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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袭汹涌
中午在桐叶观用过午饭,下午围着桐叶观绕了一圈。发现后院栽了几株榆树柳树,树下种了些应季的菜蔬。再远些的山地上开了两亩薄田,种了些庄稼。玄清告诉我,太妃一直都是亲事稼穑的,又笑谓我:“若以后想过隐居的生活,就得学会干庄稼活儿。”
我问玄清会么?他说会,以前时常上山帮母妃干活儿。这倒令我诧异不已——难道玄清也有隐居的想法么?
在桐叶观住了一晚,次日下午,辞别太妃,回了清河王府。
第三天早晨,玄清让老管家将账本,所有房屋的钥匙交给了我——我该学着打理清河王府了。我先学着看帐,有不懂之处,就像老管家请教,老管家便一一的教给我。起初看得昏昏,后来看得多了,也就清晰了。我看帐,算账的时候,采兰采蘋在身后侍奉,玄清则含笑坐在我身边。他看着我从陌生到娴熟的样子,脸上便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他老这么瞧着我,让我怪不自在的——“清哥,你干嘛老瞧着我?”
“我在瞧——采蘋今早给你梳头梳的真利落,到现在还一丝不乱。让我想替你抿一抿都没机会!”玄清含笑抱怨,我悄红了脸,却逗笑了一旁的采兰采蘋,采兰笑道:“那我给王妃松松头发,让王爷尽情给抿。”采蘋也笑道:“那我把王妃的妆也给卸了吧,让王爷给王妃,重梳蝉鬓,再画峨眉,如何?”
我越发红了脸,娇叱道:“王爷不正经,你两个也随着闹,可真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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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半月,王府的一切,我已了如指掌。主要是王府的收入与支出。我深入了解到,在这个时代,一个王爷的俸禄,要养活全府上至妻妾,下至杂役仆妇,百十口人。怪不得王爷是一家之主,人人敬畏。每个人的支出份例,要按着各自的身份级别,定的清清楚楚。其次是掌握王府里有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虽然不可能一次记住,但我还是让老管家召集全府的人,在我面前一一报名,我拿着名册依次勾对。为了加深印象,还刻意和每个人都聊了两句。最后是王府有多少房屋,包括在用的,闲置的;库房里有多少存货。我都让老管家带着我一一过目。
这一番清理核对,倒核对出不少出入来,我不得不一一更正。老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爱喝两口小酒的老先生,见有模糊之处,便想直接跳过去。偏我不肯放过,坚持细细查算,最终果然发现了差错。老管家见自己出了这么多纰漏,紧张的鬓角直冒汗。我只作无视,待一切都核实清楚,又重新列了一本工工整整的新帐之后,我将账本和房屋钥匙又交还了老管家——我是来王府做王妃的,可不是来做管家的。只命老管家每半个月,将账目呈报一次,我会仔细检查。老管家见我又将管家之权还给他,直乐的感激涕零,忙信誓旦旦向我保证,以后再不敢粗疏大意了。
一个月下来,王府已是井井有条。玄清乐的夸赞——这王府里有了女主人,可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我的得意当然不用说了。
一切顺风顺水,唯有面对诸多侧妃,令我头疼不已。每日三餐,场面壮观。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瞧着正妃与王爷,仿佛连成一长串瓦度极高的灯泡,摆在眼前,照的我难受。就更别提与玄清搞个小动作,玩个亲密了。有心轰走她们,却又怕留下善妒之名——连吃饭都不准侧妃与王爷一起,何况晚上睡觉的事呢?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那个叫紫英的女子,总是较他人泼辣。一天,她突然摔了筷子,丢下一句——妾身身子不爽,回房了!说罢,转身就走。我怔的一愣,旋即瞧着诸位面面相觑的侧妃道:“很好,以后有谁身子不舒服,就不用来了。我会吩咐人把饭菜端到个人的房里去!”说着,吩咐采兰采蘋,“你们两个找干净的碗碟,挑好吃的饭菜拨出来,给紫英送到房里去!”
