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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回想青学篇
讨论过后的当天晚上,对于乾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很可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台灯亮至深夜。
书桌上摊满了笔记本,写满的纸张散落一地。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复杂的速度、角度计算公式和3D球路模拟图。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集中在书桌上。桌面上铺满了写满复杂公式和曲线图的草稿纸,正中央则是他那本标志性的笔记本。
乾贞治没有睡。他眼镜片后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异常亢奋。他正在疯狂地演算。
“不对……还是不对!”他喃喃自语,将一张写满方程的纸揉成一团扔掉。“如果‘引力虹吸’是基于流体力学中的康达效应,那么拍面角度和旋转速度的比值应该是……但那样无法解释她对200km/h以上球速的适应性……”
他脑海中反复回放光希回击“破灭的圆舞曲”和超高速球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被慢放、解析。
“接触点……拍面角度估计在150-165度之间,不是垂直阻挡,而是形成一个斜面……”
“初速度衰减率异常高……这不是简单的摩擦减速,有类似‘捕捉’的效应……”
“回球轨迹……并非镜面反射,而是带有强烈的自主引导性……”
他继续反复写写画画:不对,现有的空气动力学和弹道模型无法完美解释!这中间缺失了关键变量……是旋转吗?一种我们尚未认知的、极致复杂的复合旋转?就像给网球施加了一个……临时的、可控的引力场?不,这太不科学了!但事实就在眼前!
她的训练背景……德国……那里有最顶尖的生物力学和运动科学研究所。难道她的技术是建立在某种前沿的体育科学理论之上?我必须重新学习!物理,工程学,流体力学……可恶,数据不足!我需要更多样本!如果能亲自和她对打,用高速摄像机记录……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最终在窗前停下,望着外面的月色。
手冢光希……你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行走的、未知的数据库。在完全解析你之前,我的数据网球,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名为“未知技术”的漏洞。必须填补它!
这一夜对乾而言,是信仰(数据)被颠覆后,疯狂寻求重建的科学家的不眠夜。
而不二的夜晚则会安静得多,但也同样思绪万千。他可能靠在窗边,望着月色,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不二周助没有开灯,他倚在窗边,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窗外是寂静的街道,但他的脑海中却是一场激烈的网球赛。
他闭上眼,不是在睡觉,而是在脑海中模拟与光希的对决。
他想象自己打出一记“飞燕还巢”,那颗贴着地面滑行的球,会遇到怎样的“虹吸”?是会被直接吸纳,还是会被以一种更诡异的角度导向他无法预料的方位?
他又想象自己打出“白鲸”,那颗高高飞起又精准回落的后场球,光希会如何应对?她会用那双刀流打出怎样的穿越球?
“引力虹吸”……真是美丽又危险的名字呢。像宇宙中的黑洞,温柔地吞噬一切力量,再转化为己用。这已经不是“技巧”的范畴了,更接近于“道”的层面。
手冢的网球是巍峨的冰山,强大、规则、带着绝对的责任感。而光希的网球……像深海,表面平静温柔,内里却藏着能将巨轮都卷入其中的、无形的力量漩涡。她和手冢,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之前为何隐匿锋芒?是像手冢一样背负着什么,还是像曾经的我一样,缺乏必须认真的理由?今天的比赛,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是因为理解了哥哥的觉悟,还是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战场?
呵呵……事情变得如此有趣了。青学不再只有一座冰山,还多了一片神秘的深海。看来,我也不能一直这样“享受”网球了。或许,是时候让某人,也看看我的真正实力了?
不二的嘴角,在月光下重新勾勒起一抹极富兴趣的、期待的弧度。对他而言,光希的出现,不是在数据库里增加了一个需要破解的难题,而是在他的网球艺术鉴赏簿中,添上了一幅前所未见的、风格独特的珍品。
这一夜,对不二周助而言,是天才之间的共鸣,也是一份沉睡斗志被悄然唤醒的开始。
而越前像往常一样,洗完澡后抱着卡鲁宾来到自家屋顶,望着星空。但今晚,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的,不是哥哥越前龙雅的戏弄,也不是父亲南次郎的教导,而是光希那记化解“破灭圆舞曲”的“引力虹吸”。
他无意识地用左手模仿着光希那看似轻柔、实则精准无比的卸力动作。
“将力量……引导出去吗?”他喃喃自语。在他习惯的网球体系里,面对强力球,要么以更强的力量回击(如桃城),要么用技巧规避或施加更复杂的旋转(如不二)。但光希这种近乎“化解”与“利用”的方式,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技术想象之门。
龙马想着:那种打法…不是硬碰硬。像太极一样。如果用外旋发球攻击她,她是会同样“吸”走,还是会用别的办法?啧,真想快点在练习赛里试试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种混合着兴奋与好胜的情绪在胸中涌动。光希的出现,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他看到了网球世界里另一片深邃而未知的领域。
桃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光希那记时速超过170km的ACE球和震耳欲聋的爆响。他猛地坐起身,抓了抓头发。
“不行,太让人兴奋了!”
