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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禁闭
要是她真的全部都知道,那就糟糕了。
皇上心中是越想越糟,不想让局面更加难看的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只见他的手心突然发出微微的蓝光,这个东西他是认识的,是灵力!
怎么自己会有灵力?婳懿说过,灵力除了巫族的人,那就只有妖族人才有。
来不及多想的他,学着婳懿挥动灵力的姿势,终于是将面前的结界打开。
“婳儿!”皇上一把将婳懿护在怀中,不想她真就做了让自己为难的事情,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皇后,鲜血几乎是已经将她的寝衣弄湿,方才婳懿和皇后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方才她们说的皮外伤是个什么意思,皇上心中是极度的好奇。
“你放开我!是她杀了我的靖煦,杀了我们的孩子!”婳懿用力要挣脱掉皇上的双手,此刻的她因为强行用了灵力,已经是有些精疲力尽。
皇上将婳懿牢牢的抱在怀中,不想事情到了连他都无法控制的时候,伸手点了婳懿的睡穴,将她打横抱起,冷冽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后。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皇后的心中不寒而栗,心里想着,皇上这是在怀疑自己什么吗?
“徐坚,皇后起身时,伤口不小心裂开了,让秦太医来给她看看。”临走的时候,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坚。
赵恩在皇上抱着婳懿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意外,心里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皇上....”
话到嘴边都还没有说完,皇上就匆匆将婳懿抱走,正是这个时候,一雉刚刚好来了坤宁宫,他的动作还真是快,应该是一早就在这里的吧。
难道,婳懿是已经连退路都想好了要怎么做,所以让一雉早些来这里?
今日坤宁宫的事情,被徐坚与赵恩联手封锁,谁都不知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路上有见到皇上抱着婳懿的宫人,都懂事的低着脑袋没有看,都以为估计是婳懿又在哪里睡着,被皇上发现之后抱回去翊坤宫吧。
今晚,皇上没有去到翊坤宫,在路过御月湖的时候,他沉思了片刻,想着还是和婳懿去蓬莱岛好些。
趁着夜色无人,抱着婳懿的皇上,身子轻盈的在湖面上跳跃,这是皇上的拿手本事之一,轻功水上飘。
“婳儿。”皇上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瞒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没有能瞒住她。
还好今日婧和去九清晏寻了自己,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一雉来为婳懿诊脉的时候,也发现皇上点了她睡穴的事情,不禁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婳懿。
“她险些要杀了皇后,朕只能这样做。”皇上这是看穿了一雉的心思,他到是也不恼怒一雉为何会如此担心,怎么说婳懿也是他主子,又是木族的嫡女。
她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十里方圆小心呵护着。
“主子?她怎么突然如此?皇后害了靖煦的证据,主子一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啊。”一雉突然说起,这事情连他都很疑惑。
唯一可以的解释那就是婳懿发现了别的,或者就是无聊了才会寻皇后的麻烦。
这事情还得从太子中毒和婳懿被陷害的事情说起,那之后婳懿有天突然就很生气,任凭皇上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样,皇上那时候也以为是她被冤枉心里气不过才会如此,现在想来,原来她那个时候生气是因为靖煦。
从那之后,婳懿对皇后的态度也是越发的差,更是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几乎都是整日住在这蓬莱岛上。
既然是一年前就知道的事情,为何今日会突然这样,难不成是因为皇后说的跟徐贵嫔有孕有关系?
她承宠多年,一直没有身孕,也是因为那时候费了心血才将靖煦生下来,只能勉强算是早产的孩子,怎么能健康存活。
婳懿也在靖煦走后,伤心郁结了许久。
“等她醒了,朕再问问吧,她的身子无事?今日朕看她用了灵力,可有影响?”皇上最担心的还是婳懿的身子,这样对皇后而言会不会是有些过分了些。
“无妨,木族的嫡系子弟和神女一脉都有自我防护的结界。”原来如此啊,说起来,皇上曾在黛山深处见到婳懿独自睡在一颗千年大树上,而没有任何防备,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这个女娃不过十四五岁竟然胆子这么大,敢如此大胆的躺在这里睡觉。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结界,并接触它。
婳懿也没有睡太长的时间,醒来后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是皇上的那张脸,像是做了错事的坏孩子,一脸委屈的看着皇上。
“醒了?肚子饿不饿。”皇上语气淡淡的问。
见皇上没有上前来哄着自己,方才还一脸委屈的婳懿就转变了一下态度,都这个时候了只有一个法子是有用的。
突然,婳懿没有一点征兆,用被子将自己捂住,发出几声嘤嘤的哭喊声,这是她偶尔会用的伎俩,有时候明明是她撒个娇,流点泪就能解决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和皇上发生任何的争执。
“婳儿,”皇上是才想着婳懿应该是装的,要不是转念想到方才她在皇后宫中说的话,担心她是真的因为伤心才会流泪,那才是真正不好哄的了。
想到这里,皇上也起身坐到床榻上,将婳懿连着被子一把抱起,轻声说道:“婳儿,呵呵,你这样捂着会变丑的哦。”
被子里的婳懿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捂一下就会变丑,哄小孩呢。
见婳懿不理,皇上又继续说:“今日你在皇后宫中也威风十足的,她的伤口又流血了,怕是又要休养好些时候。”
“关我什么事啊?”婳懿不依,皇后的身子本来就与她无关。
“呵呵,好了,你肚子饿不饿,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本来还以为皇上会质问,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他破天荒的没有给自己说宫里的规矩,更是哄着自己,难不成是有诈?
