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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下觉醒的乖乖女
‘不如死了算了,这样,他们就能放过我了...’
热气腾腾的宽敞浴室。
却依旧能一眼看到满池的血红之中,紧闭双眸的少女缓缓沉入浴池。
散发着铁锈味的液体划过白嫩的两团,
漫过泛白的嘴唇,紧接着是鼻尖...
整个人浸入水池时,那么缓慢,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优雅。
浴室里的镜面随着温度降低,上面的雾气化为水珠向下淌动:
“滴答——滴答”的坠入下方的梳洗台上,积少成多的水珠形成一小汇水渍向着瓷白地砖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雾气悄然散去...
“哗啦——”
张着嘴鼻不断呼吸的少女宛如新生,从水池中破面而出。
艰难颤着手腕,少女坐在浴缸中,将眼前的头发抚在脑后,抬起的美眸左右打量着周围,裸露的胸口处不断大口大口呼吸着:
“哈啊!哈啊——”
香气,干净的周围。
看了眼身下,少女皱着眉不自觉看向自己的右手。
那里,现在不仅是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金线绳,同时。
虚弱无力的嗓音喃喃:“割腕自杀么?”
毫无力气的少女大脑一片混沌,再加上手腕上的割痕还在淌血,即将就在她双眼发黑的时候。
熟悉的稚嫩嗓音在脑海中响起。
“小玉儿!我回来诶?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你怎么看起来又要死掉的样子呀!补药啊——!”
被大喊大叫刺激的,稍微清醒了一下,少女艰难的启唇:“小烛子,别喊了快想办法...”
一股充满着力量的暖流在少女的手腕处,向身体各个部位蔓延着。
灵烛子带着焦急:“小玉儿,我做的只能这么多了,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是普通人,”
“我如果动用了仙力在你的身上,世界意识就会发现,并会排挤你。”
懵懵懂懂的小玉儿按照灵烛子的安排,虚弱的扶着浴缸起身后,拿起浴袍套在了身上。
随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着这个世界的求救电话。
“...嘟嘟您好,这里是江城求救总部中心...”
脑海中破碎记忆画面,让小玉儿打开手机定位的同时,还来不及说完一整句话,就晕了过去,她说:
“割腕好疼啊,救”我。
“喂喂?小朋友你意识还清醒么...”
带着稚嫩的嗓音透着一股委屈,电话另一头的接线员进行定位,并迅速安排了救援车赶往地点。
江城华翰区第一人民医院。
三号楼急诊一楼,充斥着车轮声,哭喊声...嘈杂的声响让躺在担架上的小玉儿迷迷糊糊抬起眼帘。
可她的身体失血严重,已经不足以让她睁开太久。
只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白衣护士好像在给自己扎针后,她又晕了过去。
那一瞬间的时间,她的耳旁却清晰听到了救援人员和医生的对话:
“家属呢?血型配对太慢的话就取O型血,静脉输液建立好后先上一瓶500ml...”
跟在担架后跑着的救援人员穿着墨绿色衣服,两手拿着一个电话。
“不接啊!这什么爸爸啊?我试试上面最近联系...”
“哈——呼
哈——呼...”
随着给氧呼吸机的作用下,转危为安的女孩陷入了沉睡中。
一会像是被云朵般厚厚包裹着,朦胧的视线中出现着穿着黑袍的家伙,看不清,但身形高大。
觉得是自己快要死掉的彼玉儿忧愁想道,难道是恶魔来迎接自己了么?
虽然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可一想到这,她迷迷糊糊的记着自己好像救了什么人吧?
画面一转。
她躺在一个陌生却又带着一股熟悉的小房间内,门口处传来敲门声,她想开口说请进。
可发不出声的嗓音让彼玉儿着急的憋着一口气。
似乎这样就能彻底清醒过来。
下一秒,木门被外面的人打开,身形模糊却透着一丝亲切,男人走了过来站在床头旁,宠溺的喊着她的名字:
“...玉儿,小玉儿,我的彼玉儿...”
意识逐渐苏醒,耳旁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孩在轻声呼喊着:
“容玉儿?玉儿!听得清姑姑讲话吗?”
洁白的墙顶,视线逐渐聚焦,女孩苍白的一张小脸本就因失血严重而愈加我见犹怜,茫然的目光落在了一张陌生的年轻女孩身上。
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喊出了对方的身份:“姑姑...”
下一秒。
脑海中如泉水般涌入大量的记忆画面。
走马观花,就像是翻开了一本写着容玉儿前半生的故事小说集。
昏昏沉沉的脑子让少女难受的闭上眼,胸口突然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各项指标急速下降,低于指标数值的机器疯狂响动。
重症监护室内,涌入值班的医生护士,而床旁的女人早被护士请到了门外。
第一次经历如此事件的女人全身无措。
无意识的紧抓着手里的名牌包包,等待一名护士路过她身旁时,她紧张的抓住小护士:“请请问我我我侄女怎么了?”
