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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一)
顺着此前向僧兵问出的路线,废了一番功夫绕过火墙的佐助来到通往地下的入口。他感受到从地下传来的风,看来那僧兵并未说谎,这底下可能是一个和外界互通的自然洞窟。他拧起眉头,全神经紧绷起来,这风还带着浓郁的血味,下面不太平。
佐助的余光瞥见一团惨绿的光源,他顺势望去见到通往地下的过道处搭有一个小帐篷,里面似乎蹲着个人。他走近那个小帐篷一看,所谓的帐篷只是四节木棍与一块黑布构成,实在简陋,帐篷里除了人外还有个木箱。借着身高优势,他还瞧见帐篷里的人并非蹲着,而是跪坐着。
“来祭奠吗?”里面的人声也是粗陋,如同着帐篷一样。
单看这黑布、这惨绿的灯,佐助便对里面的人说的祭奠有所揣测,但还是要问上一问:“祭奠什么?”
一只干柴枯瘦的手伸了出来,拨开木箱上的盖子,“有死者的地方就有祭奠。”
箱子里陈列着各色商品,多是投用于战事的东西,有加工兵器的铁屑、有治疗伤势的药丸。只是有两个东西,佐助从未见过,也不知其用途。他指了指那两个放在一块儿的东西,“这两个是什么?”
黄瘦的手指依着佐助所言移到一盏盛着透着樱色的白色液体的杯上,“这个是龙胤露滴。”又移动到和它相邻的樱色晶体上,“这是来自仙乡不死神龙的龙泪。”似乎是感受到佐助无声的询问,手放下后声音仍在继续,“我不知它们的用途,这些都是在战场上捡到的。”
龙胤?佐助嚼了嚼这个陌生的名词,应该是和鼬的症状有关。他还欲再询问,却听那个商人略显冷淡的声音道:“如果你想了解什么是龙胤,不妨去那下面看看。”
佐助往透着昏黄火光的地下望了望,朝跪坐着的商人点头致意,举步拾阶而下。越往下走,异味越浓,已经不单单是单纯的血腥味,而是混杂着腐败味道的血肉味。台阶走尽,佐助环顾一圈,确实是个天然洞窟被简单地改造成地牢。他面前有个大坑,为了人通行方便,上面架上了木板,不远处的一个狭小洞口被木栏封上,只留一扇小门可出入,四处皆是这样的牢房。地上也横七竖八歪了许多裹着白布的尸体,兴许是受尽拷打的缘故白布上结满尘土与血凝结而成的黑棕色硬块,更有才渗出的鲜血,蜿蜒淌进洞内水洼中,引了许多蝇虫在旁。
他走近那个大坑,那里时不时会传来几声虚弱的痛嚎声。坑里也同这地上差不多的光景,唯一不同的是下面除了尸体与垂死的人,还有许多很大的蟑螂在爬,啃食着尸体。
就在佐助探头俯视下方大坑的时候,听得背后一阵悉索声。他转过头,骇然地瞧见刚刚好似是气绝于地的死尸竟摇晃着起身,双手前举、长着嘴朝自己扑来。未曾过脑,佐助的手已擅自将长剑刺入诈尸那位的喉咙,然后身体顺势避开迎面而来的腐腥味,将尸体带入那个大坑。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瞬息间完成,佐助微微抿唇,黝黑的眼盯着刚刚摔下去的尸体。该说是未出乎他直觉的意料,那尸体蠕动在地上,口中不住吐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半晌,那尸体就化灰而散。他蹙起眉来,这就是龙胤?鼬的情况与这不尽相似,却……他的身体里竟然埋有这样肮脏的力量,是谁干的?令人作呕!
没有再去管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他踏上架在坑中的木板,眼神微凝,木板上方断续洒落着点点血迹。方才混在一堆不知是死是活的肉块中不是很明显,现在却是显而易见。
有个负伤的人在不久之前通过这里。佐助思量少倾,决定沿着血迹走一遭。
也没走多远,佐助便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对话音是从一处牢房传来的,他伏下身,见到牢里应是站着一人、坐着一人。他翻身攀上岩壁,附在岩壁之上窃听着内中人的对话。
“道顺……咳,变若水还是无法为兵所用吗?”
