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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余温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漫进客厅,苏软窝在沙发里翻着书,膝头盖着南宫烬刚拿来的羊绒毯——是她喜欢的米白色,边角还绣着小小的栀子花,和她洗发水的味道一样软。
南宫烬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却没遮住眼底的柔和。他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翻书的手指顿了顿,就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蜂蜜水,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别看得太入神,眼睛会累。”
苏软抬头冲他笑,刚想说话,就瞥见他西装外套的袖口沾着点饼干碎屑——是下午她吃蔓越莓饼干时,不小心掉在他身上的。她伸手替他拂掉,指尖蹭过他手腕处的皮肤,还能感受到他体温的热度。
“晚上想吃什么?”南宫烬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上次你说想吃的那家淮扬菜,我让助理订了位置。”
“不用出去啦,”苏软摇摇头,往他身边挪了挪,“想在家吃你做的番茄牛腩。”
他眼底瞬间漫开笑意,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好,那我等会儿去超市买牛腩。”
夕阳西下时,厨房又飘起了香味。苏软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南宫烬系着围裙切番茄的背影,忽然想起早上他为她煮燕麦的样子——十年前那个连剥橘子都会脸红的少年,如今已经能熟练地为她准备一日三餐,把所有的爱意都藏进了烟火气里。
南宫烬回头看见她,伸手招了招:“过来尝尝汤咸不咸。”
苏软走过去,他舀了一勺汤,先自己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温热的汤滑进喉咙,番茄的酸甜混着牛腩的鲜香,暖得人心尖发颤。她笑着点头:“好吃,比外面餐厅做的还好吃。”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喜欢就好。”
晚饭时,窗外的霓虹渐渐亮起,和昨晚的夜色一样暖。两人坐在餐桌旁,偶尔说几句话,偶尔只是安静地吃饭,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苏软看着对面的南宫烬,忽然觉得,原来爱情最好的样子,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常——有他在身边,有温热的饭菜,有漫进屋里的灯光,还有往后每一个朝朝暮暮,都能这样相守的安稳。
晚饭后,南宫烬去洗碗,苏软坐在客厅里收拾沙发上的书。她拿起那本被她翻了一半的书,忽然发现书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南宫烬的字迹,写着:“今天的燕麦,加了你喜欢的红枣;蔓越莓饼干,烤得比上次软了点;晚上的番茄牛腩,炖了两个小时。”
苏软看着纸条,嘴角忍不住弯起,眼眶却有点发热。她走到厨房门口,从身后轻轻抱住南宫烬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
“怎么了?”他关掉水龙头,转身把她抱进怀里,声音温柔。
“没什么,”苏软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南宫烬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晚风:“傻瓜,有你才好。”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这样的日子,没有惊天动地的浪漫,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像昨晚的暮色,像今早的晨光,更像往后每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绵长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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