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渡君心》

作者:萧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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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雪遇险,萧誉守护


      三人历经劳累一番,终是到达半山腰,正准备停下,歇脚休整一番。
      只见,林中黑影攒动,忽地窜出几名彪形大汉,拦住若雪等人。
      三人皆惊慌失措,“山……山匪吗?这是?”莫梨吓得直哆嗦。
      海棠也赶紧靠近过来,声音略颤抖,“你……你们是……何人?”
      “自然是来收你们的人!”一名举着流星锤的莽汉粗声喝道。
      “没事,我自小便师从叶问、李小龙,成龙等功夫大师,一部剧也没落下。看我《猛龙过江》去!”若雪内心慌得稀碎,仍佯装无事,扶手安慰着莫梨海棠。
      “诸位绿林好汉,我等只是路过的普通香客,若有打扰,请多担待,我们这就速速离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雪上前护住莫梨二人,虽亦是吓得心房乱颤,仍强装镇定,陪笑着。
      “普通香客?好生俊俏的小娘子……”中间为首的头子,上下打量着若雪几人的衣着,目露贪婪,靠近些,并口出不逊。
      “放肆!我们是将军府的人,还不赶紧让开!”海棠只得狐假虎威起来,试图吓退对方。
      “将军府?等的就是你们!”另一举刀匪徒,怒目直言。
      几人瞬间蒙圈,很快若雪便明白过来。
      “既然知道我们身份,必是有备而来,你们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满足你们!且概不追责!我等出门匆忙,身上现银不多,但也够请诸位英雄喝点酒,剩下的可随我去取!”若雪说罢,便示意海棠拿出钱袋子,希望可以拿钱消灾。
      这话让几个山匪动了心,面面相觑。
      可为首的匪头子倒是不松口,只是挥挥手,让手下退后些,目光死死落在若雪挺直的肩上,“小娘子好胆识,可惜这不是钱的事,主子要的可是你的命……”声音也阴狠低沉下来。
      若雪不曾想竟被歹人索命,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几人闻言,瞬间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若雪极力压下心慌,上前半步,“既然你们要的人是我,那把他们俩放了。我想,你们定然也不愿将此事闹大,吃上官司,彻底得罪将军府吧!”
      山匪几人似乎被唬住,正愣神间,眼神交递相商。
      “不,小姐,怎么能让你留下呢……”莫梨紧紧抓住若雪,哭喊着。
      “夫人,万万不可!若如此,我等如何跟将军交待?”海棠也是极力拒绝。
      “你们俩赶紧跑回去搬救兵啊,我一个人好脱身!”若雪靠近二人耳畔,低声吩咐。
      “那也不行,夫人,我等自当护着你,岂能让你涉险?”海棠言辞犀利,护在若雪身前。
      “好一个主仆情深!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必死无疑!”山匪头子猛地攥紧了刀,深知若违了上头意思,整个山寨都要遭殃,便恶狠狠道。随即挥手让手下拿人。
      一声令下,多名山匪顿时将若雪三人团团围住,似要生吞了这待宰的羔羊。
      一场搏斗就此展开。
      若雪眼神虽仍有惧意,却紧紧盯着围上来的山匪,半点没退缩。因为知道,反抗或许赢不了,却绝不肯束手就擒。
      若雪还好学过跆拳道,会些腿脚功夫,能与之对抗些回合。
      见山匪持刀扑来,若雪顺势矮身,避开刀锋的同时,右腿屈膝绷直,狠狠踹向那山匪的膝盖——这记侧踢用了十足力气,只听“咔”的轻响,山匪惨叫着单膝跪地,刀也脱了手。
      海棠莫梨虽吓得发抖,自是也拼命求生,推拉踢打都用上,甚至莫梨贪吃的嘴,连山匪的胳臂也不放过,咬紧牙关,一口下去,自是疼得山匪吱哇乱叫。
      若雪没敢停手,趁第一名山匪未起身,左脚尖点地,右腿快速横向弹出,一记横踢重重扫在山匪的肋部,山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可不等若雪喘口气,山匪头子见状颇具兴趣,嬉笑着迎上来,“瞧这性子烈的,还从未见过,如此有意思的小娘子!大王我就喜欢带刺的花。”边说边扑向若雪。
