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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霄高处（三）
为了成功蹲守到夏晨，顾佳雪拿着付宇翔连夜打好的三张报名表，天还没亮就守在了天颂航空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当顾佳雪看到夏晨远远走来，忙摆出一副迷失方向的样子上前问路。
“您好，请问您知道应聘宣讲的部门怎么走吗？”
“你跟我来。”
夏晨话不多，一路上顾佳雪找寻着不同话题与她搭话，夏晨的回应都很简短，夏晨只在听说顾佳雪报了很多个部门时惊讶地说：“空姐、地勤、飞行员，虽然都在航空公司工作，但发展方向和所需技能都很不同的。”
顾佳雪挠了挠头发回答：“我之前做摄影记者，报道了很多天颂的消息，所以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只要能加入天颂公司就很满足了。你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讲解一下，这三个方向有什么区别？”
“很多天颂的消息？”看上去，夏晨有一刻很想问出是什么消息，但过了两秒，夏晨像是想到了什么，摇头笑笑，低声呢喃道“算了。”她抬起头看向顾佳雪：“空姐需要待人接物十分得体，长期带妆，如果飞国际长途的话，很可能昼夜颠倒……”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夏晨十分健谈，直到她们两个抵达了人事部门，夏晨仍留在前台处将应聘的注意事项一一说完。
“太感谢你了！”顾佳雪一把拉住夏晨的手。
夏晨看上去有些局促：“我也只是提醒一下，祝你应聘顺利。”
顾佳雪点头：“嗯。如果我加入了天颂航空，我们以后能成为好朋友吗？”
夏晨极少有表情的脸，笑了起来，恰似冰雪消融的温暖：“当然。”
按照夏晨给她临阵突击的经验，和多次穿越积攒下的各项技能，外加搬出了报道过维港低飞表演的历史渊源，顾佳雪的面试自是十分顺利。飞行学员的新一年培训计划此时尚未开始，地勤和空姐的负责人则直接给她发出了offer。允诺了三天的答复时间之后，顾佳雪走到人事部门外面，打开手机。
未接电话和短信均来自顾夏阳。
第一条短信：“我想见你。”
第二条短信：“你在哪里？”
顾佳雪拨回电话，顾夏阳很快接起：“你知道，我不会给一个女人拒绝我两次的机会的。”
顾佳雪失笑：“但是我现在确实没办法赴约，你不是因为夏晨一筹莫展吗？我接下来的时间，要用于跟她交流感情。”
顾夏阳的声线一下子昂扬了起来：“真的？你用什么方法？”
顾佳雪回答：“我刚刚接到了天颂地勤和空姐两个岗位的offer。我想，和夏晨变得熟络，对我而言，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吧。”
“sweetheart，”顾夏阳的声音柔情似水，“我开始后悔那天让你澄清恋情了。”
早已不把他的所有话当真的顾佳雪挂断了电话。
顾佳雪踏前往维修工作间，根据其他人的指引，顾佳雪在停机场找到了正专心工作的夏晨。
“夏晨，我通过面试了。”
“那就好了。”夏晨点点头。
顾佳雪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十一点钟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夏晨为难地说：“我们的工作时间要到十二点，而且，你不必这么客气。”
顾佳雪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那我就等你到十二点。如果不是你指点了我那么多注意事项，我也不可能顺利通过面试。何况，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咨询你，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推辞不下，夏晨只好点点头，而后，才施力将手抽出来。
……
顾佳雪喝了一口奶茶：“听你这样说，地勤和空姐各有利弊啊。”
夏晨说：“你会这样想？一般女孩子，应该会更加喜欢能扮靓能旅行的空姐才对。”
顾佳雪思考着说：“其实，我不像你那样心灵手巧，要不然，我真的也想去维修飞机、守护飞机。”
夏晨短暂地笑了一下：“女生做我们这一行的真的不多，要每天埋首于机油、零件，不像其他岗位那样光鲜。”她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顾佳雪的眼神亮了起来：“没有。你有没有推荐的？”
夏晨缓慢地说：“我有一间房子，离公司不算远，现在还差一个租客，如果你……”
顾佳雪连忙说：“我愿意我愿意！今晚我就能搬进去。”
在顾佳雪不用上班的三天里，她摸清了夏晨每日的作息规律。夏晨每天四点钟就会去郊外跑步，回来买好所有人的早饭，吃完后再开车送同事上班。此外，她还负责了收缴各种费用、张贴通知、排值日表等诸多琐事。
顾夏阳和顾夏晨这对兄妹，果真大不相同。
一个风流成性、大而化之，另一个则腼腆淡漠、却事无巨细。
顾佳雪一边思考着，一边将夏晨刚买回来的早餐摆在桌上。
