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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就是你
竹沥从主厅退出,胡乱的抹着嘴角的血迹,那边还回响着阵阵怒骂。
“孽畜!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少主,”原本侍奉在厅堂左右两边的侍卫们见主厅的门被竹沥重重的关上,纷纷跪拜下来,“是下属们办事不力。”
“无碍,你们先走吧,”或许是认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过于狼狈,竹沥招手遣散众人。
回偏院的路上没有灯,月亮也被乌云遮住,幸好竹沥早已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借着稀薄的月光,也能回到自己的院中,在踏入院中那一刻,凉风袭来,他敏锐的察觉院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竹沥换上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你来干什么?我记得我可没有邀请你。”
“闲来无事,路过此处,顺带拜访一下老友咯,”那人先是笑着打趣,但在察觉到竹沥的状态不对之后,神色一下紧张起来,赶忙上前去扶,“你,这…”
“多管管你自己吧,”竹沥径直略过。
“不是,你先说清楚,”那人抓住竹沥的手腕强行将人掰了过来,透过月光,清楚的看到了竹沥心口处的鞋印,视线往上移,竹沥嘴角的血迹也分外清晰,“该不会又是你爹…”
“他不是我爹,”竹沥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问完了吗,问完了我就走了。”
“等等,你不让白芷帮你看一下吗?”
“白芷带着京墨和景天出门了,这次只是被踹了一脚,没骨折没挫伤,回去躺一下就好了。”竹沥推开那人,往房间走去。
“喂,空桐竹沥,”耳畔传来不满的嘟囔,“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总是把真正担心你的人拒之千里!”
“闭嘴,巫马重台,”竹沥一个转身想捂住那人的嘴,“我不爱听。”随后指向面前的大门,“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重台一个闪身躲过竹沥这一巴掌,没忍住口出国粹,“卧槽,我远道而来再怎么说也是客人吧,你居然连个落脚地都不给我,就想赶我走!”
竹沥没有理会在后面气的炸毛的重台,手中紧紧的攥着门环,重重的推开了房间门,兴许是那一脚的原因,竹沥大口大口的咳嗽起来,要不是因为手死死的扣进门缝里,恐怕整个人都直接倒下去了。
本来还在院内树下碎碎念叨着的重台听到竹沥的咳嗽声,转身一看竹沥整个人都快弯成虾米了。虽然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重台还是立马冲上去把人提溜起来,“把手给我,我扶你到床上去。”
“心口闷…缓一下就好了。”
重台将竹沥扶到了床边上坐下,“你又吐血了,是扯到伤口了吗?”
“我没吐血,”竹沥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开口解释:“之前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已经快愈合了,但一说话又裂开了。”
“呃,这样啊…”重台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今天竹沥不想跟自己说话了。
“白芷的药在柜子的最下面一层,”竹沥脱下被踹了一脚脏兮兮的外袍,“偏房我前段时间刚让人打扫过,还是老地方。”
重台轻车熟路的将药箱翻出,并递到竹沥的手中,“需要我帮你涂吗?”
“不用,出去,不送。”
重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你要是半夜疼的话,就叫我。”
竹沥将药涂在胸口处,触及心口大片的淤青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突然庆幸荆芥和景天都出门了,不然…今天这事,可不好瞒。
家主大人?呵,还真的是…竹沥涂完药,整个人瘫在床上,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那个血缘上的生物爹。
沐猴而冠啊…
荆芥一脸凝重的拿着门牌号,将其中一枚连同钥匙递给背着江篱的百步手中,“只剩两间房了,所以,这个醉鬼交给你了。”
百步默默的将领口往上提了一下,刚好遮住自己抽搐的嘴角,伸手接过荆芥递过来的钥匙,扛着江篱回房了。
“他俩是不是有故事喔。”
“差不多吧,”荆芥如实回答:“之前他俩拼房,江篱喝多了吐在床上,百步气的把他一脚踹下床去了。”
“咳,”零榆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而且江篱的睡相也一言难尽,”荆芥推开房门,“‘大’字型睡姿什么的。”
其实你也差不多啊!零榆心里默念:你半夜睡熟了会踢人!
荆芥整理好床铺就出去了,“我去让人送两壶热水来,今天先简单洗洗睡吧。”
夜半三更,不负众望的,在零榆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她感觉旁边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冲自己而来,紧接着一个翻身下床。
荆芥,我*/?*%*&*$*!
零榆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
觉是睡不着了,零榆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2:13。
也罢,出去走走吧,零榆披上外套,蹑手蹑脚的走下楼。
这个点商铺早已关门,刚才还灯火通明的主城区仿佛陷入了睡眠,一起沉于夜色中。
契约的加持,让零榆能清楚的看到从檐下窜出去的鸟雀,她学着武侠小说的招式,猛吸一大口气,屏息凝神间双手间凝出一团黑雾。
这就是灵力吗…零榆这才想起自己完全不会怎么使用,想叫乌鸦出来问个清楚却又估摸着估计它已经睡了,便作罢了。
微风拂过,乌云散去,月光倾泻,零榆抬头仰望,星星如同四散的珍珠,落在黑色的幕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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