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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系·零四】
陆白看着那枚熟悉的古典银币,心里忐忑地思考着该怎么办。他是直接承认银币的是自己的,还是到最后迫不得已时再站出来?他正踌躇间,同班同学野田青峰已经上前了一步,对方惊讶地拿过了那枚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的古币。
野田青峰的脸色变了变,他看了看陆白等人一眼后,低声说道:“这枚币……我见过。”
“你见过?在哪里?”结城康元立即问道。在场的人都明白把银币掉落在这样的角落里,多半是凶手。至少这人在古田教授被杀的时间段里是来过这间屋子的。
野田青峰在众人紧张地注视下,开口了:“古田教授的收藏。”“这是古田教授的收藏,我看见他把玩过。”他又补充道。
陆白没有说话,结城等人听到野田这么肯定,也就没有什么怀疑了。他们相继点了点头,在这屋子里又磨蹭了一会儿。
结城康元和栗原修二围着尸体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本来胆小的原田雅子也渐渐地适应了起来,她把头凑了过来,看着他们查看古田教授的身体……原田眼前一晃,一个亮点闪过,她反应过来时却不见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亮亮的小点点?”原田愣了一下后,问大家。
“没有。怎么了?”栗原修二摇了摇头,和结城一同也看向了原田,等待她的后文。
“哦,只是觉得刚才在教授腹部伤口附近看到了发光的小点点。”原田雅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大概是我看错了吧。”她抱歉地一笑。
其他人也没在说什么。很快,大家离开了这屋子。
“其实我觉得干脆这事就算了吧。”回到客厅时,野田青峰突然说道。他坐在沙发上,一脸疲倦。“你们觉得凶手是谁?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会是无缘无故杀人的人吗?”野田继续说道:“结城前辈,栗原前辈,你们会杀我们吗?还有陆白你会对剩下的我们下手吗?大田前辈……还有原田,你们会吗?”
野田青峰的话,令大家沉默了。确实他们这些人的交情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矛盾,大家互相帮助,一向亲密,怎么会杀其他人呢?
古田教授虽然被杀了,但是谁心里都清楚教授的人品有点问题,作风不检点,与在场的几个学生多少应该都有些矛盾。尤其是大四的几个人真是受够了他,如果不是为了顺利毕业,他们才不会委屈自己。
“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野田青峰又说了一句,将其他人从思考中拉到现实里。他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敢发誓绝不会害其他人的人举手。”
大家犹豫间都举起了手。野田青峰欣慰一笑:“我就知道大家是好伙伴。”
陆白神色怪异地看向了野田的方向,对方接收到了他的视线后,微微一笑。陆白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抹开了脸。不多时,大家各自在客厅坐了一下午,各自找了点事做,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不找凶手了,古田教授的尸体……要如何处置?回到东京后,他们又该如何解释?
陆白和野田青峰以及原田雅子都相继上了楼。楼下只有四年级的几个人。
陆白回了房间后,想了想心中有了和个猜测,他立即又去了隔壁池茶惠的房间敲了敲门。可是他站在那里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茶惠?”陆白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他的声音不由得加大了:“茶惠!”陆白试图撞开门,却无果。
这时候,原田雅子和野田青峰赶了过来。楼下的几个前辈也听到了陆白的喊声,迅速过来了。
“让我来!”结城康元前辈身材健壮,他猛地撞向了那扇门!啪!终于门开了!他们走进去的一瞬间,心凉了半截。池茶惠瘦弱的身体平躺在了床上,她的双手搁在了上腹,面色安静祥和,可脸蛋早已没了血色。鲜红的洋装衬托下,茶惠仿佛是一个不会动的洋娃娃,没有生气。
“茶惠!”陆白是第一个扑在她床边的人,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冰冷尸体是茶惠的,可是又必须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陆白大吼了一声,声音撕心裂肺,一屋子的悲戚之音,令旁人只能沉默。
栗原修二的眼睛一瞥,看见了一张写满字的白纸。他走了过去,翻来一看,是茶惠的遗书: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教授是我杀的,所以大家不用再烦恼。另外,小白肯定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请大家不要相信他。凶器是我旅行箱里的那把美工刀,可以把它交给警察,上面有我的指纹和教授的血迹。
栗原修二脸色难看的朝着其他人看了看,他走到结城康元的身侧,把遗书递了过去。结城看了后,也皱着眉头,内心波澜起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了。
“谁害死了茶惠?”陆白痛哭之后,回头冷冷地看着其他人问道。
“茶惠她……”结城把遗书又递给了陆白,他说道:“她的笔记,你最清楚。”
陆白看着遗书,顿时没了力气。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上面的内容,为什么她要这么傻地自杀?为什么不相信他能解决此事?陆白埋头在茶惠的脸庞边,压抑着哭声,他捶打着床沿,愤怒着!
可是很快他突然抬头说道:“字迹是她的没错,可是她从来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而且这一次她捅了古田一刀,并非有计划的,怎么会有安眠药?”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野田青峰突然道歉:“我给她的。”他说是听说茶惠睡不着觉就给了她一些。
陆白愤怒的眼神像是要杀了野田青峰一样,他压抑着情绪,半晌才道:“你是故意给她药的吧。”大家一听这话,立刻傻了眼。
“那天晚上茶惠是捅了古田一刀,可是也只有一刀而已。凶器是美工刀。我陪在她身边,我清楚地跟很。可是第二天古田的尸体上却出现了另一个致命伤口在胸前,凶器是一把水果刀。”陆白狠狠地质问野田青峰:“凶手除了你还有谁?那枚在古田屋里发现的银币不是教授的,而是茶惠送给我的。是那天晚上掉落在这里的。你却撒谎说是教授的。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知道它是我的。”
“你们在说什么?”原田雅子简直不敢相信陆白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小白你在说什么?”野田青峰一脸震惊地说道:“你莫不是因为茶惠的死而疯了吧?我怎么可能故意害茶惠?”
大家一听,野田并没有否定杀害教授的事情,心下了然。其中大田直美突然想起了一个传闻:野田青峰是个GAY。“野田,你是不是喜欢小白。”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野田也没有想到大田前辈会这么说,他一时间无法再反驳什么。
“对,我是杀了教授。”良久之后,野田青峰再度开口:“古田教授对我不错,不过他是双/性/恋,占有了我无数回。我早就打算杀他了,这次出来是最好的机会。”他不顾大家的震惊,继续说道:“可是那天晚上古田教授不知以什么借口把茶惠给叫了过去。他又要欺负她……她反抗不从,捅了教授一刀。我那时就躲在厚重的窗帘里面。然后小白来了,他把茶惠带走了。我一出来,发现教授只是假装晕了过去,教授让我报警,我没有听他的,也补了一刀。”
“那你为什么要害茶惠?”大田问道。
“当然是嫉妒了。我们同样受到了教授的欺负,她却有小白……我呢?一无所有!”野田青峰说到这里,突然发了狂似的,狠命诅咒道:“我就是不服气!一个中国来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人爱的?!”
砰!陆白一拳打了过来!陆白又补了一拳,他愤怒道:“我也是中国人,我爱中国人是我的自由。茶惠之所以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是因为她善良,有一颗平等待人的心。而你呢?中国来的小女孩怎么了?你算什么?”陆白气疯了,他又是一拳打了过结城等人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拉住了他们。
“报警吧。”大田拨通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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