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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秃头师
说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紧接着只见人潮涌动，玉藻前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转身瞬间没入了人群之中，而后彻底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谈话对象干脆利落地走了，鼬和晴明还双双留在原地，短时间内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像是没了联系一样。
晴明兀自皱眉沉吟了片刻，内心其实并不是很明白玉藻前离开时对他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抓不住的？玉藻前指的谁？鼬吗？为什么？怎么可能？
“晴明，你知道刚才那个人吗？”被一堆疑问包围，不等他开口说话，身旁的鼬已然侧头望向他。
“嗯……”晴明回过神来，没有否认，自从他知道鼬是属于异界的人之后，他就经常试着跟在对方身边，以防对方遇到以自己的认知而不能处理的情况。
很明显在鼬陪伴山兔在一边去玩以后，鼬遇上了这位叫玉藻前的大妖怪。
所幸他嘱咐小白博雅他们照顾神乐，紧接着自己找寻过来，不然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之前离开阴阳寮的那一天晚上，我遇见了玉藻前。”鼬如实说着。
晴明抬眼，鼬却恰好错开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热闹的街道，那里人来人往，行人如流。
“而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玉藻前。”鼬继续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许低沉，“接着我们讨论了一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晴明眉头不展，“据我所知玉藻前一向不轻易在人前出现，鼬你竟然凑巧遇上他两次。”
晴明看上去很是惊讶，复而又道：“那么，能告诉我你们那时说的是什么问题吗？”
鼬缓缓转回视线，那双难得切换成原始状态的黑色瞳仁里，此刻闪着一丝凝重的情绪，“玉藻前问我要如何摆脱一个人自身隐藏的秘密。”
仿佛被他的情绪感染，晴明的眉头不展反深。
鼬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白发阴阳师，“而我有三个答案，一个是我自己的，一个是玉藻前的，还有一个……是晴明你给的。”
“……”闻言，晴明不觉一怔，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时光，毁灭，守护。”鼬一句又一句地说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曾经想保护村子更想保护自己的弟弟，而晴明你跟我一样是想保护脚下的京都，既然有保护那便有人想要摧毁，而刚才我在那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阴暗的恨意。”
晴明脸上的身色陡然凝固，鼬这会儿却是沉默下来不再开口做其他说明，他相信晴明会懂他的意思。
果然，半晌过后，晴明朝他正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鼬，不过要纠正一点，传说玉藻前是男人。”
鼬：“……”
晴明清清楚楚看见黑发男人的表情一呆，原本严肃的心态霎时如水坝决堤，满腔笑意以致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还有鼬你这双眼睛看不透的东西啊……”
正说着，晴明立马发现对面鼬切换了眼睛的状态，像是在为自己无声反驳刚才不过是没开写轮眼罢了。
……想到这里，晴明伸手揉揉额头，“不过说正经的回来，像玉藻前这样深不可测的大妖怪出现在京都，这可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之前还跟鼬你说过其他的话吗？”
“有一点，不过那对他想要毁灭京都这个结论并没有任何帮助。”鼬客观地分析事实，“晴明你已经明白了，接下来所要做的预防才是你所要考虑的东西。”
“说的是……”晴明神情苦恼。
鼬面无表情地提示着：“最迟今晚，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
“……”
谁能料想脱离队伍一趟就得出京都今晚有难的结论，两个人走回去时，神色都不是很轻松，尽管鼬的表情变化一向很少，但待人接物谦虚有礼的晴明居然也一脸凝重。
“阿爸！”山兔奔过去诉苦，“兔兔不是有意把朱雀哥哥弄丢的！”自从鼬一个字也没有说，莫名其妙地就迈着步子走了后，山兔连面具也不要了，立马一路上蹦蹦跶跶奔回大部队，在说明事实后，她果不其然被座敷童子毫不客气地一顿教训，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晴明神色摸了摸山兔的头，以示安慰，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一旁休息等待的神乐，“感觉好点了吗，神乐？”
“唔，好多了。”神乐回应着，“晴明，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源博雅往前凑着一瞧，赞同道：“是啊晴明，怎么回事？难道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晴明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可能要扫大家的兴。”他看着博雅，“刚才我和鼬遇见了一个妖怪。”
