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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符
真烦人!
哦不对,真烦狐!
凃灵到底是没忍住心软,出手把李妄救了下来。
可是,她又立马后悔了,来回踱步,尾巴摇摆的速度很快,在想着怎么遮掩。
“老李,幸好有你的小狐狸···”张昊一脸惊奇,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妄暗中敲晕了。
“昊子!昊子!”李妄佯装心急的去扶着他,随后,他扶额,站不稳,人也恍恍惚惚晕倒在地。
咦?
搞出这动静,凃灵惊的回身,见两人都晕了,她还懵了一下,然后暗喜。
晕了好,就不会发现她的异常了。
白骨精还真成精了,在忌惮凃灵,飘于半空,它空洞的眼睛有着一团鳞火。
老实说,凃灵不想打架。
一来她确实不熟练,二来太累了。
要是能以最和平的方式解决,她就不喜欢打打杀杀。
当然,好言相劝真的不行,那就另当别论了。
凃灵扫着尾巴,昂起脑袋看它,友好打招呼,“嗨?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她一直都能口吐人言,实力大减那也是妖,只是没恢复好,还无法完全的化为人形。
真想变成人也行,可能就是耳朵或者尾巴,还没能收起来,妖气很重。
“居然大家都是妖,那就是朋友了,有事好商量。”凃灵好声好气的说,“我们是无意间闯入这里,没想要做什么,只想找到出口离开。姐妹,给个方便。”
白骨精还有点意识,会红的嫁衣衣摆晃动,就如周身游走火焰,它俯瞰着凃灵。
它也开口,是女子的声音空幽,“你吃了他。”
应该说,不是白骨精开口,而是游走于周身,尾巴火红似焰的锦鲤开口。
“啥?”凃灵懵了一瞬,然后全都想起来了。
对方说的是,在宾馆时,那晚她在双耳盆里吃掉的那条锦鲤的精魄。
怪不得她就说怎么会有种熟悉的味道,原来如此。
那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凃灵摇晃的尾巴下垂,眼神下压,语气轻佻,“你们还是旧相识啊。”
“把他还给我!”白骨精有着强烈的恨意,朝着凃灵袭来。
“你要恨也不是恨我吧,又不是我把他的精魄打碎,困在陶瓷上被折磨的。”
凃灵跳着躲开,“再说了,那就是一缕残存的精魄,我吃了,还可以给他解脱。”
可惜,恨意上头的白骨精并不听,火红的锦鲤如燃烧的火焰,体型变得庞大,如遮天蔽日,鳞片漂亮发亮,纵身一游时,它朝着月光而跃,好似要跃龙门。
“脾气那么暴躁,上来就放大,那我也没法了。”凃灵跳开时,凌虚踏空,眉宇间闪烁印记,毛茸茸的尾巴分裂成为九尾,周身洋溢一缕一缕紫色的光气。
月光下漂亮尊贵,就如世间罕见的瑞兽。
两妖打得不可开交,动静很大,山在摇晃,石头滚落。
张昊被一块石头砸到了脑袋,疼的醒来。
只是他还没睁开眼看清楚,又被李妄给敲晕,再次眼睛一闭,倒地不起。
李妄本来就没晕,抬头看着小狐狸,久久无法回神,他捂着胸口,心跳很快,面颊似乎爬上酥酥麻麻的热意。
原来小狐狸真的是妖。从一开始,小狐狸的表现就不像是一只普通狐狸,看眼神就能看出来了,不像动物,更像人。作为人,很明显的,李妄早就有所察觉。
而现在,胆小的小狐狸居然为了保护他而现真身。李妄在笑,是开心的。
知道小狐狸想要瞒着,要是被发现他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吓得逃跑的。李妄知道也要装不懂,断然不会让她跑了,连忙又闭上眼睛躺着,装着昏迷的样子。
凃灵可不知道被看得一清二楚,她专心打架。
白骨精不敌,惨败倒地,骨头正在化为粉末消散,徒留一身嫁衣是她存在过的痕迹,听见了女子不甘心的幽幽哭泣,那条锦鲤变得很小,绕着她游走。
“阿郎…阿郎…我悔矣…”
声音好似自很遥远的时空传来,浓重的悲伤随着白骨而消散,那条锦鲤也化为了晶莹的光和白骨粉末相随而去。
凃灵变回了一只白色的,单尾巴的小狐狸,抬头望着那抹月光,叹了一声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啊……
等等!
她的精魄啊!
凃灵的耳朵下压,想哭,费力气打一场,皮毛弄脏了,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转身,见两人还在晕,放心了。
但是这里也不能久待。
凃灵跳到了李妄的身上,用爪子拍他的脸。
嘿嘿,能打男主的脸,这个机会难得啊。
“嘶……发生什么事了?”李妄捂着脸,像是被打痛醒了一样,揉着脑袋坐起来。
他看向混乱的洞内,一脸困惑,“白骨精呢,怎么不见了?”
死了呗。
凃灵在心里嘀咕。
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她现在又饿又累,趴在李妄身上懒得动。
别的不说,李妄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欢。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可以肯定的不是衣服上的香,更像是…他这个人本身,血肉里流淌的味道。
坏了,该不会是男主的心脏对她有诱惑力吧?
