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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陶枝见此情形再傻也明白,此人啊怕是有求于她。
县令旁边的是县令的夫人,四人一起坐下,丰盛的午餐比起将军府那日吃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班主,我听瑶瑶说你们是刚来这永安县?”
听到县令的试探,陶枝点点头,“昨天下午到的,本打算去京城可惜盘缠不够了。”
陶枝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京城?”县令眼神中露出意外之色看向陶枝说道:“这可不是好去的地方。”
“哦?还请县令明说。”
县令示意下人倒茶,随后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一缕胡子,“在下不才,京城有一个还算得上有权的亲戚。”
“就在前几日,有个叫做庆云的木偶戏班得罪了那一位。”县令说着声音逐渐压低用手指了指房顶。
陶枝装作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也小声询问:“确有此事,那这戏班结局如何?”
“死了,活着的仅有两人,那住来的地方也被封了,那两人不知所踪。”
陶枝一听神色一凛,有些许的担忧:“那我们这若是去了京城怕是颗粒无收啊,还会得罪那一位,哎。”
县令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尚小的班主,“班主不如就暂且留在这永安县,我这虽比不上京城可木偶戏却可以表演。”
“自是好的,那就多谢县令收留了。”
这一顿饭陶枝吃的还算放松。
这县令如此怕是另有图谋,不然在这非常时期居然留下他们。
是夜......
县令和自家夫人坐在床榻前,夫人忧心忡忡对着县令说:“你今日为何要让着戏班留在此?”
“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前来的褚凌渊可是个爱看戏的主,更何况这班主年轻还有些姿色若是能攀上这权贵日后怕是要对我多加感谢。”
县令安抚这自家夫人,可这话夫人一听就觉不对:“且不说京城,想褚凌渊这样的人,你可见过他身边有女人待长过?”
“这。”县令一想确实如自家夫人所说,此人喜爱美人可却一直在换:“他来查我贪墨一事,若是能投其所好把这纨绔糊弄过去就好。”
“不过调查可长可短,若是这戏班班主能够让这褚凌渊日日沉溺也未尝不可。”
......
这是陶枝一行人来到永安县的第三日,先前被陶枝放在医馆的男子醒来了,男子坐在床榻上看向眼前盛药的老者,“敢问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哈哈哈,老朽可不是,救你的是位姑娘。”
老人将药递给男子说:“还是位漂亮姑娘,倒是不知先生何故受此重伤”
男子试图回忆,但只有零零散散的声音,“在下户部侍郎秋安良,此行是去往永安县的,快马加鞭可惜途中遭人暗算。”
老者笑了一声,收回秋安良喝完的药碗:“那是巧了,那位姑娘的方向也是永安县。”
“这样吗?”
秋安良看着自己的伤口,现在他急也没办法,只能把伤养好才能往永安县赶去。
不过这次暗袭,他更加确认这永安县有问题,“这地方我去定了。”
陶枝依旧与傅瑶瑶白日聊木偶以及其他的事情,晚上在集市上和戏班的众人表演。
这是她来到戏班的第五日也是褚凌渊来的前一天,戏班也有不少人知道,还接了一个富商家表演的邀请。
陶枝今日去县令府并没有留下吃午饭而是早早的去很快的回来。
将带来的木偶加工了一下,并且画了新的图纸,这是跟傅瑶瑶谈下来的。
在早晨陶枝与傅瑶瑶一起逛路边的集市,陶枝便询问道:“瑶瑶,戏本子定下来了吗?”
傅瑶瑶进了一家首饰店看着镯子手链说道:“连理枝,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的。”
“连理枝?”陶枝很是疑惑,虽说这个故事确实是爱情,可中间磨难在婚礼上表演寓意可不好啊。
“怎么小枝你没有准备这个戏的木偶吗?”傅瑶瑶放下刚刚看了一会儿的镯子将陶枝拉了出来。
陶枝点点头,“确实还没有准备,不过这个角色的雕刻并不难,需要时间不长。”
傅瑶瑶一听瞬间眉开眼笑,语气里也透露着欢快:“那好,既然小枝没准备,我向那两个主角的模样,就按照我和云深的样子来。”
“这...”
