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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深处
周师父靠在窗边,寒冷的东风让他的心紧缩。秦师叔依然在他身边,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开口。郎已经离开了。当然,他知道。重逢的机会只在一瞬间,郎又因为种种原因而再次远离了他们。
“你还抱有什么希望,他肯定和西服凤凰有关!”秦师叔失去了耐心,周师父沉吟了很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秦师叔明白。
“郎真的太像…健皇了!”他说这话时,感觉喉咙都干了。一种无形的怀疑占据了他的思想。这件事怎么可能发生。
“你的意思是…”
周师父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抱希望了。他的目光疲惫不堪,天快亮了。因为姜十郎,这个夜晚如此沉重,没有人能入睡。
“他杀了铁四,所以遭到报复,这个理由符合你的想法!”秦师叔脱口而出,让周师父一惊。他确实忘了告诉以通师兄这件事。
清晨,贺赖二来到了家里。他们的表情足以让贺赖二明白一些事情。周师父来回踱步,贺赖二那些模糊的暗示,确实带来了很多烦恼。
“铁四武功高强,他又是七人怪的人。对付他不简单,这世上能与他正面交锋的人,屈指可数。”
秦师叔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孟希、浩元、志君都呆在那里,不知道还在等待什么。
“最终死在了姜十郎手里!”贺赖二接着说道。
“他太强了,强到我难以想象。这种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郎的真实来历到底是什么?以通,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周以通幡然醒悟,他只是郎的师父,而且时间很短。他了解他多少,现在却像对待一个罪犯一样评判他。
“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等待!”
志君沮丧地看着孟希,这样的等待场景已经重复了多少次。姜十郎这个怪人,就算他比世间美人还要美,他终究是个男人,为什么孟希会因为“兄弟”二字而如此忧愁?
郎也许又独自一人在某个地方。黯淡的冬天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探寻真相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郎会回到他身边,这个想法真的太渺茫了。把烦恼放在一边,第二天晚上,浩元抓住了一个陌生人,手里拿着一封神秘的信。那人立刻逃走了。信的内容相当清楚,周师父和他的两个老朋友秦建秋、贺赖二都坐立不安。
那卷纸在东华林。
这件事可信吗?他把信交给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浩元抓到了?不只是以通,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那卷纸在西服凤凰手里?”秦师叔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就算如此,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会轻易泄露出来!”贺赖二接着说道。
“是巧合吗?也许是附近某个需要收信的人,我们偶然发现了!”
空间被沉默笼罩着,孟希理解浩元话中隐藏的含义。周师父站起来,看着门外,他等着郎回来。发生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郎或许知道…”浩元故意看着孟希,秦师叔挑了挑眉。他们把所有思绪都集中在这个暗示上。
“怎么了?郎也有事要去东华啊!他…”
孟希失口了,他突然住口。周师父微微眯起眼睛,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不管浩元的论据多么有力,孟希都一口咬定十郎与此事无关。显然浩元有足够的证据和条件来给郎定罪,他到底有什么错呢?
“真相如何,去东华就知道了!”秦师叔果断地说。
白雪已经停了,但剑刃上的血珠让它融化了。郎在冰冷的森林里那孤独、瘦小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孤立和脆弱。
“你又杀人了,小子?”一个傲慢的家伙,把剑扛在肩上,郎抬眼看着他。他将剑收回鞘中,然后离开了。
“那头老狼是什么时候把你变成杀人机器的?”
郎对那些毫无意义的话充耳不闻。他静静地走着,仿佛那人不存在一样。
“你不知道我,但你父亲很清楚!怎么,你忘了那些经常‘拜访’你的人吗,就是你刚杀的那群?”
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他。
“多亏了你那不该有的怜悯,你放了他们,所以事情才会变好!”
他轻蔑地扫了郎一眼,眼神充满了恶意。一瞬间,郎手中的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似乎没有预料到这种危险的情况。然而,他反而更兴奋了,并试图说出更多挑衅的话。
“如果你想死,你可以!”郎冷酷地把剑更贴近他的脖子。他真的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真幼稚!你还太天真了!我想杀谁就杀谁,不需要你这个小鬼来教训!”
郎用力推开他,他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这家伙看起来武功高深莫测。
“你想要什么?”郎保持着耐心,这个奇怪的家伙想搞什么鬼?他很傲慢,而且有些麻烦。
“你最好去问那个老头子对我做了什么!”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画笔。
“安己的?”郎震惊地看着。
“真是愚蠢!这世上有人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他只是个孩子!”郎愤怒地冲了过去,两把剑快到古树都应声倒下。
“别激动嘛?”他嘲笑着他内心的痛苦。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试图激怒郎那颗受伤的心。
“你到底想要什么?”郎轻声问道,这可能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看你死在老狼面前,可以吗?”他得意地笑着。“那些因为轻信而死的人,那些明知会死却还是死的人!你想想为什么?”