夏晨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可以先忙你的事。”
“我现在不用上班，哪里有什么事好忙，”顾佳雪回答，“趁我有空，可以多向你学习一下。”
“我哪有什么好学？他们都没有把我当女人。”夏晨利落地将包装袋收走扔进垃圾桶。
“怎么会？”顾佳雪端详着夏晨，“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只是作风硬朗点而已，应该会很受欢迎啊。”
夏晨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你说的是我？”
顾佳雪拽着夏晨的手，拉着她坐在化妆台前：“在她们起床之前，来个变身好不好？”
夏晨拒绝道：“不要了，会迟到的。”
顾佳雪不由分说：“我速度会很快，稍等一会儿就好。”
顾佳雪娴熟地将妆前乳、粉底、腮红、阴影、眼影一个个涂在夏晨脸上，夏晨只觉得一个个她难以分辨的瓶瓶罐罐交错在她脸上使用着，看上去，并不比分清楚飞机的各种零件容易。
顾佳雪说到做到，在第一个起床的姚浩下楼的时候，她已经将定妆散粉抹在了夏晨脸上，一切大功告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夏晨慢慢笑了起来。
“老大，早，佳雪，早，怎么不来吃早饭？”姚浩打着哈欠寒暄道。
“这就来了。”顾佳雪拉着夏晨来到了餐桌前。
姚浩的哈欠从中间停住，他呆呆得张大了嘴巴：“老……老大……”
夏晨尴尬得无所适从。
姚浩用力揉了揉眼睛，连忙大声喊道：“以泰、阿强、学彬，快起床啊！”
夏晨连忙起身走向洗手间：“我还是洗掉好了。”
顾佳雪连忙拦住：“为什么要洗，很好看啊。”
姚浩说：“是啊是啊，是因为太惊艳了，所以我才叫他们起来看的。”
因为姚浩的大嗓门，不多时，所有人通通起床，在看到夏晨后，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客厅。
顾佳雪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就说很好看吧。”
成为了众人瞩目焦点的夏晨，清浅地笑了起来。
阿强陶醉地倒在了以泰身上：“老大真的是太漂亮了，简直不输港姐。”
以泰鄙视地看了阿强一眼：“你才知道？我早知道了。”
这件事让顾佳雪和夏晨的关系渐渐熟稔。夏晨开始不时向顾佳雪询问化妆和穿搭技巧，并会在周末相约购物。不习惯早起的顾佳雪也曾试图加入夏晨的晨跑计划，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战胜瞌睡虫。
但这并不妨碍她们的友情已经到了可以互相八卦的程度。
“你觉得，你的手下谁最帅？”
“帅？”夏晨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的犹豫已经告诉了我答案，”顾佳雪憋笑，“那么，如果扩大到整个公司呢？”
顾夏阳的模样闯进夏晨的脑海，即使她已不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却无法否认，他在同龄女性中的超高人气：“你想说谁？”
“顾机长，怎么样？”顾佳雪观察着夏晨的表情。
不欲过多与她讨论这个人，夏晨说道：“我与他不熟的。”说完，夏晨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顾佳雪叹了一口气，一向在女性之中所向披靡的男神，这次是真的遇到难题了。
“我妹妹最近怎么样？”每隔两天，顾佳雪都会准时接收到来自顾夏阳的问候短信。
顾佳雪敲下回复：“如果你问的是她的生活或者健康，我可以告诉你一如往常；如果你所指的是她对你的态度，我只能回答爱莫能助。”
顾夏阳回过来一个哭泣的表情。
顾佳雪继续回复：“但我相信，你能够在温柔乡中摆脱沮丧。”
顾夏阳迅速回过来：“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有心思联系其他人呢？”
“我对你这种变相催促我让你妹妹回心转意的手段已经免疫了。”
看到顾佳雪的回复，顾夏阳嘴角翘起。习惯性说出的甜言蜜语，可能早已被添加了真心的成分。无论如何，她是自己拥有过的那么多女伴里，最妥帖最默契的一个。
他的思绪又转到妹妹身上，他这个对其他人无微不至的妹妹，却连笑容都对他无比吝啬。既然顾佳雪那边进展不顺利，那么，他要自己采取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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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剧中，夏晨的下属都叫她“大哥，”为了阅读起来不那么囧，所以就改成“老大”了。
谢谢“╰内些尐甜蜜”灌溉的营养液。
明天请一天假，周四晚上八点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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