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

　　第十七章：鳞牙兽盛宴，厨神的魔物料理课
　　变异体的嘶吼声撞在钢板围墙上，震得挂在上面的铁皮 “哐当” 响。我攥着□□的手心全是汗，却看见王胖子突然蹲下身，鼻子几乎贴在地面，像头追踪猎物的猎犬 —— 他那只白天被斩骨刀划伤的手，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连指甲缝里都透着细碎的光点。
　　“是‘鳞牙兽’！” 王胖子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吓人，比看见百年陈豆瓣酱时还兴奋，“三只！从西北方来的，身上带着潮湿的苔藓味，应该是刚从地下管道钻出来的 —— 它们的脂肪里藏着不饱和脂肪酸，是变异苔藓转化的，炒着吃不会腻！”
　　林宅宅刚要举消防斧，就被王胖子拽住胳膊：“别砍！鳞牙兽的腿骨是中空的，里面有骨髓，砍碎了就浪费了！还有它的鳞片，含的甲壳素是好东西，炸透了能补钙！”
　　话音刚落，三只鳞牙兽就撞破晨雾冲了过来。它们肩高近两米，鳄鱼般的鳞片泛着青黑的光，爪子上还挂着地下管道的铁锈，唯独腹部的鳞片是淡金色的，像裹了层薄锡纸。王胖子突然迎着最前面那只冲过去，金光闪闪的手精准按在它腹部 —— 那是鳞牙兽最柔软的地方。
　　“吼 ——！” 鳞牙兽的嘶吼突然变调，身体像被抽走骨头似的瘫软下去。王胖子收回手，指尖沾着点淡金色的粘液，却笑得像捡了宝：“果然！腹部鳞片下的皮下脂肪最厚，而且没有毒素！你们看它的牙齿，虽然尖，但磨损程度轻，说明主要吃变异植物，肉里不会有腐臭味，反而带着点清甜！”
　　剩下两只鳞牙兽想扑过来，却被林宅宅用空间屏障困住。王胖子绕着屏障转了两圈，像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左边那只前腿肌肉更发达，适合快炒 —— 它应该是领头的，经常探路，前腿发力多，纤维密但嫩；右边那只腹部更圆，脂肪含量高，适合熬油，或者做脂渣！”
　　张叔举着弩箭的手僵在半空，嘴角抽了抽：“王胖子，这玩意儿长得跟鳄鱼精似的，你确定能吃？上次有人吃了带毒的变异蛙，舌头都肿成了两倍大。”
　　“张叔，料理魔物的关键不是‘能不能吃’，是‘怎么处理’。” 王胖子蹲在被制服的鳞牙兽旁，从林宅宅空间里摸出把薄刃剔骨刀，像《迷宫饭》里的莱欧斯研究食人花那样，轻轻划开它腹部的淡金色鳞片，“你看这脂肪层，只有半指厚，而且没有筋膜，说明它是敏捷型魔物，肌肉里的乳酸少，不用提前焯水去酸 —— 普通牛肉得泡两小时，这肉切了就能炒。”
　　他说着，用刀背敲了敲鳞牙兽的腿骨：“听这声音！中空的，骨髓还没凝固，等会儿用筷子就能捅出来，撒点盐就能吃，比牛油还香！”
　　林宅宅蹲在旁边，手里的小本子记满了字：“鳞牙兽，腹部鳞片可炸，腿肉快炒，腿骨取骨髓，脂肪熬油。” 活像个认真记笔记的学徒，跟《迷宫饭》里卡鲁姆记录魔物菜谱时一模一样。
　　等林宅宅用空间将三只鳞牙兽搬到临时点中央，王胖子已经支起了三口铁锅 —— 一口用来炒肉，一口熬油，还有一口专门煮骨髓。他先处理鳞牙兽的腹部：淡金色的鳞片用温水泡了三分钟，边缘立刻变软，用刀轻轻一撬就下来，像剥糖纸似的；露出的肉是淡粉色的，纹理比和牛还细，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切的时候得顺着肌肉纤维的方向。” 王胖子握着剔骨刀，手腕轻轻转动，肉片就像纸片似的落在瓷盘里，每片都薄厚均匀，“鳞牙兽的肌肉纤维是斜着长的，逆着切会塞牙，顺着切咬下去会爆汁 —— 就像切三文鱼得顺纹理一样，魔物也有它的料理规矩。”
