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七·卧龙藏虎

作者:王7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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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江湖


      一日,我指尖摩挲着玄铁剑的冷硬剑脊,抬眸望向廊下凭栏的身影:“阿虎,我想和七剑共闯天涯。”
      他抬眸,眼底先掠过一丝错愕,随即漫开无奈的纵容,语气沉哑却无怒意:“江南暖风没吹软你的性子,倒念起刀光剑影了?七剑各有牵绊,谁能时时护你?要去,便带上我——我黑小虎的夫人,闯天涯也得有我护着。七剑合璧再强,不及我护妻的决心。”
      我柔声道:“不用,你在家守着就好,我一个人能行。”
      他眉峰骤拧,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眼底温柔褪尽,添了几分沉厉:“江湖不是乌篷船,岂能说走就走?他们有各自要护的人,唯有我,能把你放在第一位。要么带我,要么留下,没得商量。我们是夫妻,本该同生共死,让我在家提心吊胆?绝无可能。”
      我心中略有不满,不知说什么:“你…”
      他指尖轻捏我的唇,力道似厮磨却带着霸道,眼底翻涌着急色与后怕,声音发颤:“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不想我沾戾气,可我更怕,连你是否安好都无从知晓。”
      我:“我什么苦没吃过?不怕危险,只想在江湖淬炼自己。你别多管闲事。”
      他指节攥得泛白,语气沙哑却满是心疼:“别多管闲事?你习惯了没人护着,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现在你有我了。我不抢你风头,不碍你行事,就跟在你身后,你需要时我便上。”
      我垂眸道:“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勇闯。”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渐松,喉结滚动许久,眼底霸道褪成浓浓的不舍与担忧:“你可知‘勇闯’藏着多少暗箭?我懂你骨子里的韧劲,可我怕你遇着更阴狠的角色,怕你受伤无人递药,更怕…等不到你回来。”
      他转身拿起锦盒塞进我手里:“里面有玄铁短刃、解毒丹,还有暗卫联络暗号,留记号便有人送物资报平安。”指尖摩挲着我腰间御守,声音轻却笃定:“我不跟你走,却也不会在家等。我会在百里外跟着,不露面不打扰,你遇险,我必第一时间冲上去——这是底线。”
      他额头抵着我的,气息混着江南水汽:“答应我,每日留虎纹平安记号,遇麻烦别硬扛。婚契在梁上,御守在腰间,你闯你的天涯,我守我的牵挂。江南的灯,永远为你亮着。”
      他揽我入怀,力道紧实却轻柔,松开时眼底只剩温柔叮嘱:“照顾好自己,累了就回头,我永远在。”转身拎起行囊塞给我,里面是糖糕、防晒霜、充电宝,“都是你用得上的。”
      他仔细系紧我腰间御守的绳结,在我掌心划下求救暗号,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过,捏了捏我的下巴,语气纵容:“去吧,我的夫人。闯够了,就回来陪我守江南春色。”
