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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的逐客令
自子诺受伤以来,他在蓟宁清这里修养了三天,最初季绫音和林瑜然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诺被一群不知名的地痞重伤,他们既心疼又无比的痛恨伤子诺的人,于是本来不想用自己特殊身份的林瑜然为了子诺动用了自己舅舅的关系,平时温文尔雅的林瑜然收起了让人觉得平易近人的微笑,换上了冷若冰霜的表情,对县令说清了情况后撩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便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县令早就吓得双脚打哆嗦,一边用袖子擦着冷汗,一边恭敬的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等林瑜然一走,县令泄气般坐到了地上大喘一口气,吓坏了师爷和一群捕快。在县令的厉声呵责下,那群地痞在几个时辰后被抓进了衙门,大刑伺候了一顿,这才派人去林府回复。林瑜然觉得让他们关个几个月就好了,只是护短的蓟宁清给蓝泽夜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个地痞在牢里的日子更丰富了。
虽然说季绫音爱子心切,蓝雅忆也是万分疼惜子诺,但是这几天她们都跑到蓟宁清的小院来,看到子诺上药或是动动身体就疼得脸色泛白却还强笑并出声安慰她们,惹得季绫音和蓝雅忆心一疼便拿起手绢嘤嘤啜泣,使得爱清静的蓟宁清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不堪其扰的跑到后院去弄他的花花草草了,彻底的把那些吵杂关在了门外,此时的蓟宁清拿着小铲子在除草,可是却是心烦得快要把一个地方的土都翻了好几遍,只觉心里的火气不知道该向哪里发。蓝泽夜轻易的找到躲起来的蓟宁清,看到他不停的摧残着泥土,除了有些无奈,蓝泽夜更觉得此时表现得很孩子气的蓟宁清可爱到了极点,平时蓟宁清对外虽然谦和有礼,说话面带微笑,但是总给人一种刻意疏远的感觉,但是蓟宁清对家人和唯一的徒弟子诺却是好到了极点,也护短得很,要是这几天换了个人在屋里打扰蓟宁清的安宁,只怕早就被蓟宁清“请”出门了。但是蓟宁清孩子气的一面却只有自己可以看到,想到这一点,蓝泽夜美美的笑了起来。“宁清。”蓝泽夜走到蓟宁清的身边蹲下,拿过他手中的小铁铲,伸手抚上蓟宁清白嫩的脸颊,柔声哄道:“宁清,别生气了,看你嘴上都可以挂茶壶了。”看着蓟宁清低头生闷气,还嘟起了嘴,蓝泽夜觉得此时的蓟宁清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吃进肚子里面,不让其他的人看到这副表情,心下也起了逗蓟宁清的意思。蓟宁清置若罔闻,仍旧低着头一语不发。蓝雅忆看着蓟宁清别扭模样,忍不住用手指摩擦着蓟宁清薄薄的嘴唇凑上去轻吻了一下,用另一只手环住蓟宁清单薄的身子,“好了,要不我去叫他们别来了。”“那可不行,林夫人是诺儿的娘,怎么可以让她不来,再说了她也是担心诺儿的身体,你可别这么说。”蓟宁清一听蓝泽夜说这话,终于从沉默中跳出来了,赶紧阻止蓝泽夜的行动,他知道的蓝泽夜为了自己说到做到。“可是你的清净不就没有了吗?”蓝泽夜心疼的搂紧了蓟宁清,叹息一声,蓟宁清对子诺的心疼和重视他是看在眼里的,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任谁都会打心眼里喜欢他,这次伤重,别说蓟宁清自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当蓟宁清递给自己一个眼神时,自己了然于心,没有责怪蓟宁清对地痞的狠心,反而觉得这样的蓟宁清才是最真实的。蓟宁清为了更好的照顾好子诺,这几天精神总是不佳,也憔悴了好多,除了对他更加体贴和叮嘱他注意休息,自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自己的娘和林夫人每天都来小院,动不动就哭,别说蓟宁清,就连自己也受不了。“大不了我就躲在这里吧。”蓟宁清投入蓝泽夜的怀里,把脸埋在蓝泽夜的颈窝处,闷闷的说着,蓝泽夜把怀里难得撒娇的蓟宁清抱得紧紧的,心里无限的满足,“待会我去说,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回去。”“你说话注意一点。”蓟宁清忍不住提醒到,“我有分寸的。”