　　林宅宅帮着往第一口铁锅里倒菜籽油，王胖子却突然喊停：“别用菜籽油！鳞牙兽的脂肪本身就香，用它自己的脂肪熬油，炒出来的肉才够味！” 他把鳞牙兽背部的青黑鳞片剥下来，切成小块扔进第二口铁锅，“这些鳞片得用小火慢熬，等脂肪渗出来，鳞片会自己变脆，到时候捞出来撒点辣椒粉，就是现成的零食。”
　　我蹲在旁边，看着铁锅里的鳞片慢慢渗出淡金色的油花，香气混着淡淡的苔藓味飘出来，居然不难闻。小宇躲在张叔身后，探着脑袋看：“王叔叔，那肉什么时候能吃啊？闻着比红烧肉还香。”
　　“快了！” 王胖子把腹部肉片倒进熬好的鳞牙兽油里，“滋啦” 一声，油花瞬间裹住肉片，淡粉色的肉很快变成浅金色。他手里的铲子飞快翻动，动作比在五星酒店时还熟练：“火候不能大，不然脂肪会化掉，肉就柴了！你们看，肉片边缘开始卷的时候，就说明熟了 —— 鳞牙兽的肉含水量高，不用炒太久。”
　　接着，他从空间里摸出点新鲜的野蒜（昨天在超市地下室找到的），切碎了撒进锅里，又淋了半勺花雕酒：“野蒜能去腥味，花雕酒要沿着锅边倒，让酒精蒸发的时候带走肉里的潮气 —— 魔物的肉比普通肉嫩，不能用料酒腌，会破坏肉质。”
　　最后，他撒了点细盐，连酱油都没放：“这肉本身有甜味，放酱油会盖过鲜味。” 说完，他把炒好的肉片盛进一个粗瓷盘里，淡金色的肉片上沾着翠绿的野蒜，油花还在上面轻轻颤动，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琥珀。
　　“谁先来？” 王胖子举着筷子，却没人动。张叔皱着眉盯着肉片，好像那不是食物，是鳞牙兽的爪子；李姐摸了摸腰间的枪，眼神里满是犹豫；小宇把脸埋在张叔的衣角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盯着盘子。
　　“俺先来！” 林宅宅突然伸手，夹了块最大的肉片放进嘴里。他嚼了两下，眼睛突然瞪圆，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就含糊地喊：“卧槽！这比俺老家的杀猪菜里的五花肉还香！咬下去的时候，肉汁直接在嘴里炸开，一点都不腻！”
　　我还是第一次见林宅宅说脏话，忍不住也夹了一块。肉片刚碰到嘴唇，就觉得油香裹着淡淡的苔藓清香钻进鼻子里，牙齿咬下去的瞬间，纤维像棉花似的散开，肉汁带着点清甜，野蒜的辛辣刚好中和了脂肪的油腻，连嚼都不用费力 —— 比我吃过的任何牛肉都嫩。
　　“怎么样？” 王胖子看着我，像个等着被夸的厨师，“这就是魔物料理的关键，得顺着它的习性来。鳞牙兽天天在地下管道爬，肌肉锻炼得刚好，又吃变异苔藓，肉里自带甜味，不用多调料，就是最好的味道。”
　　张叔见我们吃得香，终于也夹了一块。他慢慢嚼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最后居然笑了：“活了五十多年，没想到还能吃着这么好的肉。以前在基地里，连过期罐头都抢，哪想过变异体还能这么好吃。”
　　李姐也试了一块，一边嚼一边点头：“蛋白质含量肯定高，以后出任务，带点鳞牙兽肉干，比压缩饼干顶饿。”
　　最有意思的是小宇。他盯着盘子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夹了块最小的肉片放进嘴里。刚开始他还皱着眉，嚼了两下突然笑了，又伸手夹了一块：“王叔叔，这肉比鸡肉还好吃！能不能再炒一点？”
　　王胖子笑得合不拢嘴，又往锅里倒了点鳞牙兽腿肉：“这腿肉得炒得久一点，纤维比腹部肉密，适合下酒！” 他一边炒一边讲解，“你们看，腿肉的颜色比腹部深，因为含的肌红蛋白多，吃起来更有嚼劲 —— 就像牛腱子肉和牛腩的区别，各有各的吃法。”