      “无耻!”若雪急忙侧身,左臂屈起格挡,右腿向后蹬出,后踢直逼山匪头子胸口,却被对方侧身躲开,反而被其刀柄击中后腰,踉跄着险些摔倒。
      “小娘子好身手!可比先前那位娘子够味儿多啦!不似她,只知啼哭逃窜,落个跳崖而亡的下场。不如你就乖乖从了我……”匪头色胆包天,竟打起了若雪的主意。
      “是你们害死了姐姐?”若雪闻言惊恐。
      匪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各中关系,也只冷哼一声,“你很聪明,可惜了……”
      山匪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若雪自以为的跆拳道高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是花拳绣腿,很快三人便败下阵来。
      “怎么办,小姐,他们人太多了……”莫梨急得眼泪直掉。
      “打不过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跑!”若雪拉着莫梨海棠拼命跑。
      奈何哪里跑得过几个山匪的脚程,很快便被追上。为首的头子不怀好意,嚣张调戏道,“小娘子可跑累了?来让我心疼心疼……”
      “呸!”海棠啐道。
      “给我上!”猥琐头子手一挥,若雪三人瞬间被包围,情急之下,若雪想起萧誉给的烽火镝,紧急拔出,窜向半空,瞬间一声惊鸣。
      “一定要撑住,萧誉定会来救我们的!”若雪给莫梨二人传递希望,也是给自己打气。
      “是阿若!”正在伏案批阅政务的萧誉闻声,猛一抬头,双眉紧蹙,赶紧起身。吩咐朔风,“速去禀报父皇母后,就说是我不慎触发了烽火镝,无需担心。再去通知众将士无须出动,我自带赤羽队,过去找阿若!”
      “殿下,您……竟将烽火镝给了柳姑娘?”朔风惊呼。
      “你带着我的令牌亲自过去才能信服!”萧誉急急换装备,压根不回。
      “殿下,我随您一起去吧!”朔风不放心。
      “你也去通知一下宋清远!”萧誉又补充道,“有赤羽队,不用担心我!”
      “殿下,这……”朔风深知萧誉对若雪的心意。
      见朔风犹豫,萧誉瞪了一眼,“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不速去?”
      “是!”朔风急忙退去。
      若雪三人已被山匪逼得连连后退,正当一山匪举锤挥向若雪时,莫梨誓死护主,扑过去替若雪挨了一锤,便晕厥过去。
      “莫梨!”若雪霎时含泪惊呼,奔向莫梨,约莫是惊吓不堪,竟摔倒在地,也顾不上身上擦伤疼痛。海棠也闻声赶来护住若雪。
      见猎物即将入手,匪首甚是兴奋,肥头大耳直晃荡,生生扑向若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誉载着滑翔翼,身披银甲圣衣,如仙人救世主般从天而降。
      “至尊宝!”若雪见状不由脱口而出,脑海竟闪现出紫霞仙子的经典语录,“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眼见若雪要被擒,萧誉拔出赤羽剑,从半空掷去,一剑刺穿匪头胸膛,须臾间匪头仰天倒下,鲜血喷射一大摊。
      若雪哪见过这鲜血淋漓的场面,当场吓得僵坐在原地,脸色瞬间褪尽了血丝,只剩一片纸般的惨白。脑子直接宕机,一片空白。身子蜷缩起来直哆嗦,“杀人了!好多血……”
      萧誉一落地,赶紧捂住若雪的眼睛,“没事了,阿若!”
      几个山匪没多会,便被萧誉的赤羽队解决了。
      萧誉挥手示意,赤羽队来人上前,手拽一条腿,直接将眼前的匪头拖走,不让若雪看见。
      可是若雪的瞳孔还是因恐惧张得极大,止不住地打颤,连带着牙齿都咯咯作响。喉咙里堵涨得生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还好吗?阿若!”萧誉扶紧颤抖的若雪,轻轻安慰。
      若雪三魂七魄似乎才回了一魄,抬头见是萧誉,恍惚间,突然想起一开始做的那个梦,梦境里走投无路的自己,见到从一束光里走来的男子,此刻终于看清了脸。“是你?”若雪喃喃道,“原来是你!”
      “是我,阿若,我是萧誉啊!”萧誉捧起梨花带雨的小脸,“你仔细看看我!”
