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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听了男人的话赵国栋和彭亮意外，按理说刘家在外名声坏成这样，连在电梯里呆一分钟的时间都能搞那么多事，在家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合常理。
赵国栋想了想问，“你能具体说一说，他们家到底安静到什么程度呢？”
男人皱着眉头，“呃，这怎么说呢？就是很安静，安静的像没人住。我们本来也不是矫情的人，正常生活中产生的一些声音，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比如说偶尔拖下桌椅，偶尔跑步，偶尔吵架摔打东西，偶尔孩子哭闹，这都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家真的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一点儿动静没有，那怎么可能呢？”彭亮问。
“也就他们家白天开着窗户的时候能听见说话声，关上窗户就没了。”男人补充。
赵国栋怀疑地打量男人，“不可能吧，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真的呀，我没说假话。你不信可以问我老婆。”
“连上周四晚上也没有声音？”赵国栋追问。
“上周四？”
“对，就是周四晚上到周五早上这期间也没有声音？”
“上周啊，因为我要在单位值班，我老婆就带着孩子去了娘家住，直到周日才回来。这边儿的事情也是我们回来了才知道。”
彭亮眯缝着眼睛，“这么巧啊？”
男人一听他这话头，赶紧解释，“不是巧，我们单位就是这样，经常轮流值夜班，不信你们去我厂子问啊。”
赵国栋双手在胸前交搭，身体稍稍松弛了些。“我们会问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你所知，这栋楼里有没有其他住户与2701的住户发生过矛盾？”
男人道：“没有。我印象中是没有。”
赵国栋和彭亮交换眼神后，彭亮起身拿笔录到男人面前，“签了字你就可以走了，感谢你的配合。如果之后想起些什么请及时联系我们。”
两边审问过后，四个人回到办公室分析两份笔录，发现其中共同点便是2701的住户非常安静，安静到不合常理。
“只有开着窗户才能听见声音，关上就一点儿动静没有？怎么可能呢？”彭亮看着笔录不解的说。
赵国栋喝了口浓茶润润喉，“这个很明显，死者家装修的时候做过隔音处理。”
“隔音？正常人家里谁做隔音。案发现场好像也没看大型乐器啊。”彭亮说。
“到底是不是做了隔音，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彭你去……”
话说到一半，桌上电话铃响了，小余接起电话应了几声便挂了。
“是医院打来的，说廖娜醒了。”
罗勉起身拿了车钥匙，“分头行动吧，小彭，你去找个专业人士去趟2701，检查一下他们的装修。小余和我去医院。老赵……”
赵国栋打断道：“我就哪儿也不去了，我得等那送外卖的过来送包。”
彭亮撇撇嘴，“你就懒的动吧？”
赵国栋脸一沉，“你这小子，没大没小。我懒得动？我这是把实践的机会留给你们年轻人。你要不想去，你留下，我去案发现场。”
彭亮一溜烟跑出办公室，探了身子回来朝赵国栋笑，“我去，我去。”
几个人刚离开不久，那外卖员顶着头盔出现在办公室门前，手里还拎着那个女士包。
外卖员进门，看见只有赵国栋一人，笑着说，“我来送包。”
赵国栋看见是他，起身接了包，顺手翻看里边的东西。“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大半天的，干什么去啦？”
外卖员陪着笑道：“没干什么呀，我这就是家有点儿远，而且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订单特别多，我顺路就接了几个。本来看这个点儿，我打算明天再送来，不过正好有个订单经过这儿……”
赵国栋哭笑不得，“嘿，看来你这是比我们还忙呢？还明天？你怎么不明年呢？你搞清楚，你这拿的是贼赃，我们没追究你罪行，那已经是给你改过的机会了。你还忙上了？你再忙有人命重要吗？”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我我我，我糊涂。”
外卖员点头如鸡吃碎米，差点儿把额头上的汗珠甩赵国栋茶杯里。赵国栋见状忙把茶杯往边儿上挪了挪，随后查看包里的东西。都是很日常的物品，纸巾，钱包，一些女士化妆品，还有廖娜的工作证件等等。
赵国栋清点之后问，“包里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
“嗯，都在，我一毛钱都没敢动。”
赵国栋顺着他的话看了眼钱包，现金有一些，并不多。
“我再次提醒你，这可不单单是脏物，就算是包里掉落的一根儿头发都有可能影响查案，千万不能私藏听见没有？”
“您放心吧警官，我哪儿敢啊。”
“不敢就好。”
外卖员以手为扇在脸旁边呼扇了几下，道，“对了赵警官，我想起个事儿，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赵国栋眼睛一亮，“说说看。”
“就那家吧，我一推门儿就闻到一股臭味儿。可能当时吧，因为紧张我就没注意到，但事后我仔细的回想，那个味儿还是挺大的。”
“臭味儿？”赵国栋皱着眉头，“是什么样的臭味儿？”
外卖员想了想，“说不上来，好像血腥味儿。”
“血腥味儿？”赵国栋有一瞬的窒息，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外卖员，“你确定吗？”
外卖员抠头，对自己的记忆并不是很确定。
赵国栋道：“你要知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证明在你偷包的时候，这个命案已经发生或是正在进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和我们之前推测的完全不一样，我们所有推论都要推倒重来啦。你真的确定吗？”
“别呀，别推倒重来呀。”外卖员摆手，“我，我也不敢确定，也不一定是血腥味儿，呃，又有点儿像动物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儿。像什么狗屎之类的。”
见对面警察仍面带质疑，外卖员心急火燎的，“我也记不清了，到底什么臭说不上来，就只记得有点儿臭。”
赵国栋点头，鼓励道：“你的这个线索很有用。这样，你回去再仔细回忆回忆，有什么想起来的，及时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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