婳懿不可置信的揭开被子,双手捧着皇上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好久才确定,这就是那个小气吧啦的皇上啊,怎么回事?
“你在看什么?”皇上顺势让婳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二人离的距离有些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我在看你,你怎么今日这么好说话,我都做好被你打入冷宫的准备了。”婳懿又是方才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是皇上真的就将她打入冷宫,不要她了。
皇上听她这样,也是无奈,不过他也不好显得太急躁了些,还是得慢慢来才行啊,只是下意识的将婳懿抱得贴得离自己更近一些,这下子,倒是轮到婳懿有些不怀好意,一脸娇羞的看着皇上。
被她这样一副诱人的模样吸引的皇上,有些忍不住的亲了她的红唇,不过很快,如水滴滴在芙蓉上那样的轻柔,“我的傻婳儿,朕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这样做。”
婳懿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与皇上在这有些微凉的夜晚相互取暖,“婳儿,你已经让皇后受伤一次了,咱们为了大局考虑,就大方点原谅她好不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的还真是简单,要是可以这么快就放下杀女之仇,那婳懿岂不是要做菩萨了,不对,连菩萨都不能做到这么的大度吧。
“什么叫我已经伤了她一次,她的伤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婳懿不满的将小脑袋一偏,什么嘛,这个混蛋东西竟然这样怀疑自己。
“难道她的伤口....当真不是你干的?”
“哼。”婳懿不说,皇上心中疑惑的也越发重了些,她的性子岂会轻易的放过皇后,可既然她已经出手,那皇后那里想必婳懿也不会在做什么,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好了。
皇上心中始终是不愿让婳懿受了委屈,何况,皇后今时今日如此,也无非是因为她咎由自取,“朕不会让婳儿受委屈,不过,婳儿,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好吗?皇后那里,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婧和去九清晏寻自己,是凑巧,还是因为皇后的安排。
二选一,他宁愿是前者。
“嗯。”婳懿轻轻应声,瞧她这样大度,皇上才是最意外的那个。
“婳儿当真?”
“当真!”婳懿见皇上不相信,有些气恼的在皇上的胸膛上拍了一下,“哼,她要是死了,你就要立皇后,我可不想被卷入这样的风波中来。”
原来婳懿是都有自己的考量,皇后的位置可以给别人做,她只要做自己的宠妃就好。
这对于皇上而言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只一直就觉得亏待了婳懿的皇上,也远远觉得只封她为贵妃还是不够,终于是明白从前惠帝疼惜奢仁皇贵妃的那颗心了。
“那婳儿,你做朕的皇贵妃可好?”皇上还是决定要等到婳懿同意才行,至于前朝,不会有人反对,就是反对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总是会有人在前朝护着她。
对于皇上的询问,婳懿是只觉得这不是正合她心意嘛,本来还想着拿宫里可怜的女人做刀子使,好在皇上跟前委屈一场之后,顺势提出来,现在这样嘛,真是天助我也。
“有什么好处?”天朝的皇贵妃位同副后,换作民间的话,那就差不多是平妻,所以在宫中皇后尚还健在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册立皇贵妃的。
“月列银子比贵妃还多,这个理由可以不可以?嗯~”皇上几乎是贴着婳懿的耳朵说的,也就是这样的好处或许能让婳懿对皇贵妃之位感兴趣了。
这样考虑一下也是可以的,正好也随了自己的心愿,“兼沂哥哥,既然这样,那,那我就勉强一些吧。”
婳懿一下子就坐起来,双手搂住皇上的脖子,调皮的在他的薄唇上留下一吻,很快就又离开。
徐坚从皇后宫中出来后,得知皇上和婳懿来了蓬莱岛,早早就让人将皇上上朝的朝服带来。
夜晚,婳懿在皇上的怀里沉沉睡去,待她熟睡后,皇上长长的黑发没有束起,其实天朝的男子大多都还是习惯了将头发束起,只因婳懿偶尔也是如此,“周太医呢?”