他干脆换上运动服,拿起球拍,溜到了附近无人的街头球场。他试图模仿光希的发球动作,全力挥拍。
“砰!”声音响亮,但他自己知道,无论是速度还是那种干净利落的穿透感,都差了一截。
他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息,脸上却带着笑容。
桃城的内心:哇!原来女孩子也能打出这么有力量的网球!以前总觉得力量和爆发力是我的优势,但现在看来,技术的精度同样重要。光希学姐……真不得了!明天开始,不能只满足于扣杀了,发球的训练也要加倍才行!
对他而言,光希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技术上的粗糙,也激发了他向更全面方向努力的斗志。
海堂的夜晚加练是雷打不动的。但在常规的耐力跑之后,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在昏暗的跑道上冲刺、折返。
“嘶……”他标志性的吐气声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光希华丽的技巧,而是她切换持拍手时那流畅无比、仿佛经过千百万次锤炼的基础动作,以及她在高速对抗中依旧保持的、磐石般的下盘稳定。
(海堂的内心)双刀流……那不是天赋,是练习。是成千上万次、枯燥到极致的重复练习。嘶……她付出的汗水,恐怕不比任何人少。
对于信奉“努力不会背叛人”的海堂来说,光希展现出的最震撼之处,并非那些炫目的招式,而是隐藏在招式之下、那肉眼可见的、怪物般的基本功和训练量。这让他感到了另一种层面的共鸣与压力。他意识到,真正的强大,建立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艰苦训练的夜晚之上。
菊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抱着枕头:小光希怎么会这么厉害喵!明明之前还一起分毛巾,今天就变成了能和迹部打架的大高手!好像变身动画!不过……她之前为什么都不说呢?和手冢一样,都是闷葫芦喵!好想快点到明天,亲自问问她!
大石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训练计划表,却迟迟没有下笔:光希同学拥有这样的实力,对青学来说是福气,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她的手伤会不会像手冢一样……?她和手冢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作为副部长,我必须更关心她,但也不能过度干涉。明天要找个机会,先和手冢谈谈吗?
而樱乃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白天球场的画面一幕幕在她脑海中回放。
光希学姐那与她平日温柔截然不同的锐利眼神……
那快得看不清轨迹的发球……
那神奇地化解了可怕杀球的“引力虹吸”……
还有,面对冰帝帝王也毫不退缩的坚定身影……
“网球……原来可以打到这种境界吗?”她轻声自语。一直以来,她看到的网球是龙马君、是不二学长他们华丽而强大的网球,但那仿佛离她很遥远。而今天,光希学姐,这个曾经和她一起整理毛巾、会温柔安慰她的学姐,却向她展示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属于女孩子的,却同样能站在巅峰,与最强者抗衡的网球。
一种混合着崇拜、向往和微小火苗的情绪,在她心中悄悄滋生。她抱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对网球的世界,有了全新的认识。
后续朋香她们有个线上聊天群,【青春学园后勤部(6)】- (虽然光希在群里,但此刻她不在线)
朋香:【爆炸头.jpg】你们睡了没!我完全睡不着啊!光希学姐太帅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新女神!
崛尾:【跪地.jpg】别提了,我现在想起以前还让光希学姐帮我搬那么重的球筐,我就想切腹!我何德何能啊!
胜郎:真的像做梦一样……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我们青学后勤组,其实是实力最深不可测的地方?
胜雄:感觉……好不真实。但是,又有点骄傲?
朋香:没错!骄傲!以后我们给光希学姐递水要更用心!她是我们后勤组的王牌!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崛尾:对对对!不过……你们说,光希学姐以后还会来后勤组吗?她这么厉害……
群里沉默了片刻。
胜郎:我觉得她会的。因为她是光希学姐啊。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那个温柔、细心、会给他们分好喝电解质水的学姐,并没有因为实力的暴露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立体,更让他们从心底里敬佩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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