      我欣喜道:“好。”
      他肩背骤然松弛,喉间滚出低笑,眼底只剩浓得化不开的牵挂与宠溺:“你啊…总算肯听我一句。照顾好自己,等你凯旋。”
      我伴七剑踏遍江湖,合璧破魔护麒麟安宁,寻晶石解危天狼域,铸光明剑镇世间邪祟,唤火凤凰醒天地祥瑞,救阿木破三娘奸计,探奥悠秘境、闯恐龙古域,历外传诸险仍同心相守。浪迹天涯只为自在随性,不恋侠名旺衰,唯愿与挚友执剑同行。
      七月流火浸着江湖暑气,东海之滨的浪潮带着水汽,卷着细碎银辉拍击岸石。泛舰泊于港口,乌木船身映着苍蓝天色,船舷挂着的铜铃随海风轻晃,叮铃声响穿破岸边喧嚣。甲板上,七剑齐聚,虹猫手握长虹剑立在船头,赤色剑穗垂落,眸底映着远海天际线,沉声道:“近日江湖异动频频,皆传东海深处藏有鲛珠,能起死回生、聚魂辟邪,引得各方势力觊觎,恐生大乱。我等需寻得鲛珠,防其落入奸人之手,护一方安宁。”
      蓝兔立在身侧,冰魄剑斜挎腰间,淡青裙摆拂过甲板,语气温婉却笃定:“鲛珠功效卓绝,若被邪派所得,必酿浩劫。七月潮汛将至,正是鲛族活动之时,乘泛舰出海,应能寻得踪迹。”
      我着不规则V领蓝背心(冰丝针织袖)、灰黑直筒九分破洞牛仔裤、韩系紫色厚底小板鞋倚在船舷,玄铁剑横置膝上,乌沉沉的剑身泛着冷光:“玄铁镇邪,正合鲛珠之局。此番同行,必护鲛珠无虞。”摩挲剑脊,玄铁特有的沉厚触感传来。
      莎丽转着紫云剑,剑光流转间带着爽利:“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敢抢鲛珠,先过我这关!”大奔抡了抡奔雷锤,锤身撞出沉闷声响,嗓门震得铜铃乱颤:“正好活动筋骨,谁来谁倒霉!”逗逗背着药箱凑过来,指尖捏着罗盘,眉头微蹙:“东海海域复杂,潮汛多变,还需谨防暗礁与毒物,我已备妥解毒丹药,遇事可应急。”达达抚着竹笛,眸含忧虑:“鲛族隐于深海,向来避世,贸然探寻恐生误会,需以礼相待,莫伤无辜。”跳跳靠在桅杆上,指尖转着剑穗,眼底藏着警惕:“各方势力早已暗中行动,说不定沿途便有埋伏,需多加戒备。”
      待船员备好物资,泛舰解缆起航,顺着洋流驶向东海深处。海风渐烈,卷起浪花拍击船舷,溅起的水珠沾湿甲板,远处海面渐渐染上深靛色,飞鸟掠过天际,留下浅浅翅痕。七月的海昼长夜短,白日里晴空万里,海面波光粼粼,夜里星河垂落,浪涛声似低吟,泛舰在浪涛中稳然前行,载着七剑的身影,驶向未知的鲛珠之役。
      行至第三日,海面骤然起了浓雾,白茫茫的雾气裹住泛舰,能见度不足丈许,铜铃的声响也变得模糊。虹猫即刻下令停船,长虹剑出鞘,赤色剑光划破浓雾:“戒备!恐有埋伏!”话音刚落,浓雾中便窜出数道身影,手持弯刀直扑甲板,刀光带着凌厉杀气,竟是觊觎鲛珠的众人。
      “来得正好!”莎丽率先迎上,紫云剑劈砍间寒光乍起,剑刃与弯刀相撞,火星四溅,辗转间已逼退两名。大奔挥锤上前,奔雷锤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对方船舷,轰然声响中,对方船只摇晃不止,众人纷纷踉跄。蓝兔冰魄剑轻挥,寒气漫开,雾气凝结成霜,逼得众人身形滞缓,剑刃起落间,已将数人制服。
      我握紧玄铁剑,纵身跃至船舷边缘,剑身横扫,三人应声倒地,玄铁的沉劲震得对方弯刀脱手。我扫过浓雾深处,见数艘快船围拢而来,人数远超预期,朗声道:“敌众我寡,且战且退,寻雾散之处再做计较!”
