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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遭疑移居灵山
这几日京中人心多少有些不安,虽说察举本就是各士族营私舞弊、朋比结党重要舞台,但放在台面上闹得这样难堪还是头一遭。皇帝禁足魏王,命大司徒、尚书台和御史台着手查办,本来想在察举中伸手的士族如今也收敛了,他们哪里是就此罢手,不过是来日方长。大兄这人我是了解的,他只不过好些酒色,本次随着魏王办事只是寻欢作乐翻不出不大浪,最终被夺了职位,受了笞刑和罚金。
就在魏王的事还未平息,御史大夫参奏凉州武威郡太守秦业密谋勾结匈奴人,往来书信被凉州刺史截获,秦业携家眷不知去向,据说是逃往匈奴。要紧的是秦业本是太子府属官,远去西北也是太子亲自举荐。他这一出事不免让人疑惑背后受太子指使,即便太子清白也不免落了个用人不力的罪过。若按着梦里的记忆,皇帝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从中秋那天见到他的光景也似乎证实了这个事情,如今太子和魏王位两位最受宠的皇子接连出事,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只是眼下情形与我梦中也太不一样了,我也不敢太过确定。
正思索间宫女来报太子回来了,我起身出去迎。我为他卸去繁重的朝服,换上日常轻便装束,其间我几次看他,不过他这人即便泰山崩于前也总那样一张脸,叫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衣冠整理完毕,他上前环住我戏谑“你今日偷瞄了孤好几次,难道孤就这样好看,孤是你的夫君,想看尽可正大光明的看。”我也任由他抱着,问他“殿下这几日心情还好吗?”他敛了笑容,似乎很疲惫,紧紧抱住了我“你也太小看你的夫君了,只要你陪着孤,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我是否可以陪他不是全凭着他的喜恶,即便他哪日厌弃了自有其他人可以陪着。我为梦中的那个自己不值的说道“殿下您是太子,将来的天子,除了臣妾还会有很多人陪着您。”他忽的放开我,双手把住我的脸颊说到“看着孤!你听着,除了你,只有你,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许不听太医的话,不许胡思乱想。”语毕,他重重的吻了一下。他是那样的深情热烈,任谁都要失了心智沦陷其中,其实我从没怀疑他此刻对我的情谊。只是花哪有常开,草哪有常青,我也要趁着这段该死的新鲜期为自己今后某些打算了。
这些日子刘文城忙碌的很,即便不上朝也是整日呆在前殿,很多时候也就歇在前面,我偶尔让人送去些汤羹之类,不便再去打扰。朝中虽是波诡云谲,可家中到很是太平,父亲一直以来都很稳重,众人都说他不如伯父有胆识和气魄,但我却知道他才是将祖父的话记在心里的那个人,兄长自来京以后颇受赏识,最近提拔成了京师北大营的偏将军。母亲来东宫看过我好几次,我也提醒母亲树大根深,恐遭人非议,不若可分家单立出来也好。母亲有些为难说到“现下祖母还康健,若是分家恐惹她老人家不快,也会遭人非议。”我思忖后告诉母亲“即便现下不是时候,也该尽早计划着,待祖母百年或有合适时机便可,母亲只管将我这话原封转告父亲,父亲自会明白。”
半月过后,刘文城不似先前忙碌,倒是有闲心于我窝在后院,自然也没少折腾我,他还是总是紧紧楼主我问我冷不冷。这日一早我照例为他整理衣裳,他说“孤打算向陛下告假。”我抬头疑惑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吗?”他回到“放心,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前些日子忙,最近好不容易闲下了,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你还记的灵山寺吗,现下虽已是深秋,那里倒很有一番意境,过些日子落了雪也是很美的。孤在那里有一处别院,去岁却打出来温泉,孤问过御医了,泡一泡正好能治你的寒症。”我听了自是高兴的,又问他东宫的其他姐妹是否也跟着去,他却说“只有你我,带他们去干什么。你只管将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行,只要他们不作怪,其他时候只当空气就行。”我听了他的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与他说道“殿下待妾身的心意妾身知道,只是女子本就艰难,这内宅的寂寞只要女人知道,殿下既收了她们,即使不能给她们宠爱,也该尽量让她们过得快活些。”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我们准备了两日,东宫一行浩浩荡荡去往灵山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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