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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
正在擦手时门外已经有人道了安接我过恩人那儿去。小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看见我进来指了指凳子让我坐下来，白花纹大理石的桌面上放着两碗黄澄澄的粥，一碟子春卷，一碟子炸面花子，一碟子水晶小包，一碟子蒸凤爪，一碟子水煮花生，一碟子凉拦三丝，一碗小汤圆。我不客气的拿起了筷子直指我喜欢的凤爪然后津津有味的埋来啃了起来了。“看你吃得那么有滋有味的，倒让我也有了食欲了”，他拿起了筷子也夹了一块凤爪。
“嘿嘿，吃饭讲究的是吃一个气势出来，对吧？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吃饱、吃好，睡好睡的踏实。这是我做人的最大目标和追求”。我又夹了一块凤爪，然后紧盯着剩下的最后一块，这碟子也太秀气了吧，这些人吃饭看来都是数着吃东西。
“对了，还没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呢？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想到这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乞今为止我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而且目标是我而不是庆生，这点判断常识还是有的；可是得罪谁了呢，我却抓破头皮的想了好一阵都没有想清楚，白白的扯了一些头发下来。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吃完了再说吧”，他一勺一勺的喝着碗里的汤说道。
“多没意思啊，你怎么样跟我爸一样啊。人长着嘴可不就是用来吃饭呀，说话呀的嘛？”我天性不喜被人拘束着，我行我素也惯了，这人怎么看着年龄不大怎么废话这么多，而且这么老成，没意思。
“喂，你姓什么呀，我连恩公的大名都不知道好像不太好，对吧”？“喂，你怎么不说话嘛，••••，你这人真是没劲”。说完了以后，我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那些个碟碟碗碗奋力作战。
“我吃好了，我们到大厅去吧”，说罢他站起身来向往走了出去。
“喂，喂，恩公哪，你没看见我还没有吃完吗”？我头也不抬继续战斗。“青峰，让人来收拾了这里”，那死男人不依不饶的说。恋恋不舍的放弃了与碗筷之间的爱恋，抬起头来之后我却又惊呆了。恩人他，他走路居然是一瘸一拐的，他有腿疾。不禁的，我有一些同情他了，他才多大呀，也不过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像也很俊朗，浑身上下透露出儒雅之气，可是却偏偏这样；唉，老天爷呀，你也太过份了吧。可能意识到我并没有跟着走他停下来回过了头，看见我的表情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就变得很难看，我忙的快步走了出去，对他笑了笑着道：“你不是这么小气吧，连请人吃早饭也只让吃个半饱，只顾自己吃好了就不管别人了”？然后若无其事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在探究，想读明白我为什么变化的如此之快；可惜只看到了我的笑脸，真诚的笑脸。“嗯，我说，我们能不能不到什么大厅里去呢，我早上起得比较早刚刚又吃饱了饭，我这人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只要吃好了东西就懒得挪动。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呀，反正都是说话嘛，对吧”？我问他。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又回到了刚才我们吃饭的小厅里。
分主宾坐好以后，他只看着手里的茶碗不紧不慢的用茶盖划拨着碗里的水却不再说话。干嘛呢，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怎么现又不说话了，奇怪。我百无聊奈的哼起了歌，哼了半天那人依然还在那儿划着水，真是服了他了。“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水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帆”，配合着他向前向后的划水姿势，我小声的唱了起来，嗯，配合的还不错，他跟上了我的节奏。还没唱完他停止了划动抬头看着我，终于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
“田宓，蜀人，恩人你呢？”
“听说你身上有两块玉，能让我签赏一下嘛”？他并不回答我提的问题。难怪人说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孩；这主人喜欢玉也就难怪那个木头子也识玉了。也好，让他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大致知道这两玉的值多少钱呢。忙得从腰间掏出那两块玉递了过去，接过玉以后他只看了一眼就又还给了我，这速度让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嗯，看样子不值钱的呢”，我小声的嘀咭着。