      虹猫颔首,长虹剑指引方向:“达达护船,其余人随我突围!”跳跳身形如电,踩着船舷跃至对方快船之上,剑穗翻飞间,已制住掌舵之人,快船失控撞向一旁船只,混乱中为泛舰开辟出一条通路。逗逗边掷出解毒粉逼退近身寨众,边给受伤的船员敷药,动作利落不拖沓。
      激战半个时辰,浓雾渐散,敌方船只被撞毁数艘,死伤大半,余下之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泛舰虽有损伤,却无大碍,船员们忙着修补船身,七剑聚在甲板上,虹猫沉声道:“海贼只是开胃小菜,往后必有更强势力阻拦,需加倍小心。”我擦拭着玄铁剑上的血渍,剑身依旧乌亮:“鲛珠现世的消息已传遍江湖,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险。”
      泛舰继续前行,又行两日,抵达一片陌生海域。此处海水澄澈如蓝宝石,能见度极高,水下珊瑚丛生,五彩游鱼穿梭,远处隐约可见连绵的海岛轮廓,海风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夹杂着一丝奇异的清香。
      “此处气息纯净,似有鲛族踪迹。”达达放下竹笛,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鲛族喜清宁之地,这片海域远离尘嚣,大概率是其栖息地。”逗逗拿出罗盘,指针微微转动,指向东南方向的一座孤岛:“罗盘感应到异样灵力,应是鲛珠所在方向,就在那座海岛附近。”
      虹猫下令驶往孤岛,泛舰缓缓靠近,只见孤岛植被繁茂,绿意盎然,岸边礁石林立,海浪拍击礁石,溅起数丈高的水花。船刚泊稳,众人便登岛探查,岛上寂静无声,只有鸟鸣与浪涛声交织,林间古木参天,藤蔓缠绕,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细碎光斑。
      行至岛中心,忽见一处断崖,崖下便是深不见底的海域,海水泛着幽蓝光泽,隐约有光晕在水下流转。“灵力便是从崖下传来。”逗逗指着水下,语气笃定,“鲛珠定在下方。”蓝兔凝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水下环境复杂,且鲛族护宝,贸然下水恐有危险。”
      正商议间,水下忽然泛起阵阵涟漪,几道修长身影破水而出,人身鱼尾,肌肤莹白,发丝如海藻般漂浮,正是鲛族之人。为首的鲛人身着银白纱裙,面容清丽,眸如秋水,声音清越如泉:“尔等为何擅闯我族领地?”
      虹猫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语气谦和:“我等乃七剑传人,听闻鲛珠现世,恐被邪派觊觎,特来守护,绝无冒犯之意。”那鲛女眉头微蹙,眸中带着警惕:“鲛珠乃我族至宝,岂容外人觊觎?尔等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族不客气。”
      莎丽急声道:“我们并非觊觎鲛珠,只是怕奸人来抢,毁了你们家园!”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杂乱声响,数道身影窜至崖边,竟是水蛇部落,领首身着玄青衣,面目阴鸷:“鲛珠在此,识相的交出鲛珠,否则格杀勿论!”
      鲛女脸色骤变,挥手示意族人退回水中:“护住鲛珠!”水蛇喽啰即刻出手,玄青衣人翻飞间,毒雾弥漫开来,逗逗急忙喊道:“有毒!屏住呼吸!”众人纷纷运功抵御,虹猫长虹剑出鞘,直扑领首,赤色剑光与对方绿刃相撞,激战起来。
      我挥剑迎上数名喽啰,玄铁剑劈砍毒雾,剑气纵横间,将喽啰逼退数步。余光瞥见两名喽啰趁乱跃向断崖,似要下水抢夺鲛珠,即刻纵身追去,玄铁剑横扫,逼得两人回身抵挡。缠斗间,一名喽啰突然甩出毒针,我侧身避开,却不料对方另一名喽啰趁虚一脚踹后背,力道沉猛,身形不稳,竟从断崖坠落,直直坠入下方幽蓝海域。
      下坠的瞬间,海风灌入耳膜,浪涛声愈发清晰,身体急速下沉,海水的冰冷包裹而来,意识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缓缓向海底深处带去,最后落在一片柔软的沙地之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躺在一间雅致的石室之中,石室四壁由莹白的珊瑚砌成,泛着柔和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与之前在海岛闻到的气息相似。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却并无大碍,想来是身上的伤势已被修复,想必是鲛族之人救了我。
      “你醒了。”一道清温柔和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男子缓步走来,身着月白长衫,墨发及腰,面容俊雅温润,眸如深海,带着纯粹的澄澈,周身气质端雅宁静,似不染尘埃。他手中端着一碗清液,递到我面前:“这是鲛族的灵泉露,可滋养神魂,你坠崖受伤,喝了能好些。”
      我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微凉,轻声道谢:“多谢相救,不知你叫什么?此处是何处?”男子坐在一旁石凳上,语气温和:“我叫阿弥,乃鲛族之人,此处是海岛深处的鲛族居所,远离外界纷扰。那日见你坠海,便将你救了回来。”
      “阿弥,谢谢你”我饮下灵泉露,清冽甘甜的液体滑入喉间,浑身的疲惫消散大半,“我叫心岚,与七剑同伴前来守护鲛珠,却遭幽冥教偷袭,不慎坠崖。不知我同伴们如今如何?鲛珠是否安全?”
