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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章
婚礼的第二晚，向家所有人都从医院撤回了家，只有沈珺竹在床前陪着。
向鹏坐在书房里，手中握着一杯酒。酒精安抚了情绪，起了一些镇静作用，这能帮助他思考整件事的脉络。
听完向彬的描述后，他心中充满自责。他责怪自己没有早早地去落实向晗的生活状况，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但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向沈两家联姻，已经不是向家的内部矛盾了。向晗替代了向恒，她身上关乎着向沈两家的名誉和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全局考虑，向鹏打算先做调查，把灵魂背后的操控者找到。
在另一栋别墅的书房里。
一个手握酒杯的男人正在看着落地窗外的灯光沉思。江柠穿着黑西裤和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上，额前的发丝掉下来在眉眼上形成一块阴影。
这还是昨天拍戏的造型，她来不及卸妆就急忙跑了回来。
她心情很糟糕，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三个小时，靠烈性酒让自己冷静下来。
落地窗反射出屋里的灯，折射出她眼底的湿润。她刚刚对着向恒发脾气，心态崩了，这会儿她努力地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刚变成许杰川的时候，她遇到事情也是这样情绪激动，惊慌失措。但只要向恒在，他的一句话，就能稳住她的心。
她曾经自卑，懦弱，拧巴，一路走来，全靠他给的精神支撑。她辛苦坚持，在这个残忍的社会里渐渐找到了自我，开始坦然地立足于这个世界。外界的事不再成为她的困扰，反而现在能让她一击即碎的只有他。
如果向恒真的知道自己对江柠来说有多重要，那他还会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另一个人吗？
为了这个问题，江柠一晚上都在和自己较劲。
咔嚓一声响，书房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身影来到江柠身边。
江柠抬眸看了一眼又强行把视线移走，拿起酒杯继续灌自己一口。
“你好点了吗？”向恒的声音响起，轻柔中透着一丝关切。
好点了吗？……
江柠手里握着酒杯，看着那棱角折射出来的光线，上面映出向恒的脸，被分割成好几块。
是的，二分之一的向恒在沈珺竹那里，剩下这一半又被分成了许多块。江柠转动着杯子，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哪一块。
她苦涩地笑着仰脖把剩下的酒喝光。
向恒在她面前蹲下，柔软的长发垂到她的手上。他知道她生气，气自己不听她的话。
“我错了。”他抬着头看向她，眼里有一丝愧疚。
但在江柠眼中，面前这双眼睛的深处藏着一股倔强，就好像他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却还是要固执己见。
“要我做什么你才能消气？……”向恒问。
要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江柠的眼里氤氲着醉意，但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这个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人，并不完全属于她。
她不甘心。
心里的一团火烧得快要爆炸了。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起身，以绝对的体型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占有欲呈现出一种压迫性。
这把向恒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半步，试图逃开这种凝视。
但是他的动作更加刺激了江柠。
“你要干什么？”向恒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些惊异，因为江柠从没这样看着他过。
江柠狠狠握住他的手腕，对方挣了一下，江柠握得越紧，她抓着人转身朝外面走去。
江柠推开卧室门，连拉带拽把人扔到床上。
正常男女都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向恒没有过多的挣扎，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爱人。他只是惊讶，不敢相信江柠会生气到如此地步。
江柠的眼睛里充满哀怨和怒气，而向恒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以前他还能抱着她，拍拍后背，亲亲嘴唇。现在他两只手都被江柠按住，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渴求她能冷静下来。
江柠并不打算停手。
向恒心里想，如果非要用这个方式证明自己是爱她的，那就豁出去吧。他也不是非不让人碰，就是上次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许杰川都可以，自己又有什么不行的。
他盯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江柠手忙脚乱。
他做个深呼吸做好了准备。
江柠还在手忙脚乱。
过了好一阵，向恒微微皱眉抬起头来。
江柠正在不知所措地喘着粗气，呆呆地愣在那里。
怎么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一瞬间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女生真实的体验，这么无感？那他以前看到的些反应都是装出来的吗？他曾经还以为自己很牛逼！！此时一个男人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震惊之余还顺带怀疑了一遍是不是硬件的差别，不对啊，明明差不多啊！
江柠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因为她忙活了半天，根本就没成功！她恼怒地把手边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发疯一样的跪坐在床上崩溃起来。
怎么这么窝囊，连这种事都不会！
向恒坐起来，诧异又无奈地看着她，伸手拉着江柠的胳膊，试图安慰她。
“别难过，没事的……”
江柠瞬间把头扎进人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腰大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连你也欺负我！！！”江柠大喊着破防了，她觉得向恒对她关上了一扇门，又关上了一扇窗。反正他所有的地方都对她关上了！！！
好吧，以前那个江柠又回来了。
向恒抱住怀里的人眨眨眼，突然觉得有点离谱，这分钟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
“噗嗤，所以就没成功呗？”许杰川听了这件事捧着肚子笑出猪叫来。
这事儿发生的第二天一早，江柠偷偷地就溜回去拍戏了，就像没脸见人一样。
许杰川和向恒坐在沙发里一边打游戏一边聊着这件事，许杰川把江柠从头到脚嘲笑个遍。
“连这个都不会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当这么多年男的……哈哈哈蠢货……”
“其实也正常。”向恒说：“第一回是很难，再说她喝醉了。”
“我怎么不觉得？我当男人的时候一直都很顺利啊！”许杰川喝一口饮料，说起这个满脸优越感。
这家伙到底在拽什么。
向恒瞥他一眼：“因为你没谈过处女吧？”
“咳咳咳……”许杰川瞪着眼睛。
一句话把他给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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