“那两块玉你是怎么得到的”？
将得玉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以后，他沉默了好久。“恩人，你认识这两块玉”？我有一些好奇了。
“嗯，也算是认得吧。你也别叫我什么恩人，别人都叫我七爷，你也这样叫着吧”。他平谈的说着，“明儿我们就回京了，庆生走得急，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回他那儿的”。“把我送回庆生那儿，你饶了我吧，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你怎么知道他家住哪儿”？“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也收拾收拾吧，明儿一早我们就动身。对了，你很喜欢戴帽子吗，即使在屋里”？扔下这一句话，他慢慢的拐着出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头，叹了一口气，自从装上那个男装以后，帽子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的头。我向全世界的人宣布我是男儿，可我也知大清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规定，所以我只能走哪儿戴哪儿，正如七爷所说，我睡觉的时候都戴着，这特殊的爱好让小新也暗吐了舌头呢。现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隐藏的挺好，应该没有问题的呀，我挺自觉的想。算了，管他什么想法呢；可是，我真的要跟他去京城？不过倒是也很想庆生，罢了罢了，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就当去京城旅游吧。
回屋收拾东西，小新听说要去京城着实兴奋，我不禁的嘲笑她是陈奂生进城。我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收拾的，就那么一个包；倒是小新不知道她在那儿折腾什么，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每次进来都拿着一些盒子呀什么的。我好奇的问她拿得是什么，她说是七爷给准备的一些东西吩咐她拿过来收拾着，以备日后要用。
想着第二天说是要很早就要动身，晚上吃了饭后没多久就睡了。小新仍是睡在床旁的地辅上。
“爷，爷，该起了，前面已经在催着咱了，爷，爷，您醒醒呀”，小新的声音由远及近，唉，真是在给自己找苦吃。在小新的催促声中不情愿的爬起了床，然后任由小新随便怎样，我只问她了一句话：“哪里集合，我们在哪里等车”？小新说那个叫青锋的人会带我们去我们的车的，恰好看见青锋于是要求他先带了我过去继续睡觉，小新等会再来接她。
那个车老实说还不错，比我之前和庆生的那辆好多了，车宽大，可以睡两个人，而且车内最后还放着一个小几子，可以放些吃的东西。不过我没有兴趣吃东西了，只想着睡觉，和周公继续约会。
未几，小新来了，这小家伙简直就是停不下来，把我推下了车她要放东西。天刚蒙蒙亮，站在车旁感觉到寒气一阵阵的钻到身上钻到心里。一边跺脚一边哈着气顺带着埋怨一下小新总和我对着干。小新最后被我说得已经从兴奋变为不开心了。听见有人在嚷：“闲杂人等回避，侧福晋要上车了”，只见一干男人都远远的避了开去；正待一睹侧福晋的芳容，又听见小新说： “公子，你也该回避才是，怎么这样得看着呢，被人笑得”。回到了车上，警告她不管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但是不准再来打扰我睡觉了。
想到上次坐那车吐得我稀里花拉，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呢，一下子睡意全无。听得见面有人有高喊：“走了”，车子缓缓的动了起来，还好还好没有那感觉。
一个半月之后终于到达了京城，而我却几乎一直是在生病，因为晕车的原因。在得知我身体不好时，七爷曾经让在保定停了两天，并找准备医生来给我治疗，我难为情的说是因为晕车才身体不好时，七爷笑得把茶都喷了出来，临走时说了一句让我后来一直在琢磨的话：“才一个月就已经瘦了这么多，到时我可不好交差呢。”出了保定以后，车队的速度较之前慢了许多，并且七爷不停让小新给我拿了很多有营养的东西过来，可惜的是我一直吐到京城。
快到了京城时七爷找过我，告诉我已打听到庆生还未回京，所以决定暂时先让我住到他另一处的一个小宅子里，他先让人准备去了，届时青锋会带我们过去，让我们安心的住着，庆生最多不超过十天就应该回来了。问他怎么知道庆生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只是笑笑却不再说话。到了城里以后，我们这辆车就在青锋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大宅院。红色的柱子，两个石狮守卫着大门的左右两侧，门口立着五个人看见青锋忙迎了上来道安，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其中的三个人过来拿一我们车上的东西并请我们跟着青锋一起进了宅院。