      阿弥眸中闪过一丝浅忧:“那日激战之后,幽冥教教徒被击退,七剑之人已随我族长老前往鲛珠圣地守护,鲛珠暂无大碍。只是你坠崖时伤势颇重,神魂也有损耗,需在此修身养魂,方能痊愈。”他顿了顿,又道:“我族居所隐秘,外界之人难以寻到,你可在此安心休养。”
      我松了口气,知晓同伴与鲛珠无恙,便放下心来。打量着石室,简洁雅致,壁上嵌着发光的海贝,角落里摆放着几株奇异的海草,透着静谧祥和。想来这阿弥公子性情纯良,才会这般悉心照料她这个外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在石室中修身养魂。阿弥每日都会送来灵泉露和鲛族的特产鲜果,偶尔会陪伴,讲鲛族的往事与深海的景致,语气温柔,神情真挚,毫无半分心机。我也会给他讲江湖的趣事,讲与七剑并肩作战的经历,两人相处和睦,宛若挚友。
      休养期间,我发现自身的神魂愈发凝练,体内的灵力也在缓慢增长,阿弥告知,此处的灵泉与鲛族的气息能滋养神魂,长期在此修炼,竟有获得转世轮回长生的机缘,这是鲛族独有的馈赠,唯有心无恶意之人才能得此机缘。我心中惊喜,便更加潜心休养,每日运转内力,滋养神魂,玄铁剑就放在身旁,时刻不离。
      这般安稳的日子过了十余日,伤势已痊愈,神魂也愈发稳固,长生机缘的感应愈发清晰,只需再潜心修炼一段时日,便能彻底获得这份机缘。这日,我正在石室之外的庭院中练剑,玄铁剑在手中挥洒自如,剑气纵横间,带动周围的灵气流转,身姿利落飒爽。
      练至酣处,忽然见阿弥引着一名男子走来,那男子身着锦袍,衣袂绣着金线狮纹,面容俊美绝伦,眉如墨画,眼若星辰,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举止优雅得体,宛若温润公子。只是见他第一眼,便觉其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似有城府。
      “心岚,这位是狮国的三王子瑾息,路过此处,前来拜访。”阿弥语气温和,介绍道。瑾息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动听:“在下瑾息,久闻鲛族之地清幽灵秀,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姑娘便是王心岚姑娘吧?阿弥兄时常提及你,说你性情爽朗,武艺高强。”
      我收剑而立,微微颔首。心中疑惑,狮国远在西北,瑾息身为王子,为何会孤身来到东海的海岛深处?且看他举止间虽温和,却带着刻意的讨好,绝非单纯路过拜访。
      瑾息似未察觉我的警惕,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玄铁剑上,笑着赞叹:“姑娘这柄玄铁剑古朴沉厚,想必是柄绝世好剑,姑娘剑法卓绝,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他语气热络,主动与阿弥攀谈起来,谈及鲛族的景致与灵物,言语间满是欣赏,偶尔看向阿弥的眼神,带着刻意的亲近。
      阿弥性情纯情,不谙人心险恶,只当瑾息是真心前来拜访的友人,对他颇为热情,一一解答他的疑问,甚至带着他参观居所周围的景致,将鲛族的一些习俗也告知了他。我跟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瑾息,见他看似好奇询问,实则暗中留意居所的布局与通往鲛珠圣地的方向,眼底的贪婪与阴翳偶尔闪过,愈发确定他来此绝非善意,怕是冲着鲛珠或是鲛族的长生机缘而来。
      接下来几日,瑾息每日都会前来,时而带着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送给阿弥,时而与阿弥品茗闲谈,言语间尽是温和善意,将伪善的面具戴得极好,连阿弥都对他全然信任,毫无防备。几次想提醒阿弥警惕瑾息,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无实质证据,且阿弥性情单纯,未必会信。
      这日,瑾息趁阿弥去取灵泉露的间隙,凑到我身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王姑娘,听闻鲛族有长生机缘,且鲛珠功效卓绝,不知姑娘是否知晓其具体所在?”我道:“瑾息王子何必明知故问?鲛珠乃鲛族至宝,长生机缘更是鲛族秘事,岂容外人窥探?”