“是!”采兰采蘋听了,忙下去做了。
其他侧妃一听,面面相觑了片刻,又有两个人站起来——“那我也身子不舒坦,回房了!”“我也是!”一下走了两个,余者蠢蠢欲动。我便目光鼓励的瞧着众人,众人气哼哼的陆续站了起来,摇曳着腰肢,扭搭搭的走了。最后就剩下一个孟静娴,瞧了瞧我和玄清,也起身拂袖而去了。
众人都走了,我转身就抱住了玄清,庆祝胜利,开心的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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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小胜,但一颗心却始终纠结着——玄凌的话不时在耳边想起——知道正室的位子不好当了吧,元氏就是个例子。
算孟静娴在内,十一名侧妃,就这样让她们在王府孤独终老吗?我不忍。可是,我又如何做的到将玄清往侧妃房里推呢?真是左右为难!玄清似乎也无意于众侧妃,每夜都留在我房里。
那一日午后,和往日一般与玄清睡了晌觉,在王府的后花园里漫步,突然发现众侧妃也在一丛红艳的石榴花下唠嗑儿。彼此见了面,好不尴尬。玄清拉了我欲转入一个岔路小径。谁知,紫英跑上前来拉住了玄清——“王爷,怎么见了咱们就走啊!”
玄清紧张的看了看我,向紫英道:“紫英,有话说话,莫要拉拉扯扯!”
紫英委屈道:“王爷当妾身是外人么?一家人拉拉扯扯又怎么了?”
玄清一下子无言以对。紫英挑衅的瞅向我:“王妃,不知妾身拉王爷说话,有没有触犯王府的规矩!若紫英再犯了错,还请王妃不吝教导。”
我自知脸色已是很难看了,听了这话,越发满面紫胀,实在无法再待下去,只向玄清略略福身:“妾身身子不爽,回房歇着了。王爷请自便,一切不必顾忌妾身。”言罢,转身去了。
身后玄清焦急顿足,喊了两声玉隐。我只当无听,泪水却无声滚落面颊。耳听的身后,众侧妃一个个娇嗲嗲的叫着‘王爷’,前仆后继而上……
回房倚着炕几,有一搭无一搭的学做针线,胡乱插了几针,自己也气笑了——陆陆续续学了这么多年的针线,始终还是做得不好。倒是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难不成一辈子叫玄清也穿不上自己做得一件衣服?又想起采蘋来,这样出挑的美人,留在身边,始终是有些刺眼的,而且刺心。正胡思乱想着,忽见玄清打外面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椅上,长呼了口气,拾起桌上的扇子猛扇。
我不禁嗤的笑了,只低头假装认真的穿针引线。
“你还笑!”玄清尴尬狼狈的瞪我。
“妾身笑王爷真真了得,那么多美人织罗如阵,王爷竟能毫发无损,脱阵而逃,堪称威武!”
“你!”玄清气的要跳起来,却笑道,“你这样不在乎么?若果真如此,我出去再寻她们去。”
“你去呀!”我得意瞧着他,“有本事也学赵子龙大战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
“这可是你说的,我去了啊!”玄清站起身,作势欲走。
我不理,只低头绣花。玄清走到了门口,开门一瞧,却吓的嘭的一下关了门,连闩也上了。跑回来搬起桌子,用力顶住了门。
我好生纳闷,扭头隔着轩窗一瞧,只见众侧妃一个个喊着王爷娉婷而来,竟堵上门来了。我吓得啪的一下撂了窗户,从里上闩,顶紧。只听外面众妃像擂鼓一样,敲打门窗,大喊王爷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
这样的壮观场面直持续到傍晚阿晋从街上回来。他回来后,瞠目结舌了片刻,回自己屋喝了半斤老白干儿,然后在院子里练起了醉拳,练着练着,还抄起了扫把当兵刃,好一顿耍弄,直耍的整个院子,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众侧妃到底吃不住劲,一个个相继狼狈逃窜而去。总算解了‘逼宫’之围,再看阿晋,坐在地上,已经成了个土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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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也不成,众侧妃难免丧气消沉了下来,短时间内没有生事。此事后,玄清很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又拨了两个丫头采苹采薇来侍奉我。还叮嘱四人要多注意我的饮食,切勿让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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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袭汹涌
小鬟意缠绵
昨晚赶了一晚上,我想我以后时间真的越来越少。新工作开始,感到彷徨,需要探索。
一时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