这的确是一个大宅院子，进得大门之后一堵很大的影壁就挡住了去路，众人均从左侧进绕过了进去，一个大的院子立刻出现在了面前，远远的看见有人在进进出出的，从前院走过了几个门应该就到后院了，青锋将我们带到了一间套房之内，外面是间小客厅，里面是卧室，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间，安排停顿之后，青锋带着刚才三个人中的一人向我道：“公子爷，这是别院的管家覃圆，你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他，爷说下午会着人送些东西过来的，爷让您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全当是在自个家里别拘束着自己”。然后向我道了安回去了。
覃圆送他出去后又折了回来，笑着对我说“爷，前儿就得了信说有位客人要来咱这里让收拾着呢，您看看还需要置备些什么，小的好再准备着”。我忙笑道：“谢谢您哪，这挺好，让你费心了”。“哪儿的话呀，这些都是奴才们的本份呢”。说完覃圆笑眯眯的立在门口，看着小新在那儿搁东西，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忙笑从腰里拿出了一小银子对他说道：“这些天还要打扰覃管家呢，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关照”，递上了银子。覃圆并不接过银子却仍旧笑道：“哪的话呀，爷吩咐过我们要好生伺候着爷呢”。一咬呀再摸了块银子出来一并交了上去，覃圆才不情不愿的接过后走了。
我和小新一直忙着收摊拾东西，已经过了晌午了却同有人告诉我们在哪儿吃饭，小新的嘴开始嘟嘟上了，关上了门，我对小新说：“丫头，咱现在别人家里，咱自己个没家所以有什么委屈咱得受着。如果你住不管尽管可走，反正你也不是我买的，你可以回你父母那儿去。对了，不如我放了你，你回去吧，老实说，你跟着我也麻烦，我也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还是回家呢，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最好的生活”。没想到小新一下子抽抽咽咽了起来，她这一哭我慌了手脚：“喂，喂，怎么了，想家了就赶紧的收拾东西回去呀，还在这儿哭个什么呀”？
“爷，我没有家了”。小新低低的带着抽咽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婢子说已经没有家了。前些年天灾家里的人都没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了，后来被人贩子卖给人说奴婢，几经周折最后到了爷这里。爷，你别赶我走好不好？这些天和爷相处，爷是我伺候过的主子中对奴婢最好的，奴婢求您不要赶奴婢走，爷”，小新一下子跪了下来。
忙得拉她起来，嘴里不停的道：“好，好，不走，咱不走。”这小妮子才露出了笑脸。
“小新啊，你主子我其实也是一个没钱的主，而且现在还客居之下，老实说虽然有一些银子却也不多，只怕像今儿这光景不出几天银子就会没了，你不怕跟着我受苦吗？”我诚恳的对她说。是啊，跟着我是会受苦的，最多我走的时候求这位七爷再收了她回去，起码她会衣食无忧吧。
“爷，您走哪儿我就跟您到哪儿，我只要跟着爷”。小新坚定的说。“唉，你这傻妮子”，我叹了一口气，好吧，现在就先这样吧，以后再把她留给七爷吧。“小新，爷饿了，有什么吃得没有”。“有的，还有一些果饼，爷您等等，我马上去拿”。两碟果饼摆在了桌子上，我让她坐下来一起吃，她死活不肯。我笑道：“一个多月与我同车共枕你都没关系，怎么现在却这么扭捏？？”一席话说得她更扭捏，脸上也红得甚是好看，我拉着她坐了下来笑着吃自己的，哪管她浑身的不自在。
“公子爷，在吗”？一听就知道是青锋的声音。我忙让小新把这些果饼拿进了里屋，小新不解的看着我却很听话的拿了进去。
“在的，你等一下”，我关了门看见愣在那儿的青锋，我淡淡的一笑，又进了屋里。“拿进来吧”，青锋向后道。只见几个人抬着些箱子进来了，“爷，这是主子吩咐给您送过来的，主子说让您清点一下还需要什么，让小的等一会儿带回去。主子还说您一个人伺候您怕是不太妥，所以让从府里又带一个小厮过来，主子说从今儿起他也跟着您了”。什么？又给我添丁呀，那我还活不活了？我没闲钱养人呢。忙得对他道：“替我谢谢七爷了，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麻烦着他，一个芯丫头已经够我受得了，我这里真的不需要再添人了，何况我也养不起这么多的人”。青锋愣了愣然后居然脸上露出了笑容：“主子让您别担心这些事情，事情总会解决的，您只需要在这里安安心心的住着就是了，小枫，你和小芯一起收拾主子的东西吧，我在这里等着，看爷您还需要什么我好回禀”。然后他就按惯例站在了门口。
“嗯，青锋，东西看样子是够的，不需要再添什么了，你就这样去回禀七爷好吗”？这麻烦的要命呢，虽然是好心却也有一些让我吃不消的。
“主子还等着青锋的回话呢”，他不惊的回道。“那么，你也别站着，坐着等吧”。“谢谢爷的好意，青锋不敢。青锋只是个奴才所以谨守奴才的本份”，我看见他瞄了一眼小新慢慢的说道。你个死奴才，自己喜欢当就当呗，干嘛那付德性。我看见小新拿东西的身子在微抖，我一下子愤怒了起来，他吓着她了：“没有人愿意当奴才的，除非你变态”。青锋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却强忍着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吗”？我故意当没有看见，不依不饶的问道。
“您来了，刚得了信有事耽搁了所以才过来，主子那儿有什么吩咐没有啊，青锋兄弟”？覃圆从外进来了。