“恭候皇上多时了,这外头露水重,夜里凉,奴才还担心秦太医的身子会熬不过去了。”徐坚嘴上是担心周太医,心里就没有那么多了。
“让他进来吧。”有些疲惫的皇上随意就寻了个姿势做好,这样随意的时候他倒是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以至秦太医进来时险些没有认出面前的男子竟是皇上。
愣了一会儿,秦太医才开口,“微臣见过皇上,不知皇上传唤微臣所为何事。”
秦太医还是头一回上来这蓬莱岛,初来这岛上见识还是不免有些被惊到,这里根本就是宫中的世外桃源,哪里是什么皇宫的宫殿。
“朕很关心皇后的伤势,可有什么大碍。”皇上为自己倒上一杯冷酒,面无表情的喝着。
“娘娘的伤口本无大碍,今日偶尔裂开,怕是得好生将养,日后就是伤口长好了,也不免会留下疤痕。”就是没有二次裂开,她的伤口怕是也会留下疤痕,这个老东西突然这样说是个什么意思,皇上大概是也猜到几分。
皇上没有说话,秦太医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皇上,有件事情微臣不敢隐瞒。”
“何事?”
“皇后娘娘的伤势,此番裂开像是人为。”秦太医小心翼翼的说着,连带着声音都很小,这蓬莱岛上住着的是谁,他不是不知道。
“哦?当真是如此?”皇上心中回想着,婳懿说过皇后的伤口不是她弄的,那么如此说来,还真是自己错看了皇后,弱女子也会有拼命的时候。
既然皇后都如此做了,那自己就顺水推舟一把,“秦太医,这事事关重大,朕不想听到第二个人说出。”
“是,皇后娘娘也是这个意思。”闻言秦太医也连忙说道,今日皇后的伤口不必多说必定是要与婳懿有关系,不然岂不是让皇后白白的受伤。
皇上闭上双眼,思虑了一下,如今之际,最好的法子只能是委屈了婳懿,“罢了,这事情朕会处置,你只要好生照顾好皇后的伤势就是。”
等到秦太医走后,说是走,其实是被邪里给一把拉到御月湖的岸边,再狠狠的一摔,随后像是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般的,离开这里往不远处的岛上跃去。
这就是和皇后陷害我家主子的下场,邪里一直都在门口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基本从徐坚那里得知清楚,婳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出手肯定是要让皇后步入深渊的地步。
“徐坚,近日皇后身子抱恙,嘱咐身边的人要好生照料,至于锁芯,忠心护主,朕该要给些赏赐,明儿就让周太医亲自为她调配一剂药。”皇上说完,将手中的酒杯狠狠一摔,拂袖往寝殿里走去。
徐坚听出皇上的弦外之音,尽量隐藏眼底的喜悦。
端午的夜晚,各宫的人都还不知坤宁宫所发生的事情,婧和在皇后的授意之下,选择将此事隐瞒下来。
一夜,就这样和谐度过。
清晨婳懿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穿戴好朝服,见婳懿醒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婳懿被皇上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是一脸的娇羞。
“婳儿好看,朕哪能不爱。”说着,皇上的手便是有些忍俊不禁的轻抚上婳懿的小脸,“婳儿,这些日子,你就在蓬莱岛上住着可好,朕得空就会来看你。”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婳懿听了进去,原本以为皇上不会责罚自己,没想到还是会啊,又是关禁闭,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往自己最在乎的地方下手。
许是见婳懿不语,皇上竟有些心虚了,想着还是要将事情告诉婳懿才行,“婳儿,朕这一次想趁着机会,将丞相手中的权利收回,他也到了该告老还乡的时候,皇后故意将伤口撕裂开,目的就是要陷害你,朕给她这一个机会,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婳懿明白,皇上同样是不想让皇后死去,若是废除皇后,太后势必会让李昭仪坐上后位,这是皇上最不愿意瞧见的,至于他会如何做,总是有他的方法。
婳懿将皇上的手打掉,邪魅的看着他问道:“这是要抛弃我了吗?”
“哈哈,傻瓜,朕怎会如此,对外,朕只会说你昨日耗费精力医治皇后,需休养身心,不宜有人打扰。”果然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的,看来是不管自己说什么,皇上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既如此,那还说什么。
虽然明白皇上的苦心,可是婳懿还是不愿意理会皇上,重新躺在床榻上,没有在理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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