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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好了没?”陈愚对于堆雪人也是有了兴趣,他拿着一把铲子,捡干净处的厚雪铲了一铲子来。
“好了!”李羊眨巴眨巴眼睛,他匆匆把手套戴上,想着自己爱惜些便好了。
随着一铲子一铲子,晶莹洁白的雪铲在回廊地上堆了一堆。
李羊戴着手套的手初时有些不灵活,适应了一会儿便好了,他开始把雪抓一团,堆成一个个小形状。
李羊的手巧,捏一只小兔子,一只小鸡,还有一个小狗,小动物活灵活现的憨态可掬。
陈愚蹲在一旁看他捏,羊羊的手巧,捏什么像什么!
他也来了兴趣,抓了一大捧的雪在地上堆雪人,就是一个常规的雪人,底下一个大圆上头,一个小圆做雪人的头。
陈愚还到外边摘了两片叶子做眼睛,找了两节树枝,做鼻子和嘴巴。
丑萌丑萌的,不过这是自己的杰作,怎么样看都好看。
“我堆雪人还是很有天赋的,真不错!”陈愚欣赏自己的杰作。
但是他看李羊捏出来,小动物更可爱一些。陈愚的人眼珠子一转,他便想把主意打到李羊的头上。
“羊羊,你的这只小兔子很可爱,可不可以送给哥,哥摆在外头窗台上,时时刻刻的看着!如何?”
李羊手里又捏了一只猫儿的形状,看样子便是绵绵。
陈愚这下子被吸引了,“羊羊,你的手真巧,可以教教我吗?”
“师傅,您就教教徒弟吧,这是拜师礼,一大包的桂花糖!”陈愚想要拿桂花糖来贿赂李羊师傅。
李羊羞涩的抿嘴一笑,“好吧,我今日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李羊从头开始做,“阿愚哥,你跟着我学,先从这里开始,先捏一个圆圆的头。”
陈愚跟着开始捏,一瞧动作去,“很简单嘛!”等他一上手眼睛会了,手,还没学会。
俩人一个教一个学,直忙活了大半天。
回廊里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动物,李羊那边的更精致,更可爱一些。
陈愚这边的就糟乱了一些,缺胳膊少腿,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的都是有的。
回廊地上一地的杰作,陈愚双手抱胸站着独自欣赏。
“羊羊你可别说,这些还都挺可爱的,我待会儿摆到我们的窗台边,外面既是大雪也不会融化,多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捏成的杰作啊?”
“阿愚哥,你喜欢就好!”李羊想到阿愚哥身子孱弱,比不得他们这些粗糙的农户人家。
“娘刚才喊我,说她烤了栗子,我们回去吃栗子吧。 ”多日的相处,李羊也明白陈愚喜欢一些稀罕的乡野小食。
“有栗子吃啊,好啊好啊,我们快去!”陈愚想要拉着李羊过去吃栗子,嗯,但拉李羊的手犹豫了一瞬间,移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陈愚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个小哥儿,不要唐突了。
火塘里的火炭里埋的栗子,烤熟的香气院子里都能闻得到。
“这栗子真香,羊羊,我们走快些!”陈愚拉着李羊的衣袖,雪地里他俩一连串的脚印直延伸到远方。
李母瞧他俩来了也是很欢喜,“刚烤熟的栗子,你们俩闻着味就来了,我把栗子装碗里,你们俩端着吃啊!”
从火炭里扒出来的栗子,李母拍拍灰,一个个捡起来放进碗里。
“阿愚哥,给!”李羊手巧,他顺着栗子的缝隙一捏,栗子壳瞬间散落,他把栗子放在手心里递出去。
“好,多谢。”陈愚从他手里拿着拿过剥好的栗子。
“这栗子香甜绵软,是上好的品种,在哪里买的呀?”这栗子真不错,比他家栗子园种植的还要香。
若是这栗子能够买一些,放进空间里囤着就好了。
“这栗子是在后山上打的,后山有几棵栗子树。阿愚哥喜欢多吃一些,那还有小半筐呢!”李羊指着角落里一个竹编的筐子。
“只有小半筐呀,那算了,我是想买的多一些。”陈愚低头继续剥栗子。
李母在锅里炒豆子,这豆子炒出来可以随时抓着吃,算是当个零嘴。
“羊羊,你待会儿问问你哥,你们谁去镇上卖筐,你爹编了十来个筐子,正巧明儿个是镇上的集会,你们把筐背去卖了,多少是个进项。”李母边做活计边问他们。
“去镇上啊!羊羊,我们一块儿去,正巧,得置办些物件了!”陈愚在这里待的很憋闷,若是能去逛一逛,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羊在一旁剥栗子吃,冬日里天冷他不想动弹,不过阿愚哥爱凑热闹,他也一定要跟着阿愚哥。
“阿愚哥,明日我们一起去。”李羊大着胆子,又剥了一颗栗子递过去。
陈愚都不好意思了,“你吃就是了,不用给我剥。”
“阿愚哥,我手都递的酸痛了,你快吃呀!”