      “萧誉?真的是你?好多血,他死了,好多血……”若雪语无伦次,直打颤。看到是萧誉再也崩不住,瞬间决堤。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萧誉胳臂,“阿……阿誉,我好害怕,好多的血,我吓坏了……”
      “别怕,有我在,没事了!”萧誉心疼不已,一把拉过来,紧紧抱住若雪抚摸着头安慰,又不禁连连自责,“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若雪是真真吓坏了,眼前一直浮现鲜血直喷的画面,“好多血……”又体力不支,终是撑不住,晕摊在萧誉怀里。
      “阿若!”萧誉亦是心急如焚想救人。
      海棠也早已吓破了胆,跌跌撞撞爬过来焦急万分,“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
      正好此时,宋清远带人赶了过来。只见疾走的萧誉竟然抱着自己心爱之人,若雪就那么娇小可怜的缩在萧誉胸口。
      宋清远心中瞬间的错愕后,是如烈火般的嫉妒与心疼。
      尽管心中千分不舍与万分心疼,但萧誉终究还是走向宋清远,将若雪轻轻抱给宋清远,不容置喙的君子坦荡,“她应是惊吓过度,速速医治!”说罢,他往后退了两步,眼底的担忧未减分毫,却没再多言。
      “多谢七殿下!”宋清远道谢。
      “殿下,是黄峰寨的人,只是……被擒后都自我饮鸩了结了!”赤羽队来人恭敬呈上,从土匪头子身上摸到一枚,印着“黄”字的青铜令牌汇报。
      萧誉示意来人交与宋清远,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若雪,便转身离去。
      宋清远满腹惊愕与疑惑,也只得先回府救人。
      来来回回几个太医令或是外请的妙手郎中,三四天过去了,若雪还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只见萧誉双手被拷银手镯,被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两面夹击,押在法庭,冷面无情的法官头顶泡面头,挥舞着宽大的法袍,法槌重重落下,庄重宣判:被告人萧誉,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随即便是“突突”一声……
      一会又是,萧誉身着囚衣被押上来,监斩官一句“时辰到,行刑!”
      目眦欲裂的刽子手应声上前,他赤着臂膀,猛地扬起刀……
      古时现代两个杀人偿命的场景,一直在若雪混梦中不断浮现,若雪冷汗直冒,双手紧抓被子,双眉紧蹙,不断摇头念叨着,“不要,不要……”
      莫梨海棠的伤经医治后,倒无大碍,已能正常活动。二人轮流给若雪擦拭着额头的汗,宋清远一得空,便来回探望守着。
      这边的萧誉在常去的酒楼等着,也是焦灼万分。
      少顷,朔风风尘仆仆赶来,“殿下,幽幽谷里也没见人!”
      “哪里都找不到阿若,都这些天了,是不是伤太重没出门,还是又遇到什么事了……”萧誉坐立难安。
      “不行,我要去看看!”随即萧誉站起来,下定决心般。
      “可是……殿下,柳姑娘是……已是宋夫人了!”朔风顿了顿,说了实话。
      萧誉一下子就没了底气,蔫吧了道,“那……那我就夜探将军府!”
      “那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哪间房啊!总不能一间一间找吧?”朔风追着。
      “莫梨也受伤了,你就不担心?”萧誉反问。
      “我……”朔风无言默认。
      无奈的萧誉来回踱步又自责,“是我不该在她眼前出剑,是我吓着她了……”随即又破釜沉舟道,“不行!我今天必须见阿若!”
      “啊?殿下……”朔风惊呼。
      总算是熬到半夜里,萧誉二人来到宋府外,“殿下,我们是翻墙还是上房顶啊?”朔风打量下四周,贼头贼脑地问。
      “非君子所为!”萧誉还是径直踏向大门。
      宋清远正在床前,守着昏睡的若雪,听到喃喃念着,“不要不要……”时揪心的疼,可是清晰撞进耳中,是萧誉名字的时候,浑身的动作骤然僵住。
      方才还带着暖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眸底只剩沉沉的骤寒暗冻,连着牙根都咬得咯咯颤。
      旁边的海棠莫梨,早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时望月进来在宋清远耳边俯身道,“七殿下来了!”
