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枪走若奔雷

　　沈渊被朱佑樘留在寝宫里睡了一晚，这对宫人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朱佑樘还未大婚前两人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只不过是沈渊觉得朱佑樘已经成婚沈渊才换了休息的地方。
　　不过对当事人来讲，这普通的一晚倒让他们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并不是说他们已经意识到什么，只是内心潜意识地希望发生什么而已。
　　“阿渊，再过几日便是重阳了，留在京内几日可好？”当沈渊晨练回来用早膳的时候，朱佑樘对他说：“而且此时正是蟹肥的时节，前日苏州进贡了些许，和我一起用些吧。”
　　沈渊沉默了一下，点头应了。

　　朱佑樘憋笑看着沈渊笨手笨脚地弄开了螃蟹壳结果还不小心把不少碎蟹壳混进了乳白色的蟹肉里，而桌子上也已经撒了不少。
　　“咳……阿渊，你就叫墨云帮你得了，再这样下去这只螃蟹就连最后一点肉都不能吃了。”
　　习惯节省的沈渊还在跟蟹爪奋斗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将那剩下的一丁点递给站在一旁侍奉的墨云，沈渊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有些纠结。
　　墨云比沈渊的手灵活多了，她不过是轻轻拧了几下再一拆，沈渊用着蟹八件都没能弄好的的蟹肉就完整地躺在碟子里。
　　“谢……”沈渊下意识地就要道谢，不过嗓子刚发出了一个音他就闭嘴不言了。再怎么说朱佑樘也是皇帝，他需要在所有大臣和宫人面前拥有足够的权威才能确保那些人会听从朱佑樘的命令。如果沈渊表现的过于亲和的话，朱佑樘就显得有些太高高在上了。时间一长就容易让宫人们不再那么忠诚，可能会被别人收买。
　　对朱佑樘不利的事情沈渊是不会做的。他沉默着夹起一条蟹肉蘸了酱油放进嘴里。
　　“很好吃。”
　　朱佑樘没注意到沈渊刚刚的行为，他见沈渊似乎很喜欢这次的螃蟹便笑道：“如果你喜欢，我下次再叫他们做。来人，赏！”

　　重阳节的时候其实皇宫内部的变化也不大，只不过多了随处可见的茱萸装饰，并且从清晨开始宫内就飘着一股淡淡的花糕香气。
　　“陛下，时辰到了。”王安对身穿祭服的皇帝恭敬地行礼。沈渊也已经换下了他的那身红袍，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替朱佑樘系上一个内里装有茱萸的香囊。
　　“出发吧。”
　　其实重阳节的时候不一定要祭拜祖先，不过朱佑樘想要这么做，也没人会去说什么。

　　虽然准备耗费的时间不短，而且礼仪方面布置的也十分郑重，其实也就是去北边那个挖太液池时堆出来的那个名为“万岁山”的小土堆上走一趟祭祖而已。
　　事实上就算是朱佑樘想要出宫去远一点的高山上与民同乐，为了他的安全所有的大臣也都会阻止他的。
　　朱佑樘神情肃穆地登上了万岁山，他站在祭案前双手捧起装有菊花酒的犀角杯，站在他身后的众位王爷携王妃和嫡子们随朱佑樘一起举起了酒杯。就在朱佑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咳咳……”朱佑樘咳嗽着倒了下去，黑色的祭冠也跌落在地，被那称为冕旒的十二排玉珠遮住的脸庞也露在那些皇亲国戚的面前。
　　“皇上！”沈渊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窜到了朱佑樘身边抱起朱佑樘，对面露慌乱之色的王安道：“快去召御医！”
　　将全部心神都放在朱佑樘身上的沈渊没注意到站在那里的王爷中的平南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这位大人，陛下他是中毒了。”御医捋着胡须对沈渊道，“这毒……虽然陛下刚中不久就被您及时护住了心脉，但也却也不太好解啊。”
　　“如果他有个万一……你们所有人都不必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锦衣卫统领在哪？”
　　“暗七已经去找他了，不出意外的话只需一炷香就能回来。”暗三出现在沈渊身后回答。
　　御医轻抚胡须的手放了下来，他原本以为沈渊的职位就和锦衣卫差不多，最高也只是跟锦衣卫统领平级。
　　“大人。”这时暗七回来了，他带来了锦衣卫统领。

　　沈渊让懂药理的暗三盯着那御医，他与统领走到外间谈话。
　　“我的人一直盯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那香囊和酒也是我们准备的，你的意思是我们害了皇上？”
　　锦衣卫统领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沈渊，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别说这些没用的事情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沈渊盯着统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给他解毒。我最多能护住他心脉五日。”
　　“我会立即派人去找名医的。不过五日太少，你不用抱希望。”他嘴上这么说着，却一点立即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沈渊抿了抿嘴，转身去看御医给朱佑樘开什么方子去了。以他的医术水平，虽然比不得万花谷那些弟子们的妙手回春，至少也能够看懂大部分药材有无相冲。

