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难幸免

作者:茉凝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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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的回应(下)


      女儿节的玩偶

      ——哀,今天又是女儿节。我送了一套女儿节的玩偶,你收到了吗?
      你是真的信守了承诺,在你死之前你将APTX4869的解药交给了我。可是,你的研究目的还没达到,为什么要放弃呢?是的,是我害了你,是我不顾你的安危。是我自以为是,以为靠我自己就能歼灭组织,可是,却原来付出最多的是你。园子说我生前不懂得珍惜,死后去追悔又有什么用!!!是的,我应该更珍惜眼前人才对,不应该留到将来再去追忆,对吗?哀。
      看到玩偶,我想到不只是你和步美,还有兰。我还记得小时候她常让我替她摆玩偶。不知道,她还记得吗?兰现在还好吗?园子的话其实是让我珍惜兰,我明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一个追思的世界中,我想现在的我跨不出这一步。或许,等到我再有勇气跨出,兰已经找到另一个能替她摆玩偶的人。这样也好……

      太阳的终结

      ——“世界都染上了鲜血,太阳的终结,这种悲哀的色彩,我还能够看几次?”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口吻,我好久没有听到了,一些悲哀,一些苍凉。我一直想让你明白夕阳不仅是太阳的终结,它也是生命的末端,却是另一个新的开始。我想让你始终对明天、对未来有信心,可是自始至终我都无法改变你。你说你的字典里没有“天真无邪”,可是我想你的字典里也没有“希望”吧?!因为从我认识你只看到你的绝望。不,也许有姐姐的你还对生活有那么一点渺茫的寄存感,可是,姐姐一离开你看到所有的风景都是灰暗的,都代表着绝望。你的姐姐是你生命中唯一寄托希望的人,那我的生命中呢?是兰还是你?我常被这样的问题困扰着。我看到夕阳,第一次感到它的悲哀。

      破裂的友情

      ——何必感谢我,不是小兰,我也不会懂。她不问园子要钱,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才是真的友情。那些只对有钱人用尊敬的称呼并不知羞耻地榨取人家的钱财,这种所谓的友情你不觉得很可悲吗?自己没有的仰望别人所拥有的,还不懂得珍惜,这又是一种很可悲的关系。可是,这就是人性。再认定自己不会为利益所驱使都会被现实所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可怕去还要为组织效力,人就是这样。不懂得珍惜,轻易地被眼前一切改变,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记忆在阴差阳错之间

      ——难以琢磨,写下这段话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那时的情况,你居然还可以笑的出来?嘲笑我吗?可是,我却感到了你文字背后的酸楚。这样的笔触,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太矛盾还是因为太顾及我的感受。
      “你恨过我吧。”我不否认,仅仅那么一瞬,在知道你是发明APTX4869的人,我确实愤怒到了极点,那种害人至深的药你为什么要研究出来!可是,我说过,你在我面前哭得声嘶力竭,所有的泪水都化解了我的怨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太迟了。你是否是在补偿你所对我的伤害,如果是这样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赴死的。你在洗脱你的罪吗?可是却让我终生遗憾。我总是要求你什么,却从来少以顾及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你说“记忆可以死去,也可以重生。”是的。我不想看到樱花,樱花的美惨烈而凄美。飘落的樱花,不经意地掠过我的脑海,我看到你的身影,我看到你的生命随着起舞的樱花伤逝,飘远,消逝。

      初恋•再会•分离

      ——我,我想一早你就有赴死的心理准备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你的生命结束得那么仓促?!那一刻,我发现你真的好美,遍地的樱花为你殉葬,美得凄楚,美得苍凉。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是真正的天使,背负黑暗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作茧自缚!你有善良的心,不是吗?从知道你和步美每天清早去照顾学校里的小动物,我就知道,你有一颗最纯挚善良的心,冰冷的只是表面。哀,请你安心,你在我心里不会破碎不堪,你是完美的,我肯定。

      逼近的黑暗

      ——那一次,可能真是在预示我们黑暗的逼近,只是那时我还太乐观。但是,你知道吗?那一次的跟踪与组织有关,但跟踪我们的却不是组织里的人,在歼灭组织后我才知道是那个叫赤井秀一派去的人,是FBI吧。目标的确是你,可是并没恶意。我想那时的我们的神经是不是太过紧张和敏感了,也难怪,组织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其实,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有明白,我还记得是那一次。我妈对我说你会经常看我是因为喜欢我,是这样的吗?我要怎样才能知道这个答案?小哀……

      冰冷的视线

      ——灰原,原来在这个时候你已经打算用自己的生命来了结一切?!可是,事情远没你想的发展得那么快,不是吗?我说你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可能我错了。是,我看到你内心深处的恐慌,我以为你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可是,你有承担一切后果的气魄,甚至还为你身边的人铺好了安全之路。我始终不了解,我始终无法了解你的内心,我真的是自以为是,还责怪你无视兰的关怀……对不起,小哀。

      堕落在地狱中的天使

      ——你不应该光凭传闻而判断你母亲,你母亲她是真正的天使,你应该没有遗憾了。

      妈妈

      ——那些带子啊,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你父亲旧居的厕所里找到的。当时我就觉得,恐怕是你母亲觉得自己死期不远了而托付给你的姐姐应该交给你的东西——给直到成人的女儿的生日礼物,太好了,小哀,不是吗?你母亲她是真正的天使啊!可是,之后的话究竟是什么呢?如此想来,你母亲也许不是意外,究竟是什么?小哀,也许你也感觉到了,或者你知道了,只是你不想说,对吗?那也好,那是属于你的秘密,你应该带走……

      满月,终结

      ——终结?是的,都终结了,正如你所期望的那样,你用你的生命换来我们生存的机会。最后,你还是亲手结束了一切。可是,那个满月之夜的一切,究竟是个预兆,还是仅仅是虚惊一场?其实,我也想的到。那夜,我没有找到被你藏起来的追踪眼镜,而服部也说过,你不会静静地等待,麻醉一过,你一定会撬开门……
      对不起,我只能选择那么做,那时如果一味地逃避,那样下去的话,我们连一步都无法前进了!害怕还是恐惧,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处于被动的……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确实是没想到,兰会出现在那里……还好那时我被麻醉针弄晕了,如果让我看到兰那么从后备箱中跳出来,不知道我会不会自乱阵脚?!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小哀,你现在在天国好不好,我总算能慢慢习惯你不在的日子了……你放心,我在美国,一切都很好,我每天会看你的日记,回想我们的曾经……我也会每天去外面走走,走你曾经走过的路……我也每天来看你,你看到我了吗?
      只是……我已经失去了与兰联系的勇气,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知道兰她很坚强,我知道她可能真的会傻傻地一直等我回来……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迷茫了……我不希望她飞到美国来找我,也不希望她就这样一直等下去,然而我却拒绝见她,甚至连一句问候也拒绝……
      对不起,哀,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明天我再来看你,再见……

      隐藏的勇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已经破损的日记我永远都不知道你曾经想过接受证人保护计划。如果你没有拒绝,或许今时今日你还活在这世界上,只是我身边不再有灰原哀,如同现在一样。
      我想我很能体会你当时的心情有多么复杂,一方面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重新开始,另一方面又不想一直过着逃亡般的生活。是的,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躲起来!逃避未必是件坏事,但却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哀,你是否后悔你没接受证人保护计划?或者,如果当时你接受了,也许你还好平静地过着你想要的自由生活。但是,已经没有也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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