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九龙同人之贾赦

作者:白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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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府



      过了月余,贾敬带着林黛玉总算赶在年前回到京城。
      因贾敬有公务在身,未交旨不得归家,幸而袁氏早已想到此节命管事带着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候在码头,接了黛玉回家。
      恰逢贾琏纳采前日,因双方父母皆为朝廷大员,婚事又是康熙亲点,来贺之人众多,竟将荣宁二府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生生多折腾了半个时辰,黛玉方得入府。

      贾母早已得了信,在厅里望眼欲穿连连急问为何还不来,袁氏因今日有外客要招待事务繁忙,便请了贾敬续弦夫人张氏等来陪伴贾母,张氏并诸人忙安慰贾母。

      这林黛玉自上了轿,进入城中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又行了半日,忽见人车川流不息比别处热闹许多,愈向前行车驾越多,黛玉隔帘看去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虽停满各色车驾人来人往,正门却未开,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黛玉想道:这必是外祖之长房了。
      那来接的管事正是昔年贾赦身边的刘三,此时已改名为刘省,他也知今日府里来贺之人众多,却不料车驾会被堵在宁荣街外,只得遣人回禀主母又带着黛玉一行绕到后门。

      黛玉并不知晓,只见轿子又往回行了一段又往北去,心里暗自纳罕,又行了一段进了一处角门,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下轿。
      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
      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
      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宁府大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这是你宁府珍大哥的媳妇珍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
      贾母又说:“近日家中有喜事,你大舅舅大舅母有外客招待,这会子还在前厅,一会忙完便会过来,你二舅舅如今在外任,二舅母素来信佛,今日正逢斋戒,以后再去拜见。”又说“请姑娘们过来。”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黛玉心里微觉诧异,既有外客来为何二舅母却在斋戒,因常听得母亲说过,她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近日所见确实不凡,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她去,此时也不多问。

      不一时,只见六个教养嬷嬷并十余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因袁氏不在,张氏便偕了黛玉的手一一指认,第一个肌肤微丰,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张氏笑道“这是你二姐姐迎春,你大舅舅的女儿。”
      指着第二个长挑身材,鸭蛋脸面,顾盼神飞,见之忘俗,张氏又道“这是你三妹妹探春,你二舅舅的女儿。”
      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张氏笑道“这是你四妹妹惜春,我的女儿,如今认了你大舅母作干娘,养在她跟前。”又笑道“你五妹妹还在襁褓之中,这会刚吃了奶睡下,一会再抱过来。”
      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

      丫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贾母不免又伤感一番,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又问起平时所服之药,听得是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时宝玉又下了学,双方相见,到底还是因着前世的缘份,有了那一段似曾相识的对话,又因玉闹了一回。

      及到晚间,贾赦袁氏等才得了空来向贾母请安,黛玉忙上前拜见,见贾赦夫妇虽面色疲惫但精神尚好。
      袁氏见她年纪虽小,但形貌不凡很是喜欢,她素来大度,虽贾敏在家时与她多有不愈,但事情已过去多年况且人死如灯灭也不宜再计较,欢喜地拉着黛玉的手夸赞了一通,又将贾琏贾璋与她一一指认,待双方见礼后,贾赦便带着贾琏贾璋退了出去。
      黛玉见宝玉并未退出心中暗自纳罕。

      袁氏又问起黛玉在家时习惯,笑说“因你琏二哥哥过几日便要成婚,家里这几日乱的很,如今先与你二姐姐歇一处,若是缺什么或者丫鬟婆子照顾不周之处,你尽管告知你二姐姐或派人来告知我,自家人莫要见外。”又问及黛玉所带之人,见只有一个奶娘并丫鬟,便又禀了贾母,点了两个教养嬷嬷并五个丫鬟。

      贾母又问及衣裳等事,袁氏笑道“老太太放心,早已安排好人了,原就只等林丫头来。”
      又闲话了一会方才散去。

      袁氏便带了三姐妹、黛玉回去,因三姐妹如今都养在袁氏跟前,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早有人将黛玉之物安置妥当,袁氏带她到屋里,又嘱咐迎春“你妹妹新丧母正伤心,你年长些多多开解你妹妹,这几日家里乱槽槽的,我便把你妹妹交给你了,不可让她委屈了。”迎春忙应着。
      袁氏又指着一削肩细腰、极是伶俐的丫鬟说与黛玉“这是晴雯,原在我房里伺候,如今我让她服侍你,你有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让她拿去。”又细细嘱咐了黛玉一回方才离去。
      几姐妹恭送出去,因天色已晚,各人无话便安置了。

      迎春素来早睡,因得了袁氏的嘱咐,见黛玉、晴雯未睡也不肯先睡,便遣了大丫鬟司棋过来,晴雯笑道“姑娘正为宝二爷白天摔玉的事情伤心呢。”
      司棋忙劝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了。”见黛玉面露异色,便推了晴雯“太太点了你服侍姑娘,你倒躲懒不与姑娘说清楚。”
      晴雯笑道“本来正要说的,你便进来了。”说着便把宝玉平时言行捡着重要的说了,又说“如今二老爷又放了外任,二太太是个佛爷不管俗事,又因养在老太太跟前,大老爷大太太也不便管束,如今行事越发没个遮拦,姑娘别理他就是了。”

      待黛玉睡下,司棋方才回了迎春身边将事情告知迎春,迎春倒也无话便也安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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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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