　　趁着炒腿肉的功夫，王胖子又处理起鳞牙兽的腿骨。他用刀把骨头两端砍开，露出里面乳白色的骨髓，然后放进第三口铁锅里，加了点清水和姜片：“骨髓不能煮太久，五分钟就行，煮老了会缩成渣。”
　　五分钟后，他把腿骨捞出来，用筷子轻轻一捅，骨髓就像奶油似的滑进碗里，撒了点细盐递给我：“尝尝，这玩意儿含钙高，小宇得多吃点，长个子。”
　　我用勺子舀了一口，骨髓在嘴里慢慢化开，带着淡淡的油脂香，一点都不腻，比牛油火锅里的骨髓还鲜。小宇凑过来，也舀了一勺，嘴角沾着骨髓，像只偷吃奶油的小猫：“王叔叔，这骨头还能煮吗？”
　　“能！” 王胖子把煮过骨髓的汤倒进熬油的锅里，“加上刚才炸剩下的鳞片碎，再放点野菜，就是一锅鳞牙兽汤 —— 魔物的骨头里含胶原蛋白，煮出来的汤会挂勺，比鸡汤还浓。”
　　等汤煮好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临时点的空地上摆着三道菜：淡金色的鳞牙兽腹肉炒野蒜，深褐色的腿肉炒辣椒，还有乳白色的鳞牙兽骨髓汤，连炸好的青黑鳞片都撒了辣椒粉，装在一个粗瓷碗里，像堆小山似的。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吃得热火朝天。王胖子坐在中间，手里拿着根鳞牙兽的肋骨，像《迷宫饭》里莱欧斯研究龙的骨骼那样，指着肋骨上的纹路说：“你们看，这肋骨上的凹槽，是鳞牙兽用来储存空气的，它在地下管道里能闭气十分钟 —— 所以这部分的肉最嫩，下次再抓着，咱们做肋骨烤串。”
　　林宅宅一边啃骨髓，一边在小本子上记：“鳞牙兽，肋骨适合烤，骨髓煮五分钟，鳞片炸着吃。” 他抬头问王胖子：“那鳞牙兽的皮能用来做什么？”
　　“能鞣制成防水布！” 王胖子眼睛一亮，“它的皮含的胶质多，用草木灰泡三天，再晒干，比塑料布还防水，以后下雨的时候，咱们的帐篷就能盖了。”
　　张叔喝了口汤，感慨道：“以前只知道杀变异体保命，没想到还能这么吃。王胖子，你这手艺，比城里大饭店的厨师还厉害。”
　　“料理不是简单的把东西做熟。” 王胖子放下手里的肋骨，认真地说，“是要知道食材的习性，让它的每一部分都发挥最大的价值。就像这鳞牙兽，它活着的时候在地下管道里找吃的，死后它的肉能让我们吃饱，鳞片能让我们补钙，皮能让我们挡雨 —— 这才是对食材的尊重。”
　　我看着他手里泛着金光的手，突然明白为什么王胖子能在末世里活得这么痛快 —— 他把对料理的热爱，变成了对抗残酷末世的武器。就像《迷宫饭》里的莱欧斯，在地下城的危险里，总能找到魔物的美味，把绝境变成盛宴。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铁锅里的汤还在冒着热气，鳞牙兽的香味飘得很远，连临时点外的小鸟都落在围墙上，叽叽喳喳地叫着。王胖子正在给小宇演示怎么用鳞牙兽的鳞片做哨子，林宅宅在旁边记着下次的料理计划，张叔和李姐在讨论怎么用鳞牙兽的皮做防水布。
　　我靠在林宅宅身边，手里拿着块炸鳞片，嚼着脆生生的，心里突然特别踏实。末世很残酷，有变异体，有坏人，有打不完的仗，但只要有王胖子这样的厨神，有林宅宅这样的伙伴，有这一锅锅冒着热气的魔物料理，好像再难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下次咱们找‘腐叶虫’怎么样？” 王胖子突然说，眼睛又亮了，“俺闻着东边的树林里有腐叶虫的味道，它的幼虫含的蛋白质比鸡蛋还高，炸着吃像蚕蛹，可香了！”
　　林宅宅立刻点头：“好！俺明天就跟你去！俺空间里还有辣椒粉，到时候炸一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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