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伏龙

作者:冷得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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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乞丐



      “杨大爷,你怎么会在这儿?”郑易大吃一惊,眼前这位穿了一身夏威夷旅行服的糟老头子,就是他出租屋楼角下靠乞讨为生的杨大爷。
      郑易不知道这位杨大爷叫什么名字,只是听人说他姓杨,是个乞丐,早年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在一次十一辆小轿车连环相撞的车祸中,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包括他的老伴、子女以及三岁不到的小孙子。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杨大爷从那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本来社区的人是把杨大爷送到了当地的精神病院,准备等到他精神恢复正常的时候,再解除他所有被冻结的财产的,但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大爷就从精神病院里逃跑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三漳镇的精神病院的配套,尤其是防病人逃跑措施,那可是能够同六安市的第一监狱相媲美的。
      这时候,六安市有个混蛋看中了杨大爷被冻结的财产,这混蛋运用了各种手段将冻结财产转到了自己名下,并且派人到精神病院施压,吩咐他们不准再去寻找失踪的杨大爷。
      于是乎,可怜的杨大爷就此过上了讨饭生活,并将郑易出租屋所在的楼角作为了晚上休息的地方。
      这也都是郑易从那些长舌大妈们口中听来的,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属实,他只感到很奇怪,虽然听人说杨大爷是个依靠乞讨为生的疯癫乞丐,可郑易却从没见过他上街要饭,甚至是自己有时候专程为他买的泡面,杨大爷都不要。
      “送泡面的小鬼?天选之子怎么会是你?”老头别过那张侧脸,他也同样惊讶。
      这时候的鼎立医院门诊部,在众多挂号的人当中,有一个衣着简朴但却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背走进了候诊大厅。
      “王婆婆。”刚从地下室上来的罗医生将她叫住,并恭敬地走了过来,“他很乐意加入我们,十五道关卡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刚把他送进下水道。”罗医生一边扶住老人一边小声说道,可谁知老人听后并没有面露喜色,反倒还生起气来。
      “你这个龟孙子怎么不等等我!我还没来就把他送进去了,你知不知道杨老三有多想把他弄残废了扔大街上要饭?赶快送俺们去入口!”老太太的音量同罗医生差不多大,但是口吻里满是焦虑和愠怒。
      “啊?不会吧,虽然幼儿丐门一直和我们有冲突,但也不至于把好生生的一个健全人整成残废吧,更何况那小子的自愈能力这么强,那可是谁都想纳入门下,好好培养的天选之子啊。”罗医生说着把王婆婆引到了地下室门口。
      “你一个钻医术的人懂个屁,就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杨老三才会想知道,他断手断脚以后究竟还能不能再长出来,倘若能长出来还好,若是长不出来,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这辈子就都得依靠乞讨为生了。天赋再了,没有双腿,那也白搭。”老太太抢先一步进到地下室打开小隔间的门板,“所以现在快告诉我,那小子什么时候进去的!”
      罗医生听后,平静的脸上瞳孔微放,他可从来没细想过这一系列的后果:“糟了,前面六个关卡全是我们的人,根本不会拦下他做冲关考验,现在八成都已经被杨老头骗到边管里去了。”
      “你这个背时的狗东西!”骂完,老太太便腿脚利落地闪到了铁板后面,在关门之前,他还听到罗医生大喊:“王婆婆,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能打得过杨老头?管好你的病人,别下来给我碍手碍脚。没一件事交给你,能放心的。”王婆婆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铁板门后面。
      另一头,杨大爷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居然是熟人,但是,他真的很想试试这家伙的自愈能力,截肢以后究竟能不能长出新的啊,真的好想知道,即使长不出来他也算多了个要饭的门童,只要能招至自己门下,这小子总有他的用处。
      姓杨的老头忽然灵机一动,顺道就撒了个谎,杨老头忽悠郑易道,他这个关卡便是道分水岭,郑易刚才所遇到的关卡一直畅通无阻,而他则是最后一个直接放行的卡口,之后还有好几个变态在负责入坑考核。
      杨老头还忽悠道,郑易是个正常人,那种变态的考核项目正常人都无法忍受,考核项目郑易根本无法通过。
      “这样吧,我也很希望你能加入到井底一族,我可以带你走个捷径。”由于是从前每天都要看到好几次的熟人,郑易再听他哔叨的时候就放松了警惕,并且对他说的内容也没有任何质疑。
      在听到变态和肯定通不过的字眼时,郑易下意识地感到了焦急,但当他听到有捷径可走时,他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真……真的?那太感谢了。”郑易毫无防备地答应下来,他现在唯一的疑问是疯老头杨大爷怎么到了这里便不再疯癫,竟然还能和自己一起交谈。
      看来,关于他的那些所谓传言,十有八九是假的。
      这时候杨老头听到了一串熟悉而又急切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谁来了,那老太婆肯定和姓罗的秃子谈过话了,得赶快把这小子给带走。
      “跟我来吧,我这里有直达办事处的通道。”花衣服老头走到管道一侧,郑易发现那里有个像汽车方向盘那样的管道阀门,看大小以前应该是留给清淤工人的便捷通道。
      杨老头两手握住“方向盘”,拇指上的青筋鼓了鼓便转开了阀子,真想不到这么个小老头,气力居然这么好。
      “来吧,从这里下去就用不着这么费劲了。”
      郑易听后点头答应,随即跟了上去。
      门后没有路,而是一个垂直的竖管,老头进门以后便爬到了竖管壁的竖梯上:“如果恐高就别往下看。”说完杨大爷便一溜烟地爬了下去,快的郑易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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