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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托尼：你说什么？（太过惊讶，以致掀翻了桌子）巴恩斯？！
贾维斯：匹配度97.83％，sir。
托尼当然清楚这个数字的匹配度代表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那表情分析和肢体语言对比呢？
贾维斯：表情相似度63.84％，肢体语言相似度42.27％。冬日战士的表情和动作都较少，分析取样不足，可能出现偏差。
和面部扫描匹配的数据对比，这两项未免有些低得离谱。但托尼聪明的大脑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论断。
假如冬兵真的就是七十年前的巴恩斯中士，看他的样子一定遭受过不少残酷训练，甚至很大可能已经失忆。
这就解释了他那种防备警惕的状态，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和史蒂夫相认、又为什么寻常人成年后很少改变的习惯表情、肢体语言，在冬兵身上都出现了那么剧烈的变动，使得相似度对比猛降。
托尼仍然感到不可思议，他无法将电影中那个甜蜜活泼的中士和冷冰冰的冬兵划上等号。但是看着贾维斯投屏在他面前的对比重合图，他又逐渐无言。
托尼：真是……（深吸一口气）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七十年后死而复生这事太离奇，不过已经有了美国队长的先例，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且被这个神秘空间的似乎遵循奇妙的选人法则，除了医生、罪犯等寥寥几人还看不出什么，绝大多数都显然符合娜塔莎“超英或超反、和空间电影有关、彼此间存在联系”的推断。那么冬兵是罗杰斯失散多年的挚爱老友，仿佛也不算一件太出奇的事情。
托尼：这绝对是个大新闻！（起身）走！我们去告诉老冰棍，他一定会乐疯的！贾维斯，你可真是大功臣——
贾维斯：sir，请稍等……
托尼：不可思议！劲爆新闻！（皱眉）巴恩斯中士到底怎么变成那副鬼样子的？他的胳膊——（托尼后知后觉地倒抽一口气）什么？对了，贾维斯，你既然已经扫描出结果了，刚才在外面怎么不说？
托尼：老冰棍肯定会高兴坏的！
贾维斯：sir，我仅是猜测。（眼中闪过数据流）有访客来了，是罗曼诺夫女士。
下一刻，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托尼（自言自语）：她来干嘛？刺探情报吗？（扬声）进来吧！
得到托尼的允许，防御被解除，红发女子走了进来。
托尼：嗨！你来得正好，我有个大料正想找人分享呢。
娜塔莎：我正是为此而来。
托尼：什么？（露出怀疑的目光）
娜塔莎：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看向贾维斯）这是空间制造的身体吗？看起来不赖。
贾维斯：多谢称赞，女士。
托尼：为什么你又知道了？！
娜塔莎：别装了，我们来谈谈巴基·巴恩斯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他现在就在这里。
托尼：行吧，你可真够不赖的……等等！为什么我才发现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这不公平！贾维斯的程序会自动扫描接触的每一个人，他用冬兵的面部数据对比出了相似的结果。可你又是怎么回事？
娜塔莎：细节。他对史蒂夫很在意。
托尼：就这？为了“感人肺腑的爱情”？
娜塔莎：还需要一点对人脸的敏感和记忆技巧，以及分析对比能力。但尽管如此，我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
娜塔莎：直到我看到你那副表情。
托尼：我恨你。
托尼（自言自语）：所以还是我揭晓了谜底对吧？真没意思，这个过程一点都不激动人心。
托尼：你来找我？你想对这件事怎么办，难道不是立刻去找罗杰斯，告诉他老朋友回来了的好消息吗？
娜塔莎：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斯塔克。我们得慎重地处理这件事情。
贾维斯：sir，我和罗曼诺夫女士有一样的意见。
托尼（烦躁）：好吧，真搞不懂你们。你们是怎么想的？需要我配合什么？说实在的，难道是因为冬兵看上去太吓人、变化太大吗？你们觉得罗杰斯需要慢慢哄着接受这件事？还是说他会因为老朋友丢了条胳膊变成个酷酷的机器杀手抱着他哭上三天三夜？
贾维斯：经分析，这种可能性约为17％。
托尼：见鬼的！贾维斯，我回头一定得给你装个冷幽默杀毒程序！
贾维斯：sir，来到这里不久后，您就让我注意分析空间规则及其本身。
托尼：你是说你有什么发现？
贾维斯：我认为这个空间具备灵智，并且如常人一般存在好恶。“她”的行为是有一定倾向性的，我在尝试分析和把握这一点。
托尼：继续说。
贾维斯：在观影前，有过一个仪式，劳菲森先生指出其为契约魔法，要所有人依次报出自己的名字。
托尼：我记得这个，我也许明白你的意思了。
贾维斯：空间的规则是报出名字，但当时冬日战士或许由于失忆，不清楚其本名。罗杰斯队长指出若空间有能力将所有人拉来，理应能够提供出冬兵的准确姓名。就是在这里，空间的意识产生了一阵波动。
贾维斯：空间的回答为“ok，下一个吧，冬日战士勉强算通过。他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么快就揭晓谜底，不就很没意思了吗？”