此时蓝泽夜为了疲劳几天的蓟宁清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有的话蓟宁清不好说出口,那么就由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蓝泽夜刚走到子诺休养的门口,就看到季绫音和蓝雅忆擦着眼泪出来了,她们眼睛红红的,泪痕也清晰可见,蓝泽夜看着她们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但是她们如果每天都这样,且不说对蓟宁清造成了困扰,对子诺的病情也没好处。“小姨,季姨,诺儿可是睡着了?”蓝泽夜看着轻掩的门说道。“嗯,刚刚睡下。”蓝雅忆嗓音沙哑的说道,而季绫音又想起了子诺刚刚疼得咬破了嘴唇也仍苍白着小脸笑着对自己说不疼,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眼泪又掉下来了,但是却只是默默的擦掉眼泪,把头偏向一边不出声。蓝泽夜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小姨,季姨,我有话对你们说,这里说话会吵到诺儿,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蓝泽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蓝雅忆和季绫音对视愣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来到前院,蓝泽夜早已经把要说的话整理得有条不紊,“小姨,季姨,诺儿受的伤是需要静养的,你们每次来虽然极力表现出没事的样子,但是心思细腻的诺儿如何不知道你们掩藏在笑脸下的悲伤,他身痛,你们心痛,但是你们却无法欺骗自己的泪水,诺儿本来就受伤了,你们这样只会在他心里加一道伤,这无疑是伤上加伤。而且你们都知道宁清喜静,你们这样也会影响到他对病情的更好判断,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在这一个多月里多体谅体谅。”蓝泽夜一口气把这一番道理讲给她们听,或许偏袒蓟宁清的私心多一些,但是却不得不说这番话仍然是他真心想表达的,毕竟蓝泽夜也是真心疼爱子诺的,也不想每天都看到子诺强颜欢笑。“夜儿,我们过几天再来吧,”季绫音用仍然沙哑的声音疲惫的说到,“雅忆,我们回去吧。”季绫音拉起了蓝雅忆的手,把身体背了过去,极力压抑着抽泣的声音,蓝雅忆轻轻拍拍季绫音的手以示安慰,“夜儿,你要好好照顾诺儿,哎,代替我们对宁清说一声抱歉吧,我们这就走了。”蓝雅忆执起季绫音的手走出了院子,“小姨,季姨你们慢走,我会照顾好诺儿的。”蓝泽夜冲着她们显得悲伤的背影承诺到。“泽夜。”蓟宁清柔柔的声音从蓝泽夜的背后传过来,“宁清,你一直都在后面听吧。”“嗯,她们那样,哎,当父母的心情我也理解,泽夜,这样会不会对不起她们呀。”蓟宁清现在满是对她们的愧疚,总觉得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害的她们伤心的,“不是的,她们其实也知道那样对子诺的修养不好,不是宁清的错。”蓝泽夜把有些慌乱的蓟宁清温柔的拥入怀里,轻轻的拂着他的背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语,蓝泽夜则享受着蓟宁清难得的柔弱,此刻的他不是那个被人人称道的少年神医,也不是那个对着外人虽然笑着但是却始终给人一种疏远感的人,也不是那个因护短而显得特别强势的人,也不是那个嫉恶如仇脸上略带狠色的人。此刻的蓟宁清在自己的怀里像个受伤的小猫,因为有了避风港而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依靠着自己。想着想着蓝泽夜脸上带着浓浓的幸福的笑容。怀里的蓟宁清双手环住蓝泽夜的腰,靠在温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只觉自己的一生是托付对了,也乐得享受此刻的轻松和温馨。
在子诺生病的这些天里,安阳玉苑、肖昱、古旸他们都有来拜访,但是都被蓟宁清挡回去了,每次都失望归去的他们只好向初尘询问子诺的身体状况,但看到初尘眉头紧锁焦急的模样,大家心里也难过,尤其是安阳玉苑,虽然初尘并不责怪他,但是安阳玉苑正因为如此心里更是愧疚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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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把狐狸般的宁清写得会撒娇了,还是说在爱人面前,再强势的人都有非常温情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