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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敢于反抗恶势力
肖乙搔了搔鼻子,笑呵呵的说:“因为我是新入门弟子啊。”
她面上做气道:“什么?!那你还一路阻止我进仙门,怎么?怕我这个扫地僧抢你机缘啊?”话虽是这么说,但也很开心他能进入仙门,不说能成为什么大能,起码绵延益寿。
两人说笑,一旁站着的赵阿苗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年淮安转头想着介绍两人认识,却早就不见她的踪影。
“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奇怪说道。
肖乙已经傻笑着坐到她身旁,将木盒放在两人中间,打开后是无数香气喷鼻的菜品,一边摆放着一边道:“阿年,你平日里都在干什么?怎么总也寻不到你的身影?”
年淮安想了想自己出现的地方,在小路洒扫在湖边捞叶子又在墙角捡垃圾......
不提也罢。
没等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半块白萝卜掉落在年淮安双腿上,她愣愣看着腿上半块萝卜,一转头发现
不正被肖乙眼疾手快的牢牢抓住尾巴,一改刚刚病怏怏,那小家伙挣扎着想冲入木盒,于是便见到它在那里晃来晃去,好不可笑。
肖乙指头用了些力气点点它的头,瞪着它道:“你最后吃。”
不正闻言不服气的转身想挠他,可惜成倒吊的样子,任它怎么努力也只能在那里晃着,分毫伤不到拿捏它的敌人。
肖乙对她说:“快些吃吧。”
她将饭菜分成三份,肖乙见状说:“我吃过了。”
她问:“你吃的什么?”
肖乙犹豫一刹:“就..也是这些饭菜啊。”
她一眼看破:“灶公堂一到吃饭时间,人这么多,你能抢到两份?”
来了承灵宗,无论你多么富有多贫困,也无用,在这里只分强弱,有自己的规则。
肖乙想到那疯狂的场景,浑身一颤道:“新入门弟子第一年不准外出,要不然就从外面给你带了。”
“宗门有规矩那就遵守好了。”年淮安道
吃过饭后两人分别,年淮安回到洒扫的弟子房中。
每天工作都很多,属于年淮安的朝九晚五,这样的生活一连持续不到半月了,抢饭打扫卫生抢饭打扫卫生...
好在只要完成指派给自己的活,早些完成剩下的时间便都是你自己的了,只是干到最后根本剩不下什么。
早上七点就要准时到达前殿洒扫落叶,然后去食堂擦桌子,擦完紧接着再去极乐桥,辗转擦拭手甚至有些皲裂。
她不禁感叹:大宗们事情就是繁琐!
直到有一天...
“新来的那个指不定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咱这里多少年不来一个洒扫弟子了,她倒是莫名其妙进来了。”
“就是,还知不道怎么得来的,又想靠那狐媚子手段勾引些谁呢,衣柜里这么多衣服。”
“哎哎,早勾搭上了一个啦,我可听说那南城二少主和她举止亲密呢。”
“还好有青姐治她,嘿嘿把活都给她干,咱也能落得个轻松。”
宿舍关系不太好,更何况她们早就已经建立了小团体,有一点她们说的没错,那就是洒扫弟子的确几十年没来新人了,偌大承灵宗只留七个洒扫的弟子,三男四女,如今加上她五女三男。
洒扫弟子主要进行洒扫路况,桌案,更多的洒扫工作还是会有门内弟子做。
房内声音还在继续,屋外少女攥紧拳头,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一道身影逆光而站。
三人闻声看向门口女子,搭起手满眼冷淡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们,那三个嚼舌根的被她盯的发怵,平时她都是笑眯眯的给人好欺负的感觉,可惜她们不知道,年淮安骨子里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女子。
她不笑时,唇线下滑无意识的,眼神透出冷意,仿佛她下一秒便会打人了。
青姐倒是个聪明的,她起身准备走,路过年淮安身边时,年淮安一步过去挡住路笑着问:“青姐准备去哪?活不都被我干完了吗?”
虽是笑着,声音却是清冷,一字一句质问。
青姐心中被她压的有些怕,但面上没表现出来,毕竟那两个人还看着呢,自己也算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姐大’了。
她暗暗思虑自己不能被一个小妮子拿捏。
“我去哪还要跟你说不成?”狠狠瞪向她
年淮安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嗤笑一声:“一只狗要去哪,干什么,我自是不关心,但这狗咬了我,我就要让它好好算算了。”
青姐听她暗骂自己是狗,忍无可忍直接伸手就想打她。
被年淮安稳稳接住,狠狠将她摔倒在地,不正对害自己主人的人,也是毫不客气,从肩膀上跳下去,狠狠咬在还没来得及起身的人。
青姐疼的直打滚,企图压死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小畜生。
另两个吓得坐待在哪,盯着那恶煞一步步向她们走来。
年淮安侧身坐在她们前面的桌子上,眼睛来回在她们身上审视。
“你想干什么?”一人道
年淮安似有惊讶道:“这话不应该是我来问吗?”
