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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直到叶寒川做好饭，其余摸了杆的5人一共就钓起来一条1斤多的鱼。
还是发挥了新手光环，去待了不到十分钟的岑景钓上来的。
“我也是新手，那光环咋就不往我身上跑呢？”江浔甚是纳闷。
楚行云拿着个大鸡翅，啃得满嘴流油。“新手光环这东西又不是批发的，当然要挑个好看的给了。”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很谄媚吗？”江浔无语地送了他一个白眼，“变相夸人以为我听不出来？”
陈舒惊讶：“你都听出来了？”
江浔敏感发问：“你这么惊讶是啥意思？”
“唔……看来是变聪明了一点。”陈舒咬断手中的四季豆，笑得有些欣慰。
“哈哈哈，你们小年轻表达感情还是太含蓄了。”叶寒川拿着根空签开始指点，“我跟你们说，咱说就说明白点，别太吝啬表达，否则一个点没对上，说不定就错过了。”
“人家就是随口接个话，你在这叭叭的。”林深简直无语，“身上老登味儿怎么比我还重呢？”
叶寒川：“是不是好久没人夸过你了？”
林深：“要你管？”
“那我夸夸你呗？”叶寒川一脸坏笑地凑过去，“……林编故事落伍，但思想并不落伍啊~”
林深：“？”
林深：“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嘿嘿，的确不是。”叶寒川倒是坦诚，“早上大数据推给我的，我看了，说得很有道理。难得有你红稿，我待会发给你啊。”
“哦……”
林深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大数据：猜你喜欢】
【平时没少看林深红稿吧，你小子。】
【还没和好但想和好的别扭阶段真的好好品，好有味啊。】
【刚刚还教育别人要直说，到自己这里怎么不直说了？啧啧。】
另一边，岑景正端着小碗，吃煮好的泡面，突然被人轻轻撞了下肩膀。
回头一看，楚行云正鼓着腮帮子，酱汁沿着嘴角一直滑到下巴。
他左右手都拿着烤串，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塞满食物的嘴里漏出来。“快帮我擦擦嘴。”
充满期待的眼神仿佛在说，陪我卖卖腐。
岑景：“……”
这招以前就常用……也不想想新鲜的。
岑景从桌上抽了两张纸，轻轻托住楚行云下巴，用纸巾一角慢慢蘸掉那些深色的酱渍。
“饿死鬼投胎？”他顺便附赠了个小声吐槽。
乖乖等岑景完成擦嘴动作，楚行云才回答：“因为真的很饿了。”
“饿就不要形象了？”
“饿还要什么形象。”楚行云张大口，将手上的烤鱿鱼咬进嘴里。“（嚼嚼嚼）咱玩的就是一个真实。”
岑景：“……”
早说他就不用怕蹭掉楚行云脸上的妆而那么小心翼翼了……
岑景：“你开心就好。”
“对哦，你知道吗，夏鲨上热搜了。”
“夏鲨？”岑景重复一遍，想了几秒才想起来。“那个拦着不让你参加选秀的？”
不仅如此，当初‘高山景行’CP横空出世，这人也出来蹭热度卖过师兄师弟情。
迅速涨粉后，又被喜欢考古的粉丝扒出，实际他前两天还在直播间里跟粉丝说楚行云注定走不远。
后来他解释说是口嗨，但又被扒出，二人只有过一次直播互动，那次直播他还因为弹幕夸了楚行云而黑脸。
楚行云浅浅点头：“嗯，是他。”
“他怎么了？”岑景眉宇间浮现淡淡的厌恶。
“我昨天跟叶前辈聊天，顺口把他当小人的事儿说了。”楚行云依旧在努力地嚼嚼嚼。“然后他今天出来骂我。”
“他哪来的脸骂你？”
楚行云相当无辜：“他喷我博同情，说要告我诽谤。”
岑景对这人向来嗤之以鼻。“说事实就是博同情？为了点流量，脸都不要。”
楚行云嘴角扬起来：“其实我也理解，毕竟他现在没戏拍，直播卖货卖不动，干团播被退货，傍富婆被嫌弃……好不容易被我没名没姓提了一嘴，那肯定是要出来找找存在感的。”
“……现在倒是指名道姓了。”
“反正随便他告，我说的都是实话。”楚行云被手中的烤肉好吃到摇头晃脑，“有切实证据的那种哦。”
岑景好奇：“傍富婆的证据也有？”
楚行云重重点头。
【笑死，为什么连这种证据都有啊！！】
【不是，宝儿，咱这么恨的吗？】
【我不管！说了就要给我看！说了就要给我看！（糊逼的八卦也要看！】
【其实重点是团播被退货吧？没人想知道为啥吗？这种没门槛的工作也能被退？】
【看团播的人告诉你，因为他想仗着明星身份要高提成啦~】
仿佛听到了弹幕的疑问，岑景也说：“你这么关注他？”
出道后，楚行云就在新经纪公司的帮助下解约了，按道理那点仇不至于记这么久。