　　朱佑樘出事的第三日，被沈渊派去监督锦衣卫统领的暗六依旧报告着锦衣卫统领的无作为。为了腾出足够的时间，沈渊只得先掏出解毒丸弄碎了给朱佑樘喂下去。他准备亲自去找人来解毒。毕竟朱佑樘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即使解毒丸只能再将这种奇毒暂时缓解，过几日后毒素会更加猛烈也总比沈渊被拘在皇宫内眼睁睁看着朱佑樘的生命渐渐走到终点要好得多。至少沈渊能够在这几天抢来的时间里去寻找情报中据说医术极好的西门吹雪拖一下时间再去找万春流。

　　“你们守在他身边，暗五会把食物送过来。除了暗三、暗五和暗七，在我回来前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这寝宫。”沈渊匆匆对鱼家兄弟道。暗卫里除了必须留下的之外，都已经在一天前被沈渊派去找名医了。
　　说罢，沈渊就运起游龙步飞出了皇宫。

　　幸好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距京城并不算太远，沈渊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也就到了。
　　在沈渊到达时，西门吹雪正在练剑。
　　“只要你能救好他，你的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平时沈渊不喜许诺，但是今日却许下了个大人情。
　　西门吹雪并不为沈渊许出的诺言改变态度：“我不从求人，我也不想别人来求我。”
　　恶人谷在南方，等沈渊去找了万春流再返回京城至少也要花费五天五夜的时间，到那时朱佑樘估计就成为冰冷的尸体了。沈渊咬了咬牙，一撩袍子跪了下去：“求你！如果不是我已经找不到其他人的话，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跪天跪地跪父母君师，沈渊就连这些都只是单膝触地，这次为了朱佑樘，他将自己最后那点坚持都扔掉了。
　　“我的朋友不多，陆小凤是一个，你也是一个。他用他的两条眉毛换来我破例出庄，你……”
　　不管西门吹雪提出什么要求，沈渊都只会一口答应。而且这一次西门吹雪居然没有任何条件就跟沈渊一起去了皇宫。

　　“他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西门吹雪在看过昏迷的朱佑樘之后对沈渊道，“这种蛊并不难解，只是因为症状跟中毒太过相像，大多数人都只会认为是中毒。”
　　一听到朱佑樘有救了，强撑着和西门吹雪赶回来一直没能休息的沈渊由于精神突然放松而昏睡了过去。

　　沈渊在沉睡中错过了朱佑樘的苏醒以及难得发威震住开始有内乱苗头的诸臣的行为，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朱佑樘正在安静批折子的侧脸。
　　“阿渊你醒了？”听到沈渊这边有动静的朱佑樘转头看到沈渊正在看着自己，他便站起身走到了沈渊身边。
　　睡迷糊的沈渊呆滞地盯了一会儿朱佑樘的脸之后，他突然一把勾住朱佑樘的脖子亲了上去。
　　“唔？”
　　朱佑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看着沈渊闭着眼睛的面容，耳根渐渐红了。
　　沈渊倒像没事人似得，在亲够了朱佑樘之后又倒回床铺继续睡觉。
　　小皇帝舔了舔有点红的嘴巴，犹犹豫豫地弯下腰，仔细打量着沈渊。在过了半柱香之后他才吻上了沈渊的唇。

　　又足足睡了半天后，沈渊才真正睡够了。长时间的睡眠让沈渊的脑袋反应变得慢了许多，在和朱佑樘一起用午膳的时候，他看着碗筷直到朱佑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后才端起碗吃东西。
　　朱佑樘问他需不需要去看看太医的时候，他回答的却是：“我已经吃过饭了。”
　　晨练的时候虽然武艺没有退步，不过招招都不留情，将陪练的那十几人半柱香都不到就全部击败。于是他就站在木桩前不停地挥枪，等胳膊彻底抬不起来的时候才停下，停下之后他还低头盯着连枪都已经握不住的手面露疑惑。

　　沈渊发呆发傻的情况在第三天才有所好转，虽然有时候沈渊说话仍旧会慢半拍，但却也不再做出什么傻得让人发笑的事情了。
　　他放下锦衣卫统领近期行为的记录，喃喃自语：“虽然说对我挑鼻子竖眼让我感觉很不爽，但是至少没有做出失职的事情。这一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做……是不是该换一个统领了？”

《[综武侠]枪走若奔雷》
忍不住，于是俺开的剑三天策在明朝武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