“好,多谢羊羊。”
见陈愚吃了他递过去的栗子,李羊脸颊一片薄红,不过屋子里光线暗淡,到没有被瞧出来。
……
第二日,天光大亮。
陈愚伸了个懒腰起床,“奇怪,今天不是要去镇上吗?怎么没人叫我起床?”
其实不然,李家人都拿他当做救命恩人,他们知晓陈愚的脾性,就是爱睡懒觉。
卖筐子啥的都是小事,自然是以他为先。
陈愚洗漱完,他找了一身外穿的衣袍套上。
“羊羊,今日还去不去镇上了?”陈愚看到李羊在厅堂忙活的身影。
“去啊!阿愚哥,锅里有热汤,你喝一些,我们就动身。”李羊蹲在地上把筐子扎在一起,这样好背。
“行!”陈愚动作麻利的喝了一碗汤,便要扯着李羊往外走。
“哎,这些筐子还没拿!”
“好吧,我来背。”这些筐子又大又重,陈愚也舍不得让瘦弱的李羊承担这些重担。
李羊是农家的小哥儿,自小做农活做惯了的,无奈陈愚看他瘦弱,总把他当三岁稚童看待。
本想着一路走到镇上的,但今日是阿愚哥在背着这些筐子。李羊咬咬牙去租村里的驴车,俩人坐在驴车上摇摇晃晃的。
赶车的老李头戴着顶草帽哼着山歌,潇洒自在的很。
小半时辰之后,驴车停在镇子口,李羊先跳下车来,他要去给老李头送车钱。
老李头笑眯眯的,“小娃子,跟你一块的已经给过车钱了,你这钱收回去吧。”
李羊抿着唇角,他默默的把钱收回去,看了看前头走着的阿愚哥。
镇上的虎子街熙熙攘攘,商贩林立,行人众多。
一条街上满是浮摊,卖刀剪的,卖篦梳,书画摊,算卦的,卖药的,卖菜的,卖木器家具的应有。
这条街为什么叫虎子街呢?是因为以前有人在这条街的街口,矗立了一个镇煞的老虎石刻,老虎被镇上的人亲切地称为虎子,因此得名叫虎子街。
陈愚这个没见识的,自然是看什么都新鲜,“哎!羊羊,快来看,这有表演杂技,哎哟,这难度,真难为人了,这是个行家啊!”
只见杂技摊上的几个人一起在表演,一个表演叠盘子,一个表演骑大马,一个表演胸口碎大石。
“好,再来一个。”围观的群众都围在那里疯狂的鼓掌,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手艺人啊,走街串巷卖杂技。
陈愚看的很是惊叹,“真不错啊,厉害!”
李羊一双眼睛看的亮亮的,胸口碎大石的表演者,是一个很魁梧的汉子。
一块大石板放在他的胸膛,另一边站了一个人,拎起一个大锤子使力就要往上砸。
李羊看得心惊肉跳,一锤子砸下去,人只怕一命呜呼,他不禁拉住了陈愚的衣角。
一锤子下去,大石板碎裂。躺在地上的人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咳咳……我赢了,我赢了,诸位看官,请打赏一些吧。”表演杂技的人一轮表演结束,大家都站在一起给众位客官鞠躬。
一个小童拿着一个锣鼓,颅骨反面朝上当做一个置物盘,小童围着众人开始鞠躬,“看官们,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请大家给些赏钱吧。”
有的扔下一文两文的铜板,慷慨不差钱的天扔下十个八个铜板。
到了陈愚这里,陈愚直接扔下一串儿的铜板,他摸摸小孩儿子的头,“小孩子家家的,去买一些糖吃啊!”
对于人类幼崽,祖国未来的花骨朵,陈愚这个人很温柔的呵护。
李羊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温柔的模样,他紧紧的攥了攥衣角,他妒忌阿愚哥对那孩子的温柔,这温柔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阿愚哥,我有些不舒服!”李羊低垂眼眸,歪了歪身子,一副难受的模样。
身旁的陈愚立马紧张了,“羊羊,你哪里不舒服,去看大夫吧。”
陈愚小心翼翼扶着李羊,避开人群,扶着他到僻静的茶摊坐下,“老板,两碗热水,不要加茶叶啊!”
茶摊的老板闻言,“客官您坐,热水马上就来。”
热水捧在李羊的手心,他暖和和的,隔着热茶朦胧的雾气,李羊眼眶微红,“阿愚哥,你带我这般好……叫我……。”叫我怎么舍得。
后天未说完的话,湮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难受的紧吗?”陈愚探探他的额头,温度也正常,或许手探的不太准,还是要去看大夫,羊羊这孩子难受也只忍着,瞧他眼眶都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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