又转眸打量二人道:“刚刚哪儿张嘴骂的狐媚子?”伸手指在她们其中一个人的脸上,问:“你吗?”
被指女子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哪敢真跟人打起来,何况她的那只小怪见人就咬,忙连连摆手,直接出卖同伴,两手指着左边女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她..她说的。”
左边女子惊讶与她出卖的这么快,却也有些不屑,挑衅的问:“是我又怎...”
“啪”是没人预料到的。
年淮安确定了是谁,自是没工夫没再听她多说废话,直接反手卯足了力一巴掌打去。
目光落到她身上道:“那你嘴可真脏,满嘴狐媚子又是勾引的,怎么?你难道要靠你这张脸来仙门掉个金龟婿?”
被戳破那女子脸上挂不住。
年淮安起身,对还在咬人的不正道
“不正回来,别脏了嘴。”
小家伙闻言松口,屁颠屁颠的再次回到少女手中,她认真的擦去小家伙嘴巴上的血迹,看也没看她们,话却是对她们说:“你们要想好好相处,我绝不惹事,可要是在背后嚼舌根使绊子,那我也有的是时间奉陪到底。”
她转身欲要离开,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早已站了一个女子,是赵阿苗,傻傻的呆愣站着,每次瞧总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她显然也是刚干完活回来,而她得到的活比年淮安的还要多。
想起她给自己送饭的场景,在离开时从她身边经过,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天色已晚,年淮安走在竹林里,气的踹向一旁的竹子,愤愤道:“气死我了!怪不得一天天的干不完!原来我一个人干了一..二..四个人的活呢?!累的快成狗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倒霉竹子被踢到哗哗作响,竹叶飘飘然洒下。
身后有人踩着竹叶声沙沙响,一步步向她走进。
但年淮安正生着气,猛踹向竹子的声音完美的盖过了那道脚步声。
“年淮安,你还好吧。”声音不算大,如同山间野鬼隐隐传来。
连名带姓的叫她的人只能是门内目前认识的’同事们’了。
年淮安听见声音回头,来人是:“赵阿苗?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听她这样说顿时扭捏起来,不好意思道:“抱歉,打扰到你了。”
作势准备离开,年淮安没反应到自己是那句话说有哪里是不合礼数的,但见她这神情好像却是冒犯到了人家,连忙拦住她。
“呃....我没有要赶你离开的意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女子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好半晌才开口,眼睛却是看向地面:“你..今天很..厉害!”
就一句,说完就没有了。
完全把年淮安搞蒙了,眼中云里雾里的,下意识回答:“啊?”
赵阿苗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磕磕巴巴的道:“你一个人就能挑战她们,我..我很羡慕你。”
羡慕?羡慕她爱打人吗?
“我看你也应该察觉到,她们故意为难你,你为什么不敢反抗?大不了鱼死网破,要么就离开,何必留在这受这个冤屈?”
年淮安见她这个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这里,每天这样超负荷的工作量,也难怪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了,便在她的角度,说出她认为的最好解决方法。
出乎她意料到却是赵阿苗怯生生道:“她们会变本加厉,不如不反抗,还能落个清闲,更何况...”
两人相谈许久,年淮安也从她口中得知她来这里的原因。
赵阿苗父母早亡,仅留下她和妹妹,但妹妹赵阿枝天生就有恶疾,治不好,只能靠着丹药续命。
父母离开后,她们没有经济来源再买昂贵丹药,一次一个修仙的弟子,说是他手中练出能彻底根治她妹妹的丹药,但是价格昂贵,她花光了所有积蓄,并借到能借来的每一笔钱,将其买来,喂妹妹吃下,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再想找那个仙道,他人却是早卷钱跑路了。
她走头无路,甚至决定要走上绝路,但隔壁大婶年龄已高,从承灵宗中离开了,便多出了一位洒扫弟子的位置,她靠大婶的推荐,进入承灵宗,收入也稳定下来。
每月赚的银子除了买丹药,剩下的也一并送到妹妹手中,为了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即便青姐她们故意为难自己,她也默默忍受,以此以往,已有六年之久。
因而今天年淮安不服就干的性格,她很羡慕。
年淮安听完她的遭遇,又看看她傻傻乐观的样子,内心不是滋味,她是个善良却懦弱,懦弱却又强大的女子。
询问道:“那你妹妹的病,难道就没有根治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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