      瑾息脸上的温和笑意淡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长生之愿,人皆有之,若能得此机缘,也是幸事。”我轻柔道:“机缘需凭本心所得,强求不得,若反之其行,只会反噬。”
      瑾息不再多言,只是眼底的阴翳愈发浓重。待阿弥回来,他又恢复了温和模样,与阿弥谈笑风生,仿佛方才的试探从未发生。我心中暗叹,这瑾息伪装极深,若不尽快揭穿他的阴谋,怕是会给鲛族带来祸患。
      几日后,我察觉瑾息的行动愈发诡异,时常独自徘徊在居所周围,似在探查路线,且暗中与外界联络,想必是在召集人手,准备抢夺鲛珠与长生机缘。我即刻找到阿弥,将自己的察觉与担忧告知:“阿弥,瑾息绝非善类,他前来拜访是假,觊觎鲛珠与长生机缘是真,近日他暗中联络人手,怕是要动手了,你需尽快告知族中长老,做好防备。”
      阿弥愣了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瑾息兄那般温和友善,怎会这般?他看起来不像是心怀歹念之人。”“人心隔肚皮,他的温和都是伪装的,你切莫被他骗了!”我急切道,“我观察他多日,他暗中窥探鲛珠圣地的路线,还与外界联络,绝非无备而来,若不防备,后果不堪设想!”
      阿弥虽性情单纯,却也知晓鲛珠与长生机缘对鲛族的重要性,见我说得恳切,且言之有物,便不再迟疑,即刻前往告知族中长老。长老们听闻后,即刻加强戒备,暗中探查瑾息的动向,果然发现他与水蛇余孽联络,约定三日后深夜突袭鲛珠圣地,抢夺鲛珠与长生机缘。
      三日后深夜,海面寂静无声,唯有浪涛轻拍礁石的声响。瑾息带着水蛇余孽,悄然潜入鲛族居所附近,身形隐匿在阴影之中,眼神阴鸷,带着志在必得的贪婪。他对居所布局已了如指掌,径直朝着鲛珠圣地的方向而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鲛族早已做好防备,长老们率领族人埋伏在圣地周围,我也手持玄铁剑,与阿弥一同守在圣地入口。待瑾息等人靠近,长老一声令下,鲛族众人即刻出手,莹白的鲛绡翻飞间,灵力涌动,水蛇余孽猝不及防,纷纷中招。
      “瑾息,你伪善至此,妄图抢夺鲛珠,今日定让你付出代价!”阿弥站在入口处,脸色清冷,往日的温和褪去,只剩失望与愤怒。瑾息见阴谋败露,也不再伪装,脸上露出阴狠之色:“既然被发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拿下鲛珠与长生机缘,杀无赦!”
      水蛇余孽即刻反扑,毒雾与利刃齐出,激战瞬间爆发。我挥剑迎上,玄铁剑劈砍间,剑气纵横,将数名余孽击倒在地,剑身的镇邪之力逼得毒雾四散。阿弥虽性情温和,却也身怀鲛族灵力,指尖凝聚灵力,化作利刃,击退近身的余孽,身姿优雅却不失凌厉。
      瑾息见状,亲自出手,手中凝聚黑色灵力,直扑阿弥,眼神阴狠:“挡我者死!”阿弥侧身避开,灵力反击,却不料瑾息招式阴毒,专攻弱点,他一时不备,竟被击中肩头,身形踉跄后退。我见状,即刻挥剑驰援,玄铁剑直刺瑾息后背,逼得他回身抵挡,剑刃相撞,火花四溅,玄铁的沉劲震得瑾息手臂发麻。
      “就凭你们,也想拦我?”瑾息面色狰狞,体内邪力涌动,黑袍翻飞间,数道黑色气劲射向众人。鲛族长老即刻催动灵力,形成一道莹白屏障,挡住气劲,沉声道:“瑾息,你身为狮国王子,却勾结邪派,觊觎他族至宝,罪不可恕!”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剑气声响,虹猫、蓝兔等人率领七剑赶到,原来他们守护鲛珠圣地多日,察觉此处异动,即刻赶来支援。“心岚,我们来帮你!”虹猫长虹剑出鞘,赤色剑光如电,直扑水蛇余孽,蓝兔、莎丽等人也纷纷出手,七剑联手,剑气纵横交错,水蛇余孽根本难以抵挡,死伤惨重。
