋的,但是吃醋不就是不信任欧巴了嘛,我也没有不信任你。”
“吃醋是我给你的特权。”
“可是,欧巴为什么又要跟同一位女歌手合作呀。”
“合作过的感觉比较方便...”
“肯定会有绯闻流出叭。”
“不会,我们就在公司碰面而已,而且我从来没答应过跟她单独见面。”
“嗯?!”风月抓住重点,“她还约你单独见面?!”
“说聊聊歌什么的,我说就在工作室聊吧,边聊还能边改。”
“也是。”
“我出道早,是前辈。我不愿意去的话,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嗯嗯,我知道了。欧巴不用管我。我想,等我缓缓,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心情就会好起来吧。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风月就挂断了视频通话,闵允其担心的脸消失在屏幕上。
其实闵允其本人真不算个恋爱高手,出道前要忙着音乐和挣扎着生活,出道后作为爱豆,与异性交往更是变成一件极奢侈的事情,寥寥几次经历乏善可陈。
遇见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只能寄希望于风月明天真的能满血复活。
睡前脑海里一直浮现风月苍白的脸,无力地在对他微笑,笑意未达眼底,她连吃醋都吃得如此本分。
倦意袭来,风月的脸随闵允其一起陷入沉沉的梦里。
闵允其分不清这是在大邱还是首尔,这种黑漆漆阴沉沉的梦他近来做过不少。
有时是在公演舞台上,四下无人;有时他正坐在中学篮球场第一排,被什么牵引着向后看,后面却只有空空的椅子;有时他发现自己躺在马路上,不远处是打翻的外卖,旧伤已愈的肩膀隐隐作痛。
他有些头晕,意识也朦朦胧胧,这次他又在哪里呢。
狭小的房间,没有开灯,窗帘拉得紧紧透不进来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打量着这间似曾相识屋子,鼻腔吸入因为紧闭门窗不流通而有些浑浊的空气,奇怪,他在梦里闻到回忆的味道。
大多数时候人们通过视觉来记忆,但因为眼睛接触到太多东西,过重的负担常常会缩短视觉记忆的时间,耳朵和鼻子也是记忆的另两个承载点。
闻到熟悉的味道,闵允其一下子回忆起这个房间。
他初来首尔时租的房子,地段不好,离他在狎鸥亭的作曲工作室有两个小时的步行路程,是他一个月能负担的价格范围里少有的单人间,虽然,也才几平的样子。
这一片大都是这样的房子,他见过太多十几个人挤双人间的场面,能住在单人间大概是他最低层的需求了。
他梦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脑子里好像在想什么,但其实只有一片空白。那段时间他长期处于低落的情绪中,常常失眠,独自看过一次医生,开了些药,生病了,但谁也没告诉。
梦里的他像很久没有进食或睡眠过一样浑身无力,斜靠在床头,两眼无神地顶着天花板,空气中有些灰尘,呛得他无法呼吸,压得他喘不过气。
但其实并不是很痛苦,就是有点不开心,总的来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凡事提不起力气也提不起兴趣。
垫背的枕头软软地滑落在地上,他顺势朝旁边倒去,手撑在床沿保持平衡时,他看见床边躺着一把水果刀,它静静地躺在那儿,却好像在朝闵允其大吼:“把我拿起来,把我打开,用我割开你的皮肉。”
于是闵允其就这么干了。
自|虐者在进行这种行为时,脑子里通常是没想太多东西的,他们只是突然生出这个想法,并且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薄薄的刀刃划过手臂,这把刀太锋利了,只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血流顺着伤口渗出来,然后源源不断地向外流。
闵允其没感觉到痛,他木然地盯着红色的伤口,看血液在手臂蜿蜒。
蓦地,他回想起一双黑且亮的眼睛,在大邱那座城市,在充满红男绿女的酒吧,在每场公演台下,饱含深情又怯怯地看向舞台,看向Gloss,看向闵允其。
手臂的伤口突然噬心的疼,晚来的皮肉割裂的疼痛让闵允其连刀柄都握不紧,银色的刀刃撞到地面。
他从迷糊的幻境中醒来,喘着气,满头大汗,心跳极速跳动,手臂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痛楚。
闵允其掀起睡衣的袖子,抚摸着小臂内侧,那里曾有一道细长的疤,只是后来做手术除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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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试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过吧,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