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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
这一鞭未用全力,更像是警告。
一道红衣身影缓缓走出来。
“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令帮抢夺我们的钱财,又绑人,总要给个说法吧。”纪疏影上前一步,气势凌人。
“你一个人打不过我们的。”纪疏影见只有姜飞雁一人,便说道。
“说我们绑人,怎么不先说他私闯帮内,偷听我谈话。”姜飞雁面目平静,鞭子仍握在手中。
“你们的行踪太诡异了,想让我放你们走,我要先查清楚你们的身份背景,以及来这里的目的。”姜飞雁毫不相让,气氛逼迫到了极点。
“那就只能开打了。”纪疏影看了眼身旁二人,林涧雨背着累赘桃知著,谢若安的佩剑在被绑时就被收走,如今还未找回。
纪疏影亮出剑光,谢若安握紧双拳,准备以拳来交战,林涧雨抓着桃知著的手紧了紧。
姜飞雁一人挡敌,面上却毫无畏惧之色,眉眼舒展,一副从容之态。
几人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战火一点即燃。
却在这时,纪疏影忽然目露警惕,一人倏地出现在姜飞雁身后。
正是那位大长老,他不慌不忙的摸了把胡须,“谁说她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道残影便闪了过来,老者确实颇有实力,纪疏影尚未反应过来,只是凭着感觉下意识抬剑格挡,“叮”“叮”“叮”三声,纪疏影被老者的大刀击地后退几步,双手震得发麻,胳膊肌肉酸痛。
刚退过几步,姜飞雁的鞭子便从侧边抽来,纪疏影挡住鞭子,鞭子却如藤蔓般缠在剑上。
老者一手扶着腰,一个闪身便到了纪疏影身后,大刀举起便砍。
林涧雨心急如焚,将桃知著抛向谢若安,也没来得及再看,便扑了过去。
老者速度很快,林涧雨还来不及拔剑,只能挡在纪疏影身前,以剑鞘横挡在身前。
刀势很急,林涧雨只觉眼前刀光一亮,大刀便斜砍进他的肩膀,又“砰”地撞在剑鞘上,林涧雨的剑鞘只是普通实木,经不住这一击,“咔”地一声裂开,木屑纷飞。
“啧”,纪疏影不耐的啧了一声,只有姜飞雁她一人便可应付,但这老者实力竟如此高深,不曾想这土匪帮内还有这等人物。
纪疏影四下张望了一番,刚才的动静声很大,桃知著已经被惊醒了,谢若安对上纪疏影的眼神,他右手向下弯曲,食指与无名指交替滑动,左手手指合拢,掌劈了几下,意思是他们先去找剑。
纪疏影对着他点了下头,便转身继续加入战局,先拖住这二人一会,等他们把东西都找到,再找个机会脱身。
下面也有几个被动静声吸引来的土匪,只是他们武艺不高,强行加入只会搅乱局势,反而成拖累,所以只是远远站立观望。
林涧雨被老者一掌拍在后背,只觉背后犹如火烧,身上血液沸腾,喉间一股铁锈味,猛咳一声便吐出一点猩红。
不过在老者近身之时,林涧雨同样快速挥剑,剑光堪堪砍到老者手肘,造成了一处划伤。
老者回身抬腿横扫,纪疏影立刻飞身过去,抬剑便刺。林涧雨向后翻身拉开距离。
老者敏锐的扭头看向纪疏影,右手抬起,“叮”地一声,刀再次对上剑锋。
纪疏影这次有了经验,没有与老者正面硬刚,见林涧雨脱身,便要抽剑再刺。
不料红鞭再次袭来,纪疏影只能抽身后退。
打斗半天,她甚至都没能碰到老者的一片衣袖。纪疏影抹了把头上虚汗,耳畔有些许嗡鸣声。
老者仍是一副安然的样子,他站在二人之间,缓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左手大拇指点上右手肘的一道划伤,对着林涧雨说了句,“不错,后生,你能刺到我。”
与此同时,林涧雨一跃踢上侧面墙壁,借力翻身回旋,双手握剑便凌空对着老者砍下去。
纪疏影无声的转到了姜飞雁身侧,提剑横砍。
姜飞雁到底是擅长远战,慢了一拍后,鞭子便未能及时扫来,她只能后仰躲开。
纪疏影毫不相让,一剑便又追了过来,姜飞雁双手握鞭格挡,剑锋对上鞭身上的铁片,擦出火花。
纪疏影正要出言挑衅,却听到一声闷哼。