毕竟小狐狸下山就是为了吃男主的心脏。
啧!
下回不能心软了,刚才要是吃了锦鲤残留的精魄,她就不饿,现在也不会饿出幻觉了。
“困了?睡吧。”见她精神不好,李妄把小狐狸抱起来,然后把张昊给摇醒。
醒是醒了,可张昊浑身乏力的,反手揉着后脖子,“嘶……我的头怎么了,好痛。”
“怎么有一个大包?!”张昊摸到脖子后处肿了一块,他头也不疼了,惊慌失措地扒开衣领,“老李,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中招,挨了鱼鳞的毒?!”
这是他们前几天和方士客进去发生的事了。
他们进来的不是这个方位,不过也是进了一个山洞,不同的是那地方都是潮湿的水,里面还有东西游,像水蛭,但又不是水蛭,是一条黑乎乎的像蚯蚓长度。
而且那东西带着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咬的位置就会鼓包流脓,变成鱼鳞一样的皮肤,密密麻麻,慢慢的会长遍全身,直到死亡,特别恐怖也恶心。
“这里没有水,哪里来的鱼鳞毒。”李妄看了一眼,被他敲晕敲出来的,但这话肯定不能说,随便找了个借口,“应该是刚才撞到墙留下来的吧。”
张昊反手摸着红肿的一块,确实不像有东西咬,而是撞出来的包。
“那就好那就好。”张昊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缺了什么,定眼一看,震惊不已,“那白骨精呢,昏迷醒来,居然不见了!对了,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了小狐狸的身影咻一下过来,把白骨精拦下来了。”
“我怎么知道,和你一样昏迷了。我家小铃铛那么胆小,你看错了吧。”李妄捂着后脖子,转了转脑袋,皱着眉很认真,“好像是方士客。我昏迷前见到一个人影,那衣服,好像就是方士客。”
是滴是滴!
凃灵听到这话,心里偷笑,不自觉的小幅度点脑袋。
李妄看见了这个小动作,嘴角隐晦勾起。
真可爱。
张昊也没怀疑,还捏的手指咯咯响,“看来这龟孙子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见我们俩晕倒了也没有动手,肯定是拿到好东西跑了。”
“能和白骨精对上还赢了,那证明他有几分真本事,碰上了要小心。”李妄顺着话讲,且也是真话。
他大概知道了方士客进来这里的目的,以及是什么人。
“老子也不是孬的,看到他,肯定要打一顿。”张昊还没忘记被坑两回的事。
他走去蹲在了那套留下来的嫁衣和珠冠前,做工华丽,即便是蒙尘了,也看得出来老值钱了。
方士客不拿走,不为钱财,那就是所图甚大。
张昊捡起来,笑纳了,“也不是白挨打。这玩意卖出去,我能提一辆新车。”
他翻包找东西装起来,不忘看向李妄说,“当然了,好兄弟,五五分。”
五五分也是卖出去后的价钱。而且,真是好东西,也会拿去拍卖行。而陵城最大的拍卖行就是属于李家,拿去拍卖,李家会抽成,这倒一手,还是李妄的东西。
李妄还看不上这点钱。
他走去建龙窑的位置,用脚拨了拨废墟,看见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卡在缝里。
李妄说,“张昊,干活了。”
“来了!”张昊有专门装地下东西的袋子,套好后放进包里,过去李妄身边。
他按照李妄的吩咐,用匕首插入石块的缝隙里,咬紧牙根的把石块撬起来。
“呼……”老费劲了,张昊甩了甩手臂。
就见石块下面是一个罗盘,有张黄纸盖着,颜色陈旧,看样子年代久远。
张昊蹲一旁,只看不碰,还避开离得远,就怕踢到石子滚下去,不知不觉就触动,“这就是出去的关键吗,要怎么搞。”
他又不是脑子进了屎,这一看就有机关,在不知道怎么解的情况下就伸手乱碰。
这符…
凃灵嗅到了一股灵气。
看来画这张符纸的人有点道行。
而且,这个符咒术怎么有点眼熟。
李妄认出来了,“辰州符。”
张昊没懂,而凃灵恍然大悟,再次小幅度的点脑袋。
不愧是你,真聪明!
凃灵用爪子拍了拍李妄的手臂。
“辰州符?”张昊盯着符纸,没看出来和其他见过的符咒有什么区别。
“还有这种符的?”不过现在也不是求知的时候,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记得住,“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出去。有符的地方就是有大问题,这玩意儿得谨慎。”
李妄给他解释,“如果我没有猜错,撕了这张符,摆弄罗盘上三个盘面的分别三根针指向正确的位置,我们就有路出去。但只要是有一个错,这里就会崩塌,我们都会被埋在这里。而撕下来后就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摆弄好,否则也会塌。”
辰州符本是隶属上古巫术,流传很久了,简易符咒被人熟知,甚至经过改了之后还纳入到道的符咒体系里。但真正复杂的,具有一定强度的,是秘传。
现在这个就是真正的辰州符。李妄在书上见过,还有几张,可以看得出来这张是古物,不是就近人画的符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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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看见还是有人在看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