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我是人吗

　　乔伊斯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宴会没有结束，乔伊斯却像是家里煤气着火了一样急匆匆离去——当然了，他和托尼斯塔克一起到了宴会厅的二楼，不到一小时又满脸通红地从这里离开，傻子都知道他一定是和托尼斯塔克之间发生了什么耐人寻味的事。

　　乔伊斯是下了飞机后直奔宴会场地的，这意味着当他现在想跑路的时候居然没有交通工具辅助。他要么只能叫TAXI，要么就得选择用两条腿跑路——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才走出大门没多久就被哈皮截胡了。

　　哈皮说的还挺客气的，没有直接对乔伊斯说：“先生别跑了上车吧，托尼在车后座看着你呢。”他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说：“乔伊斯先生，你要去哪儿？要不我送你一程？”

　　乔伊斯：“……”他鬼使神差的拉开车门上了车，看到没有托尼斯塔克的身影后舒了口气，“可以麻烦你把我送到华府吗？”神盾局在那里给乔伊斯安排了一辆单身公寓。

　　“好的乔伊斯先生。”哈皮回想了一下之前托尼交待的话：“他要是上车，不管他说去哪儿，你就把那儿当成马里布。要是他不上车，就让他被自愿上车。”——车头果断调转开往马里布。

　　实际上乔伊斯在车里现在是如坐针毡，他的大脑一定都不受控制，像坏掉的播放器一样总是把之前那段画面拿出来播放、暂停、倒回、再播放。——于是乔伊斯完全没注意到哈皮压根没往华府走，现在哈皮走的这条路正是乔伊斯还是辆豪车的时候走过的那条。

　　虽然乔伊斯平常可以和各色人士开点无伤大雅的黄.色笑话，也可以在和托尼斯塔克相处的时候打打嘴炮。但这些都无法改变他就是个雏的事实——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托尼今天晚上的举动正好一把掐住了乔伊斯的软肉。

　　乔伊斯人坐在车上却是各种心神不宁，等他感觉到车停稳之后，看都没看周围一眼就下了车——然后他在哈皮的欲言又止里看到了一辆非常眼熟的帕格尼跑车。为了确定自己不是想了太多次之前的事情把脑子烧坏了，乔伊斯揉了揉眼又看了看周围——

　　没错，这里是托尼斯塔克马里布豪宅的车库……

　　“呃，要是我没记错，我刚刚说的是我想去华府？”乔伊斯问道。

　　“um，”哈皮耸肩，“我不认识路。”感谢托尼之前已经教给了他该怎么回答——“要是到了地方他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你就说其他地方你都不认路。”

　　乔伊斯：“……我可以借辆车吗。”

　　哈皮反问：“乔伊斯先生你带驾照了吗？”

　　乔伊斯：“……这里有TAXI吗。”

　　哈皮严肃的摇头：“没有。”

　　乔伊斯：“……”他诡异的将视线移到了那辆白色的帕格尼身上。

　　其视线之诡异让帕格尼一辆车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它小声的问一边的迈巴赫：“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家伙好像认识我们似的？”

　　迈巴赫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认识你，帕格尼！包括我！你难道忘记自己是一辆在车展厅上待过的跑车了？”

　　帕格尼想了想也对，但是那视线还是让他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这家伙好像知道我们能说话啊？”

　　迈巴赫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是山姆，我们也不是擎天柱和大黄蜂。”

　　帕格尼心服口服的闭上了嘴。

　　“我记得托尼的车上都有自动导航？”乔伊斯指着帕格尼说，“那我可以躺在他的后座上加装这辆车是无人驾驶吗？”

　　哈皮：“……这个要问贾维斯。”

　　“贾维斯？”乔伊斯立即对着天花板叫了一声。

　　“未开通相关权限，不可操作。”贾维斯老实回答。

　　“……”借个车还要开通权限——这么说他的权限比那位记者小姐还低啊。乔伊斯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无名火，他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容：“我走回去。”然后他就把听到这话目瞪口呆的哈皮扔到了身后。

　　哈皮只吃惊了两秒就掏出手机致电托尼，他表示自己真的尽力了。“托尼……乔伊斯说他要从马里布走回华府去。”

　　托尼是如何交待哈皮的，乔伊斯不得而知。这会儿他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一些，那股无名火气也平复了许多。他安慰自己今天这事儿就是一个“托尼斯塔克”式的玩笑，不管是不是这样——他可以当成这样来处理。

　　至于刚刚那股无名火气，乔伊斯解释为：好歹他和托尼斯塔克应该也算是朋友吧，但是乔伊斯想暂借一下他的车回家都不行。

　　鸵鸟遇到危险会把脑袋扎进沙堆里，以为这样可以躲过危机。乔伊斯深谙此道，一旦遇到他想不通或者处理不了的事，他就会变成鸵鸟把脑袋扎进沙堆里。但是——就像鸵鸟躲不过危险一样，乔伊斯也避不开这些让他头疼的事，尤其这些问题上面还打着“托尼斯塔克”的标签的话。