林涧雨一人难敌老者,右臂被砍了两刀,汩汩地往外冒血。
“打架可不能分心哦。”姜飞雁一鞭便在纪疏影面前扫来。
纪疏影再次以剑格挡,剑对上鞭子后,便手腕翻转下压,防止鞭子缠绕剑身,同时限制住鞭子的攻势。
“有意思。”姜飞雁眉眼上扬,面上带着不羁笑意,显然对手激起了她的战意。
纪疏影挡开她的几次攻击后,出剑的速度却有所减慢,她有点担心林涧雨那边的情况,难免分心。
只是这姜飞雁也同样难缠,但也不能放任林涧雨在那边被打,纪疏影回想起今日在不死帮的听闻,以及见到的几个行踪诡异的土匪,在一次交锋时,试探性开口:“你希望你妹妹当帮主吧。”
姜飞雁微微皱眉,动作减缓,“打架时不要讲些废话。”
没有否认那就是了,纪疏影接下一击,继续开口,“你可知你再不管,她就要没命了。”
姜飞雁一惊,动作有一瞬间定住,却还是气愤地连续几次挥鞭,“你在胡说什么,她好好的呢!”
姜飞雁的攻势有些失去章法,纪疏影不慌不忙地挡下,“今日午时,有一队土匪鬼鬼祟祟的从帮里出来,说着好像是要去沥州,大小姐,你不着急吗?”
姜飞雁大喝一声,“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纪疏影继续引导道:“你别不信我,你难道不知帮内人都不认可她吗?他们要去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吗?”
“别做后悔的事。”
“住口!”姜飞雁神色崩溃,她愤恨地盯着纪疏影,最后还是咬咬牙,转身向老者飞去。
老者正与林涧雨激战,林涧雨几乎是被单方面吊打,身上几次伤痕,狼狈不堪。
姜飞雁一鞭劈在二人中间,打断了战局,她怒目瞪着老者,却并未开口,在等着老者的解释。
纪疏影连忙上前,扶住了林涧雨,从袖中拿出伤药为他疗伤。
“做什么?”老者眼中没有一丝愧疚,眼神像是在谴责后辈。
“您想对落晚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
“你是不是打算让她死在沥州,永远回不来!”虽是疑问句,姜飞雁的语气却带着肯定。
老者看着她,没有说话。
“对了,刚才说的是我乱编的,我并没有看到有土匪出帮。”纪疏影扶着林涧雨靠在墙上,说道。
她也只是听到了对于姜落晚不认可的传言,尤其是大长老,对她的不喜是表现出来的。结合听到的关于姜落晚刻意被派去沥州,便想到,这是个好下手的机会,一个武艺不强的人被派去远处,发生什么都正常。
所以她才随口胡编了那句。
“虽然这话是我乱编的,但是你也不能确保他就没有这心思,只怕是有了打算,还没来得及行动。”纪疏影说道。
姜飞雁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忿地看着老者。
老者最终松口道:“够了,我是不会杀她的。”
老者看向纪疏影,“你说的不错,我是有打算对她下手,只是我并不会取她性命。”
“她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何尝不知,我们都是把那些愤怒强加在了她身上。”
“只是,你毕竟是他的女儿,应当是你来继承衣钵。”老者慈爱地看着姜飞雁,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你跟当年的大哥很像,都太善良了。”
“所以,这个决定我要交给你来。”老者缓缓地说,“我会告诉你当年所有的事,至于那个位置到底谁来坐,你听完后再做决定。”
难得见到这么多年一直紧绷的大长老这副样子,姜飞雁有些发懵。
“先把他们带下去吧,毕竟是不明身份的外来人,我们查清楚你们的身份就会把你们放走。”老者下令到。
周围看热闹的土匪一惊,几个人颤颤巍巍的上前来,也不敢动纪疏影二人,只能好脾气的请二人。
纪疏影也没有多为难,便将林涧雨交给两个土匪搀扶。
“给他们请个郎中。”老者补充道。
“多谢。”纪疏影回过头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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