带着一丝担忧紧张的腔调。
小护士闻言停下紧促的脚步,她皱着眉看了眼被床帘紧密捂得严实的病床:
“你是九床姑姑?她直系家属呢?赶紧联系让他们到医院来,晚上她被送过来的时候我们也已经报了警,到时候要录...”
才二十六岁的容秋珍刚刚今年研究生毕业。
她从国外回来准备和国内的朋友游玩祖国,路过江城的时候想到二哥在这里,想着见个面吃个饭才停下来小住几天。
在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她还茫然的在前一秒和朋友约定着晚上去市中心的夜店。
“我...我不知道她爸爸在哪,怎么办?我现在该做什么?”
容秋珍虽然在学校因为容家的身份,人生一帆风顺,可突然接触到生命脆弱的这一刻,她慌了神似的随便抓住了身边的一个人。
满脸无知的询问着办法。
在急救见多了这样家属的小护士叹了口气:“你有他爸爸的电话吗?先打打试试。”
听白天前线救援人员说过,这位患者手机好像打不通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而且似乎还是个单亲家庭的小孩...
听说打了十几个电话,没接后才换了一个最近的联系人通知的。
想到这,接着去忙的小护士离开前感叹了一番。
“嘟嘟~”
备注着二哥的号码迟迟没有接通容秋珍眼眶都红的要哭了,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翻开联系人的电话。
找到了其中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嘟~”
电话刚响三秒,就被那人接通。
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容秋珍一张嘴带着哭腔:“大哥你快来江城!我我我现在好害怕...”
容秋珍有三个哥哥,可并不如电视剧里演的那般亲密如间。
作为主要继承人的大哥容明义比弟弟妹妹岁数要大,与之最小的妹妹比,整整大了十岁,这也是两人关系并不亲厚的原因之一。
从容玉儿上午九点多被送到医院来后,刚刚又经过了一场抢救的她在临近傍晚时,生命体征才恢复了平稳。
等了许久的容秋珍渐渐恢复了神志。
在看着周围都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后,她拿着包包踩着脚下的今年最新款巴黎世家的高跟,来到护士站。
“有没有单独的VIP病房?”略带疲倦的面容上带着询问,容秋珍希望大哥可以早点到。
她虽然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一下有些六神无主,可她知道,这事儿暂时不能让爸妈知道。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算是容玉儿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也得等他们四个商量好后,才想办法怎么说法让爸妈接受。
整夜。
拒绝了好友的来意电话后,容秋珍抱着手站在病房外。
透明的玻璃隔绝着外面的空气与细菌。
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对自己来说有些陌生,却存在血缘关系的女孩,容秋珍目光里满是复杂。
不解、担忧,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她的脑海中还想起刚刚医生和自己说的话:
‘...大量失血后,除了之前护士和你提到的器官衰竭外,核心影响主要集中在循环系统崩溃和全身细胞缺氧损伤,换句话来说,她随时可能出现休克等危险。
后期就算人恢复神志后也可能会出现神经系统的功能损伤,这是因为缺氧导致的症状,目前我们还不确定患者...
防止后续感染出现免疫功能下降的问题,家属就先在外等待,病房24小时有护士巡查,你可以放心。
不过目前情况你一个人...
小孩的亲生父母呢?’
‘...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我也联系不上二哥,但是医生您放心,我大哥马上来了,我们都会管小孩的!’
“嗯,我大概了解情况了,不过目前情况有些特殊,警方那边我会和医院说,看能不能明天再来调查患者的情况,现在太晚了你一位女性还要照顾患者也属实不方便...”
‘谢谢,谢谢医生!’
包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音,容秋珍皱着眉:“不是刚挂了么,怎么又打,烦死了。”
“在哪里?”
“大哥?!”
容家的产业集中淮北,而身为家族企业继承人,容明义能力出众的同时,身旁友人也不容小觑。
其中一位从国家队退役后的朋友无聊就开了一家飞行培训机构。
接到容明义的电话时,朋友正在俱乐部向几位合作伙伴展示机构的运营模式。
等听到来者的询问后,他二话不说自己开了架超音速验证机。
从淮北到江城,以每小时4900公里的速度。
才让容明义快速的出现在了江城。
皮鞋落在地面的声响让躺靠在座椅上的容秋珍下意识望了过去。
虽然两人很少见面,但对于大哥的刻板印象依然深入脑海的容秋珍在此时,却目光动容。
即便身上的西装三件套如何在来的路上整理着,在飞机上被吹得头发凌乱的男人也来不及知道自己早已被冻的有些苍白的面容。
不过有一点还是如记忆中一般,每次当大哥看到自己时,他都会皱着眉。
只是这一次,因为是亲兄妹而有些相似的眼眸中,容明义多了份欣慰:“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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