　　四周黑漆漆的一点灯光都没有，乔伊斯不得不拿出手机借着这微弱的灯光避免自己摔跤，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他此刻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一辆黑色的车从远处过来，乔伊斯立即敏捷地窜到了路边树后关掉手机藏了起来。等车行驶过去他才慢慢地走出来。

　　从这个方向过去的，目的地肯定是斯塔克豪宅。可是——乔伊斯敛起眉头想着：他没见过托尼家的车库里有刚刚那辆车啊？

　　算了，管他什么事——

　　乔伊斯摇摇头继续用手机照着路往前走——然后没过多久，又一辆车开了过来。乔伊斯不得不再藏一次——这一次他看清了车身上骚包的橙色，确定了这辆才是托尼的车。

　　那么问题来了，先后过去两辆车，第二辆是托尼开的，那第一辆呢？乔伊斯苦苦思索着，他想不出这么晚了有谁还会在这个时间去拜访托尼斯塔克——damn it！乔伊斯暗骂一声——还真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拜访托尼斯塔克！不过这个“拜访”可是去要托尼斯塔克命的！

　　奥巴代亚斯坦！

　　乔伊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往来时方向狂奔，尽管他知道这一次是有惊无险，但他现在就在这里！他可不会坐视不管！

　　他冲进斯塔克二楼的大房间，托尼斯塔克正脸色苍白，十分颓靡地靠在沙发上——而他胸口的方舟反应炉已经不见了。

　　乔伊斯快步跑到托尼身边，小心地托着他的脑袋：“托尼？你现在怎么样？”托尼的眼神迟缓的移动到乔伊斯身上，现在乔伊斯的脸上和眼睛里都写满担忧。托尼很想笑一下，再打趣一下乔伊斯现在的表情，但是麻醉的效果还没过，他连动动眼睛都费劲。

　　乔伊斯也意识到托尼现在有口难言，他问道：“托尼，我有你工作室的进出权限吗？如果有你就眨下眼。”

　　托尼艰难地眨了个眼。

　　“OK，你在这里等我，别乱动。”乔伊斯动作温柔的给托尼换了个稍微好受点的姿势，马不停蹄的往楼下托尼的工作室跑过去。他不知道小辣椒有没有把那个简易版的方舟反应炉放在玻璃里送给托尼，但是现在如果找不到这个，托尼的性命堪忧！

　　乔伊斯焦急的在有些杂乱的工作室里翻找着，小笨手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偶来递过来的也是毫不相干的东西。乔伊斯一秒都没得浪费，他接过小笨手递来的工具放在一边然后认真的说：“听着，我要找一个被玻璃框框起来的，发亮的东西，明白吗？”

　　小笨手笨拙地挥动了一下它的机械手，转身去乔伊斯还没找过的地方搜寻起来了。

　　乔伊斯稍微松了口气，继续回头去在一堆零件里翻找。他拨开一个像变形的头盔的东西，然后看到了下面发亮的，来自小辣椒的礼物——

　　“yes！”乔伊斯抓起那东西直接往地上一摔，玻璃框架应声而裂，顾不得更多，乔伊斯抓起方舟反应炉就往楼上跑。

　　“托尼！”托尼斯塔克维持着乔伊斯离开的姿势，十分安静地闭着眼——这样子简直糟糕透了！乔伊斯的心一下就吊了起来，他不敢摇晃托尼，只能用拍拍托尼的脸和叫他名字这种方式试着让托尼睁开眼。

　　“托尼？”乔伊斯的心如石沉大海，他手里还拿着那个方舟反应炉。犹豫了一下，他小心地扯开托尼胸口周围的T恤碎条，当他想把方舟反应炉放进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抖——所以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地将那个方舟反应炉对准了托尼胸口的位置，动作非常温柔的把它放了进去——

　　“托尼？醒醒，托尼！”乔伊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跪在托尼身边，俯身叫着托尼名字的样子。他额头上有汗水不断地顺着脸颊滑下去，托尼不声不响，这让乔伊斯紧张不安的要命——甚至于乔伊斯都无法解释自己现在心慌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只知道，托尼不能死。

　　乔伊斯又拍了拍托尼的脸颊，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托尼斯塔克！”

　　那双琥珀大眼仍然没有睁开，但是乔伊斯敏感的察觉到垂在托尼身侧，他大腿边上属于托尼斯塔克的手动了一下——

　　乔伊斯的眼中即刻漫出了丁点惊喜，他继续试探的叫道：“托尼？托尼你醒了吗？”

　　然后乔伊斯就看到了那双魅力满满，所有看过它之后就再也不会忘记的琥珀色眼睛睁开了——

　　“呼……”终于放心的乔伊斯因为高度紧张，浑身的肌肉的在叫嚣酸疼和虚软。他撑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和托尼拉开了一点距离，“大难不死的奇迹BOY，要来点音乐和好酒庆祝一下吗？”

　　大难不死的奇迹BOY对着乔伊斯眨了眨他那令人嫉妒的眼睛：“音乐和好酒哪个会附赠一个‘乔伊斯凯尔’给我？”

　　乔伊斯笑容满面：“哪一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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