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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防卫or防卫过当or过失杀人
“终于……”
走在路上御剑不是一般的心惊胆颤。要不是最后的决定性证词,或者如果最后被告撒谎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那恐怕自己又得去一次刑场了!
“还真是命大。真不愧是年度最命大检事呢,名不虚传。”
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啊,以后你那里会生意兴隆的吧?所有被告都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因为你有办法拉责任检事来做替罪羊。依我看责任检事为了不被你拉下水,碰上以你为对手的案件最好还是全程开着摄像机吧。”
还没走出法庭他就冲着上面不知如何是好的王泥喜喊话:“天线宝宝,再这么慢腾腾的不等你了。”
“王泥喜君怎么了?难道是怕生?”
他站在旁听区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老师要跟着回家了,那自己怎么办呢?会不会就这么被丢弃呢?
“他怎么会怕生呢?”
还没反应过来响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身后挠他痒痒。
“没……没关系……没关系的……呀~~~~”
怕痒的他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你的名字是……惊讶?”
“王!泥!喜!法!介!”
为了避免被误会他一个字的说。
“叫他大脑门或者宽额头就好。老师,叫他天线宝宝也不错,很合适呢。”
说罢响也还像拎兔子耳朵似的拎了下他头上的两个触角。
“请别这么叫我,还有那不是天线。”
响也凑在他耳朵旁:“别装生了。”
“熟才奇怪吧?第一次见面……”
雾人看着咬耳朵的两人满肚子问号:“响也怎么会认识王泥喜君的?”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有一次走大街上,他错我把认为是哥哥你了。”
雾人恍然大悟,认错也的确不奇怪。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水分,聪明的王泥喜为了不吃苦头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是弟弟,所以就自来熟了呢。”御剑间缝补刀,“看样子弟弟比哥哥好相处的多。”
“我和谁都相处的很好。和我无法相处那只能说是那个人自己的问题。”
“我想所有检事都和你这律师无法相处。”
“那可不一定。这次让你捡回条性命脱钩了,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那么想检举人的话当检事不是更好?还做什么律师?还是说律师都是这样,为了委托人什么都做的出。”
“你自己也是律师的儿子,体内留着的是律师的血统,请不要将自己祖上也带进去。”
“我们彼此彼此吧?你体内留着检事的血统还不是做律师成了叛徒?”
两人分别走在狩魔两边,他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两人的脾气都还算不错,至少在自己面前都很服贴,怎么一旦碰上就针锋相对呢?而且还都是笑着吵,这比红着脸扯着大嗓门喊更毛骨悚然。
“我说……哥哥……老师……你们都那么斯文,就不能和平共处吗?还是说因为都是贵族所以勾心斗角的特别厉害呢?”
冥拍拍鞭子:“他们只是一个不服一个罢了。只要在这里争出胜负日后就能得到爸爸的宠爱,如日中天。”
“怎么听上去……很复杂的样子。”
狩魔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敷衍的说了句“汝二人既要生活于同一屋檐下就须和睦相处。”
“爷爷,如果他不耽误响也前程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呢。”
御剑耸耸肩:“那你也征求你弟弟的意见,不能什么事都哥哥霸权是不是?响也可是冒着大雨来求我的。”
“好像在说你呢前辈。”
御剑与王泥喜年级相差太大,对他来说这位校明星的事迹只能通过流言知晓,与本人见面什么的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什么绅士,就是个说话带刺的普通人。
“这种时候就要装作没听到,引火烧身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两人吵架还在继续,狩魔还在劝说,谁都没想到危险正悄然接近。
“小狩魔的说!”
注意到在叫自己,雾人回头看时严徒海慈已经近在眼前,还抽走了刑警的佩枪,看样子是不打算留他后路了。
“老师!”
更快的,几乎可以说是无时差的,王泥洗一个飞腿向着对方腰际扫了过去。
“收力!”
御剑和响也同时喊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严徒表情痛苦的变了形,直直飞出去,撞在了墙上。这一瞬间来的太突然,绝大多数人,包括差点成为被害人的雾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缓过神来时响也,王泥喜和响也已经走过去了。
“怎么样?”
响也神色紧张,御剑却摇摇头:“能活多久活多久吧。内脏破裂,已经回天乏术了。”
“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泥喜直接傻掉了。他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喂喂,别吓我啊,喝口水啊。”
他拿出庭审前在自动售货机上买的水喂给他:“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样了啊。”
严徒喝了一小口,但好像有东西卡住一样,下一秒全部喷了出来——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喷的满杯子,王泥喜满脸,身上都是。
“不要紧的不要怕!”看着被自己闯的祸吓傻了的孩子响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慰他,“别怕别怕。没事的。是正当防卫,而且本来他就是死刑。没事的。”
“为什么……我会那么蠢,犯这种错误。”
狩魔快速整理了下逻辑,缓缓开口:“若汝不犯错,便早已换作雾人躺于此处。汝所犯之错亦为救人之恩德。”
“是……是防卫过当吗?”
医生来的很快,但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拿来了急救物资,却只是稍微摸了摸严徒的身体就摇了摇头。已经回天乏术了。
“怎么会……我居然……”
“虽然看上去的确是正当防卫,但例行的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既然这么多检事在场,你的老师又是律师审查委员会的委员长,应该不用担心没辩护人吧?跟我们走一趟好吗?狩魔老师,过一会您应该就会收到短信,任命您为这个案件的责任检事起草起诉书了。请您一如既往的努力。”
“王泥喜君,什么都不用说也没关系的。我一会就去。第一时间写好委托书就好。我等着。”
他被刑警拉着走,却一直回头看着雾人,像一个不愿离开母体的婴儿。
“怜侍。”
御剑愣了一下:“老师……您打算……怎么办……”
“汝作为责任检事出庭。任命到达后吾便去办手续。汝乃吾之徒,并无不妥。”
“我最后确认一下……御剑检事……你是要让王泥喜君有罪,还是无罪。”
事情就发生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他没夺人已经算很克制了。
“作为检事,我无法直接帮忙,但我可以留好口子。接下来的,只好看你了。”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努力了。就算真的不行,还有5年的约定。
“你早料到会发生类似的事?”
他走到身边,凑着耳朵说的很轻:“直觉感觉那一柳不会这么放过你。但是牙琉律师,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脱身的吧。虽然不是好建议,但为了你自己,为了天线宝宝,有时候,不得不考虑一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地位和亲情,看似光明的前途和你最尊敬的老师,回头是岸还是跌下万丈深渊,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他当然是最看重狩魔的,但要他放弃权力……再怎么说也还年轻,又怎可能忍心让自己一辈子碌碌无为?他敷衍了句“我会考虑的”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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