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出发预备时
“娘亲?阿暖?你们怎么这就回来了?长公主的生日宴结束了吗?”戚琛惊讶的看着还不到正午便回来了的两人。
“那位的圣旨都宣到长公主府去了,我们还在那儿呆着干嘛?被那群参宴的女人观赏吗?”龚氏冷笑一声,简直想冲上金銮殿把那个不靠谱的皇上按死算了。
戚琨看着自家娘亲缩了缩脖子,在看着爹爹那莫名其妙就有点柔和的脸,心情复杂。
只有他觉得娘亲好可怕吗?
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QAQ (*Φ皿Φ*)
戚颜挽着娘亲的胳膊,抬头冲屋子里的爷儿仨露出个萌哒哒的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其实她觉得,这不是啥坏事。
这样随时都能和阿布见面,有些事情就方便多了,毕竟只靠文字来表达,有时候真是蛮考验理科生的。
爹爹大概要被派去北渡关了,戚颜大概知道那边要出事,至于出啥事,抱歉,原谅一个看不懂地图的理科生无法理解那块地方的重要性。
戚颜看看空荡荡的桌子,摸摸扁扁的肚子,然后抬头看看爹爹。
戚北战看着可怜兮兮的闺女,心都碎了。
当然的,闺女才六岁就要被迫和家人分开了,阿暖当然是很伤心的。这回怕是在心里哭过好几次了,可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 ,她还这样强颜欢笑。
他的宝贝儿真是,太懂事了。
被爹爹扯进怀里一把搂住的戚颜有点懵逼。
额滴亲爹啊,你到底脑补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只是肚子了啊!
突然感觉到颈窝有些湿润,吓得戚颜一下子僵住了。
她这才意识到,似乎她对于这个便宜爹爹很重要的样子。明明,细算起来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就因为血缘?
她默默回抱自家爹爹,觉得这一家人真是狡猾极了,这下他彻底跑不了了。
“爹爹,阿暖没事,你信阿暖。”
小姑娘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本来是安慰自家爹爹,却没想到一个征战疆场的将军,居然直接哭的泣不成声。
“阿暖,爹爹就是觉得对不起你,我是真的很期待你的降生的,我当时在门外守着,真的担心极了。我听稳婆说是个姐儿,我就想好了。我要更强一点,然后你就能过的更自在一些,这个世界对女子不公平,我不想我的宝贝儿也遭受这种不公,我都想好的,你本来应该生活的安安稳稳,是我小看了皇上,觉得他平庸无能,是爹爹不好,害了我的阿暖。”戚北战声音哽咽,一个常年与战争为伍的硬汉把他脆弱的一面一展无余,他是真的在为自己不能保护好女儿悲伤,自责。
突如其来被爹爹表白了一脸。
戚颜有些慌,她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在遇到老师之前,她最经常的状态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孤儿院。
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蚂蚁,任何生物都可以是她的伙伴,除了人类。
她不懂怎么安慰别人。
索性,龚氏看不下去自家蠢夫君在孩子们面前把当爹的脸丟尽。
“好了,先吃饭吧,都该饿了。”
戚颜忙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心疼自己一秒钟。
此时,靖王妃也把这消息带回了王府,看着自家儿子不可置信的脸,开始觉得不大对劲了。
这本来和靖王府实在没什么利益关系,她也就觉得稀罕,这才随口一提,谁知道自家儿子怎么反应这么大?
只见少年怔愣了一会,便像是释然了一样。
这样,也好。
他轻轻露出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
第一次的春心萌动,还没到播种的时节,便注定无花无果了吗?
