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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的凌迟
刚走到拐角，就撞见一个人靠在墙上，似乎等了很久。
是沈肆。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刚发下来的、揉得有些皱巴巴的成绩单。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到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上，然后将成绩单递到我面前，手指点着上面我的名字和排名。
“解释一下。”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像是在询问一件物品的性能故障。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我是如何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把成绩搞成这样的？
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委屈猛地冲上头顶。
我抬起头，第一次，带着明显的情绪迎上他的目光。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我的成绩，是好是坏，都是我自己的事！”
……
他盯着我，胸膛微微起伏，眼底的情绪如同风暴般肆虐。
过了好几秒，那风暴才渐渐平息下去，重新变回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他没有再逼问，而是将那张皱巴巴的成绩单，缓缓地、用力地拍在了我的胸口。
纸张的棱角膈得生疼。
“从今天起，”
他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每天晚上，我会给你补课。”
我愕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补课？
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
“成绩这么差，怎么考大学？”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考不上好大学，将来怎么还得起我的债？”
……
补课？
由沈肆亲自给我补课？
这比每天早上的早餐监督，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漫长的凌迟。
他要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顺从，他还要我的思想，我的未来，都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心。
我的成绩，也成了他讨债的一部分。
这场债，果然越欠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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