“主子让你好生伺候着这位爷，不可为难他；如果给主子知道了，主子说你知道的”。青锋冷冷的说道。好家伙，看样子这火气不小，托他主子的福，他不敢给我发所以覃圆就倒霉了。“是，覃圆记住了”。那家伙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青的，倒像是两兄弟。我不禁笑了起来。青锋侧过了脸去默默的看着门外，覃圆走到了里屋跟着指挥那些拿东西的人。看着青锋侧影，我觉得自己刚才也有一些过份了，走到他身边向他道：“青锋大哥，刚才我说话太过了一些，你别介意。其实我只是想说每一个人的心里肯定是不想当奴才的，只有一些情非得意的原因才不得不这样做，其实大家都已经很苦的，何必再去为难别人呢。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话”。
他转过了身子看着我却不说话，看得我已经有一些自在起来才道：“爷，您的话是没错。可是我们每个人的角色已经是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尽本份。爷，青锋觉得您是一个实在的人，不过有时候人太实在了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处，或许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烦恼与灾难。青锋今天的这些话可能有一些不敬，但是青锋同小芯一样也认为爷是位好人，所以才会有此一说。希望爷能明白青锋本无恶意”。
他的话好像对又好像不同，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反驳他，于是笑笑道：“谢谢你，青锋。虽然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一个木头人，没有感情；可是今天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不太喜欢我坐着别人站着，我觉得很别扭，所以以后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坐在一起品茶呢？就像今天这样，你很喜欢站着，是吗”？
“回爷的话，青锋不是木头人，只是对已无关的事情不关心而已。爷您迟早会适应您坐着而我们站着的生活，而且您也必需得适应。主子和奴才之间永远都是有分别的”。这几句话让我听得着实不自在。“我为什么要适应，这与我何干？谁说主子和奴才之间永远都有分别的，那就废了奴才制”，一激动我当了一下清朝的林肯。
“爷，您小点声”，青锋唬得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却立刻又像被人烫了似的跳到了门外，在门外说道：“爷，小的就在门外候着吧，如果好了请让小芯通知我一下”。
东西收拾停当，那个叫小枫的人在门外和青锋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我看见青锋的脸变了一下，然后向里望着，看见我正瞧着他，他面无表情的对小枫道：“告诉覃管家，我在外厅等他”。然后在门外向我道：“爷，您进去看看东西吧，紫红箱子里有一盒东西是主子给您的，我让小枫把钥匙给您拿进去”，那个叫小枫的拿着一串钥匙到了我跟前作了揖：“主子，我是小枫，今儿起我就伺候您了”，双手举着把钥匙给了我。
“爷，青锋先行告退了”。
“覃管理，青锋大哥让您到外厅去，有事情找您”。听见小枫对刚刚出来的覃圆说道。覃圆面色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枫，再看了看已经向外走的青锋，忙也走了出去。
看着小枫我又开始头疼了，原来是小新照顾我，可小枫来了，名意上他是男的应该由他来照顾我。原来小新要给我脱衣服什么的，都被我以男女有别给推了，现在我总不能再说男女有别了吧。“你叫小枫，全叫是什么呀？”
“回爷的话，奴才全名叫张枫，因为排行最小，所以家里人都叫我小枫”。哦，这样啊。“小枫，小新一直都照顾着我，我也习惯了被她照顾，所以，小新还是按原来的事情做。你呢，就是帮我跑跑腿呀什么的”，天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跑腿的事情让你做，但却不能不这样分工，几年人力资源工作可没白让我管人呢。
“是，爷”，张枫答道。
“嗯，你也别多想，只不过是我的习惯没以改变过来，所以，你……..”。
“回爷的话，奴才知道的，奴才来的路上，青锋已经告诉过奴才了”。
想不到这青锋居然还这么细心。可是他今天的话好像总有些怪怪的让我不明就里，我就最烦让去猜别人的想法和说话的内容。
突然想起了说那个紫红的箱子里有东西给我，让小新带我到了那箱子跟前，打开箱子后里面果然还有一个似首饰盒样的朱红色小箱子，上面也上了锁。试了好几把钥匙后终于打开了那箱子，里面全是银子，足有好几百两的样子，而且全个的都是银锭不是碎的。这家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居然会送我这么多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里屋共有四个大箱子，小新说一箱是给她的，一箱是小枫的，两箱是我的。
看见小新高兴的样子，我也笑了起来，然后又嘲笑她就收了这么些东西高兴成这个样子，没想到小新却含着泪对我说：“主子，小新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我，所以我高兴啊”。想着她的身世不禁有些心痛，拍了拍她的肩说：“好小新，以后我会经常送给东西给你的。就算我没有钱，我也会想办法送给你，但你不准嫌弃哦”。“怎么会，爷，您待小芯如家人，小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有您这样好的主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爷您从来不打不骂小新，还让小新和您一起坐着吃东西，这些小新都念着呢”。看样子，这孩子以前没少挨过打和骂，居然这些都是我的优点了。我苦笑了一下，道：“好了，咱也别在这儿穷乐了，肚子还饿着呢，把门关上，吃咱的果饼吧”。