      宋清远眼眸惊愕后,似乎也能预料到,“你们都下去吧!”支走了所有下人,出去迎接。
      “海棠,泡杯茶送至书房!”宋清远克制冷硬的语气补充道。
      “是!”海棠不明所以,还是遵命。
      宋清远见到萧誉,还未来得及行君臣之礼,萧誉略显局促道,“清远,我……”
      “你是若雪的朋友,她抱恙,理当前来探望!”宋清远克制恭谨带路。
      来到若雪房门口,宋清远吩咐望月,“去院门外守着!”顿了顿,“我还有要紧军务需处理!”便背手离去。
      望月朔风退出到院门外守着,望月瞟了一眼朔风,虽各为其主,终究还是假装无意指路,“莫梨在那边!”
      朔风闻言欣喜,拱手行礼,“多谢!”便窜了过去。
      萧誉径直踏进屋内,却并未关上房门。轻轻来到床前,望着面色惨白的若雪,眉头蹙得紧紧的,不安的蜷缩着。
      萧誉小心翼翼地拨开若雪额前汗湿的碎发,指腹擦过含泪的脸颊,喉结剧烈滚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或许是感受到触碰,若雪受惊,眉头锁得更紧,不停念叨,“不要不要……”双手死死攥着被子。
      “阿若,别怕!”萧誉轻轻握住若雪的手安慰。
      “萧誉……”若雪似乎看到从光里走来的萧誉,瞬间平静下来。
      “是我,阿若!我在这,别怕……”萧誉的心疼得都快碎了。
      书房里,宋清远轻轻抿了一口熟悉的栀子花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海棠,“夫人和七殿下是如何相识的?”宋清远语速极稳,不高的声线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道。
      “这……”海棠“扑通”一声跪下来,不知如何回答。
      “你只管据实以秉!”宋清远继续品茶。
      不知过了多久,若雪在萧誉的陪伴下终于安稳入睡……
      “仅此而已?”听完海棠的汇报,宋清远不可置信,却又对萧誉和若雪的人品,了然于胸,信而有征。
      “是的,将军!奴婢绝无半句假话!七殿下光明坦荡,从无半分逾距!”海棠坚定凿凿。
      宋清远方才还像压着块冰的胸腔,此刻像被暖风吹散了寒气,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你起来磨墨吧!”宋清远声音柔和了许多。
      海棠便认真磨墨,宋清远伏案书写……
      后来临走,宋清远送至门外,萧誉想说些什么,宋清却远坦然一笑,“明日早朝,你我事多,早些歇着吧!”
      若雪一夜安心,竟睡到次日晌午才醒。
      可明显手上有异物之感,一看竟然是当初送给萧誉的翡翠镯子。
      原来临走前,萧誉轻轻将这定情信物戴在了若雪手上。
      “你醒了,夫人!”海棠上前问候,莫梨也开心。
      见是海棠,若雪心中疑虑,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点头回应。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来过?”若雪问。
      “当然是将军啦,你昏睡的这些天,将军一得空就来守着你!”海棠急忙回。
      “哎哟!”莫梨眼珠一转,忽地手一抖,手里端着给若雪的药碗碎在地上,“我手太疼了,没拿稳,海棠姐姐!”
      “夫人醒来就要喝的呀!”海棠嗔怒,看看莫梨,想着她也受伤了,“罢了,你歇着吧。我这就去再熬一碗!”说罢便转身去熬药。
      海棠一走,莫梨就上前跟若雪道,“昨儿个后半夜,萧公子来了!”
      “萧誉?”若雪惊讶。
      “是呀!萧公子一直守着你,直到你退烧了、安稳睡下、天快亮了才走!”莫梨眨巴着大眼睛认真道。
      “宋清远能让他进来?”若雪不相信。
      “嗯!是将军亲自去迎接进来的!”莫梨确认。
      若雪抚摸着手上多出来的镯子,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莫名生出些情愫。
      “这镯子……”眼尖的莫梨认了出来。
      若雪犹豫了半下,还是褪下镯子,“你去找个匣子装了,好生收好!”
      “这是……”莫梨不解。
      良久,若雪轻叹一口气,满怀惆怅,“有些东西只能用来收藏!”
      莫梨虽不明还是听话照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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