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穆的攻略法则

　　艾琳打量着他，轻声感叹：“原来这才是鲛人完好无损的模样，当真绝色。”
　　克莱尔塔亦点头附和。
　　珀尔的鱼尾泛着如梦似幻的光泽，面容雌雄莫辨，一头长发在水中舒展，沉默地注视着她们。
　　“你哥还没发现？”克莱尔塔率先开口。
　　达芙妮摇头：“应该没有。这片建筑是我的领地，没人敢向他告密。不过布莱斯要是撞见，就不好说了——好在他有分寸，不会随便来这儿。”
　　珀尔终于打破沉默，声线清冷：“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克莱尔塔兴致缺缺，倒是艾琳主动问道：“听说鲛人全身上下都是宝，你当初是怎么被抓住的？”
　　这话让珀尔骤然一惊——前半句说鲛人珍贵，后半句问被俘经过，合在一起不就是想打探鲛人的大本营？
　　他立刻将目光投向达芙妮，眼神里满是疑惑，盼着她给个解释。
　　艾琳见他误会，连忙补充：“斯莱夫拍卖行的路子本就不正，况且是有人故意把你送进去拍卖的，这分明是黑色产业，必须上报清剿。”
　　鲛人值钱，珀尔比谁都清楚——拍卖行里那些贵人对他趋之若鹜的模样，还有他们眼中黏腻的、恶心的，或是痴迷的、贪婪的光，至今仍历历在目。
　　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
　　“我不清楚。”珀尔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天我受了伤，昏迷后飘到海边，醒来就被抓了。是几个陌生的人类男人，他们蒙住我的眼，把我打晕，再醒来时，已经在拍卖行里了。”
　　“哇塞，你命真好。”克莱尔塔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遇上那群人，没被扒得一干二净，居然还能送去拍卖。”
　　珀尔沉默片刻，低声道：“或许是他们根本不了解鲛人吧。”
　　确认珀尔没有离开的打算，众人也不再多劝，尊重他的决定——反正有达芙妮照看着，他爱待在哪便待在哪。
　　临走前，珀尔竟还请求她们，去参加宫宴时，别忘了带些新鲜的海鲜回来当吃食，只一个要求：要海鲜，别是鱼。
　　很快，团圆佳夜如期而至。
　　明月高悬夜空，宫廷内大摆宴席，灯火通明。
　　席位按品级身份排定，最上方端坐的是帝王莫特洛克，左侧是主神诺克特恩，紧接着是最古老的古神盖斯利、公主艾琳，以及其他领主与神官。
　　艾伯特身为十大领主之一，克莱尔塔的席位也格外靠前；这么算下来，克拉伦斯的位置竟在她二人之后。
　　目光扫过，她们很快锁定了今晚的目标——政慕一，以及他身旁那个粉发花苞辫的养女，琳恩诺娜。
　　琳恩诺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人也在偷偷看她——只因她的座位在政慕一左侧，连政慕一的亲儿子都只能坐在右侧，这般偏宠，实在罕见。
　　更让众人震惊的是，政慕一竟亲自给琳恩诺娜夹菜，而他的儿子竟一脸坦然，毫无介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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