小新照我的吩咐关上了门，小枫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坐着抢东西吃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了，我笑着说道：“枫兄弟呀，有没有吃过呢，如果没有的话，一起来吧。快伸手把你的眼珠子接着吧，否则再瞪一下快要掉下来了，我们这午饭加晚饭是又要吃不成了，怕是要满屋子给你找眼珠子了，哈哈哈哈”。我和小新同时笑了起来，小枫马上转过脸去不理我们了。
“爷，爷，覃圆来给您请安了”，听见覃圆敲门的声音，我才想起来刚才小枫有跟青锋说过什么话，然后就把覃圆叫了出去。我看着小枫却不说话，小枫只笑了笑，然后开了门。
覃圆一进来就作了个揖“爷，我有事找您，您看”？我看见他望向小新和小枫，笑了笑说：“刚才咱的那些个箱子还没有收拾完呢，你们去把你们自己的收拾一下吧，我的你们不要动，我自己来”。
看见她们都进了屋，我笑着说：“覃管理，您请坐”，然后倒了杯茶给他。
他接过了茶却仍站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不说我说。
他放下了茶杯，从身上摸出了两块银子，我认出了那是我早上给他的，“你这是？”，我奇怪的问道。
“您老甭问了，这银子我还给您，您先等一会儿再吃，一会饭就来了”。然后他又作了个揖出去了。“爷，覃管家来做什么呀”？小新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来退银子的”，我看着小枫道。
小枫低下了头说：“爷，刚在里面收放东西的时候我看见那儿放的这两碟子东西，小芯说您今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我就告诉青大哥了”。唉，你这孩子也太多事了吧，刚进来就给我找事，让我怎么呆呀。
“他，您放心，覃管家肯定不会的啦。青锋大哥可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人呢，主子大小事情都是青锋处理的，所以几个府院里的管家都怕着他。我看青锋哥对您挺好呢，他今天居然笑了。从主子出事以后，我就没有见他笑过”。心一动，开始问起了他主子出了什么事情，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致只知道他主子原来是小时候家里的兄弟玩耍时一个哥哥把他腿搞坏的，青锋的祖辈就是这家人的奴才，和他家主子是儿时玩伴，因为没有照顾主子得力才使得主子这样，青锋的家人受到惩罚，而因为七爷求情所以青锋依然留在了他身边，但从那时候就变得很沉默了。想着他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却背负着这样的包袱，我不禁也替他叹了口气。
“爷，您叹什么气啊”？小枫问道。
“我觉得青锋其实挺无辜的。按你的说法，他是家生奴才，那么主子们之间的玩耍青锋如何能参与，既然不能参与何来保护之说，既然没有办法保护出了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这个责任，再说他那时也很小啊，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背负着这么大的罪名呢。要怪就是应该怪他们玩的人，如何怪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真是替他不平。
“爷，您？？”小枫的脸都白了。唉，看来我今天又说了些惊世的话吧，瞧把他和青锋吓得。是啊，想起了那会居然还在责备他，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他要本份看得如此之重呢。
一会儿，来了两个人送了饭菜过来。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倒也搭配得当。来人走后，我又招呼她们吃饭，小枫无论如何不肯坐，小新倒是已经习惯了起来。我硬拉着小枫坐了下来，然后说：“以后咱们自己人吃饭就大家一起，这样热闹也吃着香；如果有外在的话，那咱们就守着规律，也省得到时候有人责怪你们，如何？”两个人想了想都点头同意了。
“主子，您真好，难怪小芯说她遇着好人了呢”，小枫一边吃一边说。看着他拘谨的只吃饭不吃菜，我夹了好大一块鱼肉放在他饭里说：“既然你们都已经跟着我了，就把我当成你们的家人吧。所以，就跟在家一样，不要这么拘束，我不喜欢”。张枫点点头，仍旧吃着他的饭。没关系的，以后他会习惯吧。
吃完饭后，我开始收拾了我的箱子。小新的箱子里有好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些小配饰和一小包碎银，小新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小枫的箱子里是他原来的日常东西，据他说也有一些新衣服和一包碎银。这位七爷真是好，可是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我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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