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场的日子

　　妈咪把那根粉色绳子往桌上“啪”一放，盯着我：“今晚你不上杂台，你上——头牌台。”露露当场“啊”了一声， mascara 都抖了一下：“妈咪，头牌台？她第三晚就上？”
　　阿娜倒是没惊讶，只抬眼看了我一秒，语气慢得像看好戏：“挺正常。新货比熟货好卖。”
　　妈咪掐灭烟，语调没起伏却带锋：“我说过——不卖身的女人反而最贵。雪儿的脸、她那股被吓出来的清纯，都值钱。”她捏起我的下巴：“今晚，你只要坐在那里，别人就会为你花钱。”
　　我的心跳了一下。我知道：头牌台不是普通台，是——“整个场子所有人都能看到你，但谁也碰不了你”的台。
　　妈咪继续说：“记住，头牌台不是给你玩的，是给别人看的。你今晚一句话不用说，只要——能撩。”
　　露露在旁边笑得坏坏：“坐在那里就是风骚。站起来就是诱惑。喝酒就是勾魂。”阿娜直接补刀：“你只要呼吸，就能让台下那群男人想掏钱。”
　　妈咪敲桌：“走吧，灯要亮了。”
　　我们跟着妈咪往大堂走。大堂还没完全开灯，空气里已经飘着荷尔蒙、香水、劣质酒混合的味道。我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大堂中央的高台。旁边站着两个粉绳姐姐，一个黄绳，一个蓝绳。而我，是全场唯一的粉绿混搭口味——新鲜、不能碰、更贵。
　　妈咪在人群里吼：“灯开！”灯一下亮起来，那瞬间我听见全场像倒吸了一口气。“哎呦，那是哪个新来的？”“粉绳？不对，这脸干净得不行。”“妈咪又抓到宝了？”“操，这台今晚得烧钱。”
　　我坐在台边的高凳上，背挺直，腿交叠，裙摆顺着大腿滑下来一点点，露出来的不是春光——是“你看得到，看不够”的那种钩人味。露露走在我身边，把我的头发轻轻往侧肩拨了一下：“这样更有杀伤力。”台下已经有男人举杯：“小妹妹，看这边！”另一个直接吹口哨：“来笑一个！”再远一点，一个女客拍着桌子：“这也太嫩了吧？搞得我都想请她喝一杯！”
　　阿娜坐在另一侧，姿势懒又骚，她腿一抬，台下那堆男客立刻哄：“阿娜！阿娜！再靠近点！”她笑得风情：“小孩子看一点就够了，后面得花钱。”
　　粉绳姐姐直接坐到一个男客腿上，男人立刻抱住她腰：“哎哟，今天怎么这么香啊？”她笑着说：“香不香要上台才知道。”
　　而我，看似最“端”，却最抢眼。因为全场都知道——能摸的、能抱的、能上的，太多了。但不能碰的、越看越想碰的——最贵。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问妈咪：“她多少？”妈咪笑得像条毒蛇：“问价？你没那个胆——那是我今晚的头台禁区。”男人愣住：“不能碰？”妈咪吐烟：“看你今晚花多少。”
　　露露靠过来低声对我说：“你现在是全场的骚点。”我：“……骚点？”露露笑得像蜜糖掉酒里：“男人见过太多能上的女人，但没见过你这种——看似乖，但一看就想压。”旁边粉绳姐姐直接补：“这叫‘想干又不敢干’。”黄绳女孩笑：“最贵就是这种。”蓝绳女孩叹气：“唉，我们这种又能摸又能抱的，反而没人珍惜。”
　　她身后一个醉客正伸手想拉她腰，她拍掉：“哥，我这桌不接你。”她说得轻，却带着一丝辛苦。
　　我第一次看到——夜场不是一条线，是一整张网。每个女人都在自己的“价位”上生存。
　　粉绳在男人腿上笑得骚，黄绳在被摸和不被摸之间找到平衡，蓝绳在喝到胃烧掉之前拼命挡酒，而我——被妈咪推到了最亮的地方。但亮——也意味着危险。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一直盯着我笑，眼神太热，不对劲。粉绳姐姐凑到我耳边：“那个别靠近，他喝疯了。”
　　舞台另一边，一个女客正在跟男模贴舞，嘴里咬着他的吊牌：“小哥哥会不会搂人啊？”男模笑：“姐姐今晚花多少，我就搂多少。”
　　旁边一桌小老板级别的男人正在抢小姐：“这个粉绳跟我！”“滚，我先点的！”阿娜瞥了一眼：“抢吧，抢得越狠，台价越高。”台下乱成一锅粥。
　　灯光照在我腿上那一段，男人看红了眼。有人喊：“绿绳现在粉了吗？妈咪把她升级了？”妈咪嘴角一翘：“升级不升级，看今晚谁敢花钱。”
　　下一秒，一个男人举起酒瓶指我：“今晚，我包她坐在那儿不准下来！”全场哄起来。露露笑得喘不过气：“雪儿，你现在价值比我们全台加起来都高。”
　　我心跳有点乱，但我没动。我只是轻轻抬眼，看向那个男人——一个很淡、很轻、却让他立刻疯掉的眼神：“你以为你买得起我？”他一下站起来，像被点着。阿娜轻声笑：“完了，他今晚要砸钱。”妈咪拍了拍我肩：“乖，头牌台的第一课——不是你风骚，是别人替你风骚。”
　　台下，粉绳被抱着亲，黄绳被摸腰笑骂“轻点啦”，蓝绳喝酒喝到眼泪在闪，而我——只是坐着。却成了全场最贵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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