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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晚风夜凉，卫汐月把自己灌醉了。
吃相很随意。
唯独放了香菜装饰的盘子没动。
“你不喜欢吃香菜？”
“嗯。”
提起“香菜”这个词，唐妤宁忽而想起了游戏好友。
不知是否错觉。
“那个只是装饰品。”唐妤宁好心提醒。
没想到卫汐月看都不看一眼，“沾了香菜的气味。”
“……”
唐妤宁想说自己也不吃香菜，但还没到这地步。
想着不觉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想到一个有趣又别扭的人，跟你很像。”唐妤宁如实回答。
卫汐月双颊绯红。
“谁啊？”
“网友。”唐妤宁的声音很轻。
“那意思是我很有趣又很别扭喽？”
卫汐月忽然傻笑起来。
唐妤宁表示很有兴趣，等着她继续说。
却见卫汐月笑够了，摇摇头，抿唇不语。
“……”
.
从酒店出来，卫汐月的脚步有些飘。
“现在知道后劲了？”唐妤宁给她系上安全带。
卫汐月靠在座椅里。
唐妤宁给自己也系上，扭头看她一眼：“你醉成这样回医院也不方便，去我家吧。”
“不，回宿舍……”卫汐月红着脸摇头。
“宿舍里有谁照顾你？”
“……”
想说室友，可是会引人多想，加上聒噪的南青让她头疼，卫汐月张了张嘴，没说话。
“家里有客房有保姆，无兄弟姐妹和小动物。”唐妤宁以为她是顾虑这些。
“你爸呢？”完全是下意识的一问。
说完，卫汐月觉得周围的气温降了好几个度。
“死了。”
“对不起……”卫汐月迟钝地反应过来。
唐妤宁握紧方向盘：“没事。”
真死了才好呢。
.
唐妤宁家很大，但一点也不惹眼。
“就住这间吧。”
上到二楼，唐妤宁扶着她拐进客房，打开了灯，“里面有浴室，你先洗澡。”
“好的，谢谢。”
唐妤宁并没有马上走，看她脸颊通红迷迷糊糊的样子：“我觉得你需要一碗鲜果茶。”
“？？”
“解酒的。”
卫汐月歪着身子摆摆手：“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那样明天早上会头疼。”
“真不用。”卫汐月扶着沙发站起来，“感谢唐总的款待，我要洗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又变成了“您”。
“干嘛？”里面传来卫汐月迷糊的声音。
“睡衣。”
半晌，门开了条小缝，一只胳膊伸了出来。
“知道了。”玻璃门迅速关上。
“……”
唐妤宁瞪着门愣了半天，直到里面传来水声，才没好气地转身离开。
卫汐月洗澡很快。
保姆阿姨抱着竹篮站在门口：“卫小姐，把你换的衣服给我吧。”
“噢，好，谢谢阿姨。”
“不客气，卫小姐喝完茶把碗放着就行，早点休息。”保姆出去带上了门。
鲜果茶是热的，卫汐月对着它轻轻吹气。
喝完茶，时间还早，感觉肚子舒服许多，刷了牙。
微博热搜已经降了下来。
她一一回复了几个认识的圈内前辈。
点开企鹅。
【我原谅你了】是“糖葫芦”发的。
卫汐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她的备注改成“小学生”，发了个“龇牙”的表情，主动问道：
【打游戏吗】
.
唐小学生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不行，她要矜持。
数字从37变成42，唐妤宁从来没觉得五分钟有如此漫长。
【不，有事】
敲字之前反复斟酌，这样看起来冷淡多了。
唐妤宁紧盯着屏幕。
【好吧，晚安[龇牙]】
“……”
四个字，唐妤宁拧着眉怒视，怎么看都像在嘲讽自己。
听到她说不玩就这么开心，还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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