那他便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保住她。
毕竟,那个人是个皇子,是皇家的人,就有野心。
----------
离别前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大哥乡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不出所料,解元。
是个喜庆的事情,然而家里却没什么人有心情庆祝了。
龚氏已经在筹备离京事宜了。
萧少泽已经北渡关去了,从军,不以靖王世子的身份,就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兵蛋子。
九月十七是萧少泽的生辰,戚琛去靖王府寻他,却得到他初十就已经离京的消息。
日子越来越接近九月二十八,那一天,是戚颜入宫正式做皇子伴读的日子,也是他们全家离京的日子。
戚颜和凤独步聊了许久,在坦白和隐瞒之间,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隐瞒,有些事情,无法开口,也不敢开口。
因为在意,所以畏惧。
戚颜例行去百草园看姜维生的学习进度,这也是让她比较纠结的一件事。
即将成为一个真寄人不篱下的“质子”,很无奈的她恐怕无暇顾及姜维生了,她是去做伴读的,哪能再带个丫鬟。或许再大一些,阿布有些势力,有了话语权的时候,她或许能自在一些。
然后,她就看到姜维生被绑在她练习功夫用的木头柱子上,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戚颜:“......”这是遭贼了吗?
“呜---呜呜呜----”姜维生急坏了,在柱子上拼命挣扎。
戚颜见状,上前拔出血琥珀,挑断了绑住她的麻绳。
姜维生一获得自由就拽掉了嘴里的......
土豆??
呸了几声,把散发着新鲜的泥土的气息的土豆扔到地上,指着闽无涯的屋子,惊道:“一个人,浑身血,把我绑这儿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那老头不会被那啥了吧?”
戚颜眯起眼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必定是受了重伤,制服一个姜维生容易,想制服闽先生,难。
她拉住要往屋里跑的姜维生,笑眯眯的问她:“呐,姜维生,闽先生有动静吗?”
姜维生摇头。
戚颜又问:“那那个绑住你的人呢?有动静吗?”
姜维生再摇头。
“噗嗤!”戚颜突然笑出了声,她大概知道那位是谁了。
在闽先生的故事里,每次出现都身受重伤的人,闻人迹。
因缘际会?她以为那个人是死了的,没想到居然顽强的活着。
姜维生看着戚颜笑嘻嘻的模样,心下有了个不得了的猜测,她瞪大眼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我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几步之间已经确定了她的猜测。
戚颜一阵惊讶,这个时代还有腐女?艾玛,惊到她了。
她一脸赞赏的看向姜维生,不错不错嘛,孺子可教也。
姜维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一脸感叹的道:“果然不愧是闽先生的孙子,这性格,真像。”
嗯,就是嘛!真有夫妻相。
嗯?等等!
孙子,什么鬼??
戚颜崩溃的看向姜维生,这货来搞笑的吧?
天真她居然觉得这个时代有腐女......
戚颜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来表达自己内心无法抑制的妈卖批。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闽先生的青衫标配。
一种穿越了时空的荒诞感油然而生。
这下她明白了,原来闽先生竟一直身负易容,怪不得姜维生说人家俩是爷孙,原来是脸的差异让人想不到别处去。
戚颜看着卸去易容的闽先生,不得不说,这是她目前见到的除萧少泽以外最美的男性。
就像是江旭的左脸,那种可以轻易把一个直男掰弯的脸。戚颜现在有些怀疑,闻人迹不会是被闽无涯撩弯的吧?
“臭丫头,我要走了。”闽无涯也没解释什么,他看到戚颜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聪明的丫头,什么都知道了。
闽无涯扭头扫了眼姜维生,撇撇嘴角,“这个蠢丫头我就先带走吧,你怕是没工夫管她了。”
戚颜眯起眼笑了,“求之不得啊,先生。”
又随口聊了两句,戚颜便带着姜维生离开了,这个晚上,留给他们吧。
多年未见的两人,怕是有相当一部分的误会要慢慢解开。
-------------------------------------------
“姑娘,姜维生不见了,她的床边留下了这个。”云歌匆匆赶来,伸手递给戚颜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
戚颜展开那张纸,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首次意识到自个儿是个文盲的戚颜,无语的盯了云歌一会儿,只把人盯的浑身发毛,不住地求饶了,这才施施然坐回绣墩,把那封信塞进袖口,准备拿给凤独步,让他来给她念。
这时梅琴进来了,还不等她开口,戚颜便道:“怎么?可是闽先生不见了?”
梅琴一愣,被自家姑娘抢白后,也只能硬回一声“是”。
戚颜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正高兴着。这下好了,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下次再见姜维生,有新惊喜吶!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