他突然把安己的画笔折断了,郎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更快!他还来不及转身,手和肩膀上就出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他跪倒在地,捂住伤口,鲜血流淌在地上。
“你会后悔的!”他从画笔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郎呆住了,当他看到上面的密文时,这种纸条传递消息非常准确。
“可恶!是你利用了一个孩子的信任!”郎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愤怒。
“你难道不明白他们会死都是因为你吗?那群愚蠢轻信的人,我只需要发几条消息,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去东华送死!”
郎猛然醒悟,他立刻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放了那个混蛋一命,他立刻离开了,没有再说一句话。那个人目送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有趣的微笑。
“我想看看你儿子的命有多硬!慢慢享受吧!”
三天多的路程,周以通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东华镇。森林就在眼前,太阳已经下山了,他们正打算过夜。没想到,周师父在考虑了一晚之后,决定直接前往东华。旅程相当顺利,没有任何意外。
这次除了孟希师徒,还有秦师叔和贺赖二。东华林神秘而危险。世间流传着关于这里奇人异草,甚至鬼怪的传说。周师父一开始并不赞成,但因为孟希无意中的一句话,大家只好冒险。
“郎来过这里吗?”浩元突然问孟希。
“这….”孟希犹豫了,他哪里知道郎所有的行踪。更何况东华林如此陌生,浩元总是在每一个时刻质问他。郎不解释,最累的人就是他。
平王爷给的地图虽然被偷了,但浩元和志君凭借超凡的记忆,一起讨论确定了方向。经过多日的奔波,以通师徒没有注意到天气上的差异。虽然燕藻正在下雪,但东华却异常寒冷,风很大。
天色渐晚,他们准备上路。实际上,森林离这里不远,但它就像两个独立的世界。按照地图,他们从被树枝遮挡的小路出发。浩元眼尖地发现了,志君点燃了火把。森林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他们往里走,一股冰冷潮湿的空气袭来,非常不舒服。大家都感到很安心,因为他们身上涂抹了郎曾经给他们的一种混合物,可以防范毒虫。就像一个秘密的地下室,东华林像夜空一样漆黑。浩元继续看地图,前面是一条小溪,然后会遇到一条小路。他们再往深处走,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啊!”志君尖叫了一声。他们停了下来,孟希用火把照亮,一种相当粗的藤蔓缠住了志君的脚。贺赖二用剑砍断了它,他举起火把,惊恐地发现许多藤蔓正在…向他们移动!
“大家小心!”贺赖二大喊。
“那是什么鬼东西?”秦师叔刚转过身,就被一截藤蔓紧紧地缠住了手腕。
周师父示意大家背靠背。气氛紧张得可怕,来自黑暗的麻烦并不容易对付。
在燕藻下了一场大雪之后,郎迅速来到了东华的边界。他的马突然中箭了,他跳下马,十几名弓箭手早已埋伏好。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一切都进展得很快。他迅速从他们身边掠过,结果是几支箭都断裂了,他们茫然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郎没有休息,一口气跑到了东华。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周一片寂静。他环顾了一圈,东华林就在眼前,但骚扰他的人多得数不清。必须尽快处理掉他们!
“你们在找死吗?”郎改变了语气,那群人有些犹豫,但他们人数众多。
“有人告诉我们你会来这里,就算你再厉害,当整个国家都想要你的命时,你还能逃脱吗!”
郎突然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些多年来一直追杀他的人。难道荣华富贵就这么重要吗?
那些带着杀气的人像往常一样冲了上来,但结果也和往常一样。一层又一层的人倒在了他那把沾满鲜血的剑下。天罗地网,他们决心今晚就取他的性命。
“啊!”
一个惊恐的声音传来,郎一眼就认出了酒馆里的那个女孩。也许是眼前的杀戮场面让她害怕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郎把女孩推到身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群人像饿鬼一样围了上来,郎开始拔剑。显然,那把剑一直渴望着郎在危急时刻使用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
那群人惊讶地看着两把剑发出的光芒,像黑夜中的闪电。几乎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郎浑身是汗,他因为这群缠着他不放的人而感到非常疲惫。女孩急忙跑到他身边。
“您没事吧?”
“马上离开这里!”郎果断地说,然后立刻走进了森林,女孩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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