托尼：的确！空间从一开始就知道。
贾维斯：目前信息不足，暂时的推测是，照空间的说法，后期一定会有电影和冬兵有关，而且是涉及“身份谜底”的。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没有分析出结论，过一段日子，空间也会自然揭晓这个答案。
娜塔莎：贾维斯说得很对。目前这个空间的疑点很多，存在方式也令人难以信服。尤其是我们无法突破，一切只能照着规则行事。
托尼（露出思索之情）：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暂时顺应空间表现出来的这种“好恶倾向”，观察它更深层的运转规律？我们是得想办法了解它。
娜塔莎：没错。
托尼：空间希望在一个戏剧性的情况下，极可能是电影中，揭露出冬兵的真实身份。它是有情绪的……老实说这让我觉得好受一点了，尽管这地方很美妙、不可思议，但我始终捉摸不透。
娜塔莎：有情绪，就代表可以谈判、争取有利结果、
娜塔莎：而且也不用太紧张，目前来看，空间是善意的可能性比较大。
托尼：很多法则都在规避互相间的伤害。
托尼：所以我们得出的结果是要暂时保守这个秘密？老天，这还挺难受的。
贾维斯：sir，我仅是提议可以暂时保守秘密，观察空间的规律。您可以否决我的提议。
托尼：得了吧，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看娜塔莎）罗曼诺夫？
娜塔莎（点点头）：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我知道贾维斯肯定能分析对比出冬兵和巴恩斯的面部相似度，也肯定会来找你汇报。
托尼（骄傲）：贾维斯是最棒的。
娜塔莎：我也赞同贾维斯借此试探空间的想法。
娜塔莎：空间也许是出于善意想要带来和解，也许是出于恶意想要看好戏。我们已经了解了它的意图，就可以趁机进行观察。
娜塔莎：而且电影的数量应该不会太多，每天至少能看三部。就算我们不说，也不会耽误队长多少天。我们甚至可以帮着提前做点准备，弄清楚巴恩斯中士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托尼：不可想象，肯定是个令人痛心的故事。
以为已经牺牲的二战英雄，变身冷酷杀手出现在此地，对托尼的冲击力还是不小的。他也是在和娜塔莎、贾维斯的交流中渐渐理清了心绪，同时自然而然地为中士的遭遇感到了同情与愤怒。
——许多细节都显示冬兵遭到虐待，而从英雄被改造为杀手，甚至在政府眼皮子底下活动了多年，又是一出何等讽刺的悲剧？托尼不会喜欢答案。
娜塔莎是唯一了解冬兵代表着什么的人。
她的猜想被印证了，冬兵的过去曾是忠诚的美军战士。即便娜塔莎再是见惯了鲜血伤痛，也忍不住为史蒂夫和巴基感到痛心。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娜塔莎（轻轻地开口）：除了我们之外，可能还有别人会猜到这件事。
托尼（立刻警惕）：谁？（哀叹）不会吧，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我说，难道除了老冰棍外，谁都猜出他亲亲男朋友的身份了吗？
娜塔莎（忍俊不禁）：那也不至于。
娜塔莎：我怀疑洛基已经知道了，他对冬兵兴趣很大。空间只是限制了互相攻击，并没限制使用能力。也许他的魔法能探测出什么。
托尼：索尔那个弟弟？喔噢，看起来他可是个大麻烦，不能指望他听我们的话。
娜塔莎：还有特查拉和泽莫，他们应该也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但还不至于猜出来，毕竟答案有点离谱。他们应该是留意到了冬兵对待队长的特殊。
托尼：那个非洲王子和索科维亚退役军人？好吧，没想到他们还挺敏锐。
托尼：威尔逊和朗呢？
娜塔莎：你可以放心，他们只是两个磕cp的傻子。
托尼：等谜底揭开我一定得嘲笑他们——所以，不稳定因素只剩下洛基？
娜塔莎：是的，而且我们拿诡计之神也没什么办法。
托尼：这可真叫人头疼的。
两个小时前，公共空间的角落。
洛基：这么怕我告诉他？
冬兵用警惕防备的眼神看着他，身体紧绷，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
冬兵（低沉）：我不是他。
洛基：那你怕什么？
冬兵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持续疼痛的大脑翻出些许模糊影像，那些旧日恍惚的熟悉之感，已经让他承认了某种曾经的可能性。
但他仍然近乎执拗、坚定地否认着。
冬兵：我不是他。
他只是不愿意将这个破碎的自己呈现到史蒂夫·罗杰斯的面前。
洛基：……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洛基决定对自己的小宠物脾气好一点。
刚才他尝试不动声色地用魔法窥视冬兵的记忆，但立刻被空间所禁止。洛基估计像之前那样无恶意的缓解头疼，也必须要得到冬兵本人的同意才能施展开来。
索性，他也不是什么非要追根究底的神。
洛基：我不和他说，你放心了吧？
冬兵沉默地注视着他，眼中略带怀疑。
洛基（气咻咻）：我可没兴趣帮凡人查找真相、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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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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