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秦无痕的手指还贴在血字上，眉角的伤口流下一滴血，进了眼睛，眼前变得模糊。他没去擦，识海里的星图还在转，三百六十道光丝缠着呼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蘸了掌心的血，在空中画下第一笔——和石桌上出现过的纹路一样。

　　云昭靠着桌子，左眼突然抽了一下。她没说话，身体却僵住了，十根手指死死抠进石头缝里，指节发白。

　　小白低吼一声，尾巴炸开，退到墙边，鼻子贴地，耳朵紧贴岩壁。

　　秦无痕感觉不对，立刻停手。血线断了，洞里的星图光芒一抖，从蓝色变成红色，像火一样沿着墙烧起来。

　　“别……”云昭咬着牙，声音发抖，“停下。”

　　他已经停了。但阵法自己动了起来。

　　地面开始震动，不是地震那种晃，而是从地下传来一阵阵跳动，像有什么东西要醒来。头顶的石门轰的一声砸下来，尘土飞扬，出口被堵死了。整个洞府像被关进大棺材，空气又重又闷。

　　秦无痕冲过去推门，石头冰凉，纹丝不动。他回头，看见云昭正慢慢滑倒，她左眼里流出的不再是血，而是黑色的液体，又稠又臭，顺着脸往下流。

　　她想抬手碰耳坠，却发现银铃早就碎成粉末，散在衣领里，随着呼吸轻轻颤。

　　“怎么了？”他跪到她身边，抓住她发抖的肩膀。

　　“我的血脉……不行。”她喘着气，右手在地上划了一道，“巫族的人不能看星门本源。祖先试过，都被反噬死了。我们生来就有‘禁视之印’，一靠近阵心就会触发。”

　　秦无痕看着她的眼睛。那只琉璃色的左眼闭着，眼皮底下一直在跳，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撞。

　　他摸她的脉，乱得很，时有时无。

　　“你能撑住吗？”

　　“不知道。”她摇头，额头全是冷汗，“但我还能说话，说明还没死。”

　　他站起来，走向石桌。血迹还在，那缺的一笔微微发光。他重新画了一遍，识海里的玉简突然发烫。

　　一道纹路闪了出来。

　　不是完整的阵图，只是一个节点，一闪就没了。他记住了，马上在空中补全。

　　这次没有引起反应。石桌上的星图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它认你。”云昭靠在桌脚，声音很弱，“不认我。你是钥匙，我是阻碍。”

　　“那就我一个人来。”他说。

　　“不行。”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很大，“这阵要两个人一起开。一个人填不满所有点。”

　　秦无痕低头看她。她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青，命快要没了。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她看着他，声音轻，“鬼市那次，你说阵法不是工具，是规则本身。那规则……是不是也包括人和人之间的联系？”

　　他没说话。

　　小白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墙，小声说：“老规矩。双人开启，或者献祭。没有第三条路。”

　　秦无痕蹲下，把她冰冷的手放进自己手里。她的指尖还在流血。

　　“听我说。”她用力捏了下他的手指，“萧氏帝族的血能压住诅咒。古书上有写。你的血……也许能抵消我的禁制。”

　　“你要我和你一起流血？”他问。

　　“不是单用谁的。”她喘着气，“是一起流。双血进阵，打破禁忌。这是唯一的活路。”

　　“你会死。”

　　“不一定。”她勉强笑了笑，“也可能活着。但如果你现在放手，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十二个时辰后，这里会塌，没人知道。”

　　秦无痕看向石门。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不是藏宝的地方，是试炼的牢笼。过不去，就是坟墓。

　　他抬头，星图还在转，红光越来越深，像血管胀起来。

　　“你怕吗？”云昭问。

　　“怕。”他说，“怕你睁不开眼。”

　　她笑了，很轻。然后抬起右手，五指张开，等他握住。

　　他把手盖上去。鲜血混在一起，从指缝滴落。第一滴落地，石桌的阵纹闪了一下。

　　第二滴落下，墙上的星图开始转动。

　　第三滴掉下，整个洞府发出低沉的声音，像古老的钟从地底响起。

　　秦无痕胸口的玉简又热了，但这回不是画面，而是一种推力，好像有人在催他继续。

　　他慢慢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很薄，不反光，却割得动空气。

　　云昭看着他：“准备好了？”

　　他点头。

　　“那就别犹豫。”她说，“一刀下去，不准停。”

　　他举起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小白缩在角落，尾巴绕住鼻子，闭上了眼。

　　刀快落下的时候，云昭忽然叫他：“秦无痕。”

　　他停下。

　　“如果我能活到明天……”她声音像梦话，“我想看看你把那个阵画完的样子。”

　　他没说话，只是把刀压进皮肤。

　　血涌出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一瞬间，石桌的阵纹猛地亮起，红光冲天。

　　云昭身子一震，喉咙里发出闷哼。她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指甲掐进他掌心。

　　秦无痕咬牙，继续割。血流得更快，顺着掌心流入阵眼的凹槽。

　　地面裂开细缝，一道接一道，自动连成新的符线。

　　星图转得更快，红光变紫，紫又变金。

　　云昭呼吸越来越弱，眼皮不停跳，右手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背。

　　“我还……撑着。”她挤出几个字。

　　秦无痕用另一只手按住她肩膀，把最后一点灵气送进去。太少，太弱。她的体温一直在降，手指冷得像冰。

　　他看石门——还是打不开。

　　再看星图——中央的点亮了，只剩一个角没亮。

　　还需要更多血。

　　他把刀口再拉深一点。血喷出来，落在石桌上。

　　阵纹闪了一下，又灭了。

　　不够。

　　云昭突然用力，把他拉近。她额头抵着他肩膀，气息吹在他脖子上。

　　“再……多一点。”她几乎听不见，“再……割深些。”

　　秦无痕闭眼，刀锋转向手腕深处。

　　刀刚压下去，她的手突然松了。

　　他睁眼。

　　她的眼睛闭上了。手臂垂下，血从指尖滴落。最后一滴，正好落在阵纹交汇的地方。

　　那一点，突然亮了。

　　金光炸开，星图倒转，整个洞府像要撕裂。石桌碎了，地上浮出巨大的古老文字，一层层展开，直通顶部。

　　秦无痕抱着她，袖子染满血，死死盯着那道正在形成的光门。

　　门后，有一道影子缓缓抬起手，好像在回应召唤。

　　识海深处，玉简无声碎裂，一个从未见过的符文浮现出来，烙进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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