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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宁雪的咖啡
谢白一刻不停的缠着尘客,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就包括尘客的生辰八字,情感经历以及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尘客收养了。
“Ok,我们到了,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尘客把车停在了咖啡店门口,拔下了车钥匙。
“你和我爸是什么关系啊?”谢白把扯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跟着尘客进了咖啡馆。
这其实是谢白最好奇的问题,他一路的问题只是为了这个答案做的铺垫,尘客像是认识她的父亲。可她又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好像从回到警局那一刻起就被蒙上了一层忧伤的薄纱,谢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师徒”
尘客整个干脆的回了两个字。
随后又低下头,像是惊讶谢白会问出这个问题后,短暂的心虚又像是后悔自己回答。
她和谢先生的关系很微妙,他们超越了朋友的深厚和师生间的尊敬,但又没有达到亲人的温馨。她想告诉谢白他们是忘年交,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师徒,她的心里想过一丝后悔,她不应该用这个词形容她和谢先生。可 ,转念一想就是最贴切的了。
“你好,二位有预约吗?”
服务员拿着菜单,看见进来了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殷勤的把菜单伸了过去。
“我们找梅宁雪。”尘客
“哦…梅老板啊…”服务员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心虚的向里面的吧台看了一眼。他像是有些害怕把菜单收了回去。
“…她不再”服务员颤颤巍巍的回答。
服务员态度的转变让尘客起了疑心。顺着服务员的视线往吧台里面看了一眼。
一位长发披肩的丹凤眼女人,正自顾自的做着手上的咖啡,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板着脸。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没有搭理,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不热吗?”尘客整个人半趴在吧台上,略带玩味的说道。咖啡店里有恒温的空调,只要没有剧烈运动,不会感觉热。
梅宁雪装作听不见,背过身去取打好的奶泡,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淋在咖啡杯里。
“好热啊,空调能开低一点吗?”尘一的高效是这么多年来尘客一直看在眼里的。从通话结束到咖啡店,半小时的时间,尘一已经把梅宁雪的基本资料整理好发给了尘客。
尘客往旁边的台子上一靠装模作样的用手扇风,还时不时往梅宁雪那瞟一眼见梅宁雪不搭理自己,轻笑一声,往谢白的方向看。刚才的服务员正在接待谢白,他貌似找到了自己想喝的奶茶,笑的很开心。转头想要找尘客,刚巧碰上了尘客的视线,笑的更开心了。尘客挤出一个笑容朝谢白笑了笑,转身继续面对梅宁雪的冷脸。
撒完肉桂粉
“卡布奇诺,你爱喝的。”
梅宁雪把咖啡放在吧台上,推到的尘客面前,一脸臭脸。
“哇塞,梅老板你好贴心啊,居然亲手做了爱喝的卡布奇诺,诶,我好感动啊,也不知道白画家,知道了会不会吃醋呢?”
尘客双手捧着脸歪头笑,看一下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温情,梅宁雪本想以尘客的喜好来给尘客一个下马威。没想却被她识破了。
在听到尘客说出白画家三个字的时候,梅宁雪表情瞬间变了,她皱起眉,猛的凑近尘客,原本生人勿近的模样在刹那间变得如狼似虎。他恶狠狠的盯着尘客,仿佛要把面前的人撕碎。
“你他妈,查我?!”两人对视3分钟后为梅宁雪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梅老板好过分,允许自己跟踪视奸我,却不允许我小小的调查你。”尘客撑着头笑看着梅宁雪。嘴角弯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她阴森的笑着。
远处的谢白举着茶杯,看着两人马上要掐起来的架势,心头一紧。手里不由得捏紧了被子,谢白离尘客有点远,听不清她讲了什么刚才听见梅宁雪的那声咒骂一头浑水。
“谢先生怎么死的?”尘客向梅宁雪眼前凑近,眼神如蛇蝎般阴冷,语调却很平静。梅林雪没有说话,三秒后
“梅老板,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梅宁雪呵了一声,像是被尘客的话逗笑了,压低声线道
“区区一个卖蛋糕的我分分钟就能让你死无全身,你凭什么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尘客低头笑着退回原来的位置。
“就凭谢先生选择了我做谢白的监护人。”
尘客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是一张指纹报告。接着举起手机把照片放在梅宁雪面前,尘客继续道
“然而梅老板你,同样也选择了我,不是吗?”
报告上的内容很短就几横潦草的黑字,衬的右下角加黑的梅宁雪三个字格外清晰。
而这当然不是全部,尘一发给自己的远不止此,除了这封报告外还有一篇梅宁雪的人生经历和梅林雪跟白画家的情感经历,相当丰富。
现在梅宁雪在尘客面前算得上是透明了。
尘客的猜想没有错,昨天晚上来酒店的那个人和梅宁雪确实有关系。
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
梅宁雪没有看那张照片,眼睛依旧盯着尘客。神情却比刚才放松了些,她不得不承认尘客比他预想的聪明。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留的破绽,看来谢先生挑的人有两把刷子。
刚开始尘客对报告上结果是梅宁雪的消息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梅老板居然会亲自过来,随后她又冷静下来,分析梅宁雪亲自来的所存在的意图:
一,她对尘客起了杀心,毕竟尘客接手的不单单只是谢白这个人,还有谢白身后。谢先生留下来的巨额遗产,如果梅宁雪想要这笔遗产,昨晚是最好的机会。但她没有动手,这就让尘客很奇怪。
二,她想见见尘客。在关于尘一发来的其他资料里写到。谢先生在任教南南的时候做过许多公益,其中就包括对梅宁雪上法学院的补贴,谢先生对梅宁雪有恩。在梅宁雪,读完研后就一直和谢先生保持联络为他提供法律上的帮助。至于谢先生需要的是什么帮助,尘客查不到。现在恩人的离世对梅宁雪的打击也不小。想看看恩人选的人靠不靠谱,这也合情合理。
梅宁雪轻笑着,随手拿起旁边的勺子。回道:“你想知道谢先生的死因?”
梅宁雪把勺子放进咖啡里轻轻的旋转,过了很久后说道:“可以,我给你这个面子,但你记住了,我是看在你是谢白暂定监护人的份上才给你这个脸,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虐待的谢白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保不准还能不能给你这个脸,另外…”
梅宁雪又向前进了一点,无形的压迫,扩散在周围,她厉声道
“要是让我知道你碰了白安一根头发,我保证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梅宁雪把勺子用力的丢在了杯子里,把咖啡端在了尘客眼前。
尘客盯着被梅宁雪搅浑的咖啡呆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讨好般的朝梅宁雪笑,好像把别人开户的人不是她似的。
“好的,梅老板,我保证不碰。”做人嘛,主打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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