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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8 章
【我透支生命能量，让你拥有实体化。】海棠的意识烙印在孩童的感知里，【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明白吗？】
确立绝对的主导权。
哪怕对方只是个心智稚嫩的孩子。
虚影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认真和郑重。
虽然对复杂的情感知之甚少，但对于“因果”和“回报”有着直接的认知。
妈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创造了他。
他当然要听妈妈的话，
帮妈妈实现任何愿望！
【嗯！】他清脆地应道，【统统会乖乖听妈妈的话！永远帮助妈妈！】
“统统？”海棠捕捉到这个自称。
【嗯！】孩童用力点头，对自己起的名字很满意，【我是妈妈创造的，是妈妈的统统！】
海棠没心思纠结名字。
【你知道‘主神’是谁吗？】
目前所知虚假世界的最高掌控者。
【主神……】
统统歪着小脑袋，调动庞大的知识库，【知道！主神……是一团很亮很亮的光！】
【他给了统统最初的数据，还有很多很多的知识！】他的描述带着孩童的视角，简单而直观。
随即，他话锋一转，语气亲昵和依赖：【但是把统统变成人的是妈妈！】
【是妈妈给了统统温暖和身体！统统最爱妈妈了！要保护妈妈！】
“很好。”
海棠微笑。
庞大的能量冲击，重塑了他的形态，覆盖了他对主神的绝对忠诚。
她趁热打铁，继续用意识传递着信息：【可是现在，主神知道你被我变成了人。】
【他很生气。他会伤害我。】
【不行！】统统立刻叫了起来，小脸露出愤怒，【不允许！谁也不准伤害妈妈！主神也不可以！】
护犊的急切，远超海棠的预期。
源于“雏鸟情结”的维护。
显得尤为珍贵。
【保护我？】
海棠声音质疑，【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三岁小男孩，怎么保护我？】
他扁了扁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急急地分辩道：【统统可以的！】
他声音倔强，【只要……只要再吸收很多很多的能量，统统就可以长大！可以变成很厉害很厉害的成年男人！就可以保护妈妈了！真的！】
【我相信你。】海棠的意识放缓了些，声音安抚，【但是今天，我已经太累了，没有更多的能量给你了。】
她传递虚弱感，【你需要先休息，好好消化现在的能量，适应你的新身体。】
统统乖巧无比，他用力点头：【嗯！统统听话！统统去睡觉，去消化能量！妈妈也要好好休息！】
虚影蜷缩起来，光芒渐渐内敛。
海棠退出内视。
她看着镜中苍白如纸的脸，眼神冷静。
计划出现巨大偏差，并非全盘皆输。
一个叫她“妈妈”、视主神为威胁、并且拥有成长潜力的“系统”，总比一个冰冷受制于主神的数据流要好得多。
赌局，还在继续。
只是筹码，又多了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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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泽在卫生间外踱步，时间分秒过去，里面悄无声息。
他视为“情敌”的书丢在沙发上。
所有心思系紧闭的门后。
“海棠？”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咔哒。”
门被推开。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拉开。
海棠出现在门口，眼神涣散，迈出一步向前软倒。
“海棠！”殷泽惊呼一声，上前接入怀中。
“海棠！你怎么了？别吓我！”殷泽紧紧抱着她，抚上她冰凉的脸颊。
“医生！”
“快叫医生！”他大吼，手臂不受控制地发抖。
医生和保镖涌入房间。
一番检查后，医生眉头的皱起。
“少爷，她的生命体征……很微弱，心率、血压低于正常水平，但……”
医生脸上充满了困惑，“我们检查不出任何病变或者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
“从表象看，更像是……严重贫血导致的晕厥。”
检查不出原因？
只是贫血？
殷泽根本不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严重贫血”到晕倒？
医生束手无策的样子。
海棠脆弱昏睡的模样。
“治！”
殷泽红着眼睛，一遍遍低吼：“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她治好！”
营养液一点点输入海棠的血管，补品像不要钱似的送来，堆满房间的角落。
殷泽守在床边，握着海棠的手。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床上的人睫毛颤动了几下。
“海棠！你醒了？！”
殷泽时刻观察她的状态。
“你感觉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渴不渴？”
他想碰触她，又不敢用力。
殷泽写满担忧的俊脸，想哭却忍着，鼻尖憋红的样子。
她好像……
很喜欢看他这副样子。
他为自己失控，害怕被抛弃的神情。
海棠声音轻得像羽毛：“想哭？”
殷泽想要否认，想要维持坚强。
“……没有。”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才没那么容易哭……”
海棠轻声说：“不用忍着。”
她顿了顿：“我喜欢看你哭。”
泪水涌出眼眶，不停滚落下来。
殷泽伏在床边，紧紧握着手，发出委屈后怕的呜咽声。
“呜……”
“我……我好害怕……”
“海棠……”
“我以为……以为你要死了……”
殷泽断断续续地哭，泪水浸湿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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