“不行吗?”傅瑶瑶情绪瞬间低落。
陶枝一看叹了口气,最看不得甜妹不开心了,“那就如此,不过会晚一些。”
“没事,我愿意等。”
聊完自己想要的信息,陶枝跟傅瑶瑶又逛了逛其他店,买了些东西才分开。
路上陶枝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傅瑶瑶会选连理枝,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场木偶戏,因为操控木偶人数的问题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清月楼出示过。
这个讲述的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被各种阻挠冲破艰难险阻拼了命也要在一块的故事。
很俗套。
但很上头。
可这中间算是个悲伤的故事,为什么明明是大喜的日子。
回到客栈的陶枝摇摇头,算了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不想了。
无忧在房间里看到回来的陶枝询问道,“陶枝姐,那位傅小姐的戏本定了吗?”
“连理枝。”
“怎么会是这个?”无忧也是知道这连理枝讲的什么,自然是很意外。
陶枝还没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客官在吗,是我来送饭的小厮。”
闻声无忧去开门,小厮将饭菜摆好将一封信递给了无忧,“客官这是您的信。”
无忧一看名字,“陶枝姐,这是给你的。”
坐在一旁的陶枝一听才看向小厮手中的信,接过后打开一看,便询问到:“知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吗?”
小厮摇摇头,“不知,但放在送往客官的食盒上,那便是给客官的。”
“多谢,这是赏你的。”陶枝将银子给了小厮。
“谢谢客官。”
送走小厮后,陶枝看向无忧,“今晚我不去表演,变脸的这个交给班主,他也练了几天了,应该是可以表演的。”
“好。”
边吃午饭的陶枝看着那封信,褚凌渊居然今日就要来,这才第五日啊,明明...明日才到。
还说钱放在了房间的柜子里。
真是的,这厮不仅让她在永安县的第一酒楼的天字一号包厢里等他。
还把包厢的银子给安排好了。
“这真是面面俱到啊。”
到了晚上陶枝穿着不起眼的衣服站在了酒楼门口,这是永安县最繁华的酒楼,一晚上的收入堪比清月楼了。
陶枝走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中间的舞女,她们穿着华丽精致的妆容格外吸引人。
“客官,是要吃酒还是住店呐。”
陶枝将一袋银子拿出来,“天字一号房。”
“得嘞。”
“一会儿有人来,我叫陶枝。”
陶枝说完就跟着酒楼的小厮去了天字一号房。
“客官请进。”
将陶枝带来后,小厮很快就离开了,随后来的是送点心的。
陶枝百无聊赖地吃着点心,等着太无聊还叫人送来笔墨纸砚绘木偶的图纸。
忽的一阵冷风袭来,陶枝微微蹙眉扭头一看居然看到褚凌渊的脸。
“陶姑娘,几日不见可有想小爷。”
这一句话换来的是陶枝的白眼,“想个......”
正打算说的陶枝就看到褚凌渊的眼神,立马改了口:“想,当然想了。”
褚凌渊很自然地拿了桌子上的糕点坐在陶枝对面。
“不知陶姑娘这几日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陶枝吃了口糕点又说到:“我才来没几天,你就来了。”
褚凌渊单手撑着脑袋那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看向陶枝:“所以是毫无收获?”
“那倒没有,我无意中与那县令家千金傅瑶瑶交好,一月后是她的大婚。”陶枝说完有些口干倒了一杯茶水,又看褚凌渊面前的杯子空空,随即有走过去给褚凌渊倒了一杯。
接着说道:“而且明日那县令让我们戏班在他宴请的时候表演一场木偶戏。”
“多谢陶姑娘。”褚凌渊喝了一口,“大婚啊,怕是那天不是个好日子。”
陶枝神色一凛,想起傅瑶瑶如此期待的眼神,“难道是大婚那日?”
“不要多问啊。”褚凌渊一口饮尽,看向陶枝:“既然让你表演,那么着几日你就抓紧得到县令的信任。”
“这几日?”陶枝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褚凌渊下了逐客令。
褚凌渊起身:“这天色不早了,今日就不留客了。”
陶枝可不敢赖在这里,“好。”
目送陶枝离开,褚凌渊示意慕一查探一下四周,随后便说道:“我记得那秋安良是提前启程的。”
“没错。”慕二从窗户进来行礼,“公子。”
褚凌渊摆了摆手示意慕二直接说。
“公子,那日陶姑娘启程后遇到了受了重伤的秋安良,并将其送到了医馆。”
慕二说完褚凌渊示意二人离开,走之前喊住慕二:“继续在那边保护陶枝。”
“是。”
走在路上陶枝想着褚凌渊所说的那句话,“明明只有明天,怎么说得我还要好几天呢。”
那县令不会隔几天就请一次客吧,那也太...累人了。
“不过若是能得到信任......”陶枝回到客栈戏班的其他人还没有回来,简单对付一点后,她继续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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