      瑾息见七剑到来,知晓大势已去,却仍不死心,想趁机冲向圣地抢夺鲛珠,我早已看穿他的意图,玄铁剑横拦在他身前,剑气凌厉:“束手就擒吧!”瑾息恼羞成怒,全力催动邪力,与我激战起来,剑光交错,灵力碰撞,石室周围的珊瑚壁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我体内神魂稳固,灵力充沛,加之玄铁剑的加持,越战越勇,瑾息渐渐不支,被她一剑劈中肩头,鲜血淋漓,身形狼狈倒地。“拿下他!”虹猫上前,长剑直指瑾息咽喉,水蛇余孽见状,纷纷溃散逃窜,被鲛族众人与七剑一一擒获。
      次日清晨,阳光洒遍海岛,鲛珠圣地恢复了宁静。瑾息被绑在石室之中,面色灰败,往日的俊美与伪善荡然无存。狮国听闻瑾息勾结邪派、觊觎鲛珠之事,震怒不已,派使者前来,当着鲛族与七剑的面,宣布废除瑾息王子之位,贬为平民,终身流放边境,永不得返回狮国。
      瑾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悔恨与不甘交织,却也无力回天,最终被使者带走,为自己的邪心付出了代价。阿弥看着瑾息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怅然,随即恢复平静,转身对我与七剑拱手道谢:“多谢诸位相助,护住鲛珠与我族安宁,大恩不言谢。”
      虹猫颔首笑道:“守护正义本是我等职责,无需多言。如今奸人伏法,鲛珠无恙,也是幸事。”蓝兔看着我,关切道:“心岚,你在此休养多日,伤势已愈,且得长生机缘,如今事了,可随我们一同离去,继续闯荡江湖?”
      我看向阿弥,又望向这片清幽的海岛,心中微动。阿弥温和笑道:“你与七剑情谊深厚,江湖才是你的归宿。此番修身养魂,你已得长生机缘,往后岁月悠长,愿你江湖顺遂,平安喜乐。”他递过一枚莹白的鲛珠碎片,“这是鲛珠碎片,虽无完整鲛珠的全效,却也能护你神魂,辟邪解毒,愿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接过鲛珠碎片,入手温润,感激道:“多谢阿弥,此番相助之情,我记在心里。往后若有需要,我必来相援。”我与阿弥道别,随七剑返回泛舰。
      泛舰再次起航,朝着江湖方向归航。七月的海风依旧轻柔,海面波光粼粼,阳光洒在甲板上,暖意融融。七剑围坐在一起,谈及此次鲛珠战役的种种,感慨万千。
      “此次虽历经艰险,却也惩治了奸人,护住了鲛珠,也算圆满。”逗逗捏着药杵,笑着说道,“心岚还得了长生机缘,真是双喜临门。”大奔哈哈大笑:“往后心岚可得陪着我们闯遍江湖,长生不老,有的是时间冒险!”莎丽点头附和:“没错,有玄铁剑在手,又有长生机缘,往后再遇险境,我们也更有底气!”
      达达抚着竹笛,眸含笑意:“江湖路远,险阻重重,却也处处是风景。此番事了,往后我们仍可执剑同行,守护正义,不负本心。”跳跳靠在桅杆上,嘴角勾着笑意:“下一站不知会去往何处,又会遇到怎样的故事,倒是期待得很。”
      蓝兔看着身旁的我,温柔笑道:“心岚,往后江湖路,我们依旧并肩。”王心岚握紧手中的玄铁剑,指尖摩挲着鲛珠碎片,眼底满是光亮:“愿与诸位执剑同行,踏遍江湖,护山河安宁,守赤诚本心,开启新的江湖篇章。”
      虹猫站起身,望着远方法天际线,长虹剑直指苍穹,语气坚定:“七剑同心,玄铁相伴,江湖新程,即刻启程!”赤色剑光划破长空,与玄铁剑的冷光交相辉映,映着七剑的身影,在七月的海面上,驶向更远的江湖。
      泛舰在浪涛中稳然前行,铜铃轻响,似在吟唱着新的江湖序章。我立在船头,海风拂起她的发丝,玄铁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鲛珠碎片的温润触感在掌心流转。我望着远方的江湖方向,心中满是期许,往后岁月悠长,有七剑相伴,有玄铁剑为刃,定能在江湖中书写更多传奇,不负这山河清朗,不负这赤诚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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