在团期间，对夏鲨翻来覆去的碰瓷，他明明也没给过眼神。
“唔……不算关注，恰好知道而已。”
岑景才不信，但既然楚行云不想说，他也就没继续追问。“嗯，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兴奋，以后别给眼神。”
“我听哥的。”楚行云笑容灿烂。
……
结束用餐，楚行云借口上洗手间，钻到摄像区域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夏鲨给他发了数十条消息。
早上他还语气狂妄，说不给钱就闹大，到了真闹大的这会儿，却又来低声下气求他千万别公开证据，他愿意发布道歉视频。
楚行云唤出键盘，打字回复：你道歉，那不也是变相坐实你傍富婆？
夏鲨几乎秒回：或者，我不发道歉视频，赔点钱你呢？
夏鲨：我很有诚意的。
夏鲨：2万行吗？
打发叫花子呢。
不过，楚行云并不想要钱，所以多少也无所谓。
楚行云：让我猜猜。
楚行云：你是不是害怕我曝证据之后，你同时傍三个富婆的事儿瞒不住了？
夏鲨立马急眼：wcnm！
夏鲨：你特么要干啥？
夏鲨：老子现在走在街上狗仔都不乐意拍，你特么哪来的证据？
夏鲨：你变态吧？
楚行云静静欣赏着他的崩溃发言：你猜？
说完，他便挑了几张照片给对面发过去。
夏鲨彻底没招了：你想要什么？
楚行云：想要你过得不好。
回完这句，楚行云便不再理会，转身往钓鱼的地方走。
观众、岑景……包括夏鲨本人大概都对他追着这样一个人杀的行为一头雾水。
但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
八年前，他跟新经纪人、还有岑景，一起去旧经纪公司谈解约的事情。
岑景并未全程陪同，而是在办公室外等待。
等事情谈得差不多，他便出门寻人。
结果，就看见夏鲨跟口沫横飞地跟岑景说话。
岑景只是听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后来，他问岑景，夏鲨跟他说了什么。
岑景没说内容，只是简洁地说，说了你很多坏话。
在他发作前，岑景又连忙补充说，我一句也没信。
他信岑景没信。
所以夏鲨这个小人，也被他抛诸脑后，一点对峙的欲望也没有。
那么……是什么时候重新恨上的呢？
大概是他结束心理咨询，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的某个午后。
他忍不住回忆过去种种细节，脑海里突然就冒出当时那幕。
他知道那时候的岑景不信。
但却无法肯定，后来的岑景有没有信。
这个问题让他本就难以安眠的夜晚过得更加焦躁。
他不敢、也没有渠道去问岑景。
于是，他开了小号，去私信问夏鲨。
——你为什么要跟岑景说楚行云的坏话？
大概真的很糊，夏鲨竟回了这条私信。
——想要他过得不好。
……
“上个厕所这么久？”江浔抬手招呼楚行云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这，哥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钓王！”
“干活之前牛皮吹上天，干活之后一声不吭，是你吗？”楚行云坐下，装模作样动了下杆，眼神便往岑景那边飘去。
他在终于在今天确认了，不管何时的岑景，都不会相信别人对他的污蔑。
“看啥啊，那边没位置了。”江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上厕所这会儿，岑景又钓上来两条，那些个势利的人全跑那边去了，独留我一个人坚守这边。”
“他本来就是什么都做得好。”楚行云收回目光，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他做得好，你得意什么？”江浔不是很懂。
“……”楚行云无语。“你跟陈舒决裂后，看到他打败其他对手，是什么感觉？”
江浔没有犹豫就作答：“卧槽，成绩又要被他超了——这种感觉。”
楚行云：“……”
这人亲不上嘴纯属自己活该。
楚行云：“那看见他输呢？”
江浔洋洋得意：“离了我他果然不行。”
楚行云搬动凳子，坐得离他远了些：“……无话可说。”
“本来的事嘛。”江浔撇着嘴表示不屑，“他换的几个AD没一个比得上我的。”
楚行云：“你也是不怕得罪人。”
“得罪啥？”江浔哼哼两声，“咱们臭打游戏的都是实力说话！再多狡辩在成绩面前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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