小白挠挠头：“啊？妖怪？晴明大人妖怪这满大街都有啊！您看看您面前就有一群。”
博雅：“喂喂喂，不要捎上我啊！”
晴明眼角被无奈占满，“总之，你们细细听我说吧。”
——
黄昏接近夜晚的时分，冥界的四个人经过路途来到了京都集市。
“这阳界的夏日祭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阎魔摸着自己美丽的脸庞，露出感兴趣的笑容，“不过，你们三个站在我身边能不能笑一笑？”
判官还是那副恭敬表情：“阎魔大人，如果您能早回的话——”
鬼使黑利落收起他的黑镰，这毕竟是人类的阳界，要是吓着人还只算是他的不对，“说实话，我不太能笑得出来，因为比起陪女人，我更喜欢放假在冥界待着陪弟弟。”
鬼使白侧头坚决道：“不用了，并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俩兄弟的互动，阎魔轻轻笑出声：“来已经来了，走不掉了，对阳界我可不是很熟，所以我们具体来说缺一个引导人。”她思考了几秒，然后意味深长地吩咐，“去找晴明，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并不敢说反驳意见的三人。
“那个大妖怪憎恨着人类。”博雅摸着小白的大尾巴，低头又道：“你们狐狸一族是不是都不喜欢人类？动不动就要搞毁灭？”
小白一把扯回自己的尾巴，强烈抗议：“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吗，即使博雅大人这回您没有把我说成是狗了！”
鼬抬头看看天空，已经暗下来了，“晴明。”
晴明低叹一声，“抱歉，鼬，今天可能会因为这件未知的事让你不能和阎魔大人见上面了。”
鼬摇摇头。
“喂，晴明！”
正在这时，一声又一声的喊叫从庭院门口传了过来，大天狗翅膀一抖，飞出去看，正好看见鬼使黑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喊，“晴明！阴阳师晴明！”
“鬼使黑？”不多时，闻声而来的晴明出现，“请问有事吗？”
负责传话的鬼使黑看看他们穿得整整齐齐的h各式和服，“看样子你们也要去夏日祭晚会，很好晴明，告诉你一句，阎魔大人也来阳界了！不过她不熟悉这里，所以大人嘱咐我来找你做个引导人。”
“什么，阎魔大人来啦？”小白从人群中挤出头来，“在哪里在哪里！？”
当着鬼使黑的面晴明不禁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我很荣幸受到阎魔大人的信任，可是眼下有一件事尚未确定制止，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请帮我向阎魔大人说声抱歉吧。”
鬼使黑听明白了心中也不强求，但是一听晴明那样说，心中的好奇心不勉被勾了起来，“我会转告阎魔大人，不过你们是什么事阿，晴明。”
“京都今晚有难。”
“……”
“白发阴阳师，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正当那几个字落下之时，一个陌生的女音突然响了起来，晴明与鼬等人纷纷朝声源处看去。
“阎魔大人。”鬼使黑喊。
原来是阎魔等不及自己待在街上无所事事，这会儿自己摸了过来。
晴明礼貌地招呼：“阎魔大人。”
阎魔点点头，站在门口，视线已然在其他人身上扫视了好几回，最后，她的视线触及到不远处鼬的脸时，兴致浓厚的神色霎时陷入呆愣状态。
“果然在啊……”快速回神过后，阎魔意义不明地叹息。
“……”鼬盯着阎魔看了很久，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当然也很美丽，只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凭空说出他的存在，并且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愧是冥界主宰。
保持着沉默，鼬知道此时明显不适宜去问阎魔关于他的事，而阎魔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所以自己也不再深入说下去。
“晴明大人！！！”
就在阎魔等人到来不久，阴阳寮门外又传来一帮京都百姓的求救声，”晴明大人！都城里出现了大量的妖怪！这些妖怪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中冒出来！就像一个无底洞，晴明大人还请您跟随去看看，消灭它们！”
阎魔遗憾摇摇头，“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晴明一边应着那些求救的人们，一边朝她颔首，“回头再见，阎魔大人。”
有热闹发生，阎魔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于是她摆摆手，“一起走去看看。”
其实她更想看的是这个异界人士。
“哈哈哈哈哈哈……破坏吧，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和平诞生。”望着自己的杰作——四处逃窜的人类，妖怪的损害，站在房屋上的黑晴明悠悠摇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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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遇秃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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