“……道顺愚笨,无法参透老师留下的遗稿笔记。”
“噗—咳咳……”
“弦一郎大人,多保重身体,苇名如今只余下您了。”
“哈,苇名…对,只有我了。道顺,你继续去研究吧,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去寻不死斩和龙胤。”
“是。道顺告退。”
片刻,佐助便见到一个穿着白道服的男子从牢里钻出来。那人还暗自嘀咕着——“道顺啊,变若水的研究无论如何也要进行下去,无论苇名毁灭与否。”、“道策、道策,你为何不回答我?!”
佐助盯着那个看起来有些疯癫的男子,双腿蹬壁,借力跃至那男子头顶,苦无干脆利落地抹了那疯子的脖子。他冷眼睨向听闻动静匆匆从牢里跑出来的另一人,不做任何解释。
跑出来的那人先是不可置信地跑去探了探躺倒在地的白道服鼻息,而后便不由分说地拔剑向佐助杀去。
要制服一个带伤的人对佐助来说并不困难,但他特意拖延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人出招与那些苇名武士并不相同。这个人比划出的剑招,不像是从生死决中进化而出的苇名流,更似是巫祝翩然起舞、向神明祈祷。只是一招一式过于刻板,反倒失了剑招本身的飘逸,平添几分力量感。
对了会儿剑,佐助自觉已掌握这人的出招,便一剑挑飞了对方的武器,同时用钢丝线将其束缚在岩壁上。他一步步走近那个挣扎着的人,一面细想着迄今为止自己了解到的一切,一面观察着那人。那人持剑的手臂上布满陈旧的焦黑伤痕,左胸有一道致命的伤口,现在已经停止出血。细观其手指,想来这人也是善弓之人。
沉吟半晌,佐助瞥向那具白道服尸体,“为什么不惜扭曲人生存的方式也要进行这种研究?”
那人停止了挣扎,定定瞪着佐助,却憋着一口气般倔强地拒绝回答佐助的提问。
佐助收了剑,半敛着眼,“为什么不惜堕入邪道也要得到力量?”
还是没有回应,那人眼里透着执拗的光。
见状,佐助心底发出一声喟叹。他轻声询问,带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心想,“即便苇名注定毁灭?”
闻言,那人全身颤抖起来,眼珠也不住颤动,不知是佐助这话扯开了他最后一丝遮羞布还是宁死不愿相信这话。
佐助向洞口望去,这里离地上太远,听不见妇孺的哭嚎,也闻不到硝烟的味道。他转过头,看着眼前分明溃败却死撑着一口气的人,舒出口气,再提出一个他已经猜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不将苇名移牵或是屈居内府?”
“不可能!”低沉的怒吼,落实了佐助的猜想。
静默半刻,洞里回荡着方才回答的回音。半刻里,佐助无声凝视着拼命做着徒劳挣扎的弦一郎,那悠长的目光却好似透过他注视着别的什么。他想起了十二岁的自己也是这般被束缚在墙,做着抵死又徒劳的挣扎。
忽的,佐助轻笑一声。接着,他扬手射出一枚手里剑,削去一角钢丝线的束缚,如此。那人挣开桎梏也是迟早的事。
“我看不惯他玩弄人性命的行为,就杀了他。若你不服,大可来向我索命。”佐助边朝洞内深处前行,边朝被他甩在背后的人说。一席铿锵有力的话荡开了一直笼罩在洞内的阴冷诡谲,橘黄的火光附在他身上,仿若他就是照亮这片黑暗的一束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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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佐助与屑一郎的交流——
佐助:我会用剑用弓。
弦一郎:巴教我剑术,鬼刑部告诉我怎么用弓。
佐助:刚学会千鸟时我时常控制不住查克拉,会侵害我的手。
弦一郎:我身上的大片伤疤是为了学会巴之雷留下的。
佐助:我有一个很完美的哥哥,可他死了。
弦一郎:领养我的爷爷是苇名的灵魂人物,但他不行了。
佐助:我要向我哥哥复仇并振兴一族,为此我要得到力量,哪怕将自己献给大蛇丸。
弦一郎:我要将苇名从毁灭的道路上拉回来,为此我要得到力量,哪怕再也不做人。
佐助:最后我复仇失败了,站在我对面并阻止我的人叫Naruto。
弦一郎:最后我败在了Sekiro手下。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不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